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曼娜雖然不說,可茶海也不傻,結合今天的情況,他猜到了。
不失望是假的。
他自認做的夠好了,為什麼柴曼娜還是會亂想?
“你對我這麼沒信心?”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只是對錢沒信心。”
茶海聽懂了:“你是擔心我為了錢,去跟蒲瑞希演戲?”
“嗯。”
“你倒是挺老實。”茶海說著把她撲到:“你可以覺得我窮,但是,你覺得你婆婆缺這兩個錢?”
柴曼娜用手擋著眼睛:“我只知道,不要考驗人心,因為根本經不起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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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的,思想這麼消極。”
“可能,我就是個消極的人。”
茶海拉開她的手:“你在躲什麼?”
柴曼娜不敢看他,緊緊閉著眼睛:“我是不是把你家的事情,攪和的一團糟?蒲瑞希的媽媽,本來跟你媽是閨蜜,現在...”
“你想多了。閨蜜只是個泛稱,真正能跟我媽掏心掏肺,用家底互保的,就只有鄭秀麗阿姨。我媽應該跟你說過,算是你半個婆婆。”
柴曼娜當然記得鄭阿姨。
“半個婆婆”這種稱呼,一輩子能遇見幾回?
上次鄭子豪過生日,鄭阿姨當著眾人的面,話裡話外都在維護柴曼娜,她很感激。
柴曼娜覺得身上一輕,茶海起來了。
剛睜開眼,燈滅了,茶海又壓住她:“昨天,我把蒲瑞希送回省城,親自交到她媽手裡,所以才回來那麼晚。”
“嗯。”
“這麼冷淡的嗎?”
柴曼娜只覺得累:“我困了,想睡覺。”
“我昨晚不說,是覺得沒必要,而且來回開車挺累的,再加上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可是王寶琦既然提起來,還是要給你解釋一下。”
“嗯。”
“你怎麼了?”
柴曼娜只是覺得累。
心累。
“我真困了,睡覺吧。”
“好。”
柴曼娜坐起身,摸黑準備穿鞋,被茶海抱起來:“對了,柳含煙女士說了,讓我帶著你出去玩玩,等菓菓開學再工作。”
“嗯。”柴曼娜打了個哈欠:“睡醒再說吧。”
......
茶海說是要帶柴曼娜出去玩,可連著兩天,都待在家裡沒動。
柴曼娜不用上班,菓菓也沒去上課,三個人基本上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
雖然柴曼娜天天喊著要“混吃等死”,可真讓她閒著,她還不習慣。
可生活不是一個人的,茶海想在家待著,她也不好說什麼。
到了第三天,柴曼娜睡醒的時候,家裡又沒人了。
她知道,茶海肯定帶著菓菓去買菜了。
躺在床上發愣,柴曼娜有些期盼九月份,好歹可以出去工作,不至於在家發黴。
人,一定要創造價值,才算活的有意義。
防盜門開了,只是和平時不同,沒有菓菓嘰嘰喳喳的聲音。
柴曼娜不放心地爬起來,看見茶海拎著紙袋,一個人進了門。
“菓菓呢?”
“送到媽那兒去了。”
柴曼娜有些不確定,他嘴裡這個“媽”,到底指的是陳竹月還是柳含煙。
茶海笑著把紙袋遞給她:“趕緊去洗洗,然後試試這條裙子,我帶你出去見個人。”
“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
柴曼娜還是不放心:“菓菓幾點醒的?”
“八點多,我帶她在門口吃了個早飯,送到媽那兒去了。”
“走路?”
茶海看著她笑:“有進步啊,知道拐彎抹角了。走路去的。”
柴曼娜心虛地往衛生間走,順手把紙袋扔在沙發上。
等她出來的時候,茶海靠著沙發背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輕手輕腳走到他旁邊,柴曼娜剛伸手拿起紙袋,被茶海扯到懷裡:“好香。”
“你沒睡夠?”
“在想事情,試試裙子吧。”
柴曼娜開啟紙袋,從裡面拿出一條淡藍色連衣裙,滑滑的,涼涼的,上面還繡著一些不規則的幾何圖形。
呃,好奇怪的搭配。
她拎著裙子正要去臥室換,被茶海拉住:“怎麼了?”
“我去換衣服...”
“就在這兒換唄。”
柴曼娜有些不好意思。
客廳太亮了。
想了想,她背對著茶海,脫了身上的睡衣,套上了裙子。
裙子很修身,裙襬剛剛好在膝蓋上面,隨著她的動作,那些幾何圖案產生了明暗變化,多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柴曼娜把頭髮從裙子裡撈出來,轉過身:“怎麼樣?”
“就像量身定做。換鞋,我們出發。”
柴曼娜甩了甩頭髮:“還沒梳頭。”
茶海笑著從褲兜裡摸出一個髮卡,幫她戴在了右邊:“搞定。”
柴曼娜伸手摸了摸,許多小圓珠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算了,他高興就行。
茶海開車帶著柴曼娜直奔東四路。
當車停好,茶海牽著她往後面走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要去水中月?”
“嗯,我約在這兒。”茶海說著看了眼手錶:“他還得一會兒才能到,我們上去涼快涼快。”
柴曼娜能說什麼?
她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人吧,大部分時候,說的其實都是廢話。
走進電梯,茶海笑著問她:“一直沒帶你來過,有沒有多想?”
“你也說了,我該多想的時候,從來不多想。”
走出電梯,柴曼娜看著長廊的小燈:“能不能弄亮一點兒?總感覺後面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茶海不禁失笑:“你是頭一個這麼說的人。”
這是柴曼娜第二次來水中月。
有茶海這個老闆帶著,和上次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進了門,一水的漂亮姑娘跟茶海打招呼:“老闆好。”
茶海面無表情:“這是我老婆,記住了。”
“老闆娘好。”
柴曼娜一頭黑線。
繞過假山,走進小路,柴曼娜不禁想起那次的偶遇。
茶海也想起來了,牽著她的手緊了緊:“你還記得嗎?”
柴曼娜裝傻:“記得什麼?”
“兩年多了吧?那次在這兒碰見你,我興奮的一晚都沒睡。”
“至於嗎?”
茶海壓低聲音:“太至於了!你貼著我過去的,一覽無餘。”
柴曼娜琢磨了一下,給了他一拳:“虧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
“疼疼疼!”
茶海的辦公室,可比外面的包廂舒服多了。
一室一廳的小套間,臥室裡面還放了一張軟床。
柴曼娜在裡面溜達了一圈:“哎呀呀,真是個藏嬌的好地方!”
“是我媽弄的,有時候太晚了,就睡這兒了。”
柴曼娜搖搖頭:“哎呀呀,這黑鍋甩的。”
茶海把她扛起來:“你就是欠收拾!”
“別鬧!裙子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