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艱難唯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西海軍損失超過二十萬,幾乎是整個大軍的五分之一還多。

“據說,這次西海中能夠被控制的海獸幾乎來了一大半,同時也損失了一大半,尤其那頭銀角獸被你斬殺,對海曼王國來說是一個超乎想象的損失,現在整個西海岸都在找你這位大恩人呢!”向天問笑著說道。

相比之下,海曼王國的損失更大一些。

除了豢養多年的銀角獸被斬殺外,五位馴獸師死了四個,這對他們來說更是不小的打擊。

培養一位馴獸師有多麼艱難。那種艱難程度你根本無法去想象。

“怎麼會突然發起偷襲呢?”王常林突然好奇地問道。

“是啊,已經幾十年沒有發生過這種大規模的獸潮了。”楊戍邊非常嚴肅地說道。

對於軍中之事,他都非常瞭解,時刻為平西王赴湯蹈火。

王常林陷入沉思。

海曼王國不可能無緣無故發動這種大規模戰爭。

一場大範圍戰爭背後,一定隱藏著陰謀。

或者有什麼值得爭取的利益,或者被什麼人暗中操控。

天下無非就是利益二字。

拋開利益不談,只剩下那些所謂的聖人了。

可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大盜就是壞人嗎?

可是,聖人也未必是好人。

壞人,同一切有毒的動植物一樣,是並不知道自己是壞人的,是毒物的。

天下本就沒有什麼好壞之分,但危及到大多數利益的時候,這個人就成了壞人。

壞人是不會改好的。

每個人身邊總會或多或少有那麼幾個壞人,這些人幾十年前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偏偏不會改變。

大道至簡,平常是真。

修道之人很清楚,天地間存在一種叫做“壞根”的東西,一旦這種“壞根”在你的身體留下痕跡,你就永遠都無法磨滅。

可是,如果真有一個人,人人都說他好,這個人也可能是一個極端圓滑的人,圓滑到琉璃球又能長只腳的程度。

天下,修行的是什麼?

真的只是武力與戰鬥力?還是虛榮心?

其實,修行的還是生活。

修行對生活的熱愛與期待,修行人情冷暖與世態炎涼。

海曼王國很有可能已經發現大堯王朝目前的局勢,開始對西海岸發動覬覦之心。

撕毀當初的約定,趁虛而入。

如果海曼王國真的佔據西海岸,怕是大堯皇帝也不可能去理會吧!

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將西海軍調集到揚州,準備對周邊的國家進行進犯。

王常林沒動靜的時候,其他人一定不會打擾他。

當他真正清醒過來,看到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你們做什麼?”王常林有些尷尬地問道。

“你想到什麼了嗎?”豔凝香心直口快。

“這個.......”

王常林著實有些尷尬,因為他真的什麼都沒想到,可是看到他們期待的眼神,又不能說什麼都不知道。

“很簡單,海曼王國與大堯皇帝之間有什麼陰謀!”王常林篤定地說道。

“原來如此!”

楊戍邊一拍大腿,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切就對上了。

如果真的是大堯皇帝要海曼王國發動攻擊,許諾海曼女王將西海岸交給她管理,並且從此之後,海曼王國成為大堯王朝的一座公國。

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海獸每次發動獸潮,註定會死傷很多很多貧民百姓,如果大堯皇帝要做出這種決定,怕是天下都會反對。

一旦海曼王國自己佔據西海岸,大堯皇帝為了不再勞民傷財,再去招撫,恐怕沒人再去反對了。

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可是,這種陰謀論在當權者眼中,真的就一文不值嗎?

視老百姓的生命為草芥啊!

如果這種陰謀要達成的話,海曼女王肯定也答應了關於大堯皇帝的條件。

生靈塗炭啊!

到底什麼條件,讓大堯王朝寧願犧牲西海岸的數百萬人?

王常林聽了楊戍邊的話之後陷入沉思。

原本只是自己為了面子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好似開啟了眾人的腦迴路,在這個方向上,大家各抒己見。

誘惑!

沒錯,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利益的誘惑。

西海之中,深不見底,其中蘊含著無數寶庫。

當初大堯皇帝向羽曾經下令西海軍進入過西海深處,可是遭到海曼王國高手還是無數海獸的衝擊,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覬覦西海寶庫的人類強者不再少數,只可惜海曼女王也是個中高手,更何況,西海深處還有一些強大到你無法想象的海獸,幾乎沒有人敢於在沒人帶路 情況下進入西海。

所以說,要想進入西海,註定要搞定海曼王國,搞定海曼女王。

人心都是貪婪的,而造成貪婪的原因卻有很多。

一個原本正直的人變得貪婪,僅僅是因為貪念嗎?

