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皖的戰鬥還在繼續。

但顯然零不準備繼續看了。

他讓懷生推著自己準備離去。

趙幼言轉過頭,看著零道:“剛才要看,這會兒為何又要提前離場?”

“興致而來,興盡而歸。難不成趙公子還要強迫在下把這比賽看完?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你今天到底來幹什麼的?”趙幼言眉頭緊皺,顯然零不會無緣無故的由此行為。

“世間事,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秘銀,也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說著話,他看著趙幼言略顯莊重的神情笑道:“不要這麼嚴肅,不是什麼大事了。既然異界之門和流光在鶴城折戟沉沙了一次,短時間內,他們也不會再有行動。這一次,不過是一群不安分的人而已。”

“我更喜歡有話直說的人。”

趙幼言挑了一下眉頭。

不是異界之門和流光,既然零出來,那似乎也不是牧靈人?

除此之外還有誰?那些國外的架構師?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被認可的宗教就是教廷。但除此之外,還是有其他因為信仰不同而建立的不被承認的小宗教吧。”

“當然,如果我記憶沒出錯的話,你們牧靈人就是。”趙幼言回想著關於牧靈人的資訊,認真道:“你們盲目崇拜著千年的預言,認為,這是世界法則的警示。遵從神諭,便是你們為之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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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為世間所有世界,都將會統統歸於大世界之下,所以,你們崇尚融合世界。之前一些小型災難,就是因為你們擅自將架構世界融合到主世界而引發的。還好亂子不大!”

“你這樣說,我很傷心。”

“實事求是而已。雖然你們近幾年不再折騰這個了,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暗中尋找辦法呢。或許將異界生靈在不符合世界法則的情況下,強行帶進現實世界,就是你們換的思路。而且,目前來看,異界引渡人這個職業,我們所知資訊還不夠詳盡。而且,你剛才說你們的研究成果有進展了,不是嗎?”

“趙大公子確實適合治安管理局呢,想來,你家的家產以後都不願繼承了是吧。”零很是無語。

“那不會,財產還是要的。”趙幼言想了想,發現自己可能放棄不了家產,誠懇的回道。

比翼一旁抽了一下嘴角,趙大公子,你不要這麼一本正經的回答一個玩笑啊。

“我今天可是來提醒你們的,你再這麼找我們牧靈人的茬的話,我倒是沒什麼,可是我們家懷生可有話要說的。”

“我並沒有什麼要說的,如果有,就是麻煩你們能不能快點把事情說完。我可能要回去準備午飯了。”懷生一旁冷聲回道。

相比於對方的身材,懷生的性格,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錯覺。

當然,或許不是錯覺。

零無奈的聳聳肩。

目光遞向賽場,“第一場比賽可是快要結束了。”

之前被雷伊布硬生生演了一出的年輕訓練師,在雷丘倒下後,派出了新的精靈,尼多王。

這顯然是針對雷伊布和火伊布的。

但因為雷丘倒地失去繼續戰鬥能力,左皖有充分的時間將雷伊布換下。

出場的是水伊布。

之前被雷丘消耗了一半的水伊布,依舊有著它的戰鬥能力。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水伊布有很多回覆技能。

本來水伊布面對尼多王還是有點謹慎的,畢竟,只要對精靈資訊瞭解的,就知道,尼多王的技能池中,是有電屬性技能的,雖然不是本系能力,但對於水伊布來說,還是有一定威脅性的。

