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誰都沒想到反朝閣組織居然放了這麼多隱秘的*在帝都裡面。自從昨天晚上停車場爆炸之後,神座大樓裡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碰到*的就是自己。

於是帝都能夠動用的人手和器械都動用了,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居然找到了大大小小的二十幾處*。這些*規格不一,有些是制式*,有些是土質*,威力也不盡相同。

所以帝國軍事委員會派孔時來,緊急召開了這一次會議,同時請來了和此事相關的帝都警備隊隊長祁連志。

祁連志這個人,孔時是知道的,多少年來帝都就這一個警備隊長,他從二十四歲大學畢業一直幹到現在都快六十了,號稱鐵面無情。管你是什麼千年世家、萬軍上將,只要觸及了他的知識領域,絲毫不留情面,說抓就抓,朝閣什麼大佬過來求情都沒有用。

在祁連志任職的這些年裡,帝都安定了不少。之前滿街橫行的大少爺們變成了好學上進的帝都青年,當年那些被他抓回去改造過的權貴,現在不少也都洗心革面,變成了成功人士。

這次的*事件,根本繞不過祁連志,所以只能把他也叫到了會議室。本來以為最大的麻煩就是這個老頑固,孔時卻沒想到,自己完全地想錯了。

會議才剛開始,帝都駐軍少將魏京昌就搶先開了口,想要把這次事情的責任都推到嶺南駐軍少將王禛言的身上,其他的將級看到這個情況,互相對視一眼,都變成了和稀泥的街頭大爺。

或許在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看來,這件事情雖然確實嚴重,但是魏京昌也不一定就有多失職,他想要推卸責任,你王禛言還個價,這責任各分一半,然後皆大歡喜不就得了。

但是王禛言不這麼想,他連兒子都差點被人抓住,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兒子去了哪。如果不是看這件事的背景故事和自己有關,他管都不想管一下,結果自己還沒說話呢,這麼大一個屎盆子迎面而來,當時就怒了。

孔時連連勸架,會議開了都有一個半小時了,除了吵架什麼都沒幹,他不由得也是心頭火氣,王禛言剛剛成為一軍之首,又有大功在身,可以說是這些年的新銳將領,保持著滿腔的報國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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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剩下的這些人,哪一個都是從軍世家的人,且不說他們能力如何,就面對這樣的事情上,他們首先要保全的都是自己和家族的面子,而不是如何去解決好眼前的危機,讓帝都重新恢復正常。

這樣的人就算在軍營裡都是危害,何況還有這滿滿一屋子,放眼望去都是位高權重的傢伙,讓孔時看得心寒。

慢慢地,孔時也不勸架了,祁連志冷眼旁觀,魏京昌非要推卸責任,旁邊和稀泥的老家夥們東拉西扯,王禛言暴跳如雷。最後,王禛言直接撂下話來:“責任不是我的,說破了天我也不會擔!你魏京昌是不是玩忽職守,現在還不顧民眾死活,這些事我過後跟你算賬!”

說完這句話我,王禛言拿上了自己的配槍,離開了會議室。孔時陰沉著面孔:“各位,我還是那個意思,現在必須拿出一個恰當的方案來,甚至不惜派人和反朝閣組織談判,一定要解決帝都的*問題,這才是當務之急。”

魏京昌火氣未消,完全沒有意識到委員已經暗暗生氣,還在左推右擋:“不是我不願意解決事情,可是孔委員,你看他王禛言那個樣子,這叫我怎麼跟他好好談?”

旁邊的一個老朋友伸手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說話,魏京昌看了一眼孔時的臉色,哼了一聲,沉默了。

孔時都要氣炸了,這件事情明擺著都是魏京昌的責任,他想要找面子孔時不是不同意,但是現在已經變成胡攪蠻纏了,這還是帝都駐軍統帥應該有的樣子嗎?他決定事情解決之後一定要向委員會反應。

魏京昌不說話,孔時樂得清靜,馬上和祁連志一起,叫上了其他人開始分配帝都*的解決任務,制定了一個排查方案,直接把魏京昌放到了一邊,不管他是不是帝都駐軍的將領,沒有給他分配任何的任務。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衛兵推門進來,報告孔時說,王禛言出去之後,調動了自己帶來停留在帝都的嶺南駐軍一個團,封鎖了很多地方,直接插手了*事件,甚至還逮捕了幾個反對的警備隊員。

這不是添亂嗎?

