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魔術團到底是不是馬戲團這件事根本沒有辯論的價值。

辯論本身就是一件把簡單複雜化的行為,更何況,辯論的物件更是一件本身無關痛癢的小事。

當然,在流蘇看來,辯論是一個用言辭和手法,忽悠對方改變立場的行為。但是,當一個人真的確定了立場,而辯論的主題本身就存在模稜兩可的問題時,辯論只是一個說服旁觀者的過程。

因為,他註定說服不了你要說服的人。

能夠改變自己立場的人,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立場。

這不是武斷,而是事實。

試想春秋戰國中的縱橫家,他們所要遊說的物件從來都是那些牆頭草,而不是真正的具有立場的人。

再看看墨儒兩家的辯論,都上升到生死仇敵的地步了,也沒見誰妥協。這就是立場。

所以,辯論本身,就是一場註定了無用的行為。

至於理越辯越明什麼的,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說服不了你想要說服的那個人,不論你說的多麼精彩,結局都註定是失敗。這是因果論!如果你沒有明確的說服物件,而是鳥槍法,那麼這就不是辯論,而是傳道!

流蘇的性格註定了不會和李卿袁爭辯這些。如果他和李卿袁辯論了,那一定是有別的目的,比如,溝通一下小夫妻間的感情。如果沒有這層目的,流蘇才懶得招惹李卿袁。

和女人,尤其是和自己的女人,永遠不要試圖用邏輯對話。那樣會讓你失去邏輯,或者,失去女人。

馬戲團,不對,魔術團表演在體育館裡舉行,這是流蘇所不敢想象的。在他的記憶中,體育館不是用來舉辦演唱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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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這麼和李卿袁說了,然後李卿袁看白痴的看了流蘇一眼,你家體育館是辦演唱會的啊,不是開晚會的嗎?

流蘇想了一下,也對,這個世界沒什麼演唱會,歌曲詩詞一同沒落的時代,偶爾出一兩首歌就能傳唱五六年那種,可見流蘇之前給這個世界無意間貢獻了多少寶貴的財富。

不說別的,幽藍世界目前更新的三國西晉以及五代兩宋,奉獻出來的詩詞歌賦已經就可以用燦若繁星來形容了。

這相當於為很多歌曲愛好者提供了消遣渠道。畢竟,詩詞都是唱出來的……雖然,詞牌曲調固定,還有很多是世界根據流蘇編制的唯一幾個詞牌唱調而自我推演出來的,有些千篇一律的唱法,但也是很豐富了。

怪不得敬晨瑤那麼激動,估計是個歌曲愛好者吧!所以,詩詞算是愛屋及烏?

於是屬二哈的流蘇和李卿袁達成了共識,體育館是辦各種晚會的!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的魔術團表演都不算正式表演,每天的節目都不算多,所以來的人也不多。流蘇很不理解這種行為,這樣不會讓幾天後的表演變成笑話嗎?

大家都提前來看過了,幾天後還會再來嗎?

李卿袁正襟危坐在座位上,斜眼看向流蘇。“你是不是傻,壓箱底的東西當然不會這幾天表演出來啊,這就好比大餐前的開胃菜一樣,越吃越餓,越吃越想吃,然後就是不上正餐。等到上正……”

“等到上正餐的時候,老婆,你怕是已經吃飽了吧!”流蘇沒忍住的打趣道。

然後……話題就戛然而止了。

李大姑娘真想一拳ko掉這個討厭的傢伙。

怎麼可能吃飽,有沒有點常識,你家開胃菜一直上啊!

雖然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了。

但李卿袁也算是大概說明白了這件事的根由。相比於幾天後的正式表演,目前的表演大概就好比魚餌,或者說遊戲的試玩,電影的預告片。總之,沒有誰是傻子,像流蘇這麼腦袋不喜歡轉彎的人,要麼是還沒長大,要麼是已經時日無多,不再多想。

不過流蘇不在意。

智商和情商這東西,流蘇覺得,他要智商就可以了。

也好在這是流蘇自己的心裡話,如果說出來,李卿袁恐怕又會鄙夷道,分析事情的因果,似乎是智商的事情……

在流蘇有限的記憶中,體育館似乎都是露天的。

他沒去過什麼體育場,所以,這些有限的記憶,源於演唱會。

知道為什麼剛才流蘇會問那麼白痴的一個問題了吧,體育館不是辦演唱會的嗎?這麼白痴的問題,他也好意思問出來。還有李卿袁……真不愧是能互相看對眼的,這思維邏輯,也是般配。

天文館是研究,學習天文的,博物館是展覽文物,研究學習知識的,圖書館是存放圖書的,以此類推,體育館當然是展覽,存放體育設施以及學習研究體育的地方啊!都什麼智商!