但顯然,對方的尼多王沒有學習電系技能。

或許是比較難找到學習的地方吧。

架構世界終究不像遊戲,有一大堆的技能機器,有固定位直的定點教學,有可以反覆刷遺傳的孵蛋屋。

有些時候,在架構世界裡獲得某個技能,需要探索無數個秘境,還不一定能開到。

所以,就算沒有限制技能槽,很多訓練師也沒辦法把自己的所有精靈都武裝好。時間,精靈,金錢,運氣,缺一不可。

因為屬性剋制,被逼換了精靈的小訓練師,首先暴露了自己第三只精靈,耿鬼。

作為目前十二生肖世界中為數不多的幽靈系精靈,耿鬼的出場率是極高的。

當然,在一開始,很多體驗者是不知道如何進化耿鬼的。只能找野生的抓,直到某一次,兩個好友機緣巧合的互換精靈開圖鑑時,鬼斯通進化了……

這之後,才迅速的在天網傳開。

耿鬼也成為了訓練師們隊伍中的常客。

水伊布不怕耿鬼,耿鬼也不怕水伊布。

這就是一場指揮與培育的表演了。

而結果就是水伊布換掉了耿鬼。

那其實到這裡已經宣佈了戰鬥結束。

所以,零才如此說道。

滿狀態耿鬼被水伊布換掉,這一來是水伊布的回覆技能的功勞,其次,精靈和訓練師之間的默契,也在這場戰鬥中體現出來了。

畢竟,上演了好幾次快躲開,站起來的戲碼。

真不愧是皮神的徒弟啊,左皖,你是小智的徒弟吧。

比翼好奇的向趙幼言問道,這小家夥叫什麼啊,以後我有時間請教請教他,到底是怎麼讓快躲開這種命令可以準確的傳達給精靈,並完成的如此優秀。

趙幼言一臉黑線,不情不願的道,左皖。

啥?比翼懵逼了一下,昨晚,昨晚他啥也沒幹啊。

還有,我就問一下姓名,你提昨晚幹什麼?

“姓左,左右的左!”趙幼言又道。

……左右的左?昨晚,左腕,難道自己聽差了,後面那個字是四聲?咦,還是個左撇子啊!

“皖城的皖。”零一旁幽幽的提醒道。

哦,這樣子啊,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把愛好當成名字。也不對,名字都是由長輩起的,都是一種美好的寄託吧。比翼如是想到。

不理會比翼,趙幼言沉聲道:“所以,你要說的是執劍教義所?”

剛才零說完之後,趙幼言其實就想到了這個。

這個世界上除了正規的,被世界所承認的教廷以外,自然還是有一些有著自己信仰,但顯然不被廣泛接受的宗教。當然,他們也不能被稱呼為宗教,頂多算是個組織。

比如牧靈人。

這個組織崇拜千年預言,試圖融合世界,本身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極端思想。同時,他們的行為,也有可能為這個世界帶來災害。

比如之前被異界之門利用。

而除了牧靈人之外,比較有名的組織就是執劍教義所。

這個組織的信仰更為古怪,他們認為世間萬物皆為平等,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架構世界。他們反對一切奴役的行為,認為他們自己所代表的即正義。而這種正義,就是他們的教義。

而他們需要為自己的教義,執劍守護。

守護其實是多餘的,因為沒有人理會他們。

他們的劍向來是進攻的。

進攻所有他們認為不對的事情。

剷平世間不平事?

不得不說,還真有種李卿袁架構世界中的俠風。

如果他們做的是正事,可能就好了。

見零點頭,趙幼言苦惱的抽了抽嘴角。

相比於什麼羅睺,異界之門,流光,牧靈人什麼的,執劍教義所確實不算什麼大麻煩。

但這只是從危險性來說的。

單論麻煩這個概念,他們並不比其他組織弱。

世間有執念者,為剛!

剛者,執拗!

而執拗往往會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

異界之門敢破壞七靈封印,要把惡魔引入人間,不就是因為某種不可言說的執拗嗎。信仰?趙幼言是不信的,一個虛無縹緲的概念,連是什麼模樣的都不清楚,談何信仰。那就是執念!

信我心中所傾仰的未來,謂之信仰!

這個時候,信仰和執念,本能的就畫上了等號。

有些人為什麼信仰那麼堅定,只能說,這人太自戀或是自負,他不允許別人反駁他的信仰,其實,不允許的,是反駁他而已。

而執劍教義所的人,某種程度上,就是如此。

信仰著自己制定的教義,並為之努力拼搏。

如果是創業,這可能是個正面教材……

對於零是出於何種目的告知他這個情況,趙幼言暫時無法猜度。

但他有必要把這事情向許諾反饋。

“比翼也在?”聽完趙幼言的彙報,許諾直接發問。

比翼不情願的抽了抽嘴角,對著趙幼言口型表達,不在!

趙幼言對比翼點了點頭,回道:“在的。”

比翼:“……”你是對誰點頭呢?

“讓他趕緊去四周找人,一切可疑的,全控制住。賽場不能亂。”對於比翼的能力,許諾還是信任的。

欺詐,很適合這種場合來解決這些未知的麻煩。

趙幼言點頭稱是,然後看向比翼,你聽見了吧。

沒有!

比翼如是回道。

“別廢話,我都聽見你說話了。怎麼和沈流蘇一個德行。”許諾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比翼翻了個白眼,一樣才正常,他的性格這樣,還不是自己當時如白紙一般的情況下,被沈流蘇耳濡目染了!

沈流蘇如果在這,一定會反擊的,別扒瞎,那只大兔子出來就那德行,你告訴我你出來的時候是白紙一張?那你這張白紙的材料可夠次的!

比翼無奈,還是浪子的生涯適合自己。剛才怎麼就因為那個女人穿裙子跟了過來呢,吃烤串他不香嗎?

“還要注意什麼?”見比翼飛走,趙幼言接著問道。

“查一下秘銀,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行動。”

……

許探長,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趙幼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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