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柳含煙客房門口,柴曼娜死死抓著茶海的手不放,緊張到表情僵硬。
“別怕,我媽在,沒人會欺負你的。”茶海示意她看旁邊的小廳:“我就在那兒等你。”
柴曼娜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伸手接了菓菓:“好,那我進去了。”
茶海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可以的。”
說完他往旁邊挪了幾步,避免開門時被裡面的人看見。
柴曼娜敲了門,很快門就開了,柳含煙看見她笑的十分開心,然後調皮地探頭向外看了一圈,衝著茶海擺擺手,拉著柴曼娜進了門。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小海的媳婦跟閨女。”
進了門,柴曼娜反而沒那麼慌了,來都來了,又不能奪門而逃。
除了柳含煙之外,屋裡還有三個女人,年紀都和柳含煙差不多。
柴曼娜擠出禮貌的笑容:“各位阿姨好。”
菓菓懂事地喊了一聲:“奶奶好。”
柴曼娜抱著她的胳膊緊了緊,心想這小家夥總算沒掉鏈子。
三個女人紛紛跟柴曼娜打招呼,彼此交換著眼神。
柳含煙伸出手:“來,讓奶奶抱抱。”
柴曼娜聞見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有些不太放心。
可當著外人的面,她也不好拒絕,只能站在柳含煙旁邊,隨時準備出手。
柳含煙抱著菓菓走過去:“看看我孫女,漂不漂亮?”
其中一個笑道:“跟小海小時候長的可真像。”
柴曼娜心裡有了數,看來這個跟柳含煙認識的年頭很長了。
柳含煙給柴曼娜介紹:“這幾位啊,用現在流行的話,都是我閨蜜。”
三個女人大笑起來。
柴曼娜只能客氣地笑,心裡十分忐忑,不知道柳含煙叫自己來,到底準備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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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你可記住了,這位,姓錢,你以後缺錢,找她。”
柴曼娜趕緊打招呼:“錢阿姨好。”
“這位姓劉,文刀劉,以後遇上官司,找她。”
“劉阿姨好。”
柳含煙挪到關係最好的那位面前,把菓菓遞給她:“這位嘛,跟老鄭一個姓,以後就算你半個婆婆。”
“鄭阿姨好。”柴曼娜心裡這叫一個憋屈,有一個婆婆就夠了,怎麼還來了半個?
以後怎麼相處呢?
柳含煙說出這話,錢劉兩位不樂意了:“你這也太明顯了,親疏有別啊?”
“就是,我們兩個加起來,當不了半個婆婆?”
柴曼娜一頭黑線,心裡在吶喊,別呀,現在已經一個半了,你倆就別湊熱鬧了。
鄭阿姨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大紅包,塞給菓菓:“我可是有備而來,你倆呢?”
“說的誰沒準備?”
也就半分鐘,菓菓懷裡抱了三個紅包,一臉緊張地看著柴曼娜:“媽媽...”
柴曼娜知道她想說什麼,趕緊笑著安撫:“奶奶給你的,就拿著吧。”
現場這種情況,不拿肯定不行啊。
柳含煙拿起手機:“我把娜娜的手機號發給你們,以後可別裝作不認識啊。”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柳含煙開口道:“娜娜,陪三位阿姨喝幾杯。”
柴曼娜腦袋都大了。
雖然她酒量不錯,可她不想喝酒啊。
看今晚這架勢,估計回不了家,萬一喝多了,把持不住,晚上把茶海這樣那樣...
“阿姨...”
柳含煙板著臉:“還叫阿姨呢?”
柴曼娜只能改口:“媽,我喝不...”
鄭阿姨拉著柴曼娜的手:“你光讓她改口,紅包呢?”
“瞧瞧,這就護上了?”柳含煙開著玩笑,轉身從後面拿了一個紙袋:“大手筆,才能擔得起正牌婆婆這個名頭。”
柴曼娜心慌意亂地接了紙袋,沒敢開啟看。
鄭阿姨從她手裡接過來:“我看看,你可別糊弄我們。”
紙袋拆開了,鄭阿姨從裡面掏出一本房產證,翻開一看,上面寫著柴曼娜的名字。
“真是大手筆啊!”鄭阿姨把房產證裝回去:“這是給咱三個下套呢。”
柴曼娜滿腦子問號,她的身份證從不離身,名下怎麼就多了一套房?
最重要的,她跟茶海沒有婚姻關系,兩人要是分了...
柳含煙把三個紅包也放進袋子:“娜娜,今天她們都是見證人,我認了你這個兒媳婦。”
柴曼娜腦袋裡的問號,更多了。
是不是兒媳婦,難道不是看結婚證?
怎麼還需要人證呢?
腦子亂,人就有些不受控制,稀裡糊塗就跟她們喝上了。
等她反應過來,四個人,喝光了兩瓶紅酒。
柳含煙在一旁陪著菓菓玩,一老一小,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笑聲不斷。
柴曼娜有些頭暈,想跑又沒藉口,惆悵的不行。
又開了一瓶,她苦著臉剛端起杯子,有人敲門。
柳含煙開了門:“你怎麼來了?”
“柳阿姨,我找二...哦,嫂子。”
柴曼娜一聽是安娜的聲音,抬腿就往門口走:“我在。”
安娜抱著柴曼娜的胳膊:“柳阿姨,讓嫂子陪我聊會兒唄。”
柴曼娜巴不得趕緊走,眼巴巴地看著柳含煙,生怕她不願意。
柳含煙自以為看破了真相:“小海讓你來的吧?”
安娜笑的很乖巧:“什麼都逃不過您的法眼。”
“小寶貝,來。”
菓菓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門口。
“跟媽媽回去吧。”柳含煙說著把紙袋遞給柴曼娜:“我可等著你再來家裡,別讓我等太久。”
柴曼娜稀裡糊塗點點頭,拉著菓菓,和安娜一起走了。
茶海早就站在了不遠處,看見柴曼娜臉色紅紅的,迅速走過來:“我媽灌你酒了?”
“還行,沒喝多少。”
回到自己的客房,柴曼娜先跑進衛生間放了水,又洗了把臉,感覺舒服多了。
等她出來,看到茶海帶著菓菓去了另一側,兩人湊在一起看動畫片。
安娜手裡拿著酒杯:“二姐,來,陪我喝兩杯。”
柴曼娜好想哭。
新娘不跟新郎談情說愛,跑來找自己喝酒?
“二姐,來嘛,我只能找你。”
柴曼娜明白了,今天來的這些人,彼此之間都有各種利益牽扯,安娜確實不好跟別人說什麼。
而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圈子,是最好的傾訴物件。
唉,喝就喝吧,大不了就吐唄。
兩個女人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碰了碰杯子。
安娜苦笑著:“你應該瞧不上我吧?”
“沒有。”
“結婚前,還跟小仔扯不清,你肯定瞧不上我。”
柴曼娜抓著她的手:“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