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了那個時刻,陳道清獨自一人也可以抗衡木郎君和無魎山領主。
只可惜,陳道清不知道這座陣法到底能不能真正去堅持到自己煉化結束杜嵐特。
因為正常的防禦乃是防禦玄仙高手,可現在無魎山領主以及木郎君這等高手,可是頂尖的玄仙高手,他們甚至都有可能去衝破束縛,衝擊到至仙境界。
陳道清並不知道這個魔界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這些玄仙高手的確已經開始慢慢得現身,想要做一些什麼事情。
如同現在的無魎山領主,若是放在以前,他絕對要隱藏在神秘的混沌之中,無時無刻的進行修煉,去衝擊那至關重要的一環。
至仙高手之所以沒有突破的可能性,正是因為他們無法承受魔界的封印。
一旦突破,將會遭受整個封印的瘋狂獵殺,最終隕落。
連仙君高手也同樣如此,他們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封印的力量。
可是現在,這道封印似乎有些薄弱起來,最終產生的一些動盪也逐漸的形成,然後可能會對至仙高手造成決定性的影響。
魔界已經封印了數萬年,在這數萬年之中,根本沒有一尊高手突破到至仙境界,更不要說是至仙以上的仙王高手了。
可是,不突破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積累。
相反,他們這些年集聚了太多的力量,從而衍生中一種突破的極限。
至仙的極限。
或許,在魔界之中早已有人達到了這種極限,從而整個人等待時機,只要一有機會,他們便可以衝破障礙,直接踏入真正的至仙境界。
這也是所有人都擔心的原因。
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相互之間沒有聯絡。
哪怕僅有的幾個老古董,他們依然活躍在眾人眼前的也就那麼幾個。
他們總會推測出一些聖魔子的跡象與蹤跡,從而讓整個魔界的人為趨之若鶩。
陳道清感覺到,這應該是這些老古董的陰謀,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天下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所以他們並不希望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
所以,他們主導了整個魔界的混亂。
或者說,聖魔子也是其中一種方式而已。
不過,陳道清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他只能抓緊時間去煉杜嵐特。
現在,所有的力量都在煉化杜嵐特之上。
木郎君依然在瘋狂的攻擊陣法,現在凌天在主持大陣。
陳道清還是給自己加了一層保險,否則萬一陣法被轟擊開,自己或許可以逃之夭夭,但整個宣城的人,似乎就要陷入巨大的劫難之中。
陳道清不知道現在木郎君的心思如何,因為他曾經遭受過滅族的劫難,難道他真的忍心將整個宣城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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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清不敢想象,一個人竟然可以變化的如此無情。
無魎山領主雖然壓制住了魔無極,但卻被對方糾纏住,無法幫助木郎君來轟擊陣法。
“龍二,你還在猶豫什麼!?”木郎君一聲冷哼。
“你跟他不是朋友嗎?”龍二現身木郎君身邊。
“現在,我需要你開啟這座
陣法!”木郎君眼神冰冷。
“你最好對我客氣點,我可不是你的手下。”龍二不屑地說道。
二者的關係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但雙方卻有一層藕斷絲連的情形存在。
這是一種糾纏,一種無形的牽連,彷彿誰也不能壓制住誰,但誰也不能否定誰,誰也不能離開誰。
有些東西很無奈,同樣也很悲切。
在某些時候,陳道清的力量總是會感覺到悲憤交加。
每一段驚喜背後,總會出現一些混亂的情形。
龍二耐心的看著這座陣法,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是一座死陣!”龍二無奈地說道:“除非將整個陣法毀滅,否則七天之內,無法轟擊開這座陣法,或者,你可以等到七天之後,這座陣法自然會主動開啟。”
“不可能!”木郎君當即否定道。
“怎麼?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根本用不到七天就會徹底煉化萬人坑嗎?”龍二笑了笑。
“可是,他是為什麼能夠進入到陣法之中?”木郎君鎮定了一下緩緩地說道。
