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餃子，眾人坐著一邊喝酒吃冷盤，一邊閒扯淡。
也不知道黎洪哲哪根筋不對，提議讓大家接對聯，還看著柴曼娜給出了上聯：“你單身，我單身，不如咱倆去結婚。”
柴曼娜瞬間想起來，當初黎洪哲就是用這句話來求的婚，笑著看他：“你愛我，我愛你，老了推你坐輪椅。”
油婉婉誇張地搓了搓胳膊：“肉麻死了。我也來一個。你不喝我不喝，中國好酒往哪擱？”
有個小夥子接著說道：“你不醉我不醉，馬路大街誰去睡？”
下面就亂套了。
“你拿碗，我來喊，我們一起當老闆。”
“你有情，我有意，就是沒有人民幣。”
“你沒家，我沒家，不如一起去如家。”
“你光棍，我光棍，相約到老拄柺棍。”
鬧騰了一陣子，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黎洪哲又給他們出了個難題：“你們去男廁所，肯定看見過‘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那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想想女廁所牆上應該寫什麼。”
油婉婉看看桌上的菜，再看看手裡的啤酒：“姐夫，你這也太那啥了吧！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小夥子們都是單身狗，哪裡知道女人上廁所什麼架勢，一個個抓耳撓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詩雨倒是想要出出風頭，可她也想不出來什麼合適的詞。
黎洪哲等了幾分鐘，見沒人能回答，笑道：“你們呀，還是太年輕。老婆，你來說。”
柴曼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想這不就是以前客戶為難我的題嘛，我早就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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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洪哲給她拋了個媚眼，催促道：“老婆，快點兒嘛，讓他們開開眼，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柴曼娜沒辦法，只好開了口：“不要蹲太高，免得到處飄。力量控制好，阿姨好打掃。蹲正一條線，蹲歪一大片。往下蹲一蹲，不淋腳後跟。小口對大口，放水好沖走。速度快一點，隊伍短一截。”
屋裡的人除了早就聽過的黎洪哲，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柴曼娜。
油婉婉深深呼出一口氣：“姐，你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玩意！”
“沒辦法啊，為了賺錢嘛。”
氣氛重新熱烈起來，小夥子們也大開腦洞，各種稀奇古怪的口號紛紛出籠。
油婉婉聽了幾個，實在聽不下去，連忙喊道：“停，讓不讓人吃飯了！咱換個話題行不行？”
黎洪哲笑的止不住：“婉婉，你還缺乏鍛鍊啊。”
“你們都是變態啊！”
曹珊珊深以為然：“我哥就是變態，逼著我一天寫出200個故事來，每個故事的人物都得有不同的名字，情節也不能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油婉婉倒吸一口涼氣：“策劃這麼難做嗎？”
楊詩雨很疑惑：“我一天沒那麼多工啊。”
柴曼娜當然明白黎洪哲的用意，他是在訓練曹珊珊，好讓她以後能往上走一走，至於別的人，黎洪哲才懶得管。
黎洪哲咳嗽一聲：“要不然咱講笑話聽吧，最不好笑的那個，罰喝酒。”
油婉婉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你先給我們打個樣。”
黎洪哲想了想，一臉正經地說道：“古人挺樂觀的，有點兒閒工夫都琢磨著如何長生不老。現代人忙完一天的事，靜下心來癱在床上，心裡只有四個字：不想活了。”
眾人聽完紛紛露出瞭然的笑容。
油婉婉笑過之後，挑毛病：“你這也不是笑話啊。”
“就是為了逗大家樂一樂。”
油婉婉撇撇嘴：“那我也有啊。餓狼腳撲朔，二哈眼迷離，雙狼伴地走，誰慫誰是狗。”
屋裡的笑聲更大了。
油婉婉轉頭看柴曼娜：“姐，你不來一個？”
“我腦子不好使，你們先來。”
一個小夥開了口：“我有一次坐高鐵回家，注意到身邊一名男子，穿的乾淨、得體，臉龐留下少許歲月痕跡，他憂鬱的眼神，時而靜靜望著窗外，像是在思考過往人生；時而雙眼微閉，讓疲倦的身體有片刻歇息。根據個人多年行為模式的研究，心理學觀察及社會經驗判斷，這個人，十有八九是手機沒電了。”
楊詩雨立刻揭穿了他：“你這是剛在網上搜的吧？”
小夥子很尷尬，黎洪哲幫著解圍：“網上的段子也行，玩嘛。”
油婉婉見氣氛有些不好，趕緊接話：“我跟你們說件真事。我那天早上坐公交上班，一個大爺上了車，走兩步晃四步，那樣跟剛電療完差不多，眼看著就要摔倒了，旁邊的人趕緊給讓座。巧了，他和我在同一個小區，早晚都在小區廣場跳舞。因為他跳得好，還被一群老太太圍起來交流心得體會。”
“我曾經旁觀過他跳舞。一個轉身，大爺一秒轉完，速度堪比陀螺，落地穩穩當當。開個玩笑，哪用搞什麼醫保，拆幾個醫院蓋上廣場，這幫老頭老太太個頂個精神。簡直就是廣場跳舞猛如虎，公交車上快入土。”
柴曼娜想起以前自己趕公交的經歷，對於這種事情，深有體會，笑著搖了搖頭。
楊詩雨倒是指責起油婉婉：“你也有老的一天，到時候沒人給你讓座，還這麼說你，你願意？”
油婉婉眨眨眼：“我老了，肯定僱個司機開車啊，幹嘛擠公交呢。”
楊詩雨像是抓住了油婉婉的痛處：“你現在不還是擠公交，你能保證你老了，就能買得起車？”
“哎呀，你說得對呀。”油婉婉說著轉過頭：“姐，你贊助我一下，讓我買輛車唄。”
柴曼娜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點點頭：“行啊，反正我手裡還有點兒錢，要多少？”
油婉婉還沒說話呢，楊詩雨急了：“黎哥，你掙的錢可以隨便給別人的嗎？”
曹珊珊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從哪兒來的，嗯，這個楊詩雨，好像對自己哥哥有意思啊。
黎洪哲當然幫著柴曼娜說話：“我家的錢都在老婆那裡，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無條件支援。”
楊詩雨更急了：“怎麼能讓女人管錢呢！到時候她要是...”
柴曼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家住海邊啊，管得這麼寬？黎洪哲掙的錢該怎麼用，跟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