貪念誰能沒有?

一個男人,面對金錢和美色的誘惑,很難抵擋的,擋得了一天,難以擋一年,擋了一年,難擋三年。

最好的辦法,是別讓他有機會。

機會太多,美女成天往懷裡撲,縱是鐵人也得被誘惑。

價效比是一個非常客觀的對比。

價效比高。很多危險的事情在人心裡,也願意去冒險。

王常林等人一步一步去推測,最終得出的結論,而且還是王常林提出的冒險結論:海曼王國還會發動進攻。

楊戍邊聽著王常林這個不符合常理的推測,整個人是震驚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迅速消失在眾人的眼神之中。

楊戍邊要去尋找雲中鶴嶽峰,將這個推測告知於他。

因為獸潮每次只可能發動一次,不可能有第二次。

現在西海軍除了在打掃戰場,慰問戰死戰士的家屬之外,守衛是最為鬆懈的。

如果這個時候再有獸潮,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再抵擋了。

楊戍邊前去與嶽峰一起排程,王常林與向天問等人一起走出帥府。

街道上,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些欣喜大勝過後的平安,有些人哀愁自己家中的主心骨喪生在大海之上。

世界就是這樣殘酷。

每個人的情緒都充斥著對立。

“駕!駕!駕!”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讓開!讓開!”

十幾匹戰馬手持令旗直奔帥府而去。

“這些是什麼人?”豔凝香有些不滿的說道。

“怕是帝都的人吧?”向天問搖頭說道。

很明顯這些傳令兵並不屬於西海岸,否則決然不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大肆喧譁。

整個西海岸,軍民一家親。

大家都很清楚,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在軍中任職,哪怕只是一名普通士兵。

“恐怕,帝都有所行動了。”王常林無奈地說道。

此時,他們走出揚州帝都已有兩個月有餘了。

兩個月的時間,什麼都可以發生。

先有造化後有天,我身自在造化前。生來只有十八歲,一個混沌是一年。

生活中,最難控制的就是時間。

世態炎涼。

王常林從普通人心中感覺到了淒涼。

這是一種無助,如果天下都沒有國家,都放棄利慾薰心的統治,能否真正能達到大同呢

可惜,政治的力量在騷動,權力的**接受驅使。

想一想我們的昭君姑娘,傻兮兮遠嫁匈奴,老子睡完兒子睡,生個女兒又被各種禽獸睡,兒子基本被清洗,死後青冢對黃昏,那才叫真正的怎一個淒涼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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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剛剛過了沒多久,楊戍邊那邊就傳來訊息,揚州帝都傳來西海令,要求調集西海軍八十萬,前往阿爾泰祁山待命。

此時,十大元帥全部聚集在嶽元帥府邸。

聖旨與西海令一道傳達,這些元帥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此時,這些元帥都在猶豫。

楊戍邊剛剛與嶽元帥交流,可能海曼王國還要發動偷襲。

這邊突然傳來聖旨,關鍵還有西海令。

這對十大元帥來說非常頭疼。

八十萬西海軍,整個西海岸現在未必能湊齊八十萬。

一旦調走八十萬西海軍,意味著整個西海岸的邊防就全部放棄。

如果海曼王國再次發動一次獸潮,整個西海岸註定淪陷。

一道聖旨還不足以調動西海大軍,可是連西海令都出現了,十大元帥也不敢不接旨。

所有人眼神都在看著第一戰營的嶽元帥,他也表示無能為力。

不過,在整個西海岸,位高權重的他,將傳派聖旨的欽差先行安排住下,並沒有第一時間集結。

楊戍邊告知嶽元帥這並不是真正的西海令。

可是,這聖旨貨真價實啊!

就算西海令是假的,但連同聖旨一起,那就成了真的。

楊戍邊一己之力無法扭轉戰局。

一連三天時間,欽差連續催了五六次之多。

嶽元帥無奈之下,當即下令,有超過六個戰營集結。

六個戰營完整配置,也超過五十萬人。

剩下四個戰營還有三十萬人左右,繼續留守西海岸。

楊戍邊在這三天之中,一直都在焦急的遊走於二者之間,希望嶽元帥不要發兵。

王常林這邊也在緊張的準備著。

“大不了我親自去見他!”向天問急切地說道。

“小王爺三思,這種時刻,決不能冒險!”楊戍邊懇請道。

“難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向天問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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