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茶海的解釋,柴曼娜終於搞明白了。
他和黎洪哲商量好的,兩人輪流去接菓菓,然後看菓菓願意在誰家吃飯,就去誰家。
連想都不用想,菓菓肯定要去樓上。
茶海也就跟著去了。
柴曼娜平時回來的晚,茶海只需要在她回來之前下樓就行,結果她今天回來早了。
兩個大老爺們,帶著一個小丫頭,玩過家家太沒意思了,於是他倆教菓菓打遊戲。
只是菓菓太小了,稍微複雜一點兒的遊戲都玩不了,經常生氣,還鬧著要媽媽。
最後黎洪哲提出來教菓菓打鼓。
當茶海看見黎洪哲那套電子鼓的時候,意外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實在想不出來,黎洪哲看起來正正經經斯斯文文,竟然喜歡玩這個?
黎洪哲很久都沒碰過鼓了,插上電,除錯好,然後打了一通。
茶海越聽越興奮:“早知道你會玩這個,讓菓菓跟你學就是了,還上什麼課外班。”
“我就是業餘消磨時間。”黎洪哲很謙虛:“菓菓真想學,還是送去正規的培訓機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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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菓菓身上屬於黎洪哲的基因發揮了作用,她對打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僅不怕累,還能耐得住性子,天天都要上來學。
茶海靈感突發,買了一把吉他,準備組成個三人樂隊玩。
柴曼娜聽茶海說完,無語至極。
自己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這兩人就幹這事?
“行吧,你們玩吧,我回去洗洗睡了。”
傻子都知道她生氣了。
茶海趕緊拉住她:“我們也不是整天在玩,黎哥白天要工作,只有菓菓放學才玩一會兒。”
“哎喲,都叫黎哥了?他是我前夫,你跟他關係這麼好,你讓我怎麼想?”
茶海不明白:“我們都是為了讓菓菓高興...”
柴曼娜真是一肚子火:“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接近黎洪哲,你怕不是個彎的吧?”
“我彎不彎你不知道嗎?”茶海拉著她撒嬌:“特殊情況嘛,等我腿好了,一定讓你好好休息。”
黎洪哲從次臥挪出來:“我絕對是直男。”
“洪哲,你看著菓菓。”柴曼娜揪著茶海的耳朵:“你,跟我回家。”
茶海老老實實跟她下了樓。
進了門,柴曼娜悶不吭聲坐在沙發上,看著陽臺生氣。
茶海挪到她旁邊:“老婆...”
柴曼娜不理他,往沙發中間挪了挪。
茶几和沙發之間的距離,不夠輪椅進去,茶海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老婆你別生氣,我以後不跟他玩就是了...”
這種小學生一樣的承諾,都把柴曼娜給氣笑了,這是一起玩的事嗎?
她轉過頭用力瞪著茶海:“前任跟現任這麼愉快地一起玩耍,你不覺得可笑嗎?”
茶海小聲嘟囔:“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哪不一樣?”
“你想嘛,女人恨不得殺了老公的前女友,男人,只想跟前輩學學經驗和技術...”
柴曼娜伸手摸了一個玻璃杯,想要扔他身上,又怕把他砸傷,咬牙切齒地放下,又轉過去不看他了。
“老婆...”
“別叫我老婆。”
茶海乾脆扶著沙發扶手站起來,然後跳到她旁邊,一把將她摟住:“不讓叫老婆,那我只能叫你小甜心了。”
“滾蛋。”
茶海再接再厲:“小心肝~小可愛~小仙女~”
柴曼娜最後還是沒抗住,笑了。
茶海樂滋滋地把她抱到腿上:“白天有沒有想我?”
“忙死了,哪有空想你?”
“好傷心呀,老婆都不想我。”
柴曼娜恨恨地捏他的臉:“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看看你的臉去哪了。”
“都在你心裡嘛。”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柴曼娜跟他說正事:“想來想去,我一個人不行,還是你跟我一起去茶園吧?菓菓就交給黎洪哲,我們快去快回。”
“要去好幾個地方,至少也得十天,你捨得菓菓?”
柴曼娜咬了咬牙:“不捨得也沒辦法,還欠銀行那麼多錢,總得賺回來。”
“老婆,你要是為難,可以讓媽去...”
柴曼娜確實這麼想過。
茶館以前都是柳含煙的,她肯定很有經驗,而且相對於茶海來說,她跟茶園的老闆也更熟悉。
可是茶館已經交到了茶海手裡,再去麻煩柳含煙,總感覺不合適。
再說了,柳含煙最近比柴曼娜還忙。
柴曼娜靠在茶海身上:“還是不要給媽添麻煩了,多多跟我發消息,說他給媽打電話,媽都沒空跟他多聊。”
商量來商量去,還只能他們兩個去。
柴曼娜摟著茶海的脖子,慢慢往前湊:“你好像胖了。”
“光吃不動,肯定胖了。”
“今天吃什麼了?”
柴曼娜說著在他臉上啄來啄去。
“這麼主動?”
“我壓力太大了。”
......
跟黎洪哲商量好,又跟陳竹月說了一聲,柴曼娜跟茶海飛去了HZ。
這是兩人第一次單獨出去,沒有菓菓這個小電燈泡搗亂。
兩個多小時的航班,柴曼娜一直在睡覺,茶海想跟她說話都沒機會。
下了飛機才上午九點多,茶海提議去市區裡轉轉,被柴曼娜給否了。
茶海哼哼唧唧:“好不容易跟你出來,去轉轉嘛。”
“先去龍井村,辦完事再去西湖轉轉。”柴曼娜看著地圖:“兩地之間只有幾公裡,又不遠。”
茶海拗不過她,只能妥協。
龍井村茶海來過很多很多次,也有常年合作的茶園。
打了輛計程車,兩人直奔目的地。
用了一天的時間,見了三個茶園老闆,最後也只談下來幾十斤而已。
兩人就近住下,明天還得繼續。
柴曼娜看著合同上的數字,感慨不已:“隔行如隔山,怪不得茶葉這麼貴。”
“一畝地只產幹茶十幾斤,最多二十幾斤,又不是只供應咱們一家。而且頭採和二採價格也不一樣。”
“這麼複雜,你還讓我一個人來?”柴曼娜掐著茶海的脖子:“你早知道我一個人搞不定,就等著我找你呢,是不是?”
“我冤枉啊!我老婆冰雪聰明,一學就會...”
柴曼娜恨恨鬆開手:“鬼才信你。我餓了,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