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路況比較好,7點半蘇慶春就把車開到了小區樓下,工作中再有不爽,但是是回到家裡,蘇慶春都是儘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要把不好的心情帶到家裡來,於是他在開門前微咳了一聲,這是他習慣的做法,目的是試圖把不好的情緒暫時放下。】八】八】讀】書,@∞o

一個簡單的習慣完成以後,他才拿起了鑰匙開門,只是他剛插上鑰匙還沒等擰開門,門就開了。

開門的正是他的女兒蘇子軒。

只見她興高采烈地朝蘇慶春喊道:“爸爸,你終於回來了。”

“軒軒,你怎麼知道我會來了啊?”蘇慶春嘴角揚起問道。

“因為我聽到了爸爸的咳嗽聲啊,還是爸爸鑰匙的聲音。”

“這你都聽出來了啊?”

“當然了,我一直在等你啊。”蘇子軒自豪地回道。

“你等我幹嘛啊?”

蘇慶春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大約4、5歲的小女孩子抱著一個小馬寶莉的娃娃也走到了門口。

她看到了蘇慶春站在門口,半撅著身子,頭是探出來了,但是卻明顯能夠感覺她有些害羞,半躲半藏地站在蘇子軒側面,但是臉上卻洋溢著羞澀的笑容。

“欸,這是誰啊?”蘇慶春好奇地問道。

話說著的時候蘇慶春同時走進來換鞋子,帶他低下頭的時候才發現門口的玄關處放了好幾大包蛇皮袋,蛇皮袋旁邊還有幾個塑料袋裝著的東西,狹小的玄關明顯無法容納這麼多東西,他們只有佔用放鞋子的地方。

蘇慶春只得蹲下尋找自己的拖鞋,他非常好奇這些東西的主人到底是誰。→八→八→讀→書,↓o≥

他邊找鞋子邊朝女兒問道:“家裡誰來了啊?”

而同時他也聽到了餐廳傳來的說話聲。

這聲音聽著是那麼的熟悉。

於是他連忙抬頭穿過門口的造型望向餐廳,只見餐桌旁有兩位老人,一位老人正端坐在餐桌旁,而另外一位老人則揹著蘇慶春正在餐桌上擺弄著什麼。

這兩位老人背影對於蘇慶春來說是如此的熟悉,卻似乎又有些陌生。

蘇慶春見狀抓緊時間終於在一個蛇皮袋的下面找到了鞋子,並儘快的換了鞋子,疾步地走了進來。

他剛穿過客廳與餐廳之間的造型框,便用試探性的口吻喊道:

“媽???”

餐桌旁正在幫忙擺放碗筷的何美珍聽到有人叫喊,連忙轉過頭,發現是蘇慶春,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

餐廳並不大,走了兩步兩人便面對面了。

何美珍激動地喊道:“哎呀,莽子{音譯,江西家鄉話,大意是長的高的意思,跟蘇慶春外號竿子類似。},你下班了?”

蘇慶春的媽媽個子不高且身形消瘦,蘇慶春印象中的母親一直是長長的辮子,這兩年她為了方便打理,也給剪短了。

而蘇慶春仔細一看,母親的頭髮不但短了,也白了很多,可能是因為短頭髮的緣故,看著兩鬢的白髮更加多了,1960年出生的蘇媽媽今年也才58週歲,可是蘇慶春卻在她的臉上看出了飽經風霜。

原本消瘦的臉就顯皺紋,一笑更加是褶子清晰無比了,歲月未曾饒過蘇媽媽,但仔細一看,還是看的出來蘇媽媽年輕的時候是非常的漂亮,並未發福的臉雖然有很多皺紋,但是只要不笑的時候還是可以看的出來臉部的輪廓,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美女,特別是她那雙溫和的大眼睛閃閃發亮,就是現在總也是閃爍著慈祥的光芒。

蘇慶春聽到母親的問話,連忙笑著也用家鄉話激動地回道:“是啊,媽。”

此時在廚房做飯的黃小培也聽到了丈夫蘇慶春聲音,她和蘇慶春雖然是一個地方的人,但是因為生活在外地也為了培養孩子的語言習慣,所以平時從來不說家鄉話,這突然冒出一句,黃小培在廚房裡還聽著有些不習慣。

不過現在她心裡可沒心思想丈夫說家鄉話的事情,她心裡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懸著:公婆的意外出現該怎麼跟丈夫解釋。

她人雖然在廚房做飯,但是耳朵卻豎的直直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累了吧?趕緊來坐下來休息。”何美珍問道。

“不累,”蘇慶春連忙隨手拖出了餐桌的椅子坐了下來。

對於父母的出現蘇慶春實在是太意外了,他激動地問道,“媽,你們什麼時候到家裡的啊?”

“我們也就剛到不久,”何美珍說完又補充道,“也就是下午5點多到的。”

蘇慶春此時反應了一會,腦子裡也打轉,想著:5點多的時候不正好就是黃小培打他電話的時候嘛。

“哦,5點多到家裡的啊。”

“是啊!”

蘇慶春話說著發現母親正站在他旁邊一直看著自己,便說道:“媽,你也坐啊。”

“誒!”何美珍高興地應著兒子。

而此時何美珍不知是故意還是別有用心,她繞過蘇慶春走到了他的背面方向坐下,而她旁邊座位正坐著蘇爸爸蘇鐵軍。

從進來蘇慶春就一直顧著跟母親寒暄,眼神從未落到父親身上,這或許就是蘇慶春跟自己在叫著勁吧。

這會兒子母親這用心良苦的找位子坐,蘇慶春才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到了坐在一旁的蘇爸爸蘇鐵軍身上。

蘇慶春發現幾年未見的蘇爸爸頭上的頭髮居然也已經白了一大半了,此時的上海溫度也有28度,但是父親卻穿著一身夾克外套,此時的他正在餐桌上吃瓜子,桌子靠近他的一角已經滿是瓜子殼,這樣安靜的坐著吃瓜子的父親,蘇慶春印象中的父親不是喝酒就是罵人,如此安靜的父親,蘇慶春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讓白頭爬滿頭的父親倒顯得有些慈祥了。

不過蘇慶春再看父親的精神頭卻還是跟蘇慶春印象中的一眼,眼神依然是那麼多犀利和可怕。

話說蘇慶春進來以後,同樣不熱情的也有蘇鐵軍,他就坐在餐廳聽著何美珍和兒子親切寒暄,卻未主動說半句話,更別說會像何美珍那般主動起來迎接蘇慶春。

就連蘇慶春走到餐廳,此時正坐在餐桌旁打量他的時候,他也是頭都沒回一下的意思,繼續吃著他的瓜子。

何美珍知道兒子對父親的態度,也知道蘇鐵軍對孩子一向這麼冷淡,所以她早就有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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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坐到丈夫蘇鐵軍的身旁一來是提醒兒子他的父親坐在這裡,二來是想讓蘇鐵軍也服個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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