仲無苦坐在辦公室裡面,看著最近所有事情的資料,胸口憋著一團怒氣洩不出去。他實在是不明白,仲滅和仲無辜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招惹安小語這種人。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晚會了,而且就像家族裡那幾個老家夥猜測的一樣,仲無苦也覺得既然安小語已經報了仇,那麼接下來只要不招惹她,接下來的幾乎就完全可以繼續。

只不過因為這兩個蠢貨,他們已經完全錯過了打擊四生盟會的最佳時機。

四生盟會已經被帝國請進了帝都,這是已經不能挽回的結果。友誼賽的失敗,友誼賽背後暗戰的失敗,都代表著新派身修完全有可取之處。雖然上面又很多人都樂意看到他們互相爭鬥,但是同樣也有一些人希望身修和武修爭相鬥豔。

道理是這樣講的,你們在背後挑撥身修和武修互相爭鬥我們沒有管,現在身修贏了,我們要把他們帶到帝都來你們也不要管。上面那些人之間的爭鬥,永遠都是從利益出發的。

這些仲無苦管不了,也沒有辦法管,他只能是把仲滅和仲無辜留下來的爛攤子接下來,想辦法繼續他們打壓身修的計劃。

雖然身修現在已經註定要走上歷史舞臺了,現在所有人都需要等一個大世之爭的正式開啟,但是在大世之爭開啟之前,儘量將武修的優勢展現出來,並且對身修進行打壓依然是必要的。

因為一旦大世之爭開啟,楚家的那位破關而出,那麼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將再無用處,就連暗中出手,都要估計到雙方上層的名譽和利益,還有帝國所有人的看法和偏見。

揉了揉眉心,仲無苦開始思索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仲無苦皺了皺眉頭,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說讓他們好好地呆著嗎?”

外面的手下馬上彙報說:“是無辜真人的事情,好像是要互送什麼東西去外面的私邸,說是家族裡面人多,嘈雜的很,不想在家族裡面閉關療傷了,要去一個清靜的地方。”

“哼!”仲無苦冷哼一聲,問道:“他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在外面丟盡了臉面,不想見人也不敢見我,就想躲出去!沒出息的東西!告訴他們動靜小一點,!順便跟他說,讓他老老實實養傷,別再給我弄出什麼么蛾子。”

“是!”

手下人從門外離開,沒過多久窗外的喧譁便消失不見了,仲無苦嘆了一口氣。仲無辜雖然不頂用,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弟弟,他不想多說什麼,搞得他們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情不愉快。

仲無辜這個時候也收到了仲無苦的警告,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在房間裡面走了兩圈之後,突然就臉色漲紅,狠狠地咳了起來。大片熾熱的能量從他的口鼻當中咳出來,胸腔裡面的灼痛又開始了。

顫抖著手從旁邊拿過了藥盒,再次喝下了一管藥劑,仲無辜這才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喘了兩口氣之後,坐在你椅子上說道:“告訴他,就說我知道了,養好傷之前,我也不會再回到家族裡面來,讓他放心。”

“真人,無苦真人不是這個意思……”仲無苦的手下還待再說,但是仲無辜擺了擺手,已經不想繼續聽了。他只好轉身離開,回到了仲無苦的辦公室彙報結果。

仲無苦聽著手下人的彙報,終究還是放下了手裡的電子板,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結果就看到了一輛運輸車從家族的院子裡面開了出來。仲無苦不由得納悶,問道:“那輛運輸車裡面是什麼?”

手下人回答:“應該是無辜真人運到私邸的東西。”

“哦。”仲無苦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雖然感覺這輛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抓住不放,不然他們就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小安從第三安家出來,朝著修行者聯盟那邊慢慢地走過去,一想到那個大院子裡面住著的就都是他們的夥伴了,就興奮地不行。他可不在意什麼混血之類的東西,在他看來,只要是正常人都可以是自己的朋友,根本沒有血脈概念。

下午的時候馮義帶著他在第三安家的大院裡面逛了一圈,認識了很多的人,這些人大多是帝國社會最底層的那些人,給小安的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東荒一樣,每個人對他都是同樣的親切。

這種回家的感覺,讓小安離開東荒來到帝都的忐忑終於徹底消散了。

不過這個時候,小安就會想到仲花燃和浮生,這兩個人自從蟾山城一別之後就再也麼有見到過。四生盟會的事情,小安從新聞上也瞭解了不少,當然也知道了當初在蟾山城發生的事情。

浮生消失的時候,小安也曾經擔心得不行,後來又傳來了浮生一人獨戰三名高手的訊息,當然,這個訊息是內部的,當然是從安小語的口中得知,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希望見到浮生,問問他到底有沒有事。

