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菓菓開學了。
換了新的幼兒園,距離小區走路只需要15分鐘。
柴曼娜擔心菓菓不適應,每天親自送她到班級門口,路上也會跟她說一些好玩的事情,臨別時,還會承諾下午第一個來接她。
茶海沒攔著,他知道攔不住。
經過一個禮拜的適應,菓菓愛上了新的幼兒園。
飯菜好吃,老師溫柔,活動豐富,器材齊全,還有英語外教、戶外拓展,每天都玩的很開心。
柴曼娜嘴上沒說,心裡想著,學費翻了好幾倍,能不好嗎?
懷孕七個多月,她肚子已經很大了,低頭已經看不見雙腳,走路還得扶著腰。
她到底年紀大了,身體不如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經常心慌氣短,稍微一動就累的難受。
而且晚上起夜越發頻繁,時不時還會小腿抽筋。
柴曼娜對於抽筋很有經驗,只要半夜抽了,立刻雙腳著地站直,用力踩著腳後跟,很快就能恢復。
頭兩回,茶海不明白她在幹什麼,她也懶得說。
後來終於明白了,只要柴曼娜一動,他立刻睜眼要幫著壓腿。
可惜,柴曼娜覺得等他壓腿還不如站著,自己能搞定的事情,麻煩他幹什麼?
一來二去,茶海委屈巴巴地抱怨:“我是你老公,你不找我幫忙,是不是不愛我了?”
通常柴曼娜只會給他一個白眼,然後躺進孕婦枕頭裡,繼續睡覺。
一切都很順利。
唯一的麻煩,就是產檢的時候,B超單上顯示“頸部可見臍帶回聲,呈“U”形壓跡”,臍繞頸一圈,而且還是臀位。
柴曼娜當時看著B超單苦笑不已:“你跟你姐姐一樣調皮,臍繞頸了吧?作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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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海安慰她:“反正你已經想好了剖的,也沒什麼關係。”
茶海最近很忙。
除了日常巡店之外,他還接了柳含煙跟鄭興平公司的月餅單子。
加上他這邊的所有員工,滿打滿算需要蛋糕店趕在中秋節前做出3千多盒月餅。
新口味剛做出來,就拿給柳含煙試吃了,她覺得不錯,又拿了幾盒給閨蜜們試吃。
一傳二,二傳六,茶海手裡又多了幾百盒的單子。
他愁啊。
兩間蛋糕店,就算不開門光做月餅,也夠員工累的。
柴曼娜給他出主意,讓他找些臨時工,專門負責一些簡單的事情,把核心配方掌握在關鍵員工手裡就行。
倉促間,上哪兒找人?
柴曼娜無奈地看著他:“火鍋店的員工不能用嗎?多掙錢的事,誰不幹?”
忙忙碌碌,暈頭轉向,中秋節眼看就要到了。
茶海開著小貨車,拉著滿滿一車月餅親自去送貨,順便收錢。
柳含煙好笑地問他:“你怕你媽賴賬?”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小本買賣,概不賒欠。”
拿到錢,茶海又去給鄭興平送貨。
鄭興平比柳含煙痛快,一句話沒說就打了錢。
折騰了兩天,才把所有的訂單都送完了。
回到家,茶海癱在沙發上:“老婆,明年還是給自己弄點兒吃算了,這累的。”
柴曼娜親自端著一碗酸湯麵走過來:“吃麵。”
茶海瞬間精神了:“你做飯了?”
“吃不吃?”
“吃。”
茶海吃完滿頭大汗,柴曼娜遞給他一條毛巾:“生日快樂。”
“我生日?”
柴曼娜點點頭:“對呀,你30歲生日。”
“我都給忘了。”茶海靠在她身上撒嬌:“老婆~你送我什麼禮物呀?”
柴曼娜扭扭捏捏地,從沙發旁邊拿起一個包裝好的盒子:“別嫌棄。”
茶海興奮極了,迅速拆開,發現裡面放著一條煙灰色的圍巾,一看就是手織的。
在脖子上試了試,長短寬窄都沒問題。
“你什麼時候搞的?我都沒看見過。”
柴曼娜有些不好意思:“上回我媽來看我,跟她現學的,我手太笨了,織了拆,拆了又織,折騰了一個禮拜才弄好。你別嫌棄就行。”
茶海在她身上蹭:“我太喜歡了,以後每年都要給我織一條。”
“好。”
......
中秋節和元宵節一樣,兩家人湊在一起過的。
只是這回鄭秀麗沒來,她去了魔都,要和鄭希晨油婉婉過節。
為了柴曼娜方便,還是在家過的節。
今年人少了,陳竹月、陳竹星和柳含煙三個人不夠一桌麻將,想要再找個人湊數。
鄭興平不感興趣,拉著油志偉下棋去了。
張姨忙著給秦叔打下手,鄭子豪不會玩,茶海會玩但他不想玩。
最後只能柴曼娜頂上。
打了幾圈,柴曼娜到處放炮,一把都沒有和過。
茶海坐在她後面也不說話,就看著她把能停的牌打出去了,沒有意外,肯定放炮,而且還是一炮雙響。
到吃飯前,其他三家都贏了不少,全是柴曼娜送出去的。
不打了,柳含煙笑呵呵地說道:“我這個兒媳婦呀,慣會哄人高興。”
柴曼娜睜著大眼睛:“我是真不會玩。”
“一把都沒和牌,還能精準放炮,這跟把把都和牌一樣難。”
“媽,你太高看我了,我根本記不住牌,都是亂打的。”
陳竹月附和道:“娜娜向來不愛打牌,從哪頭抓都記不住,骰子也算不了。”
柳含煙這才將信將疑:“你真不會?”
“嗯,我真不會。”
洗手的時候,茶海疑惑地問她:“你真是亂打的?”
“不然呢?”柴曼娜睜著眼睛說瞎話:“就我這腦子,不當相公就不錯了。”
“我也以為你是故意放炮。”
柴曼娜擦了手:“我平時又不玩,哪有這水平。”
茶海信以為真,還安慰她:“沒事,都是家裡人嘛,輸的錢老公給你。”
吃飯的時候,鄭子豪問誰贏了,柴曼娜委委屈屈:“都贏了,就我一個人輸了。”
鄭子豪幸災樂禍:“我就知道你肯定輸,我媽打牌可厲害了,曾經連續坐了18莊。”
“哇。”柴曼娜表示驚歎:“這也太牛了吧!”
鄭子豪又吹了一波彩虹屁,把柳含煙吹的眉開眼笑。
“今天娜娜輸了,我這個當婆婆,總得表示表示。”柳含煙笑呵呵地摘了自己的項鍊:“送你了。”
柴曼娜可沒想到這一出,連連拒絕:“媽,你看我平時也不戴,送給我就浪費了。”
茶海替她接了:“不要白不要,我替你收著。”
“看看。”柳含煙調侃道:“娶了媳婦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