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海不喜歡聽她道謝:“別跟我客氣,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柴曼娜不自在地轉過頭:“我得住幾天院?”
“至少三天,然後驗血。”
“嗯。”
茶海拿出她的手機:“我給幼兒園老師打了電話,幫菓菓請了假。”
“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密碼?”
茶海很得意:“想也知道,肯定是菓菓的生日。”
柴曼娜無言以對。
茶海又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她想躲卻沒躲開:“你幹什麼?”
“我試試還燙不燙。”
“沒事了。你剛才...”
茶海搖搖頭:“沒有,雖然這是個好機會,不過我還是希望在你清醒的時候,把我的初吻送給你。”
柴曼娜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聞言大囧:“你...你這人...”
“我認真的。”
柴曼娜真的服了,想了想問他:“你喜歡我什麼?”
“那你喜歡黎洪哲什麼?”
“我和他,在一起十一年,早就變成了彼此的親人,這種感情,你可能沒辦法理解。”
茶海正要說話,柴曼娜攔住他:“你聽我說完。你很好,真的很好,就像一個美麗的夢,生怕靠近就碎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想過普通的生活,你這麼好,我們不合適。”
“你連試都沒試過,就知道不合適。”
柴曼娜無言以對。
“我救了你一命,你怎麼回報我?”
柴曼娜到這會兒才感覺到他抓著自己的手,稍微動了動:“你先放開我。”
“不放,除非我死了,我才會放開你。”
“別說傻話。”柴曼娜看著他笑:“偶像劇看多了?”
“你還沒回答我,我救了你的命,怎麼報答?”
柴曼娜想了想,告訴他:“除了以身相許,別的都可以。”
“那我說了。”
“好。”
茶海的要求很簡單:“接下來三十天,一日三餐,陪我吃飯。”
“什麼?”
柴曼娜很意外。
這樣的要求,在有菓菓的前提下,很難做到。
茶海以為她想耍賴:“你剛才說都可以的。”
“工作日的下午,還有週末,我都要和菓菓在一起的,可能...”
“我們可以帶著菓菓一起。”
柴曼娜很為難。
她不傻,知道茶海是想繼續溫水政策。
三十天的時間,足夠養成和他一起吃飯的習慣,到時候會很麻煩。
茶海見她不吭聲,捏了捏她的手:“你真想耍賴?”
柴曼娜還是很為難。
怎麼辦?
算了,到時候大不了找藉口跑路就是。
“我答應你。”
茶海眼睛都亮了:“好好治療,從你出院那天開始算起。”
剛才茶海說的是接下來三十天,這會兒又變成了出院開始算。
柴曼娜笑了笑,沒有揭穿他這點兒小心思,反正她是準備找機會推掉的。
米博簡帶著菓菓來了,還給兩人帶了午飯。
菓菓坐在柴曼娜身邊,抱著她的胳膊:“媽媽,你嚇死我了。”
茶海讓菓菓教訓柴曼娜:“媽媽不好好吃飯,所以才會生病。”
“哼,媽媽還說我挑食,你都不好好吃飯。”
柴曼娜看見菓菓,覺得精神多了:“媽媽錯了,以後肯定好好吃飯。”
茶海一上午都沒有挪過窩,這會兒米博簡來了,他趕緊往廁所跑。
米博簡趁著這個機會,開導柴曼娜:“黎洪哲那個王八蛋,你都願意給他那麼多次機會。茶海實心實意的對你好,可你卻這樣傷害他,你不是一向自詡公平嗎?”
柴曼娜不敢正面回答,只能跟他開玩笑:“看來上課還是有用,你說話越來越有條理了,還知道‘自詡’這個詞。”
米博簡見她不領情,轉頭對著菓菓說:“你媽就是個大笨蛋。”
“你媽才是大笨蛋呢!”
柴曼娜忍著笑教訓菓菓:“不能隨便罵人。”
“他罵你。”
“舅舅跟我說著玩的。”
米博簡轉頭發現茶海沒回來,又加了一句:“我跟你說,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這樣的好男人你要是錯過了,保證你後悔一輩子。”
柴曼娜沒吭聲。
她知道茶海很好,非常好,可是...
茶海回來了,開啟米博簡買的粥,舀了一勺送到柴曼娜嘴邊:“吃飯吧。”
“我還沒刷牙洗臉...”
茶海也有潔癖,能理解她,給米博簡派活:“去,買一瓶漱口水,還有毛巾水盆。”
“哎,我怎麼就成了...”
“你不去難道讓我去?”
米博簡只好站起身:“我去~我去~”
柴曼娜笑道:“聽起來像罵人呢。”
米博簡嘴上不情不願,買東西的速度倒是挺快。
茶海扶著柴曼娜漱了口,又用毛巾幫她擦了臉。
柴曼娜有些不好意思。
這麼近的距離,她臉上的斑斑點點,細微的皺紋,都無所遁形。
茶海能看出來她的窘迫,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別胡思亂想,我愛的,又不只是你這張臉。”
柴曼娜更不好意思了。
米博簡看不下去了:“菓菓,走,舅舅帶你出去逛逛。”
“哎,家裡門怎麼弄的?”
米博簡從兜裡拿出鑰匙:“換了新鎖。”
茶海覺得鎖不好:“等你出院了,換一個指紋鎖吧,這種鎖其實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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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博簡調侃道:“不安全也把你關在門外了呀。”
等菓菓和米博簡離開,茶海扶著柴曼娜坐起來,喂她喝粥。
茶海再次問道:“能不能和我試試?”
“不能。”
“為什麼?”
柴曼娜舔了舔嘴角的粥:“想也知道,咱倆不合適。一旦試了,你就會後悔莫及,徹底死心,順帶著連小仔都不理了。”
茶海不愛聽這種話:“我發現了,你氣人特別有一套。”
柴曼娜笑的格外暢快。
喂柴曼娜喝完粥,茶海扶著她躺下,絮絮叨叨:“醫生說你疲勞過度,營養不良,怎麼搞的?”
“很簡單啊,吃不好睡不好唄。”
柴曼娜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
她自己清楚,離婚之後她心裡一直都挺難受的,表面上看不出來罷了。
茶海想問問她,是不是因為離婚的事,可又怕她想起黎洪哲。
柴曼娜確實想起了黎洪哲。
唉,十一年的感情,離婚真的傷筋動骨。
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傷痛越發的明顯。
就像一個被截肢的人,短時間感受不深,以後才會發現失去了什麼。
更何況還有菓菓在中間,柴曼娜需要考慮的更多,心情起伏不定,嚴重影響她的飲食起居。
茶海見她神思恍惚,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發燒了?”
“沒有。”柴曼娜閉上眼睛:“我還是困,讓我再睡會兒。”
“睡吧,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