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打架?

他們幾個人剛還喝了酒,正處在稍微有點亢奮的狀態,聽到小安的話之後,趕緊看向了那邊,果然發現黑暗的角落裡面有人在打鬥,而且看起來好像還很激烈的樣子。

安小語定睛一看,結果發現有點不太對勁兒了。其他的這幾個人或者分不清修行者的種類,但是安小語還是很清楚的,在戰鬥的 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

其中一個手持長劍的顯然是武修,修為境界不是太高,大概在山行層次上下。而另外一個手上纏繞著一些詭異能量,就好像發光的綠色果凍一樣的東西,顯然是身修,境界也不過是剛剛踏入祭祖境界的人。

這就比較奇怪了啊!安小語有點好奇了。

東雲省會的那些身修流派和散修,都已經在那天晚上全都離開了這個城市,剩下的身修應該都是依靠在各大世家或者是不入流的存在,但是這樣的一個祭祖修行者,為什麼會在這裡和武修發生戰鬥?

褚燧他們在看到的時候都很興奮,在酒精的刺激下,竟然在旁邊開始叫好起來,但是就這一叫好,被對方給聽見了,兩個戰鬥當中的人看了一眼他們這邊,隨即對視了一眼,轉身就走。

愣了一下,褚燧無辜地說道:“我是不是把他們嚇跑了?”

許何為哈哈笑著,說道:“是!你把他們嚇跑了!”

但是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和安小語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面的納悶,於是便先講這件事情給放在了心裡面,沒有聲張。等安小語回到酒店之後,就給許何為發了訊息。

果然,許何為也很納悶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爭鬥,經過許何為團隊的初步判定,應該是東雲省會的身修流派都離開之後,財團終於決定要動用自己手裡培養的身修來動作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遭到了別人的阻礙。

至於這個阻礙到底來自於什麼地方,他們目前還不得而知。

就在安小語思索的時候,臥室的門卻突然被敲響了,安小語打開門來,就看到小安“呲溜”一下從門縫裡鑽進來,倒是愣了一下,摁住小安的肩膀說道:“誒誒!你去幹嘛?”

小安抬起頭來看著安小語說道:“姐,那些身修都已經離開了,今天那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咦?”安小語震驚地看著安小安說道:“你也看出來了?”

小安嘿嘿笑著:“我可是個修行人,我跟老褚可不一樣,我剛開始是武修,後來又學過身修的功法,肯定能看得出來啊!今天晚上那兩個人,一個是身修,一個武修,我是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境界,對了,這兩個人什麼境界?”

安小語示意小安坐下來,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面,說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山行層次的武修,一個是祭祖初階的身修。我和許何為也正在納悶著。身修毫無疑問是隸屬於財團,武修到底來自於什麼地方就很難說了。”

“那……”小安想了想問道:“你們要調查這兩個人嗎?不如用老辦法?”

“老辦法?”安小語看了一眼小安,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辦法混到財團的身修團隊裡面去?這種辦法不行,不說上次的事情之後,身修當中有沒有你的訊息傳出來,但是財團那邊肯定有你的資料。”

“但是祭祖層次的這些人八成是不認識我的吧?”小安分析道:“我在身修裡面的時候,曾經觀察過一些規律,祭祖境界的人才會想著要收徒弟,他們這些祭靈境界的大高手,好像根本就不著急,對於收徒弟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熱衷。”

“那是他們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絕世天才,畢竟他們也都是天才,否則就很難修行到祭靈境界,否則到時候找一個笨徒弟,他們自己也受不了,就更不要說光宗耀祖這種大事業了。”

小安說道:“是啊!我到時候就假裝遇到了那種祭祖境界的人,然後拜師就行了,我不信他們這些人手裡會有我們的資料,我們的資料肯定是保密級別的吧?但是到時候我可以談聽一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安小語看著小安興奮的樣子,狐疑地問道:“小安,你不會是想要走身修的路子吧?”

小安愣了一下:“身修的路子有什麼不對的嗎?”

安小語搖搖頭說道:“身修的路子確實不對,這是一個走錯了道路的修行方向,我也不知道當初人道教祖為什麼要把身修的法門給傳下來,但是從我最近的觀察來看,身修這種東西,最好只是研究一下,最好不要修行到祭祖境界以上。”

“為什麼?”

