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柴曼娜看見價格的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助跟自助也是有區別的。
她以前吃128一位的，都有些肉疼。
這直接就是498一位啊！
四捨五入就是一個億。
柴曼娜是真心疼。
哈根達斯冰淇淋不限量，可把菓菓吃了個爽。
龍蝦、帝王蟹、牛排、羊腿想吃多少有多少，可惜柴曼娜不好這口。
她更喜歡烤五花肉，涮鴨腸。
茶海看著她笑：“好像選錯地方了。”
“就當漲知識了。”柴曼娜拿著筷子戳面前的壽司：“我還是覺得人造的魚籽更好吃，這有些腥。”
“不喜歡下次不來了。”
菓菓趕緊插話：“我喜歡這裡。”
柴曼娜幫她擦嘴：“少吃點兒冰淇淋吧。”
“哼。”
柴曼娜覺得好笑，又滿心無奈，搖著頭輕輕嘆氣。
1000塊錢能買多少冰淇淋啊！
夠吃一個夏天了！
茶海把剝好的蝦放在她面前：“你有心事？”
“沒有啊。”
“感覺你不對勁。”
柴曼娜笑笑：“你感覺錯了。”
吃完飯，三個人在附近轉了轉才回家。
菓菓今天困得早，九點多已經睡著了。
柴曼娜在衛生間洗內衣褲，茶海拖完地走過來：“乾脆買個小洗衣機，專門洗內衣褲。”
“順手的事。”
“天天洗，你不煩嗎？”
柴曼娜偏頭看他：“菓菓是個女孩，從小就要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我這是給她做榜樣。”
“辛苦你了。”
柴曼娜不禁失笑：“菓菓是我生的，這都是應該的。”
茶海從後面抱著她的腰，輕輕晃：“我等著給你下跪呢。”
“你明天不是要去省城嗎？不嫌累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身上多了一些...一些...怎麼說呢，疏離的氣息，好像在觀察什麼。”
柴曼娜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回他：“新公司嘛，我總得適應適應。”
“有老公在，你怕什麼？”
“不怕呀，你別搗亂了，我馬上洗完了。”
茶海沒有放開：“一起洗澡唄。”
“行，讓我先把這些洗完呀！”
......
送了菓菓和柴曼娜，茶海開車直奔省城。
他最近和黎洪哲一直有聯絡，但是簡訊裡能溝通的事情有限，又不好當著柴曼娜的面打電話。
他是個外行，很多事情都搞不明白，必須當面聊聊才行。
茶海進了公司門，看見黎洪哲嘴裡叼著麵包，手裡拿著盒牛奶，正在往座位上走。
明顯剛睡醒沒多久。
公司沒有裝修，粗糙的水泥裸露著，上方各種管道交錯而過，辦公桌椅亂糟糟的，似乎是按照個人喜好隨便擺的。
一股蒸汽朋克的氣息撲面而來。
除了辦公區域，另一邊用屏風隔開了，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
茶海主動打招呼：“早上好。”
黎洪哲回頭一看，拿下嘴裡的麵包：“這麼快？”
接著他轉頭招呼同事：“兄弟們，金主爸爸來了。”
茶海眼睜睜看著幾個男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而且明顯都是剛睡醒的樣子。
他太好奇了，難不成這些人，直接睡在公司裡？
都是男人，互相溝通起來也容易，大家圍成一圈，很快就熟悉起來。
當然，沒人知道茶海跟黎洪哲是情敵。
互相認識之後，其他人忙著去工作了，黎洪哲拉了兩把椅子，準備解答茶海的各種疑問。
茶海轉頭看著屏風：“你們就睡在這兒？”
“省時間，不想浪費時間在路上。”
“我能看看嗎？”
黎洪哲遲疑了一瞬，還是答應了。
誰讓茶海是金主爸爸呢？
繞過屏風，後面放著一溜單人折疊床，都簡單地鋪著墊子，放著枕頭和夏涼被。
床下襬著行李箱，看架勢，這些人到了之後，直接就住在公司了。
旁邊有張桌子，上面堆著洗漱用品。
“這也太艱苦了。”茶海到底不忍心：“在附近租幾套單元房，也不遠。”
黎洪哲笑笑：“以前經常住公司，也沒什麼。最近確實忙，過段時間再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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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是這麼省的，這樣，我去租房子...”
黎洪哲攔住他：“不用，真不用，我們困了就睡，醒來就工作，完全沒有外界打擾，超爽。”
茶海理解不了這種腦迴路。
這樣的環境，他偶爾睡一下可以，讓他連續睡一個月，那他肯定要瘋了。
黎洪哲把他帶到自己的床邊：“坐下說吧。”
折疊床很硬，鋪著墊子也很硬，還咯吱咯吱響。
茶海勸他：“娜娜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罵我。”
“不會，以前我在公司也是這麼睡的。”
“你以前，經常住公司？”
黎洪哲從兜裡摸出香菸，遞給茶海一根：“忙起來沒辦法，最長的一次，差不多兩個月沒回家。唉，娜娜一個人帶菓菓，我確實做的不好。”
茶海接了香菸，捏在手裡玩。
黎洪哲按動打火機，要給茶海點菸，見茶海擺手，也就作罷。
黎洪哲抽了一口：“我跟你說說最近的情況。”
茶海點點頭。
“真是出乎意料，219M的小遊戲，昨天下載量突破一百萬了。”
“怎麼賺錢？”
黎洪哲狠狠抽了幾口，把菸蒂按滅：“付費下載，一次一塊，美金。”
茶海眼睛都直了：“一百萬美金？”
“沒那麼多，平臺會從銷售額裡面，抽取30%的分成。遊戲小，沒有遊戲內虛擬物品交易，不然還得抽5%。”
茶海有些疑問：“要在國外交稅嗎？”
“要。按照《中美稅收協定》，遊戲屬於出版物，要繳納10%的稅，哦，這個是美國地區收入的10%。”
茶海苦笑著：“40%沒了。”
“這是在證明開發者不是美國人的前提下。”
茶海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得填寫一個表格，證明開發者不是美國公民，得到認證之後，就按照10%來收稅。”
至於美國公民怎麼收稅，茶海沒有問。
沒用的東西，不值得浪費時間。
“賬期呢？”
黎洪哲揉了揉太陽穴：“每個月的27到30號，會收到上個月的錢。”
茶海腦殼疼：“我記得個人賬戶每年的結算金額上限是5萬美金，對吧？”
“對，為了避免麻煩，我們走的公司賬戶，沒有上限。”
茶海腦殼更疼了：“還有增值稅，企業所得稅，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稅種，就算有減免，也得一大筆錢。”
“足額納稅，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茶海不由得苦笑：“這些錢是公司的，想要到個人手裡，還得交個人所得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