而對於仲花燃……小安也不知道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他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男女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心裡也覺得自己在仲花燃面前就是個小孩,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仲花燃對待著自己的特殊態度。

平時的時候,小安將仲花燃當成是自己離開東荒之後第一個朋友,忽略了這種特殊,坦然接受著,忐忑著仲花燃會不會某天突然想攤牌。但其實根本上小安還是很在乎的,尤其是仲花燃上一次被那個男人強行帶走之後。

一邊走在街上,一邊想著浮生和仲花燃,小安抬起頭來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什麼地方不對勁?小安放慢了腳步,走了兩步才停下來,猛地向岔路口的左邊看去,就看到了一輛像鐵箱子一樣的黑色懸浮車正在漸漸遠去。就在街角的時候,一低頭的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想到這裡,小安猛然轉了方向,朝著懸浮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但是懸浮車的速度何其之快,現在不是晚高峰,附近的街道也不是主幹道,懸浮車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小安的修為還不高,身體只是稍微比普通人更加強壯一些而已,怎麼可能追得上這一輛車?

朝著懸浮車的方向追了整整半條街的距離,小安就已經感覺不行了,保持著最高的速度朝前跑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但是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那輛箱子一樣的懸浮車突然停了一下,另外一輛車一個不穩熄火在了它的前方。

小安的眼前一亮,拼盡了全力朝著遠處的懸浮車追了過去,看著熄火的懸浮車重新啟動,從路面上漂浮起來,然後慢慢地轉了個彎,改變了方向,眼看他們就要離開了,小安咬了咬牙,再次加快了速度,並且掏出了安小語給的白子。

就在懸浮車再一次朝前離開的一瞬間,小安抬起手來就將手裡的白子扔向了懸浮車後車門的方向。白子劃過一條弧線,“啪”得一聲打在後車門上,駕駛艙裡馬上就有人探出頭來看向了小安。

“小兔崽子!滾蛋!”

他們還以為小安是路過的熊孩子,但是小安的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劇烈地喘息著,兩條腿都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幾乎要脫力了。

白子從遠處緩緩地飛了過來,小安看了看周圍的人,小聲呼喚道:“檢視,影像。”

一道藍色的光芒在小安的眼前浮現,白子漂浮在左邊,光屏出現在了小安的面前,上面顯示著的,正是剛剛小安將白子扔出去之後連續拍攝的影片,從白子脫手到撞在後車門上的全過程。

影片一共才一秒鐘左右,但是小安放慢了影片從頭開始看,一幀都沒有放過,從開始到最後,影片終於停頓在了中間的一張畫面上,小安的臉上笑得更加開心了,看著影片上的那張側臉,心裡終於松了一口氣。

果然,他沒有看錯,那輛車上面的人就是仲花燃,雖然不經意地在那輛車轉彎的時候看到了一瞬間,但是小安依然認出了她。

所以,剛剛的車是押運車了?他們要將仲花燃送到什麼地方去?難道要轉移到法庭審判了?小安想到了自己的經歷,於是連忙轉過身來,連米黃那邊都不去了,他知道,這件事情米黃絕不會幫助自己。

在四周快速地找了一圈,小安果然找打了一個單車的停放點,掃了一輛單車,小安很快地上升到了天空上,朝著押送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觀察著每一條前方的街道,果然看到剛剛的那輛車。

小安的心頭一喜,遠遠地吊在了那輛車的後面,裝作是朝著另一邊的某個方向前進的樣子,保持讓那輛車在自己的視線當中。沒過多久,小安就看到了前方的禁空浮標。

這是一般的小區都有的浮標,將飛行器限制在小區的外面不允許進入,一旦強闖,浮標就會釋放訊號,將單車禁錮在警戒線上面,順便報警,警備隊很快就會過來。

從天空上落下來,小安看了一眼小區的正門,發現是一片別墅區。但是,押送車為什麼要把仲花燃送到這片別墅區裡面來?小安實在是想不明白。

安小語剛剛從三千學院回到家,走進廚房開始和母親一起做晚飯,然後就聽到大門被開啟來,安小安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客廳裡面,大聲問道:“我姐呢?爸!爺爺!我姐在哪呢?”

他怎麼回來了?難道米黃那邊出事兒了?安小語疑惑著,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說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小安這才意識到這是在自己家裡,所有的長輩都在,要是把仲花燃的事情說出來,難免就要被懷疑,然後教訓一頓。眼珠子轉了轉,小安湊到了安小語的身邊,小聲說道:“有點事兒。”

安小語愣了一下,然後帶著小安來到了樓上的房間問道:“什麼事兒啊,神神秘秘的,難道你要買什麼貴的東西了?”