流蘇的記憶沒有錯,因為他記得他看過頂著雨辦演唱會的。但這個世界還是有些區別的。

流蘇抬頭看天,透明的玻璃罩就在不久前剛剛封閉,很科幻。要知道西郊體育館雖然不大,但在鶴城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了,三萬人的體育館啊,佔地面積那是奔著二十萬平方使勁的,草坪面積也是奔著兩萬平米左右去的。整個穹頂玻璃罩就是近萬平方米的面積,確實很厲害。

當然這都不是流蘇最佩服的地方。

三萬人一起觀看比賽的地方,已經不能叫館了,這是體育場。而封閉之後,還能讓現場不那麼嘈雜,這大概就是真正的技術了。

流蘇一時好奇,翻看起手機,很想知道,是這個世界的體育場都有這種功能,還是鶴城西郊體育場獨此一家呢?

查了一下,發現,這既不是普遍現象,也不是個例。

而是一種比較前沿的設計方案。

一般與前沿這個詞彙掛鉤的設計,大多數都貴!

這個體育場也一樣。

當然,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流蘇看到了體育館的建設方,是同方。

很陌生的一個名字,因為他不屬於諸夏十巨頭公司。但是,流蘇卻有點莫名的熟悉感。

他轉過頭問向因為剛才的話題而暫時不願搭理他的李卿袁,“老婆,咱們下午去調查小火失蹤的那個商場叫什麼來著?”

“我還在和你生氣,不要和我說話。”李卿袁乾脆的拒絕道。

“那老婆你要我做什麼,你才不生氣啊。”哄李卿袁和哄小孩的難度是一樣的,或者比小孩還容易。畢竟,李大姑娘已經是大人了,怎麼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不要和我說話!”

“要不等會兒我們看完表演,我陪你去買個項……戒指吧。”流蘇本來是想說項鍊的,但忽然掃了一眼李卿袁,對方的脖子上有東西,好像是他送給她的那個玲瓏骰子。於是趕緊換一個,正好用來求婚。

李卿袁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扭捏的道:“合志!”

呃,那個商場是叫這個名字啊。那就不是那時候看到的。

流蘇皺了皺眉,開始在手機上輸入合志商場的資訊,下一刻,流蘇就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原來如此。”

李卿袁本來還想矜持一下,但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探過頭來,“你在說什麼?”

流蘇把手機遞給李卿袁道,“你看一下這個就知道了。”

李卿袁接過來掃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你是說小火有可能是被這個同方給拐走的嗎?”

……老婆,你不要胡亂扔鍋好不好。

“我沒說過……”流蘇有些委屈。

“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沒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你查這個?”

“一時心血來潮。”

“那你怎麼不查別的!”

……這話題沒法繼續了。

好在這時候魔術團的表演也開始了。

還真的和李卿袁拿到的介紹一樣,整場表演大概持續了兩個小時,然而,一個魔術流蘇都沒看到……

要不要這麼皮啊!

你還真是飛天馬戲團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都馬上要結束了,都沒看到那個出現在商場監控裡的魔術師。

“那個魔術師一定有問題。”李卿袁如是道。

“我覺得,老婆你可能想多了。”

“哼,沒有問題,為什麼不出場。”

“大概,今天不是他的回合吧,畢竟,這是馬戲團。”流蘇吐槽道。

……

今天的現場人數並不多,所以一眼望去,好多地方都沒人。就像流蘇和李卿袁身邊,就沒有什麼人。

除了一個年齡不大的熊孩子。

一點當電燈泡的自覺都沒有,整場表演就坐在流蘇他們前面,看到激動處還站起來加油……流蘇抬頭望天,世界真是好奇妙。

在臨近結束之前,流蘇拍了一下熊孩子的肩膀,對方很不情願的回過頭,看了流蘇一眼道:“幹什麼啊,別打擾我看演出。正精彩著呢。”

這孩子,還真是一點都不怕生。

你家長都不在身邊你曉得伐!

好吧,流蘇也就是想想。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這幾天都過來看嗎?”

“當然都來看啊,每天的表演內容都不一樣的,好有趣的。”

“那他們表演魔術嗎?”

“這不就在表演嗎?”

……怎麼忽然感覺好像沒法交流呢。

“我是說那種,把東西突然變沒的魔術。”流蘇試圖溝通道。

“那有什麼好看的,我都會的。”熊孩子一臉的不屑道。

“這麼厲害啊,哥哥很喜歡看魔術的,要不,你給哥哥表演一個。”和孩子交流,就要誇對方,然後在誇讚的過程中拉近彼此的關係。流蘇沒記錯的話,這是魯迅說的。

“你給我快糖。”小家夥的眼神一下子就瞟到李卿袁手裡的糖紙了。恩,今天上午流蘇買的喜糖,成了李卿袁的零嘴了。

“是先要獎勵嗎?”

“不,是道具。”熊孩子一本正經的道。

流蘇很好奇,難道這小家夥真會變魔術啊。趕緊從兜裡取了兩塊糖遞給熊孩子。

小家夥接過糖,認真的剝開糖紙,看了看道:“很好。”

當然很好,流蘇挑貴的買的。

“那我開始表演了。”說完,熊孩子就把剝開糖紙的糖塊扔進嘴裡。“是不是很神奇!”

……

……

好想揍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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