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茶海跟柴曼娜吃過早飯，跟她道別之後沒有走，拐進了江子墨的辦公室。
江子墨正在接電話，有些不耐煩：“知道了，晚上再去看你。”
茶海自顧自走到沙發旁坐下，等江子墨掛了電話才問他：“你跟前臺怎麼了？”
江子墨很煩躁：“大意了，懷孕了，我哄了好幾天才哄進醫院，趁著端午放假解決了。”
這種事情，茶海見的多了。
如果江子墨勾搭的不是前臺，他連問都懶得問。
茶海語氣有些不好：“別在公司裡亂來，收拾乾淨。”
“我已經找了一個新前臺，下午來面試。”
江子墨也很後悔，早知道這麼麻煩，絕對不會下手。
茶海站起身：“走了。”
江子墨趕緊拿起手機：“我也得走，你老婆肯定要來罵我。”
茶海很想問他，早幹嘛去了？
外面那麼多女人，非得找公司裡的？
兩人前腳出門，柴曼娜就去找江子墨，撲了個空。
午飯時間，柴曼娜問起前臺小姑娘的事，茶海撒了謊：“我問過了，江子墨還沒下手，兩人只是曖昧階段。為了避免麻煩，我讓他換了個前臺。”
“憑什麼呀？”柴曼娜憤憤不平：“現在找工作容易嗎？尤其是這麼清閒，工資還不錯的工作？”
“你也說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茶海給她碗裡夾了一塊雞肉：“那女的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總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江子墨身上吧？”
柴曼娜啞口無言。
茶海說的對。
就算江子墨是個王八蛋，滿口花言巧語，可是小姑娘也得吃這一套啊。
換了自己，任他說破天都白搭。
可心裡到底有股氣憋在那裡，搞得她十分難受。
茶海對她愛管閒事這習慣，真是又愛又恨。
可有些閒事能管，有些閒事管不得。
“老婆，江子墨好歹也是總經理，還是王寶琦的得力干將，你能不能...”
柴曼娜悶悶不樂地回他：“我知道，以後會注意的。”
“別這麼喪啊！”
柴曼娜放下筷子：“吃飽了。”
茶海看著她碗裡剩下一大半的米飯，忍住了勸她繼續吃的念頭，把湯端過來：“喝口湯總可以吧？”
“嗯。”柴曼娜喝完了湯，向後靠在沙發背上：“上午大姐打電話，姐夫帶著泡泡回去了，她和沫沫留在大姨家，讓晚上過去吃飯。下午接菓菓的時候，順便接我媽。”
“行，一會兒我給菓菓請個假，晚上就不去上課了。”
柴曼娜歪到他身上：“我剛才想著，前臺那麼容易就被江子墨給騙走了，好像我比她也強不到哪去，也沒跑出你的手掌心。”
“你說反了，是我沒跑出你的手掌心。”茶海吃完自己的飯，拿起柴曼娜剩下的米飯，夾起一塊：“小乖乖，老公喂你再吃一口？”
“我真不想吃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有些反胃。”
“胃病又犯了？”
柴曼娜輕輕搖頭：“很久沒犯過了。”
茶海還在分析：“今天的飯菜太油膩？我吃著還行啊。”
“挺好吃的，就是沒胃口。”柴曼娜哼哼唧唧：“我全身無力，好想睡覺。”
茶海放下碗筷，把她摟到懷裡：“我說去老房子吃飯，你不去，現在怎麼辦？”
“你讓我靠一會兒。”
靠著靠著，柴曼娜迷迷糊糊睡著了。
茶海慢慢把她放在沙發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腿，拿出手機開始搜反胃、乏力的原因。
搜著搜著，“懷孕”兩個字映入他眼中，讓他一陣激動。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雖然兩人有採取避孕措施，可也只有99%的防護效果，說不定就出現了那1%的機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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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穩住。
如果是真的，千萬不能讓柴曼娜往這方面想，時間拖的越久，她留下的可能性越大。
茶海輕輕摸著柴曼娜的頭髮，開始在腦子裡給孩子取名字。
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正想著，柴曼娜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我去廁所。”
好半天她都沒有回來。
茶海十分擔心，走進廁所輕聲喊她。
其中一個隔間傳來柴曼娜著急的聲音：“我提前來例假了，你幫我下樓買個衛生巾。”
茶海的美夢，破碎了。
進了樓下超市，茶海很窘迫。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
可柴曼娜現在需要。
走到貨架旁，茶海懵了。
這麼多品牌和種類，到底該買哪一個？
身為一個大男人，茶海不好意思拿到手裡挨個看，只能硬著頭皮匆匆看了一遍，依舊很迷茫。
“茶總，您這是？”
聽見有人跟自己打招呼，茶海轉過身，一張陌生的臉，很疑惑：“你是？”
“我是新來的員工，我叫卜夢潔，您應該見過我的。”
茶海每次進公司，都是腳步匆匆，根本不往員工區看一眼，對她真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可人家都這麼說了，總不能說不認識吧？
“你好。”
卜夢潔帶著微笑：“您是不是給柴總買啊？”
“對。”茶海豁然開朗，對呀，既然自己不懂，完全可以讓懂的人來挑嘛：“娜娜提前了，沒準備，所以...”
“瞭解瞭解。”卜夢潔看了看貨架，拿了一包日用衛生巾：“這個就可以。”
任務完成，茶海如釋重負，也有心思說話了：“你要買什麼？”
卜夢潔晃了晃手中的咖啡：“中午有些犯困。”
“我請你吧，就當謝禮。”
“不用，舉手之勞。”
茶海很堅持：“應該謝的。”
結了賬，茶海看著透明塑料袋裡的衛生巾，有些頭疼。
卜夢潔善解人意地伸手：“我幫您拿著。”
“謝謝。”
從超市到公司，茶海一路沉默。
卜夢潔幾次想開口說話，都給憋了回去。
進了公司門，卜夢潔才把塑料袋遞給他：“您的東西。”
“謝謝。”茶海接到手裡，迅速往廁所跑。
柴曼娜終於得救了。
回到辦公室，她一臉尷尬：“不好意思啊，讓你幹這種事情。我也沒想到突然就來了，量還挺大。”
“我是你老公，應該的。”茶海抱著她撒嬌：“我要獎勵。”
“有~”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茶海走了，柴曼娜繼續工作。
到了樓下，茶海剛開啟車門，就看見卜夢潔從樓裡走出來，還跟他打招呼：“茶總好。”
裝作沒看見顯然不合適，茶海只能回了一句：“你好，上班時間，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我沒翹班，江總讓我去客戶那裡拿資料。”
茶海抬腿上車：“趕緊去吧，中午熱，撿涼快地方走。”
卜夢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