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圓坐在辦公室裡面,看著外面的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傳遍了糾察隊整棟樓,所有人都是猛地抬頭,不知道總隊長又抽什麼風了。

他們的這個總隊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幾乎一百五十天要被女人追到糾察隊總部來要情債,剩下的二百多天,不出任務的時候經常就是神經病狀態。不是騷擾單身女職員被圍著打,就是在辦公室裡面搞一些奇怪的聲音出來。

很多人都將魏方圓的辦公室當做是地獄一樣不敢接近,生怕走過來就聽到魏方圓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或者把你拉過去一起做什麼奇怪的事。魏方圓也樂得清靜,基本上不出任務就不從辦公室裡面出來。

當然,以魏方圓的修為實力,就算是他偷偷從辦公室裡面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可他的性格,就是喜歡氣勢跟排場,出總部必定走最長的那條路,被許多人叫一聲總隊長,然後才心滿意足離開。

明明身上總是穿著花襯衫……

於是,聽到魏方圓的笑聲之後,其他人都是稍微打了個哆嗦,也就沒有繼續了。而知道魏方圓性格的人,則是對視了一眼,嘆了一口氣。瞿雙花則是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說道:“總隊長,小點聲!”

“雙花啊,進來進來!”魏方圓說道。

瞿雙花這才推開門走進來,問道:“總隊長,你又在抽什麼風呢?”

魏方圓轉過身來,得意洋洋地說道:“雙花啊,你說我這一手怎麼樣?現在整個帝都裡面轉圈圈的修行者,幾乎有一大半都被我的人給忽悠住了。五天之後,就是我們糾察隊立威的時候了,想想就有點激動啊!”

瞿雙花無奈,轉身說道:“總隊長,這是你自己的餿主意,不是糾察隊的主意,不管成與不成,都是你自己的責任。還有,在總部的時候,還是請你小聲一點,容易影響大家的工作。”

“雙花,你怎麼這麼無情?我是糾察隊的總隊長,我的主意難道不就是糾察隊的主意?糾察隊的主意當然也就是我的主意!而且怎麼感覺你像是在提醒我,整個糾察隊就只有我一個人不工作一樣?”

瞿雙花看了看魏方圓,面無表情地問道:“不是嗎?”

魏方圓猛地捂住了胸口:“你這麼說,就太讓我傷心了。”

然而瞿雙花根本不吃這一套:“總隊長,你別忘了,我的職位雖然是你的秘書,但是同時受到了軍委和少尊的委託來監督你,雖然不說讓你整天工作,但是好歹還請你不要影響其他人的工作。”

“好吧,好吧!”魏方圓突然覺得很無趣,坐在老闆椅上,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這個主意到底怎麼樣?說實話,雖然我靈機一動,但是心裡面還是沒底,畢竟我還是第一次算計別人。看來啊,我還是適合莽夫流。”

聽到他的話,瞿雙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們這個總隊長什麼都好,就是有點不著調。不過她還是說道:“總隊長,任何的伎倆和算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無所遁形的,所以……”

“哈哈哈哈!”魏方圓突然大笑起來:“好了好了,我懂了!只要有我在,這件事兒絕對穩了,你跪安吧!”

瞿雙花翻了個白眼:“我是說,在帝國的面前,這些人總歸翻不起什麼浪花。”

說著,她便轉身離開了魏方圓的辦公室,只留下魏方圓一個人尷尬地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丫頭,好歹還算是有點變化!唉……造化弄人啊!”

誰知道,軍委當中大名鼎鼎的王賅,居然會喜歡上一個因為受過酷刑,心理已經有些畸形,甚至是失去大部分感情的木頭人?雖然瞿雙花是可憐的,但是王賅的這口味,魏方圓還是不敢恭維。

其實表面上,瞿雙花是被安排在糾察隊裡面,受到安小語和王賅的委託監督魏方圓工作,但是實際上魏方圓也接到了這兩個人的委託,那就是儘量用正常的工作內容和生活方式,改變一下瞿雙花的性格。

雖然知道這種性情的變化很可能大夫都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不管是安小語還是王賅都想要試一試。

安小語是因為當初自己突然離開,讓瞿雙花陷入了險境當中,經受了非人的折磨才變成了如今這樣。她的心裡總歸是覺得對不住瞿雙花,想要儘量去彌補一下自己當初的過失,至少讓瞿雙花能夠生活更幸福一點。

而王賅則是因為潛入到基地的時候,見過了瞿雙花的堅強意志,覺得這個姑娘實在是個好姑娘。而且那些天的互相照顧,讓他對瞿雙花心有好感,想要和瞿雙花在一起,更是希望她能夠變好。

魏方圓只能無奈答應下來,可是誰能想到,瞿雙花到這裡這麼久了,改變倒是有,但是也僅限於一些細節。王賅嘴上說著著就夠了,希望能夠潛移默化,可夾不住魏方圓耐不住啊!他是個急性子,哪兒受得了這個?

