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和李卿袁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今天的雲都很不正常,出現很多起事故。看起來就是有預謀的。

一回到家流蘇就躺在沙發裡不說話,李卿袁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挑了眉毛問道:“怎麼,沈小蘇同學今天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啊。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沙發本來就不寬,可以想象一下,李卿袁坐過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情況。本來還不在狀態的流蘇一瞬間有些赧顏。雖然平常偷摸佔便宜的時候很大膽。但李卿袁這麼近距離的坐到身邊,尤其……

“領導,你壓到我腿了。”

流蘇尷尬的說道。

李卿袁詫異的回一下頭,迷惑的道:“你當我瞎嗎?”

流蘇感受到李卿袁的體溫,強念金剛經的道:“另一條!”

聽明白流蘇話裡意思的李卿袁瞬間臉紅如滴血。

“你腦子裡一天想的都是什麼!”有些惱羞成怒的李卿袁氣急道:“虧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想要安慰你。原來都是裝的。”

說著,李卿袁就要起身。沒辦法,流蘇的反應太強烈了,她就算聽不懂,也感覺到了。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流蘇一把抓住李卿袁的手,沒有讓她站起來,“領導,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你想死嗎?”佔便宜都這麼光明正大的提出來了,看來是最近不收拾你,開始膽肥了吧。李卿袁的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羞赧多於憤怒還是憤怒多於羞赧。

“就抱一會兒,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心安。”流蘇很真誠的道,他於此間,其實真的只有一個李卿袁作為紐帶。當然,至於心安什麼的鬼話,是不是真的,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但流蘇保證,他喜歡李卿袁身上的味道這件事,絕對不是假的。

李卿袁也不知道為什麼,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流蘇,安靜的過分,眼神中的期盼不是作假。雖然她敢肯定,這牲口就是想佔她便宜,但這一刻,她又忍不住的心軟,被抱抱沒什麼吧,反正那麼多便宜都被他佔過了。

於是,李卿袁別過頭,驀然點頭。

流蘇勾起了一絲笑意,側過身子,將沙發騰出一個位置,將李卿袁拉到身邊,讓她面對著自己,躺倒自己懷裡。“領導,今晚月色真美!”

李卿袁現在腦子懵懵的,靠著流蘇的胸口,聽著他說這麼一句莫名的話,滿臉詫異。

“什麼意思?”李卿袁回憶了一下,九月十三號是八月十五架構師節,今天是九月四號,反推的話,是八月初六,朔月就不說了。半夜十二點的這個時候,那月牙都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鬼的月色真美。

這二貨不會就是單純的調侃她吧。

“沒什麼。”流蘇笑了一下,這個世界的版圖都鬼畫符一般的讓他不認識了,某個島國更是看都看不見。英語成為小語種,某些語言根據世界變化和他瞭解的也不一樣。白頭鷹語雖然脫胎於英語,但為了讓語言符合邏輯性,做過很大的變更。很多語言是不共通的。

其中英語中的我愛你,在白頭鷹語中就有些不同。

如此,自然不會有某位大師級教育家把英語中的我愛你翻譯成那麼唯美的話。月色真美,風也溫柔,在這個世界上,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典故吧。

不過不知道也好,天知道李卿袁如果聽懂了他的話後會是什麼反應。嬌羞的點頭同意還是好的結果,萬一給他來一個過肩摔,就沒意思了。

“就是忽然想到這句話了。”流蘇豁出去了抱緊李卿袁,安靜的閉上雙眼,

“唔!”李卿袁差點沒被氣死,用手強行在兩人之間隔開一條縫隙,“你想悶死我啊。你是不是想讓我死,然後找……”

“噓!”流蘇沒有睜開眼睛,輕輕的在李卿袁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讓我安靜的抱你一會兒。好嗎?”

“恩!”李卿袁被這突然的一吻,吻的暈乎乎的。流蘇從來沒有這麼男人過,說實話,今天的流蘇讓她有些不適,但卻很喜歡。

李卿袁心臟不爭氣的砰砰跳了半晌,不過一個姿勢持續太久,容易累。一開始因為害羞,她還拿手隔開,可後來太累了。李卿袁從心的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起先還害怕自己的動作被流蘇發現,臉紅紅的。後來發現,她都把手抽出來搭在對方身上了,對方都沒反應。

李卿袁眯了眯眼睛,抬起頭打量一下,結果發現,流蘇這貨竟然睡著了。

你是豬嗎?

就知道睡!

李卿袁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醒。

可是扇醒之後幹什麼啊?