“他擁有天魔令旗。”龍二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難道沒有嗎?!”木郎君凝視著龍二。
“我的確沒有,上一次被龍五劫走,現在都沒有還給我。”龍二無奈地說道。
陳道清此時不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否則他一定會驚訝,龍五手中的天魔令旗,竟然是龍二的。
這也能說得通了,這龍二號稱幻聖,自然是陣法大師,所以才能擁有天魔令旗。
只可惜,現在龍五的天魔令旗,已經到了陳道清手中。
“他有!”龍二突然指了指虛空之上戰鬥的無魎山領主分身。
木郎君眉頭微微一皺,他當然知道無魎山領主擁有天魔令旗,但這是他生存的根本,同樣也是為了防備其他的至仙高手對他進行圍攻。
至仙級別的高手之間相互爭鬥更為激烈,他們修煉達到了瓶頸之後,現在更多的方式就是靠吞噬煉化戒則來提升自己的力量。
而最好的提升方式就是獵殺同等級別的至仙高手,然後吞噬他們的戒則。
這是最為迅速的方式,也是最為簡單便捷的方式。
沒有什麼比修行更加重要,同樣也沒有什麼比獲得修煉的機會更加重要。
所以,每一尊至仙高手都希望吞噬煉化其他的至仙高手。
但是,同樣,他們也需要聯手去對付某一個人。
尤其是一些相對弱小的至仙,再加上沒有什麼朋友之後,自然也就有了更多的危機。
現在,這天魔令旗無疑是對方保命的手段,在關鍵時刻甚至可以保住自己的一條命。
有了天魔令旗,同等境界的兩大高手必然也無法完成對自己的獵殺。
這才是最終的本質。
陳道清搖了搖頭,感覺一切都變得簡單明瞭起來。
陳道清隱藏在其中,他可以窺視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如果你能幫我借到天魔令旗,我自然可以輔助你進入陣法之中。”龍二笑著說道。
“你在打天魔令旗的
主意?”木郎君眉頭一皺。
“這只是因為你借用而已,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那就只能繼續等七天時間了。”龍二無奈地說道:“而且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一旦萬人坑被他煉化,那你就只能幹掉他之後才能搶奪這件法寶了。”
木郎君的臉上很難看,他當然不希望幹掉陳道清。
他只是想擊敗陳道清而已。
幹掉和擊敗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這種差異有著不可磨滅的界限。
木郎君絕對不想打破這道界限。
所以,現在局面似乎陷入停滯,甚至僵持之中。
魔無極的身體被狠狠的壓制住了。
此時此刻,無魎山領主的力量似乎變得越來越強,或許剛剛是他在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實力。
現在一切力量爆發出來之後,他變得更加恐怖了。
轟隆!轟隆!轟隆!
無盡的力量開始波及到宣城之上的陣法,甚至都能感覺到激烈的碰撞。
“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你應該明白最終的結果是什麼。”龍二似乎有些催促。
木郎君心中猶疑,因為畢竟與龍二之間只是合作關係,而與無魎山領主之間才是自己人。
有些時候,必須將自己人分的很清楚,否則就會陷入混亂,不知道自己在生活中到底該相信誰,相信什麼人。
這是一種抉擇,同樣也是一種捨棄。
在這種捨棄當中,可以斷絕很多隱患的發生。
木郎君不信任龍二,他只相信自己。
當然,無魎山領主似乎是一個意外,因為這些年,木郎君一直受到他的眷顧,而且非常細緻入微的照顧。
在這種情形之中,木郎君沒有理由不信任無魎山領主。
整個魔界,木郎君只相信自己的血脈。
陳道清已經猜到了,這個無魎山領主一定是滄浪一族的人。
因為除了滄浪一族,陳道清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可以讓一尊至仙級別的大高手對木郎君如此眷顧。
而且還親自動手為他搶奪法寶,煉製法寶。
如果陳道清猜得沒錯的話,這件法寶本身就是為了木郎君所煉製,只是到最後,無魎山領主也被算計,然後失去了這件法寶的控制權。
最終,被陳道清撿了個大便宜。
“你應該不只有這一種辦法!”木郎君突然緩緩地說道。
“其他的辦法不可行,唯有這一種辦法可行。”龍二笑了笑。
木郎君的臉上同樣也浮現出一絲絲笑容,因為他感覺到了,他似乎也恢復了理智。
剛剛被龍二的幾句話差點將自己繞進去。
現在,木郎君似乎清醒了過來,因為哪怕他進入陣法當中,也根本無法戰勝陳道清。
這才是真正的理智啊!
一旦進入陣法之中,勢必要重新與對方發生衝突。
在這種激烈的衝突當中,出來與陳道清陷入到糾纏之中,還會對整個陣法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到時候,整個宣城便會生靈塗炭。
木郎君的確做不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