“這個問題涉及到了天道,涉及到了人類和天道的關係,你現在肯定還感受不到其中的重要性。但是你要知道,身修的路子,越是走到後面,就越會受到更多的約束,甚至有些時候說話都不能夠隨便多說,那些祭靈境界的高手不會隨便收徒弟,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這種約束非常可怕,稍有不慎就是身死的下場。”

小安打了個寒戰:“這麼嚴重?”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和調查結果,身修到底有什麼隱患,或許只有那些境界最高,能夠接觸到天道的人才能知道。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你姐夫對身修很討厭,非常討厭。”

“我姐夫?”一說到姐夫,小安就興奮了起來,問道:“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安小語笑著點頭:“對,就是他。他很厲害,非常厲害,或許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人比他更厲害,但是就他這樣的實力和地位,都會對身修產生那麼強烈的厭惡,雖然他不說為什麼,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很嚴重的原因。”

“哦……”小安終於知道了安小語為什麼會反對自己想要走身修的路子。

看著小安的樣子,安小語就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你不要以為身修就是掌控那些地風水火之類的元素看起來很是玄幻,其實他們只是先一步開始利用法則而已,但是利用法則和掌控法則是不同的,只有你自己身體當中的能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夠隨心所欲,所以武修煉體煉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到了宗師之後才能夠接觸到法則,就是為了避免被法則掌控。”

小安也沒有在意,說道:“我就是覺得……覺得這樣挺帥的,但是帥不過三秒,那就算了!”

安小語被他給逗笑了:“你這個說法還挺對的,身修就是個帥不過三秒的存在,不過武修到最後肯定也會受到一些約束,就要看你到最後怎麼選擇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受到這方面的困擾。”

小安摸著頭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感覺,你只是還沒有上大學而已,你平時修行都沒有學知識帶勁兒,將來很可能接觸到機甲科技的時候,你就不會在乎什麼修為境界了,如果只要長壽的話,修行到宗師境界足夠了。”

小安無所謂道:“反正現在還說不準,所以我到底能不能去當臥底?”

“你要是想去,我就給你安排一下,讓許何為調查一下到底哪個才是最合適的人選,然後給你創造一個良好的機會,否則就算是你想要混進入,也是有一定困難的,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把小安轟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裡,安小語就給許何為發了訊息,給他說了小安的想法。許何為表示間諜行動還是可取的,於是同意了這個想法,開始盡全力地開始調查財團手底下的身修。

但是許何為也告訴安小語了,財團這些人都過於神秘,除了出來辦事的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人手,各種的秘密都藏在東雲整個省城本身裡面,很難被人察覺到,當然也就無從調查。

加上他們的身修肯定都隱藏在他們的宅院裡面,而這些宅院又把手嚴密,所以想要得到相應的 資訊,肯定是非常困難的。所以也要從另一個角度準備好沒有辦法滲透間諜的打算,俗稱硬幹。

安小語當然是同意這個看法的,小安雖然搞事情有點上癮,但是自知自己的水平,所以對於安小語和許何為都的打算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但是時間上來說,其實已經不是那麼寬裕了。距離機甲大賽結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包括安小語這邊和財團那些人在內,尤其是呂梁朝,他們都知道,想要分出勝負,就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之內。

如果沒有在這個時候結束這一場暗戰,那麼這一場戰爭將沒有任何的勝利者。機甲大賽結束之後,靈藥的事情將會再一次被總決賽的光芒所掩蓋,安小語的東荒軍也沒有理由繼續在東雲嚴防死守,所有的事情都要變成徐徐圖之。

而財團想要給安小語一個下馬威的計劃也就失敗了,給安小語留下了仇恨的把柄,還讓所有人都看到了財團的無奈,到時候很多人都會認為,東雲的財團都是一群只會妥協和和稀泥的懦夫。

一個沒有了臉面,一個沒有拿到靈藥的配方,到時候大家半斤八兩。

但是安小語總歸還是要比財團強一點,畢竟安小語的根基在東荒和帝都,就算是在東雲輸掉了這一場暗戰,也可以用異場作戰來作為藉口,東雲的財團就找不到任何借口了,只能是被當成廢物罵成狗的結果。

安小語正式看準了這一點,所以她和許何為整體上來說,採取的其實是防守反擊的辦法。因為最想要結束這場戰爭,得到最終結果的,終究還是財團的這些人,所以他們一定會先出手。

既然在開始的時候,安小語的先手棋就已經被對方給反轉了,而且對方還想要跟安小語好好地玩一玩陰謀之道,安小語不妨學一學車梓暢和關覺的風格,讓所有人都看看,執黑者不僅僅是執黑者這樣的簡單。

果然,就在這一週的開始,機甲大賽上就出現了異常現象,在三千學院的隊員和另外的一方進行戰鬥的時候,本來佔據優勢的三千學院駕駛員正在準備著戰勝對手的時候,突然就犯下了一個非常明顯的錯誤。

這是一個非常低階的錯誤,雖然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失誤是非常正常的,但是駕駛員們普遍都會認為,只有沙雕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所以不只是安小語愣了一下,就連全場的觀眾都愣了一下。

三千學院的駕駛員,在本應該抬起左手對對方的能量核心出刀的時候,卻抬起了右邊的機械臂,用右邊的盾牌撞在了對方的胸口,然後被對方一刀從盾牌下面掏了過去,直接刺穿了能量核心。

安小語的眼睛眯了起來,全場都是喝倒彩的聲音。母親在旁邊不是太明白,問道:“他們是怎麼了?剛才出了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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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母親的文化,看到旁邊也是有些人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安小語剛想要解釋,結果沒想到小安先搶了過來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我知道!因為這個人犯了一個熟練的駕駛員都從來不會犯的錯誤!”