撇了撇嘴,將煩悶的心情揮散而去,魏方圓繼續關注著外面情況,沒過多久,辦公室裡面便再次爆發出了一串嬴蕩的笑聲。

而此時,還不知道石向谷的事情背後根本就是帝國在操縱的三同牧,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家裡面,將情況和大撲承說了一下,大撲承提高為難之後也是覺得有些新奇:“我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工作,怎麼突然就有人說要去石向谷了?”

三同牧分析道:“恐怕背後是有人打算用這件事情作為引子,對這些修行人做什麼。或者是警告,或者是偷偷聯合,總之這件事情終究還是和和我們有關,我覺得,我們應該關注一下。”

“那怎麼辦?”大撲承問道:“到時候我們過去看看嗎?”

三同牧卻搖頭:“不行,但凡我們要出去,就要跟花店請假。雖然實際上請假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是終究會留下線索。我們住的小區是糾察隊和軌跡嚴密把控的,這周圍沒有修行人,我從這裡出去不會有人知道。可是如果我從花店請假去石向谷,若是被有心人發現,肯定會產生懷疑,這樣做肯定不行。”

說到這裡,三同牧也陷入了沉思。它當然想要知道石向谷的事情到底會怎發展,可也不能親眼見證。一直想到後半夜,它們兩個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總不能去求助糾察隊吧?於是只好就這樣先放著了。

陰差陽錯之下,三同牧居然沒有跟糾察隊通氣,否則就會立刻得到這件事情是魏方圓在背後操控的訊息。可是奈何它不想讓糾察隊難做,而魏方圓沒聽下面的人說三同牧談起這件事情,便以為它們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也不用故意說了,反正他也沒打算真的讓宇族出現,只是想要擺一個局而已。所以雙方居然就這樣一直誤會了下去,讓三同牧和大撲承很是好好難受了好幾天的時間。

情報販子可是發了,賣一次訊息至少三十萬,帝都有多少修行人都在找宇族?甭管你是真境還是宗師,總不能隨便殺人吧?反正我就賣個訊息,而且是為官方賣訊息,大家你情我願,一晚上至少進賬近千萬。

就這幾天,這貨恐怕都賺了三千萬了,而且今天,就是最後第一天。明天晚上,所謂的“宇族”就會在石向谷出現。情報販子悄悄摸摸走在大街上,看著經過的修行人,尋找自己沒有出手過的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他的背後傳來:“這小子在這兒!媽的,找你有點時候了,給我抓住他!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嘴裡的東西全都翹出來!”

情報販子轉頭一看,就認出來身後領頭的這位,正好是自己賣過訊息的一名大師,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天行境界的同夥,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氣勢洶洶,直接朝著情報販子衝過來,顯然不打算好好說話了。

他的心裡告了一聲苦,就知道今天的生意是沒法做了。看來還有許多不聰明的人後知後覺,尤其是明天晚上就到時候了,帝都恐怕很多人都在拉幫結派。然後大家發現,所有人手裡的訊息都一樣,而且都特麼是從一個人的手裡拿到的?

實力高的人當然依仗自己的勢力,在乎自己的地位不會輕易做這種卸磨殺驢的事情,就算是被騙了,可是也間接證明了訊息的準確性,所以不會計較。可越是這樣,實力不是很高,還很暴脾氣的,就越是容易記恨在心。

“完遼!趕緊跑!”情報販子暗道一聲,轉身就跑,大師和幾名天行修行者就在後面追。但是偏偏整個帝都上方都是其他尋找線索的修行者,他們不敢打擾那些大佬和其他人,尤其是害怕被糾察隊發現,也只能在沒人的旮旯裡面追。

情報販子就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跑,幾個天行分散開來,對他圍追堵截,不讓他進到人群裡。整個追逐戰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最後還是曾經看出情報販子手段的一名宗師,還算是好心,幫了他一般,才讓他逃出生天。

“今天的生意是沒法做了,回家回家!”情報販子跟宗師道了謝,退了那位宗師的錢,然後一溜煙消失在了小巷裡面。沒過多久,換了一身衣服,將偽裝都擦掉的情報販子重新走出來,大搖大擺地上了大街。

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帝都各位大佬的興致,大多數人都是當成消遣來看的。至於明天的石向谷一行,他們都知道訊息已經擴散開來了。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也是早就料到的事情。

就算不是訊息販子兜售,很多人也會互相串聯,尤其是實力不夠的,往往會以總是為尊,結合成團第,以求對抗真境大佬。若是能抱上真境大佬的腿,那自然也是更好的,他們要的無非就是一些功勞而已。

這不是帝國的官方行動,也不是什麼抄家的工作,事後既不會論功行賞,也不會聚義分贓。所有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看站隊,若是站在了成功的一方,自然會得到足夠的名聲。

江湖嘛!還不是全憑一張嘴?

