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柴曼娜睡醒已經十點多了。
菓菓也就比她早醒了幾分鐘，打破了她睡眠時間的記錄。
柴曼娜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拍著菓菓的後背：“人上了年紀，真是不能熬夜啊。”
陳竹月聽見動靜走過來：“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自從黎洪哲走後，柴曼娜睡覺的時候就不關門了。
反正家裡只有三個女人，哦，菓菓還不算女人，關不關門有什麼區別？
只有和黎洪哲影片的時候，柴曼娜才會把門關上那麼一會兒。
“我們吃完飯都一點了，回來差不多一點半。”
“就你和小仔？”
面對陳竹月，她也沒什麼撒謊的必要：“還有茶海。”
“你怎麼和他一起去了？不怕洪哲多想？”
柴曼娜不想跟她說這個：“媽，我餓了，吃完我還得出去一趟。”
“幹啥去？”
“昨天買的東西還在茶海車上，約好今天幫我搬到那邊去。”
陳竹月聽見這個，心裡的疑問更大：“你該不會和茶海一起去，沒叫小仔吧？”
“怎麼可能！小仔車壞了，才讓茶海一起去的。”
陳竹月撇撇嘴：“說啥你信啥，腦子呢？”
“媽，我真餓了。”
“半夜一點才吃的飯，能餓到哪去！”
說歸說，陳竹月還是去做飯了。
吃過午飯，柴曼娜給茶海打電話，約好兩點在那邊樓下碰頭。
柴曼娜收拾利索，把菓菓綁在身上，跟陳竹月打招呼：“媽，我走了。”
“嗯，小心看著菓菓。”
“要不我把菓菓放在家裡，你幫我看一會兒？”
陳竹月立刻變了臉：“我不管，你自己帶著。”
“就一會兒，搬完我就回來了。”
“我不管！”陳竹月眼睛盯著電視，心想有菓菓跟著，你要是想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總得掂量掂量。
柴曼娜只能帶著菓菓一起去。
臨近六月，中午已經很熱了，柴曼娜一邊撿著陰涼地方走，一邊嘟囔：“剛才出來應該帶把傘。”
來到樓下，茶海已經開始從車上卸東西，正在往樓門口放。
柴曼娜連忙走過去：“你來這麼早？”
“舅舅。”菓菓看見茶海，依舊那麼熱情，讓柴曼娜多少有些鬱悶。
茶海轉身笑道：“路上不堵車，很快就到了。”
柴曼娜把菓菓放下地，想要幫著從車上卸東西，茶海攔住她：“你看著菓菓，一會兒幫我按電梯就行了。”
菓菓走到那堆東西旁邊，伸手扒拉裡面的玩具：“我要！我要！”
“你別添亂，媽媽給你拿。”柴曼娜把她抱到臺階上面，找到裝玩具的袋子，從裡面摸出一個毛絨玩具，塞到她懷裡：“你就站在這裡別動啊，媽媽去幫忙。”
茶海從車上拿出摺疊爬行墊：“昨天忘了問你，怎麼買了兩個？要送人？”
“兩個拼一起面積大，鋪在客廳裡，菓菓就可以隨便玩了，不怕摔。”
茶海心中關於沙發和茶几的疑問，迎刃而解。
原來柴曼娜根本沒打算放沙發，客廳全拿來讓菓菓玩。
可兩個爬行墊拼一起，也只佔用八個平方而已，客廳還是挺空的。
“你沒買沙發，家裡來客人怎麼辦？”
茶海放下爬行墊，回頭看見柴曼娜手裡抱著一個大袋子，連忙過去接手。
柴曼娜躲著：“不用，我自己拿就行了。”
“我來吧，看著就挺沉。”
“真不用。”
兩人推來推去，菓菓看著好玩，也要下來跟著玩，挪動小短腿往前走。
柴曼娜閃身看見了，慌忙把袋子往茶海懷裡一塞，兩步跑過去抱住她：“我的小祖宗，這有臺階啊，你要是摔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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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海回頭看見，也嚇了一跳：“她太小了，你還是陪著她，我來搬。”
柴曼娜不再堅持，帶著菓菓在臺階上等他。
茶海把車裡的東西全都卸下來，正要往電梯前面搬，聽見柴曼娜說道：“歇一會兒吧。”
“好。”
放下東西，茶海站在一旁，抬起手平放著在腦門前面動了動：“你比我矮多少？”
柴曼娜本來蹲在地上，聽見這話站起身：“十幾釐米吧。”
“黎洪哲多高？”
菓菓聽見一個“高”字，還以為在說蛋糕，抓著柴曼娜的手：“菓菓吃。”
柴曼娜以為她要吃毛絨玩具，連忙阻止：“這個不能吃的。”
然後轉頭看著茶海：“你跟他面對面說過話，你應該能看出來吧？”
茶海笑著回道：“還真沒注意。”
“他一米七二。”
茶海把手向下挪到鼻尖的位置：“到我這裡？”
“不知道，要不下次讓他跟你貼著比一比？”
茶海被逗笑了：“你覺得我倆，誰樂意貼著對方？”
柴曼娜也只是開個玩笑，隨口說道：“其實我老公真挺好的。除了抽菸之外，也沒什麼不良嗜好，跟別的男人比起來，也算顧家。”
茶海捂著心口一臉痛苦糾結：“你別在我面前誇他，我受不了這刺激。”
“哈哈哈，你別鬧了。哎，說真的，咱倆當朋友多好。以後我去知乎答題，也可以裝逼說我有個富二代朋友，他怎麼怎麼...”
柴曼娜說到這裡，猛然意識到，茶海未必知道什麼是知乎，自己這麼說話，似乎也有裝逼之嫌。
茶海接話道：“然後底下一堆評論，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無中生友？”
“哎呀，老司機啊。”
“你都答什麼題？”
柴曼娜嘿嘿笑：“秘密，不告訴你。”
菓菓聽見“告訴”兩個字，又誤會了：“媽媽，菓菓要吃。”
“媽媽出來的急，沒給你帶什麼吃的呀。”
茶海轉身去開車門：“我帶了，都給忘了。”
熟悉的包裝，熟悉的字型，柴曼娜看著蛋糕很意外：“你還特意跑去買了這個？”
“順路嘛。”
柴曼娜接過蛋糕蹲下身子：“我們上去再吃，好不好？”
菓菓立刻拽著她就走：“九！九！”
“還得等一下，叔叔要搬東西，我們一起上去。”
菓菓轉而催促茶海：“快！快！”
茶海忍不住誇她：“這也太聰明了，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呢。”
“現在的孩子都這樣，營養豐富，大腦發育跟得上。”柴曼娜抱起菓菓：“我去按電梯，你搬到電梯裡面，一起上去。”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