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婉婉跟米博簡,陪著茶海聊到半夜才上了樓。

屋裡還和他們出去之前一樣。

想必黎洪哲也睡著了。

兩人簡單洗了洗,把爬行墊拉開,重新弄好鋪蓋,關燈躺下。

油婉婉喝了太多茶,一時半會兒睡不著,聲音小小的:“我覺得茶海真可憐。”

“同情,是女人愛上男人的第一步,你該不會~”

米博簡有意讓尾音上揚,調侃她。

油婉婉翻了個身,面對著米博簡。

黑暗中,她的眼睛閃閃發亮:“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跟我開玩笑?”

“他有什麼可憐的?吃穿不愁,住在二姐樓下,哪像我,過年期間壓根別想見到安娜。”

“你倆這樣不行!”

米博簡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他能怎麼辦?

這場戀愛,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權。

分手?他捨不得。

結婚?簡直不可能。

非要撿著好的說,只有安娜父母知道了自己是誰這一件事。

但是她父母並沒有逼著分手,只是不承認自己罷了。

米博簡一開始覺得無所謂,反正他是和安娜談戀愛,又不是跟她父母談戀愛,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

可時間長了,安娜對此的抱怨越來越多,覺得米博簡不夠努力,不能為了她再上進一些。

米博簡聽得多了,也有了火氣。

他為了和安娜能有未來,聽了柴曼娜的意見,真的參加了成人教育,每個週末不是在上課,就是在上課的路上,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玩過了。

酒吧、夜店都成了遙遠的記憶。

就這樣,安娜還是不滿意。

米博簡有一次火了,大聲質問他,是不是自己24小時不睡覺,每分每秒都在掙錢,才能滿足安娜的要求?

可就算是這樣,自己掙得那點錢,她父母也看不上眼。

安娜本來心裡就不舒服,被米博簡這麼一吼,氣的摔了手機,跑回家哭了一通。

然後,半個多月沒搭理他。

當時米博簡有種感覺,這場戀愛,恐怕拖著拖著,就沒了。

等安娜重新聯絡他的時候,似乎已經忘了兩人爭吵的事情,熱情似火地抱著他親了又親,讓他以為產生了幻覺。

接著,又是下一次冷戰。

日子就在這樣冷冷熱熱中,一天一天過去了。

油婉婉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隨手從玩具架上摸了一樣手感較軟的玩具,衝著米博簡砸了過去:“人呢?下線了?”

“睡覺吧,哪來那麼多廢話。”

對於米博簡的鴕鳥心態,油婉婉也不好說什麼,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

這個年,因為柴曼娜生病,過的有些沒意思。

雖然初二、初三、初四,陳家姐妹還在互相走動。

但是米芊芊沒回來,柴曼娜也沒去,家裡沒有小孩子鬧騰,少了許多活力和樂趣。

初二那天中午,米博簡和油婉婉去了陳竹月那邊,告訴大家柴曼娜病了,起不了床。

陳家三姐妹組團跑來看她,見她精神不濟,昏昏沉沉,也就沒有多留。

只是下午吃飯時間,陳竹月打發米博簡跑了一趟,特意給柴曼娜送了雞湯。

米博簡和油婉婉被各自的母后教訓了一頓,說他們明知道柴曼娜生病,黎洪哲要照顧她,兩人還跑去添亂。

兩人不敢有任何反抗,乖乖跟著母后回了家。

轉眼到了初五,柴曼娜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

黎洪哲實在忍不住了,只能把菓菓送到陳竹月那裡,帶著柴曼娜再次去了醫院。

抽血,化驗,結果比上次好多了。

醫生說治療對症,只是病去如抽絲,再吃三天藥,過來複查。

本來黎洪哲計劃把菓菓就放在陳竹月那裡,自己好專心照顧柴曼娜,可菓菓不願意,又哭又鬧,沒辦法,只能把她接回來。

菓菓很懂事,大部分時間都靜靜地坐在柴曼娜旁邊,要麼擺弄玩具,要麼翻看繪本,渴了自己抱著水壺喝水,尿了也會讓黎洪哲給她換掉,很少會鬧柴曼娜。

黎洪哲看在眼裡默默感嘆,菓菓被教育的這麼好,都是柴曼娜的功勞。

到了初六晚上,或許是病情真的好轉了,一直蔫巴巴的柴曼娜,突然精神起來,不僅去洗了個澡,還鬧著要吃烤肉。

黎洪哲沒辦法,只能開車跑去給她買了烤肉,看著她一口接一口,吃的十分歡快。

菓菓坐在柴曼娜對面,眼巴巴地看著她,小嘴動來動去,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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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曼娜指著烤肉上的辣椒粉:“辣的,不能吃。”

“我知道,我沒想吃,我就是看看。”菓菓說著話,口水從嘴角滴了下來。

柴曼娜笑的止不住。

黎洪哲連忙把水遞過去:“別把辣椒粉嗆到嗓...”

“咔咔咔。”柴曼娜劇烈地咳嗽起來。

菓菓立刻站起來,用小手順著柴曼娜的後背:“媽媽,你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我真的不吃,我都說了,我只看看。”

柴曼娜好不容易緩過勁,搶過水杯一口氣喝光,擦擦嘴:“你爸就是個烏鴉嘴!”

菓菓小腦袋點了點:“就是,爸爸特別臭。”

黎洪哲只能陪著笑臉:“怪我沒有早提醒你。”

吃飽喝足,柴曼娜一掃前幾日的壞心情,舉起菓菓原地轉了幾圈:“媽媽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啊,我要變身啦!”

菓菓好幾天沒跟她玩,這會兒開心地手舞足蹈,笑聲溢滿了整間屋子。

黎洪哲怕柴曼娜吃不消,擔心地護在周圍:“悠著點兒,你才剛恢復。”

“嗯。”柴曼娜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轉到黎洪哲面前,順勢把菓菓塞給他:“你哪天走?”

“等你徹底好了再說吧。”

柴曼娜擺了一個大力士的造型,動了動眉毛:“我感覺已經好了。”

“媽媽,你好好笑!”菓菓覺得好玩極了,也跟著她擺造型。

柴曼娜又換了一個大鵬展翅的造型:“來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黎洪哲把菓菓放下地,一家三口鬧了起來。

只是柴曼娜到底剛剛恢復,身體虛弱,沒多久出了一身虛汗,癱在沙發上不動了。

黎洪哲坐在她身邊:“老婆,自己住真好,要是在媽那兒,可不能這麼鬧。”

“是啊。”

菓菓慢慢爬到沙發上,用手摸了摸柴曼娜的額頭:“媽媽,又生病了嗎?”

“沒有。”柴曼娜都要被甜死了,抱著菓菓親了一大口:“你真是媽媽的羽絨服,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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