李卿袁咬了咬嘴唇,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小心翼翼的在流蘇嘴唇上點了一下。

然後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似的,把整個人縮到流蘇的懷裡。

半晌之後,又有些氣惱。

這頭豬真睡著了。心臟跳速一點沒變化。

穩的一比。

李卿袁是羞也不是,惱也不是。一個人的劇場,弄得跟有十萬個觀眾似的。

最終,她心一橫,也抱住流蘇。

哼,讓你佔我便宜,我佔回來!

今夜無月,然月色最美!

窗外的風將客廳的窗簾吹起一絲漣漪,如同波紋般擴散,擴散到遠天的雲靄之上。

漫天的星光閃爍,讓這夜晚寧靜,卻不黯淡。

忽然一片雲靄飄過。

遮住了一整片天空。

此時一個人影出現在雲都醫院的門口,趁著夜色,飛速的從外牆爬上二樓,然後從開著的窗戶潛入進去。

他叫陳獨炫,一個半月前,就是他從西都西苑寺的大殿之上,將木魚偷出來的。只不過,今天竟然馬失前蹄,被一隻貓妖將東西偷了。案子是他報的,全程他也有過參與,知道東西終究被牧靈人拿到了。

但他知道,這東西在牧靈人手中沒用。

要用這東西的另有其人。

他來醫院是想確定另外一件事情。

只可惜,他剛找到雲都醫院的佈局圖,屋中的燈就亮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雲都治安管理局總局的兩位探長,許諾和呂方一。都是英雄之下的戰力。

這年代,這麼年輕就擁有這樣實力的人,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架構師。

“還真是不一樣的客人呢?”許諾一臉好奇的看著陳獨炫道:“今天是你報的案吧,英雄之下的實力,你告訴我你竟然被一隻戰力只有凡俗的貓妖把東西偷了,開什麼玩笑?”

“我不是架構師!”陳獨炫解釋道。

“但戰鬥能力擺在那呢!”呂方一挑了挑眉,不是架構師,戰鬥能力還在英雄之下,這人是多妖孽啊。

“戰鬥能力評估的是什麼顯而易見。我可不擅長預防被盜。”

“實力如何暫且不提,我只是好奇,這麼晚了,你不回家,來醫院幹什麼。而且,還找什麼佈局圖,想找什麼?說出來,我幫你找。”許諾挑了挑眉道。

“我只是來確認一件事的。確認完我就走。既然兩位探長在,那正好,省掉我很多麻煩。我要去太平間!”陳獨炫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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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呂方一皺了皺眉道。

“憑這個!”陳獨炫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枚徽章,顯示給兩人看到。

徽章是黃金質地,菱形,四邊是權杖日月星四種圖案紋邊,中間的圖案是騎士躍馬提槍的圖案標誌。

許諾目光一凝,“教廷騎士?”

“自然!”陳獨炫將徽章收起道,“有些事情,教廷已經調查很長時間了。從帝圖被盜,聖瑪麗教堂失火,我們已經推出對方的大致目的。這一次我負責看護木魚,就是為了驗證推論。事實證明,我們的推測對了。”

“可是,你只是單獨的跑到我們諸夏的領地內執行你所謂的任務。在此之前,你甚至都沒有通知我們!”許諾眯了眯眼睛,“這是不是有些過分?”

“通知?”陳獨炫笑了一下,“你們諸夏人連信仰都沒有,通知你們有什麼用?”

“陳獨炫先生!”許諾拿出手機,顯示給陳獨炫看,“如果我調查不錯的話,你的國籍現在還是諸夏,不知道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覺得這個國籍配不上我的信仰!”陳獨炫挑了挑眉道。

許諾都被氣笑了。qnm的信仰,一個讓人忘本的信仰,還算個p的信仰。“不得不說一下,陳獨炫先生,你可能對信仰這個詞有些誤會!”

“好了,現在也不是談信仰的事情。”陳獨炫也掏出手機,查到一個資訊後遞給呂方一道:“不知道,你們對洪堯以及他的《百妖鎖》有沒有瞭解!”

呂方一看了看頁面上的資訊,眉頭皺了皺,道:“說重點吧!架構師很少對別人的架構世界詳細瞭解的。何況,這個洪堯又是寂寂無名的人。”

“我懷疑,今天偷我東西的貓妖,來自這個世界!”陳獨炫拿回手機,很確定的道:“現在,可以讓我去太平間看一看了吧?”

呂方一看了許諾一眼,只不過許諾現在正在氣頭上,懶得搭理陳獨炫。不過憑著多年的瞭解,呂方一看出來許諾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於是邊點頭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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