“不是不是,我今天看到仲花燃了!”小安說道。

安小語也是詫異,自己都還沒有搞明白仲花燃到底什麼樣呢,小安怎麼今天這一會兒就看到仲花燃了?他們兩個還真是各種意義上的很有緣。於是安小語問道:“你在什麼地方看到她的?”

“在街上,當時我從安家的院子裡出來,想去找師傅報個到,在路上的時候就看見了一輛押送車,從後車窗裡面就看見了一眼。”

“看了一眼你就知道是仲花燃了?”安小語有些無奈。

小安著急了:“當然不是!我覺得有點像,然後就想追上去,結果追不上,就把白子扔到了那輛車的後車窗上面拍了一段影片,我給你看,裡面的人絕對就是仲花燃!”

安小語看著小安掏出了白子,倒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機靈,而在看到影片上那張側臉的時候,安小語也確定了,這個被押送車送走的人,真的就是仲花燃,影片上的畫面還是非常清晰的。

“怎麼樣?我就說是吧!”小安說道。

“所以呢?”安小語抬起頭來無所謂地說道:“就算是仲花燃,你找我想做什麼?想讓我幫忙把她給救出來?”

小安剛想說,就被安小語搶白了,於是點點頭,小心地問道:“怎麼樣?行不行?”

安小語沒好氣地說道:“當然不行了!歸根到底,仲花燃是仲家的人,現在仲家站在風口浪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關注的焦點,如果這個時候我去把仲花燃弄出來,不說會不會引起騷動,首先就會遭到仲家的反撲,這個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到時候搞不好整個帝都都會打起來。”

“難道就不管了?”小安沒好氣道。

“怎麼管?”安小語說:“仲花燃是仲家的人,而且是修行者,仲家想要用什麼方式對待她我們都沒有任何理由插手,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而且都是一家人,他們難道還能對她怎麼樣?無非就是關小黑屋罷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小安仲花燃身上的修為已經全都沒有了,不然到時候這小子怕不是要炸了窩。

“可是……”小安還是不甘心。

“可是什麼?”

“可是她很難受。”小安看著這一張側臉的照片。

“你怎麼知道她很難受?我咋沒看出來?”安小語納悶。

小安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她現在很痛苦。可能是……直覺?”

“直覺個大頭鬼!”安小語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做飯了,你在不在家裡吃?”

“可是……”小安還想說自己之後追到別墅區的事情。

“別跟我可是了!我是不會幫你忙的!”安小語說道,然後又問了一遍:“你在不在家裡吃了?”

小安垂頭喪氣,他當然不敢跟姐姐耍脾氣,只好說:“不吃了,我得再去師傅那邊看一眼,都已經遲到了,得去認個錯。”

“知道就好!”

安小語伸手拍了拍小安的腦袋:“你也別太擔心了,仲花燃犯了錯,就算她現在難受,那應該也是受了仲家家規的處罰,她是仲家現在有資格問道宗師的人,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太嚴厲的懲罰。”

雖然這麼安慰著小安,但是安小語也心裡可不是這麼覺得。

但是首先這件事真的就是仲家的家務事,安小語根本無從管起,除非仲花燃親自跑出來找到小安幫忙,但是現在的仲花燃還能跑的出來嗎?以仲家的實力,看管一個沒有修為的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其次,仲花燃這個人牽扯到的事情太多,一直在小安的身邊,安小語總感覺早晚會發生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當然這不是感念帶來的感覺,只是安小語的心裡這麼想而已。

最重要的,仲花燃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她管那麼多幹嘛?

回到了廚房,安小語重新拿起了菜刀,然後很快就聽到小安重新出門的聲音,感念追了一會兒也就收了回來,他身上還有自己留下來的神魂印記,不需要太過擔心。

小安從家裡面出來之後,也是無奈,想到剛剛安小語說的話,雖然覺得有些道理,但是道理誰都懂,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夠遵循道理,不去在意?他的心裡 一直擔心著,越來越覺得仲花燃肯定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就在他迷茫無措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就是安小安?”

小安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就看到一個臉上的帶著邪笑的青年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打量著自己的,眼神裡帶著審視,還有一些好奇在裡面,這種好奇讓小安的心裡有些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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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小安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刀。

青年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笑開了:“你想要跟我動手?”

“看情況。”小安不想多說。

那人卻擺了擺手:“我可不想跟你動手,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什麼?”

那人一歪頭:“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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