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今天是我記憶最萌動的一晚啊。”流蘇沒忍住,一邊搖頭,一邊笑著說道。

管鶴平看著天空的血月,沉思半晌道:“這就是千年預言中的血月嗎?”

“我想,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如果它是千年預言中的血月,那沉淪的千年殿堂會是什麼?又要如何沉淪?我們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流蘇想的更現實一些。

這也許是因為之前,流蘇就恍惚間猜測,魘語皇陵有可能對應千年預言裡的千年殿堂。

“血月,到底是因何出現的呢?”管鶴平還在思考血月的問題,這麼有求知慾,流蘇覺得,他更應該去當科學家,在治安管理局當探員有點屈才了。

“先別研究血月了,我感覺有人來給你送武器了。”血月之下,長街之上忽然出現了無數的人影。

顯而易見,這一次的敵人終於正常起來了。

說實話,魘語皇陵這個秘境能達到S級,流蘇是真的想不通。地圖看起來似乎並不大啊,不過這地圖利用率似乎挺大啊。

忽然想起宮崎老賊的魂系列遊戲,都是挺節省地圖的。最主要的是,他的遊戲,流蘇沒一個能玩到一半的。更遑論通關!

所以流蘇對其是恨之入骨,錢被他坑了無數次。

你說什麼,不通關還買?這話說的,買遊戲就和初戀一樣,剛好那天陽光正好,她穿了一條素白色的連衣裙,梳個馬尾。便喜歡了!難道那時候你會覺得,這個初戀最後會分手?

別開玩笑了,那時候,你腦子想的一定是追追追!對,和買遊戲時候的想法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女孩未必追的上,但遊戲,還是買得起的!

這可憐而又無處安放的青春啊!

管鶴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劍,有一種莫名的悲傷。秘境降臨的那一刻,他其實就有一把日常執勤的手槍。但天可憐見,他並沒有任何與槍械有關的職業。或者說,目前的架構世界中,還真的找不到與槍械有關的職業。

這是一個思維誤區。

人的思維是有慣性的,比如說一個詞語‘空穴來風’,當第一個誤解出現後,就會有更多的人對這個被誤解之後的意思產生認同。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就算還有人知道其本意,並孜孜不倦的普及時,反而會收穫這麼一句話,‘就你能,就你知道?知道字典為什麼總會改版嗎?當大多數人這麼理解的時候,它就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好吧,某種情況下,流蘇其實是很認同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我們確實是在創造未來。

但是,流蘇不認同這種態度。因為,我們沒有權利阻止別人追本溯源,這是對他人的尊重,也是對文化本身的尊重。

沒有求知的心,就會止步不前。這個世界架構世界之所以是現在這個狀況,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好吧,流蘇沒空推導架構世界在這個世界止步不前是誰的過錯。他看了一眼管鶴平的表情,又看了看這些突然的敵人,確實,有點違和。

不明不白的打了這麼多次架,其實流蘇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何而打。

玄鑑可以理解,她估計無聊了幾千年,也許就是單純的找樂子。

陳獨炫和賀紅昭也暫且不算,這兩個之前就刺殺他了,追到這裡也可以理解。

流蘇奇怪的是去找小仙女的路程上,恰巧碰到的那個斗篷面具男,來去匆匆的,流蘇至今沒有想明白。

還有就是現在。

看著忽然間二十多個人圍聚出來,流蘇下意識的撇了撇嘴。難道這是歡迎儀式?

好吧,這種想法在對方開始攻擊後就蕩然無存了。

只是,交手之後,流蘇就有些疑惑。

戰鬥力,是不是有點低啊。

而且,攻擊的方式有點奇怪!

流蘇利用空間通道,原地刷了一陣月下劍法,就帶走了好幾個……

尬舞的勝利嗎?

管鶴平有些錯愕的看了看沈流蘇,他之前確實沒有看到流蘇出手,所以,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不止英雄之下吧?”管鶴平問道。

“額,去年九月份之後,評定為英雄之下,這麼久了,沒有再評定過。不太清楚。”流蘇說的是實話。

雲海衛之後,針對流蘇和李卿袁,治安管理局和最高秩序部做了一次有針對性的評定。那一次,流蘇的戰鬥力被直接拔高到英雄之下,李卿袁被評定為英雄之本。

流蘇的戰鬥力評級,當時佔主要評分的是流蘇的天賦以及月下劍法。那時候,流蘇的戰鬥架構所表現出來的瞬移,防護,監控,空間橋接等能力,直接被定義為全攻全守的戰術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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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評價流蘇是不知道的。

同時,月下劍法是超凡劍法,兩者相加,才確定了流蘇當時的戰鬥力。

但其實,現在來看,李卿袁因為覺醒了自身法則,戰鬥力可能已經達到英雄之上。流蘇的戰鬥力,也不再是英雄之下那麼簡單。

拋卻精靈和比翼,單就是牌陣,就足以讓流蘇的戰鬥力提高一個層次。

只不過,之前流蘇面對的對手,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才造成流蘇處處捱打的情況。

可當他面對這些勇者之上或者半步英雄戰鬥力的人時,其真實的戰鬥力水平,就已經處於碾壓級別了。

當時在面對奧斯卡的時候,流蘇甚至只用了幽藍世界裡的基礎武器切換,就用連招將其擊敗。從這已經可以看出,在實戰方面,流蘇已經有足夠的本錢了。

“你,很強!”說話間,對方已經攻到近前,盾牌怪已經沒空說話了,它似乎很喜歡有對手來找它打架。只可惜,這些人的戰鬥力可能不能讓它盡興。之前斗篷男讓它盡興了,只不過,那種被動挨打的狀態,它似乎也不太喜歡。

