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億以及穆思他們的消失,讓熊讓還有陳塘都是焦頭爛額。

傀儡堂和虎穴的人這一晚上在帝都的東南城區鬥智鬥勇,施展出了渾身解數想要查詢到所有資訊的源頭,結果他們都得到了同樣了一個同樣的結果,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對方在操縱。

杜斌追查著白天遇到的那些小混混,晚上就跟到了他們的老巢裡面,見到了他們的老大,發現他們正在自己的小場子裡喜笑顏開地分著一沓鈔票。杜斌馬上帶人闖了進去,將所有人的都控制住。

在子彈的威脅下,這個小混混集團的老大爆出了內部,是一個代號叫做三瘸子的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故意講這些事情散佈出去,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他們只是想要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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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杜斌便調查了三瘸子這個人。

三瘸子之所以叫三瘸子,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個瘸子,而是因為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打架被人打斷了陽根,所以人們都笑著說他第三條腿被人打瘸了,所以他們都叫他三瘸子。

這個人很好調查,他最開始的時候是出身一個小混混團伙,後來搭上了一條虎穴的內線,於是開始飛黃騰達,因為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睡了老大的女人,就變成了三瘸子。

不夠這些年來,三瘸子還一直和之前自己老大的那個女人聯絡著,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真愛。

三瘸子對天發誓,是那個女人讓他來散步這些訊息,所有的事情都跟他無關。自從被打斷了第三條腿趕出虎穴之後,他就成了一個廢人,只能在大街上招搖撞騙度日,好不容易有一個生意,他自然都不會放過。

三瘸子在面對杜斌的時候痛哭流涕:“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只是想有口飯吃,如果這單生意我再拿不下的話,我就要餓死在帝都了。”

杜斌冷笑:“很可惜,這單生意接下來,你也要死在帝都。”

三瘸子驚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把腿就跑,結果還沒有跑出這條巷子,就被飛馳的子彈追上了後心,倒在地上,只能抽搐著,卻根本爬不起來,看著一雙一雙的腳踩過自己胸口流淌出來的 鮮血,最終身體冰冷徹底失去了生命。

杜斌又是馬不停蹄地找到了三瘸子所說的那個老大還有那個女人,結果到了之後就發現虎穴的人正在將兩個人槍斃,為了將兩個人搶下來,杜斌還和虎穴的人火併了一場。

火併最終因為兩個證人死在流彈之下以及警備隊的聞訊趕來而結束。帶著肋下的傷口,杜斌剛剛卻出彈頭就找到了熊讓,告訴他了今天晚上的調查結果,熊讓怒火沖天。

“他媽的!果然是陳塘那個老小子在搞我們的事情!這件事情是他們無疑了!明天我們就準備跟他們正式決戰!你先下去休息,今天晚上辛苦你了,沒有救下人來無所謂,記你大功一件!”

杜斌感恩戴德,終於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而同時,陳塘著一邊也是臉色陰沉,安保主管回來的時候告訴陳塘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散佈訊息的根源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兩個供認不諱,將傀儡堂交代給他們造謠生事的計劃和盤托出。

就在他們想要將這兩個人殺死洩憤的時候,傀儡堂的人突然就衝了出來,想要跟他們搶人,雙方發生了火併,最後那兩個人還是被子彈打死,所以這一場戰鬥也就不了了之。

陳塘的心中如同驚濤駭浪,同時接到張舒婕和顧昀已經回家吃飯並且已經睡著,所有安小語的人手都沒有任何異動的訊息之後,他越發地肯定,這次事件跟安小語幾乎是無管道 。

所有的事情都是傀儡堂搞出來的計謀,讓他們疲於應付,打算用輿論將虎穴推上風口浪尖。

“不能讓他們繼續這樣下去了!”陳塘當機立斷:“馬上叫人傳出訊息,是傀儡堂的啟億先動手抓了我們在東南城區的負責人,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要先下手為強!”

安保主管領命離開。

於是第二天早上,整個帝都的地下世界都開始傳出這樣的一個訊息:傀儡堂的太子爺因為想要一個女人被虎穴的人救下來沒有得逞,就趁機抓了虎穴在到東南城區的安保負責人打算洩憤。

這樣的訊息傳開來,瞬間將事情推上了一個**。

所有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都知道地下世界有三條沒有明文規定,但是所有人都要遵守的規矩