“什麼錯誤?”旁邊的一位大叔顯然也是個剛入門的機甲。

小安解釋說:“機甲的駕駛,其實是跟人的正常活動反過來的。一般來說,機甲駕駛員的左手會控制機械臂的右臂,而右手則控制機械臂的左臂,這是因為和大腦相連的人體左右手和左右腦是反向相對,但是和機甲相連的人體左右經脈卻是和大腦左右正向對應的。所以這個人本來應該是抬起左邊機械臂上的振動刀刺穿對方的核心,但是關鍵時刻卻搞反了左右手,才用盾牌撞了過來。這是只要初學者才會犯下的錯誤,所以才會被人喝倒彩。”

“原來如此!”旁邊的人都是明白了過來,大叔誇讚道:“這位小兄弟在很是博學多才,這都知道!”

小安感受著旁邊所有人讚歎的眼神,也是得意洋洋,感覺自信心爆棚。安小語也是微微一笑,偷偷對小安說道:“我去三千學院的準備室看看,感覺剛才的那個失誤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的樣子。”

給了安小語一個“我懂得”的眼神,小安說道:“我也感覺不太對勁兒,可能跟身修有關嗎?我是不是有機會了?”

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安小語笑著揉了揉小安的腦袋,站起來離開了這邊。旁邊的方文元和東方倔都已經不在這邊了,一個被禁足,一個去陪被禁足的人,另一邊呂四的座位也是空著,安小語毫無阻隔地到了出口。

走到了三千學院準備室門口的時候,安小語就聽到了裡面的爭執。

“我都說了!我沒有犯錯!在那個時候,我看到的不是他的中門大開,而是看到他抬起手裡的刀朝著我的胸口刺過來,不然我為什麼要抬起盾牌來?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其實是還有後續動作的,我之後馬上就……”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看錯了?臺上的觀眾都看錯了?大家都看到你是因為犯了最基本的錯誤,才導致了這一場本應該勝利的戰鬥以這樣的結局告終,錄影就在這裡,你難道是產生了幻覺?還是說我們都產生了幻覺?”

“我……總之我沒有錯,我看到的就是跟你們不一樣!”

“呵!王鳴發,我以前看錯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明明是你犯了錯,現在還要強行狡辯!難道你連最基本的認識錯誤都不敢嗎?虧我平時還覺得,你是一個技術比我更高的駕駛員!”

“劉承!我說我沒有錯,那就是沒有錯!我王鳴發一輩子光明磊落,也曾經在國旗下宣誓,也曾經對著三千學院機甲系的徽章宣誓,如果真的是我錯了!我絕對不會不承認!但是現在不是我的錯誤,我為什麼要承認?”

“你把我們當成瞎子?”

“是你把我當成傻子!”

“好了!”就在王鳴發和劉承針鋒相對的時候,作為領隊的劉卅開口了:“你們兩個先消停一會兒,結果還沒有一個定論,你們就要內鬥?什麼時候能改改你們的暴脾氣?到時候到了戰場上面,難道你們就要在敵人的面前先吵一架嗎?”

頓時,兩個人都不吭聲了。

安小語在門外聽著,心道怪不得劉卅被委任成領隊,看來每一個年級裡面,都有一個挑大樑的存在,可以一言九鼎,而這種一言九鼎的威力,就來自於他們的個人實力。

對於他們的情況有了一些瞭解之後,安小語直接刷開了門走了進去,就看到了裡面的愁雲慘淡,一邊站著劉卅,另一邊是兩個漲紅著臉垂頭喪氣的人,顯然就是劉承和王鳴發了。

看到安小語的到來,劉卅先是愣了一下,隨意說道:“安姐,你來了!這個小子不知道怎麼就抽風了,犯了這麼簡單的錯誤!但是畢竟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算是犯了錯誤……”

安小語看到劉卅第一反應就是給王鳴發求情,突然就笑了,擺擺手打斷了他說道:“淡定,淡定!我過來是想告訴你,王鳴發抬起盾牌之前,我曾經感受到場上有過身修的神魂能量匯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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