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過去了,菓菓不肯去幼兒園,柴曼娜也挺累的,想要好好休息,也就順了她的意思。
母女倆在家窩了三天,柴曼娜連駕照都懶得去領。
茶海忙的腳打後腦勺。
剛過完節,幾家店裡都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天天一大早就出門,忙到晚上才能回家。
每天回來把車停在樓下,他都有些迫不及待。
菓菓看見他進門,從爬行墊上躥起來,直接撲到他懷裡,聲音甜甜的:“舅舅回來啦。”
茶海心裡這叫一個酥軟。
要是菓菓能改口管他叫“爸爸”就更好了。
他把菓菓舉高高:“有沒有想我呀?”
“有呀!媽媽也想你。”
柴曼娜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我哪有?”
茶海親了親菓菓,把她放下去,換了拖鞋去洗手,然後進了廚房:“你真沒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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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柴曼娜識相地改口:“想呀,特別想呢。”
茶海用腳踢上廚房門,從後面抱著她的腰:“今天都幹嘛了?”
“睡覺,吃飯,睡覺,做飯。”
“明顯墮落了。”
柴曼娜翻炒著鍋裡的土豆絲:“我老了,跟你比不了。”
“那你繼續歇著。”
“算了,都躺三天了,眼看著就要國慶節,再不去公司太不像話了。”
“誰敢管你?”
柴曼娜關了火:“你呀。”
“那我讓你在家歇著,你聽嗎?”
“不聽,你媽說了,女人一定要出門工作,整天待在家裡會被老公嫌棄的。”
茶海把她轉過來:“我不會。”
柴曼娜伸手抱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心想你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
黎洪哲當年還說願意養我一輩子,結果呢?
最後還不是嫌棄我在家待著,不能給他提供助力。
感覺到柴曼娜有些走神,茶海輕輕咬她:“我想...”
“哎,你怎麼回事?”柴曼娜向後躲開:“太經不起撩撥了。”
“你現在這樣太美了。”
柴曼娜嘴角抽了抽,伸手摸了摸腦後隨便紮起來的頭髮,又看了看身上的圍裙:“大哥,你的審美急需提高啊。”
“一看就是溫柔賢惠的老婆。”
“行吧。”柴曼娜解他的襯衣釦子:“豁出去了。”
茶海笑的抖起來:“我知道你逗我玩的。”
“知道就好,擦擦茶几,吃飯。”
吃飯,遛娃,洗漱,睡覺,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但是並不枯燥。
關燈前,菓菓從小床滾到大床:“媽媽,我想讓你摟著我睡覺。”
“可以呀。”
“我明天上不上學?”
柴曼娜當然知道她想聽什麼,可已經歇了好幾天,沒去幼兒園,也沒去課外班,要是加上國慶節的假期,菓菓玩的時間也太長了,會懈怠的。
不能硬來。
柴曼娜摸了手機,點開日曆放在菓菓面前:“你看,今天27號,明天後天大後天,只去幼兒園三天就能休息七天呢。”
菓菓撅起嘴不開心:“我真不想去。”
“嗯~”柴曼娜按滅手機:“媽媽知道你想玩,咱倆可以商量嘛。要不然這樣,只去幼兒園,晚上不去課外班,好不好?”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媽媽下午接了你,我們去買菜,然後回家做飯,好不好?”
菓菓眨巴著大眼睛想了一會兒,感覺只去幼兒園還是不錯的,同意了。
柴曼娜把她摟到懷裡:“那我們睡覺嘍,明天我去好好賺錢,你去幼兒園好好學習。”
茶海見母女倆達成了一致,關了大燈。
按照慣例,柴曼娜給菓菓講了一個故事,才把菓菓哄睡著。
茶海聽著沒動靜了,小聲問道:“睡著了嗎?”
“嗯,我把她放過去。”
將菓菓放回小床,柴曼娜滾到茶海身邊:“你累不累?”
“老婆這麼問,就算累也得說不累呀。”
“正經點兒,我看你早出晚歸,應該挺累的。”
茶海伸手摸她睡衣釦子:“也就忙月底這幾天。”
“嗯。”柴曼娜配合著抬起上半身:“我記得月初就要還KTV跟健身房的貸款。”
“放心吧,足夠了。”
“火災調查還沒出結果,也不知道茶葉要賠多少錢。”
茶海停了手上的動作:“能不能專心點兒?”
“哈哈哈...”柴曼娜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後背:“讓你提前體驗一下老夫老妻的例行公事。”
“姐姐~”
柴曼娜笑著又翻回來:“喜歡姐姐呀?”
“愛死姐姐了。”
甜言蜜語誰都喜歡聽,柴曼娜心頭一顫,聲音柔軟下來:“姐姐也愛你。”
......
一晃就到了國慶節,火鍋店和KTV的生意,再次紅火起來。
雖然柴曼娜不想管那麼多,可她跟茶海綁在了一起,該出面應酬的時候,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茶海總說他沒什麼朋友,這話對也不對。
他確實不喜歡跟那些人交際,可人家上門送錢,他總不能拒之門外吧?
來的都是客,他心裡再不喜歡,也得笑臉相迎,還得照顧周到。
柴曼娜跟著他忙了一下午,臉都笑僵了,好不容易坐下歇歇,靠在他身上嘟囔:“你們這些人,真虛偽。”
“應酬,大部分都是虛偽的。”
柴曼娜跟他開玩笑:“看在錢的份上,我覺得我也可以更虛偽一點兒。”
“已經很好了。你給婉婉打電話,咱倆下去找他們吃飯,晚上只會更忙。”
柴曼娜輕輕“嗯”了一聲,給油婉婉打過去,接電話的卻是米博簡:“二姐,婉婉帶著菓菓去廁所了。”
“你跟她說一聲別玩了,我跟小海下去找你們,該吃飯了。”
“知道了。”
柴曼娜裝了手機,偏頭問茶海:“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
“當初你給婉婉說,你和小仔一樣都是花心大蘿卜,嗯哼?”
茶海立刻求饒:“好老婆,我那是為了拒絕婉婉才隨口亂說的。”
“切。”
“真的。”
柴曼娜站起身:“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這樣了。”
“別呀。”茶海腦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這事如果就這麼算了,必有後患。
柴曼娜轉到他面前,伸手捏他的臉:“幸虧婉婉那時候對你也就是好奇,如果她真喜歡你,你覺得我可能跟你在一起嗎?”
“婉婉喜歡的,不是我這個型別。”
柴曼娜倒是很意外:“你又知道了?”
“不信咱倆打賭。”
“賭什麼?”
茶海想了想,笑的曖昧:“就賭婉婉心裡有喜歡的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如果我贏了,我要躺著,不多,三次。”
柴曼娜磨了磨牙:“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