就算是將來斬殺宇族的事情,他們一刀都沒出,只是跟在大佬的身後露了個臉,可那也是露臉了。若是還能夠在公開場合說句話,甚至只是吆喝兩嗓子,那也算是青史留名,一方面打上了大佬的烙印,另一方面也有算是闖出了名聲。

至於那些宗師和真境的,當然是衝著宇族的腦袋去的。

聽說兩個宇族,一個真境一個宗師,真境總不會去搶那個宗師水平的吧?每一個宗師高手都已經在心中暗暗將大撲承的腦袋給預定了。至於那些衝著真境去的高手,也不害怕其他人過來搶人頭,無非就是手底下見真章。

石向谷那個地方,可不是帝都範圍內了。說是帝都郊外,其實已經到了帝都和京西省之間的中央位置,四周全都是荒山樹林,打出狗腦子也影響不到帝都,頂多是給帝都人看一場煙花那種程度。

帝都的修行者就這樣各自心懷想法,等待著明天的到來,表面上卻都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還在自己努力的樣子。魏方圓看得好玩,在辦公室裡面樂此不疲地哈哈大笑。

而三同牧和大撲承也終於迎來了這一天,糾結忐忑的一天。早上上工的時候,它們就有些擔心石向谷的事情,隨著時間漸漸接近下午三點鐘,更是讓它們的心裡感覺就像是被撓著一樣,實在是不好受。

當然,它們肯定是不能將這種群情緒表露出來,一旦暴露,就很可能留下線索。花店裡的人也都不知道這樣的訊息,談論都一樣是網上的新劇情。總之氣氛就是十分的詭異,讓大撲承很難受。

出去送花的時候,它又好幾次接近帝都核心邊緣的時候,都有種想要出去的衝動。可是想到三同牧的叮囑,以及自己現在的處境,它便不斷告誡自己,自己應該忍耐,尤其是這件事情, 只要自己不去,就絕不會有宇族出現。

到時候他們會對付什麼人?又會被什麼人對付?大撲承不感興趣。

果然,下午三點鐘的時候,西北方向上隱隱傳來了轟隆聲。帝都的人都是抬頭看向了那邊,許多人都擔心是不是異族的入侵。之前的九方亂國,實在是給帝都居民留下了足夠的心理陰影了。

很快,帝國便給出了解釋,說是修行人在西北方向上進行決鬥,糾察隊已經過去處理了,因為太過血腥和醜陋,也就沒有給帝都的人直播。很多人都相信了這個說法,畢竟修行人決鬥,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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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知道內情的人,包括大撲承和三同牧這兩個異族,卻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個玩意兒。西北方向,已經開始了。而大撲承它們,更是知道那邊不可能出現宇族,心裡便更加疑惑起來。

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如今的情況,已經亂套了。第一批趕到石向谷的人幾乎是提前了十幾個小時,結果發現兩名宇族突然出現,就在下午一點的時候。他們頓時大驚失色,不是說好了三點?高手都沒來,你們怎麼就出現了?

於是,所有的修行者都開始呼朋喚友,所有的修行人都爆炸了,尤其是還在帝都沒有出發的,趕緊出門趕往西北方。於是戰鬥一觸即發,剛好在三點鐘的時候,所有的高手都到齊,和宇族展開了激烈的爭鬥。

帝都人聽到的轟隆聲就是這時候傳來的。

在場上的兩名“宇族”,就像是普通的人類一樣,有了上一次的曝光作為打底,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它們的身份。尤其是這兩名宇族的身上,有一種十分古怪的空間法則,十分的奇怪,難以捉摸,更讓他們深信不疑!

於是戰鬥便這樣展開了,整個石向谷打成了一鍋粥,高手對決,真境對真境,宗師對宗師,旁邊小號們在搖旗吶喊,甚至打算關鍵時刻能夠補刀,一個個都是激情澎湃的。

魏方圓和許奉行則是在遠處的雲端看著這一場亂戰,簡直不要太愜意。魏方圓哈哈大笑:“這群傢伙,平常就是問題種子,早就看他們不爽了,我又不能公報私仇,這一回?狗咬狗!”

說著,他扭頭看向了身後的煙霧繚繞當中,問道:“你還行不行?輕鬆嗎?”

安小語沒好氣的聲音從煙霧當中傳來:“你來控制兩個身外化身試試輕鬆不輕鬆?我該慶幸這次來的沒有聖境,否則我也瞞不過去!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不會提前跟我們商量商量嗎?”

付出了身外化身法則的許奉行也是苦笑,幸虧也就安小語能夠學會這樣的法則,否則自己的秘法都要被魏方圓給套走了。當然,魏方圓也付出了自己感悟多年……好像也沒多少年的空間法則領悟,都交給了安小語。

加上安小語本身的空間力量和偽裝能力,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目的,就是一勞永逸,解決掉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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