一、在地下世界當中的事情,就只能在地下世界的範圍內,以地下世界的方式解決。也就是說,所有明面上的勢力和力量,都不能夠放到地下世界的爭鬥當中去。

二、在地下世界當中的人,可以冷血無情,可以殘忍嗜殺,可以兩面三刀陰謀詭計。但是擺在臺面上的承諾和人情,一定要遵守,這就是所謂的道義。

三、勢力之間的爭鬥和個人之間的爭鬥不能夠混為一談,任何人都不能將私人恩怨在自己的意願下轉變為勢力之間的爭鬥,尤其是有關女人的爭鬥,更不能無限地擴大。

現在傀儡堂的太子趁著自己的私人恩怨即將事情上升到了幫派利益都正當中,顯然是觸犯了第三條規則,而且還是最讓人唾棄的,因為女人的爭鬥。

然後緊接著傀儡堂馬上就散佈訊息出來,他們的太子爺做了什麼跟他們幫派無關,反而是虎穴,剛開始的時候私自進入了東南城區強取豪奪,傀儡堂和安小語簽訂的協議上分配給他們的利益被虎穴佔領拒不歸還,顯然是不講道義的。

一時間兩種聲音混雜在帝都的地下勢力,當初參與到張舒婕和熊讓籤訂契約的那些見證人們,稍微做了一下表態,紛紛潛水開始看熱鬧。他們都知道,因為東南的利益,傀儡堂和虎穴始終都會對上。

不過這次的事情如此有趣,真是出人意料。

所謂當局者迷,不管是陳塘還是熊讓,甚至連華叔和啟松都沒有意識到,他們雙方的 爭鬥過程簡直一波三折,就像是設計好的一樣。反而是在旁邊看熱鬧的人都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紛紛將眼神投向了三千學院。

而安小語這些天一直都在學校裡面上學,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平時的時候也沒做過什麼事情,甚至都很少和張舒婕他們溝通,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甩手掌櫃一樣,他們便越發的肯定,這件事情背後,肯定還有更有趣的東西等他們看。

於是表面上傀儡堂和虎穴龍爭虎鬥,其實背地裡的這些人都經準備好起泡酒和爆米花了。

但是眼看著,一時半會傀儡堂和虎穴還都沒有直接動手的意思。

大概他們也都在觀望著對方的態度,同時調動著自己的人手,調查對方的排程,衡量雙方的實力。而且他們在東南城區的爭鬥,於情於理都應該給安小語一個面子,等到張舒婕出來做個見證,才好直接開打。

但是還沒等到張舒婕出面,又一個訊息傳了過來。

啟億涉險綁架猥/褻幼童,並且侵犯帝國高階機密人員人身權益,被人報警,直接送進了警備隊裡面,進行了許多天的保密審訊,這才將結果公佈出來,在三天之後,對啟億進行槍決

這個訊息一出來,整個地下勢力一片譁然。

傀儡堂群情激奮,紛紛指責虎穴利用地下世界之外的力量對付他們,並且還將他們的太子送上了刑場。

陳塘也是一臉懵逼,不管是自己還是傀儡堂那邊,根本就沒有調查出啟億當天抓到的那個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路數,現在可好,啟億在警備隊的訊息一出來,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們在背後用了手腳。

雖然他們知道是這樣,但是現在任你巧舌如簧,說多少的話都不會有人相信了。好在虎穴和傀儡堂都是大勢力,就算是表面上看起來像是違背了地下世界的規則,也不會有人直接開幹。

於是陳塘打算去警備隊接了餘良在說。

餘良在被送進警備隊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事情很大條了。來到這邊對他進行審訊的人問出來的問題,明裡暗裡指著的都是啟億,他就知道在背後肯定有著一隻黑手在挑撥他們的關係。

但是身不由己,他現在只能是堅持著自己是安保負責人的身份,並且出示了正式的有效證件,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啟億的身上。證明啟億對自己的朋友心懷不軌,他只是想要帶人去救朋友而已。

最後,餘良被很輕鬆地認定為無罪,在啟億的判決書下來的那一刻,將他釋放,並且通知他的公司來接人。

來接他的當然不是安保公司,而是安保主管和陳塘。

“副幫主!我們這次被人坑了!”見到陳塘的第一面,餘良就說道。

他將自己見到這個小姑娘,然後被叫到藍帶魚酒吧之後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然後就是自己被送到警備隊的詳情。

“那天晚上,我被啟億的人關在藍帶魚酒吧裡面,啟億已經離開了酒吧,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地將我殺死,於是挨了一頓打之後,我就被扔到了雜物間裡面。”

“大概凌晨的時候,酒吧裡的客人也都要散盡了,然後我就聽到外面一陣的嘈雜,嘈雜沒堅持多久,就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酒吧裡安靜的嚇人,然後就有人推開了雜物間的門。”

“那人對我說,要我去警備隊作證,揭穿啟億想要謀害他們公主殿下的事情,如果我違背了他們的意願,下場會比啟億更慘百倍。然後我就看到,酒吧裡面所有的人都已經被他一個人殺死了。”

“這個人帶著我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手上深藍色的皮膚,也聞到了他身上濃厚的魚腥味,很是噁心而其他的聲音沙啞,根本不像是一個人類的聲音,我懷疑他是異族,加上那個小姑娘是混血……”

“狗屁的異族!”陳塘突然大聲地罵道:“那根本就是安小語的人!”