孔時看向祁連志,這個老家夥臉上沒有任何不悅,正在思索著什麼,他的心裡輕鬆了不少,就怕就在這個時候王禛言再和警備隊徹底幹起來,那就是真的不可收拾了。

孔時站了起來,對在座的人說:“各位,我們暫時按照剛剛商定的方案進行,一定要穩住,同時利用線人直接和反朝閣組織聯絡,看看能否談判獲得*的位置。”

所有人應了下來,出門去。

衛兵跟著孔時出了會議室,問:“委員,現在怎麼辦?”

孔時想了想,說:“走,去見見王禛言,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還坐在椅子上的魏京昌,一臉虛假的怒氣,看到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他有些不敢置信,這些人就這樣把自己扔在這兒不管了?到最後都沒有給自己一個答覆,甚至這次的事情好像都沒有帝都駐軍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他心頭的怒氣消了大半,一下就慌了,趕緊掏出了終端。

孔時坐著車趕到了王禛言的身邊,就看到他身邊帶著嶺南駐軍標誌的士兵正在忙碌著,直接封鎖了一處小學,從體育場裡找出了一大塊纏滿了線的*,進行了銷燬。

“禛言。”孔時親切地叫道,雖然王禛言的行事有些魯莽,但是不管是從嶺南反朝閣分部的剿滅上來看,還是從他這個人的個性人品上來講,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樣的人將來一定會走上高位,提前認識總不是壞事。

王禛言回過頭,冷笑道:“孔委員。”

孔時苦笑著走到他身邊:“禛言,你別這樣。你自己也知道,會議室裡的那些人,眼裡全都是自己的利益,但是你不可否認他們確實穩固了帝國軍隊的正常發展,軍委也沒有辦法。平時靠他們,危機關頭還是要靠你這種實幹的將領解決危機,也算是各司其職,你說是不是?”

王禛言不置可否:“好一個各司其職!真是讓我王某人長了見識。”

孔時沒辦法,只能繞開這個問題,問道:“你直接拉了嶺南的兵過來,是不是得到了什麼訊息?有把握嗎?”

王禛言聽到正經工作上的事情,也認真起來,對孔時說:“有沒有把握我不知道,但是我確實得到了一些訊息,現在正在排查,已經找到了四五處,訊息應該不假,就是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聽他這麼說,孔時點了點頭,把剛才會議室裡做好的安排給王禛言說了一遍,王禛言認真地聽著,發現沒有魏京昌什麼事,略有深意地看了孔時一眼,孔時也回了他一個眼神。

於是兩個軍隊大佬的心情同時變得美妙了起來,王禛言知道,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魏京昌一定會受到追責。不是他幸災樂禍,而是責任終究不會落到嶺南軍的頭上,他可以風光地告訴自己手下的兵,他們依然是帝國信任的軍隊。

孔時離開的時候,拍了拍王禛言的肩膀:“禛言,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解決了這次的事情,到我家來,我請你吃飯!”

王禛言點頭:“安排我都知道了,一定和各方面都配合好,至於吃飯,還是我請你!”

兩人對視一笑,轉身分開。

而此時的安小語正趴在床上,肚子和腰上用被子纏了一圈,小臉依然蒼白,一上午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廁所。中午她連飯都沒敢吃,下樓跟張姨要了一些藥吃下去,這才好了一些。

手裡拿著真我迷宮,不時地按一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連自己的肚子都安撫不了,更不要說集中精神去感覺了。擺弄了兩下,安小語把真我迷宮捧在手裡放在肚子上,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捂著自己肚子發呆。

昨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親眼看到了有人用機甲去做挾持人質這樣的壞事。所謂的反朝閣組織,朝閣制度有什麼不好的嗎?三千帝國現在已經這麼強大而發達,四境皆清,國泰民安,就算朝閣的內部有很多的黑暗面,但是換了另一個制度就不會有了嗎?

她想不明白,但是她明白的是,機甲是很強大的,但是重要的是一定要帶著正確的理念和心態,才能讓機甲真正成為保護家國的武器,不然就會給無辜的人帶來可怕的傷害。

想著想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不知道隨便按了多少下,突然聽到了“咔噠”一聲。安小語愣了一下,抬起了手,看著手裡那個光滑的銅塊,開心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成功了?安小語這麼想著,但是馬上就懵了,我到底是怎麼成功了?

她託著下巴看著手裡的真我迷宮,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在胡思亂想,連怎麼弄的都沒看見。

想了想,她嘆了一口氣,算了,既然能成功一次,肯定也能成功第二次,再來一遍,下次一定要死死地盯住了。

她抬手用力一擰,真我迷宮轉了一圈,又變成了那個刺蝟的樣子。

就在她解開真我迷宮的時候,三千書海的地下三層,b000室裡面,坐在椅子上的管理員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窩在自己腿上的一黑一白兩隻小貓,就像摸著一個太極的圓盤。

他輕聲說:“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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