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月看見床頭櫃上的現金,有些糊塗,這是忘了帶?

走近一看,上面還放著一張紙條:媽,我想吃好吃的,你看著買。

陳竹月明白,這都是柴曼娜找的藉口。

她一個禮拜頂多回來一天,撐死三頓飯,買菜能花幾個錢?

想了想,陳竹月還是把錢收了。

家裡就這一個,早晚都得給柴曼娜,先放在手裡也沒什麼。

陳竹月拉開衣櫃,找到抽屜鑰匙,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鐵盒子,數了數所有的現金,自言自語:“又該去存錢了。”

她自從退休以後,每個月都得把工資拿到手數一遍才安心。

節儉習慣了,而且家裡的生活用品,基本上都是柴曼娜買的,所以她也花不了多少錢。

剩下的,她都會放在鐵盒子裡,湊夠一萬就去銀行存個五年死期。

到期之後,如果沒有急用,繼續存五年。

不知不覺,手裡也攢了好幾張存摺。

陳竹月從最底下抽出一張存摺,看了看上面的日期,過完年就該到期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

重新把鐵盒子放回去,鎖了抽屜,藏好鑰匙,關燈睡覺。

陳竹月是個人,她也是有私心的。

雖然她手裡有點兒錢,也願意花在柴曼娜身上,可她不願意給女婿。

不管是黎洪哲,還是茶海,都不願意。

她的觀念很傳統,也很固執,認為養家餬口是男人的責任。

但凡男人要點兒臉,都不會讓丈母孃家貼補女婿。

所以她才會對黎洪哲那麼大的意見。

可柴曼娜跟她想法不同。

母女倆為這事,也沒少吵架,誰也說服不了誰。

只能誰也別干涉誰。

......

鄭希晨回電話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了。

茶海跟柴曼娜睡的極沉,壓根沒聽見。

第二天早上,茶海先醒了,又給鄭希晨打過去。

這回終於有人接了。

兩人只說了幾句話,就把這事敲定了。

茶海得意地摟著柴曼娜:“卡號告訴他,立刻錢就打過來,信不信?”

“先籤合同。”

“放心,我不會坑他的。”

柴曼娜在他懷裡拱了拱:“再睡一會兒,然後出去玩吧。”

“老婆~”

“叫什麼都沒用,我說了CD時間很長,我要睡覺。”

茶海不滿地嘟囔:“你變懶了。”

“我想多活幾年。”

茶海手機響了,他不爽地拿起來,一看是柳含煙,迅速接通:“媽。”

“你跟娜娜說一聲,明天晚上陪我去應酬。衣服我放在她辦公室了,今天我要去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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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海拿開手機,一看才七點多:“這麼早?”

“我跟錢琳去辦事,早去早解決。”

掛了電話,茶海自言自語:“我媽跟錢阿姨,突然就和好了,奇怪。”

柴曼娜沒吭聲,心想哪裡突然了?你媽當著我的面都說了多少次,什麼錢琳是個可憐人,什麼錢琳她老公是個王八蛋,這不明擺著給錢琳找臺階下嗎?

也就是你心思不在這兒,所以才沒注意到。

茶海看著柴曼娜:“你在想什麼?”

“沒有,睡覺睡覺,狗命要緊。”

“真的沒有?你這眼神,裡面全是疑問。”

柴曼娜笑的坦然:“你看錯了,那是疲倦。”

......

柴曼娜又陪著柳含煙參加了兩場酒會。

週二、週五各一場。

這兩次柳含煙全程帶著她,幾乎把到場賓客介紹了個遍。

而且還抽空告訴她一些私人八卦,好讓她更加瞭解賓客的性格以及愛好。

柴曼娜頭都大了。

她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柳含煙說的讓她接班,是真的?

天哪,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殺了她。

週五晚上送走柳含煙,柴曼娜抱著茶海的胳膊:“我求你,幫我跟你媽說說,我真不是這塊料。”

“我跟她說了,可她堅持要帶著你一起。”

“救命啊!”柴曼娜都要瘋了:“我現在一閉眼,腦子裡就是張家的兒子,跟劉家的兒子合不來,兩人為了搶一個專案,鬧的不可開交。還有李家的小女兒,跟一個小子跑了,大著肚子回來,他爸媽嫌丟人,要跟她斷絕關系。”

茶海安慰她:“你現在知道了吧,不管有沒有錢,女人都挺八卦的。”

這麼一說還真是。

柳含煙給她說這些八卦的時候,眉飛色舞,眼睛亮的如同探照燈。

柴曼娜無力地吐槽:“什麼太太交際學,明明就是八婆開小會。這些人巴不得多揪幾個小辮子,好從對方手裡弄點兒利益出來。”

茶海被她逗笑了:“你千萬不能在我媽面前這麼說。”

“我又沒瘋。”

“你真不想去了?”

柴曼娜重重點頭:“真的,真的不想去了,太虛偽了,一個個的,我幹嘛把時間浪費在這兒?陪你玩不好嗎?”

“我有辦法。”茶海湊近她耳朵:“裝病,我以前就這麼幹。”

......

柴曼娜病了,渾身無力,頭痛欲裂,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柳含煙擔心不已,過來看她,得知已經去過醫院,可是什麼都沒有檢查出來。

“娜娜,你到底哪裡不舒服?我們換個醫院再檢查一遍。”

柴曼娜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就是頭疼,就像有個人拿著針在裡面扎,太疼了。”

這也是茶海教她的。

茶海告訴她,就算現代醫學已經很發達了,可是裝頭疼這種情況,根本檢查不出來。

大腦太過於複雜,醫生也不敢說你真的沒問題,只能讓你好好休息,觀察觀察再說。

柳含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別的感覺嗎?”

“就是頭疼,別的還好。”

“那你好好休息。”

茶海把柳含煙送到樓下,竊喜不已,看來這招管用了。

柳含煙輕描淡寫地問:“娜娜會不會有什麼遺傳病?”

茶海心裡咯噔一聲,這是弄巧成拙了?

“媽,她就是最近用腦過度,太累了,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

柳含煙拉開車門:“是你出的主意吧?讓她裝病。”

“她真頭疼,不是裝的。”

“你小時候不想上學,總用這招,你當我看不出來?”

茶海無言以對。

“算了,讓她休息幾天吧。”柳含煙看著他:“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應酬,可咱家這情況,總得有人去應酬。”

茶海點點頭,目送著汽車離開,轉身回了家。

柴曼娜正靠著床頭髮訊息,見他回來問道:“是不是露餡了?”

“你怎麼知道?”

“媽可是人精一樣的,肯定看出來了。”

茶海安慰她:“別想那麼多,抓緊時間好好休息。”

“完了,我死定了。”

茶海心中一動:“要是你懷孕,絕對能休息,怎麼樣?”

“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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