管鶴平一邊拿木劍招架一人,一邊對流蘇說道。

“這種誇讚,可收買不了我。”流蘇抽了抽嘴角,對於這些小魚小蝦,流蘇是真的沒看在眼裡。

只是,他覺得狀況有點不對。

對方的攻擊手段,太單一。

這不符合架構師的設定。

即便是勇者之上的戰鬥力,架構師的攻擊手段也不會單一到只用同一套招式。這些人來的莫名其妙,從剛才出現的那一刻,流蘇就覺得奇怪。

只是,到底是哪裡奇怪,流蘇又說不清楚。

片刻之間,二十多人在兩人一盾牌的組合下,輕鬆解決。

盾牌怪甚至還有點傲嬌,“太弱了!”

管鶴平拿著一把從對方手裡得到的長劍,道:“總感覺太容易了。”

流蘇眨了眨眼睛,“或許,你們下的結論都有點早。”

看著長街兩旁,忽然又湧現出一大堆人,流蘇就有種不妙的感覺。哪來這麼多人?

而且,這一次的對手,和剛才的又不相同。

如果沒看錯的話,流蘇認識這些人的穿著。

忍者!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忍者?

諸夏以東的東海之外,是海夏千嶼州,島嶼雖然很多,但其實風俗習慣與諸夏無異。唯一有區別的是珊瑚島國,被譽為死域的地帶。如果沒記錯的話,零就是來自那裡。

可顯然,那裡和流蘇前世記憶的什麼和民族毫無關系。這個世界,也似乎沒有忍者的概念。

可為什麼,現在出現了。

衣著打扮,狀態,都和他記憶中的忍者一般無二。

“忍術,影分身之術!”不知道那些人之中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瞬間,本來就很多的人,突然如病毒一般,擴散開來。烏泱泱的,簡直不敢看。

還尼瑪是火影忍者!

“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跑一波。”人海戰術什麼的,最煩了。流蘇可沒那麼多靈魂力去和他們耗。鬼知道打完這一波之後,會不會又出現另外一撥。

現在是什麼狀況都不清楚,流蘇不覺得硬拼是最好的選擇。

這才剛裝了一波b,就不能讓這種感覺多維持一會兒嗎?

流蘇淚目,沒了李卿袁大佬在,他感覺,他幹什麼都是地獄難度開局啊。

管鶴平似乎也被對方這突然的能力鎮住了,對流蘇的提議表示贊同。

“都拉著我,帶你們飛!”眼看就被包圍了,正常跑路怕是不行了。只能帶著他們一起利用空間通道閃走了。

雖然管鶴平不理解流蘇是什麼意思,但這個當口還是招呼盾牌怪一起向流蘇靠攏。流蘇可沒工夫像小媳婦似的和他們慢慢玩,直接一手抓住一個,呼吸之間,就瞬閃出幾千米遠。直接離開了剛才的包圍圈。

衝出包圍圈之後,流蘇沒空理會那兩位是不是正在暈車中,直接道:“先跑,我之前就覺得奇怪,現在更加證明了我的感覺沒錯。那些人用的能力,老管,你見過嗎?”

“自然是沒見過的。”管鶴平看了一下位置,不知道這幾個呼吸間,流蘇是用什麼能力把他們帶到這裡的。但至少,在視線之內,他沒有看到剛才那些人了。

“我也沒見過。不過,我知道第一批人,他們是默戰士。傳說中大彥王朝培養的死士。”盾牌怪在一旁說道。

“大雁王朝?有天鵝王朝嗎?”流蘇習慣性的思維跳脫。

管鶴平一邊跑一邊沒忍住的扶了一下額頭,“彥王朝,夏朝之前的朝代。最有名的帝王是帝乙。”

“哦,那沒問題了。”流蘇想起來了,彥,確實有這麼一個朝代。

可問題不在於這個。

“小盾啊,你懂的還挺多,還知道大彥王朝的默戰士。”流蘇邊跑邊問道。

“那當然了,你看看我的身體,就是大彥王朝的特有圖案象徵啊。”盾牌怪回道。

流蘇咬了一下舌頭,為自己剛才的白痴試探感到無語。魘語皇陵如果是三千年前的架構世界,那麼它定然誕生在彥王朝時期。那麼,就算架構師是曾經的自己,也會把當時的一些概念融入其中。這就好比,他之前架構‘我們的音樂’這個世界時,會考慮這個世界的背景一樣。

“別跑了。”流蘇突然止住腳步。

管鶴平一臉詫異的停住身形,不明白流蘇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你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我只是再想,你的印象中,有什麼是你比較熟悉,但是又討厭的東西嗎?當然,我是指有戰鬥力的。”

“女孩子算嗎?”

管鶴平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

不是,老管,你既熟悉,又討厭,還有戰鬥力的東西,竟然是女孩子?

怎麼感覺信息量有點大啊!

下意識的,流蘇遠離了管鶴平,眼神略顯怪異。

“除此之外呢,我是指那種可以當做敵人的東西。可以是你架構世界裡的某些組織或是怪物,都可以。”

“鷹巫師!”管鶴平回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做個試驗!”

流蘇勾了勾嘴角,就在剛才,他終於想起來之前的某種熟悉感是在哪裡體驗過了。

現在,就來看看,他到底猜沒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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