“什麼?”餘良和安保主管都是有些詫異。

陳塘將剛剛調查到的訊息遞給她們看,只見電子板上面顯示著的,正是安小語和離子的照片,餘良馬上就說道:“就是她!就是這個小姑娘!”

陳塘陰沉著臉:“我們都上當了,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安小語在背地裡攪風攪雨。看來我們還是比安小語計差一籌,怪不得車梓暢會讓安小語接手東南城區的事情,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陰險人物!”

“那我們將訊息擴散出去……”安保主管馬上說。

“擴散出去又有什麼用?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沒聽到警備隊說嗎?國家機密人物!不管這個小姑娘和那些帶著腥味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件事情我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你們難道想要被監察部暗殺?”

安保主管打了個哆嗦,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難道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背地裡搞事情,我們在前面被當成槍來用?”

陳塘沉聲說道:“你就偷著樂吧!現在是我們在侵略人家,安小語反擊理所當然,我們還不是損失最終的一個,就應該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冒進了,不然想傀儡堂一樣?呵!”

安保主管和餘良都是愣了一愣,隨即想到了傀儡堂。啟松的兒子被抓了,調查出了一長串兒的罪狀,在背後給他擦屁股的啟松自然也是要被牽連出來,不知道要為了這個預備役棄子付出什麼樣慘痛的代價。

加上熊讓這次來到東南咄咄逼人,安小語顯然目標就是在傀儡堂身上,敲山震虎!敲山震虎!恐怕熊讓這個傢伙這次是要交代在東南城區裡面了,而且按照安小語的性格,還不知道背地裡有多少的暗手。

於是他們兩個人都沉默了。

陳塘見他們想明白,於是說道:“這次的戰鬥必然要打響,我們已經不需要去管那些流言蜚語了,反正都是***。現在我們知道了安小語的意圖,顯然是安小語想要給我們一個臺階下。”

“如果我們下了這個臺階,以後和安小語還是朋友,到時候就有東南、東北和西北連成片對付西南的可能,相比於安小語,我這個時候更看好將來能夠瓜分的西南城區的利益。”

“打?”安保主管問道。

“打!”陳塘咬著牙說道:“不止要打!而且要狠狠地打!儘量地給傀儡堂一個慘痛的教訓,這是我們和安小語重修舊好的誠意!安小語此人,已經不能再跟她結仇了,我會回去跟龍頭稟報!”

安保主任和餘良的心都是沉了下來。

顯然,這一次和傀儡堂的衝突已經在所難免,而且傀儡堂的失敗也已經註定,剩下的就要他們自己來爭取了,虎穴到底是能夠得到一定的利益,還是狼狽地回到自己的地盤,這都要看他們怎麼去做了。

熊讓這個時候已經點齊了兵將,在啟松的示意下準備和虎穴來一場硬仗。

顧昀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將熊讓和陳塘約到了一起,在軌跡的地盤上進行談判。沒有人知道雙方談判的到底說了些什麼,就連那些外圍觀望的勢力都沒有得到一點的透露。

他們只知道,熊讓那天在顧昀的會議室裡面大發雷霆,怒吼聲傳遍了整個修行館,最後熊讓被張舒婕手下的宗師高手給丟了出來,從修行館的大門一直扔到了廣場的那邊。

這個魁梧的大漢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當場就要去找對方算賬,結果被手下人好說歹說地拉回了自己的的地盤,當天下午就開始了在東南城區的戰鬥準備。

而陳塘的態度則好了很多,他看著顧昀說道:“其實我們也是這麼一個意思,貴幫派現在還沒有足夠的 人手,難免很多地方會出亂子,本來虎穴就是帶著互利雙贏的態度來的,只不過沒有明說而已。”

顧昀點頭:“我們自然是看得出來,從虎穴派人到這邊來的時候,我們就接到了訊息,但是我們並沒有制止,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原因,有了鄰居的幫助,我們的前期發展也輕鬆了許多,本來是想要親自上門道謝的……”

陳塘喜笑顏開:“這是說的哪裡話,大家既然都在帝都混日子,自然是出門靠朋友。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我們虎穴別的不說,那講義氣絕對是整個帝都數一數二的,道謝就不必了,改天一起喝酒。”

顧昀也是滿臉堆笑:“等到貴幫派將這些侵略被人土地的蛀蟲趕出去,我們一定擺開酒席感謝虎穴在最關鍵的時候伸出援手!”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做準備,請你們做個見證,幹他娘的傀儡堂!”

“幹他娘的傀儡堂!”

看著陳塘離開的背影,顧昀說道:“這個傢伙倒是一個聰明人。”

張舒婕笑了:“聰敏人又怎麼樣,將來是不是我們的敵人還說不定呢!”

顧昀愣了一下:“怎麼?小語打算對這個人出手?求賢若渴嗎?”

張舒婕看著手裡的計劃書,口中嘖嘖有聲。

“小語想要的何止是一個陳塘?當真是求賢若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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