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師目送著柴曼娜離開了店門,這才偏頭告訴茶海:“他們走了。”

茶海心裡的那股勁,瞬間消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想我這是圖什麼呀。

蛋糕師看著他這副樣子,趕緊收回視線,默默告訴自己,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茶海緩過勁站起身,從後廚走出來,聽到一聲尖叫:“老闆!”

“你們好。”茶海換上客氣的笑容,跟兩個高中生打了聲招呼,徑直向外走,他還想偷偷跟著去看兩眼,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都要走出門口了,茶海想起剛才的事,又拐回來,站在收銀臺前:“這個月就給你漲工資。”

小姑娘眼睛都笑彎了:“謝謝老闆。”

茶海轉身走了。

本來在一旁挑選麵包的高中生,跑到收銀臺旁邊:“姐姐,老闆怎麼走了?”

“我只是個打工的,老闆的事情,我不知道。”

高中生悶悶不樂,隨便拿了一個麵包結了賬,嘀嘀咕咕出了門。

小姑娘顛顛跑到後廚門口:“哎,你說,老闆是不是暗戀那女的呀?”

蛋糕師年紀比她大的多,好心勸她:“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

“我就是好奇嘛。本來今天的貨都賣的差不多了,老闆又讓做新的...”

話沒說完,被身後的聲音打斷:“我看你是不想漲工資了?”

小姑娘回頭一看,嚇了一跳:“老...老闆...”

茶海把手裡的盤子遞給她:“裝起來。”

小姑娘連忙跑回來,看見盤子裡的兩塊蛋糕,心想這不就是剛才那個女人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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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海拎著蛋糕,想了想說道:“我希望以後她能變成你們的老闆娘。”

小姑娘眼睛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

柴曼娜啃光了巧克力,只剩下一根小棍在手裡轉來轉去,順著步行街往前走。

米博簡跟在她後面,悄悄給茶海發消息:還沒確定吃啥。

走到垃圾桶旁邊,柴曼娜扔掉手裡的小棍,轉頭看見米博簡在玩手機,趕緊走過去:“你一隻手抱著菓菓,不怕摔了呀。”

米博簡嚇了一跳,生怕被柴曼娜看見內容,慌忙把手機塞進兜裡,強自鎮定:“不會的,我胳膊長,力氣大,絕對不會摔。”

不管米博簡怎麼說,柴曼娜還是把菓菓接到懷裡:“你也抱了半天了,歇會兒吧。”

“姐,你到底想吃什麼?”

柴曼娜左右看了看,撅起嘴:“出門之前,我有好多東西都想吃,可是出了門,看見這個不想吃,看見那個也沒胃口,咋辦呀。”

米博簡無力地嘟囔:“真的,我姐夫怎麼受得了你?我那些女朋友,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我絕對瘋了。”

“你懂什麼?我老公啊,哪怕我不吭聲,他都知道我想幹什麼,老夫老妻,你羨慕不來的。”

米博簡伸手拽著柴曼娜的胳膊:“行行,我知道了,別顯擺了,趕緊找個地方吃飯,我真餓了。”

“那你選吧,我真不知道吃什麼。”

米博簡眼珠一轉:“哎,這附近新開了一家店,泰式火鍋,我還沒試過,咱倆去試試唄。”

“新店一般都挺好吃的,走走走。”

米博簡偷偷給茶海發了訊息,帶著柴曼娜三拐兩拐,都快把她給繞暈了,終於拐進了一棟商住兩用樓,接著帶她上了16樓。

柴曼娜看著防盜門前的廣告,嘴角直抽抽:“你真第一次來嗎?”

“我騙你幹什麼?真第一次來。”

按了門鈴,一個男人打開門:“您好,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米博簡伸出兩根手指:“兩個半。”

柴曼娜聽見這話,心裡直嘟囔,什麼叫兩個半呀,菓菓怎麼能算半個呢?

“這邊請。”

跟著男人走進一間小屋子,牆上畫了許多東南亞風格的彩繪,裡面放著一張四人桌,配了四把椅子。

柴曼娜把菓菓遞給米博簡:“我得去放水,憋了半天了。”

“去吧去吧。”

柴曼娜走到衛生間門口,發現裡面有人,只好站著等。

很快裡面傳來沖水的聲音,接著門開了,茶海走了出來,看見她愣了一下:“這麼巧...”

“讓一讓。”柴曼娜繞過他,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心裡把米博簡翻來覆去罵了個遍,還是不解恨。

等她回到屋裡的,發現茶海並沒有出現,稍稍松了一口氣。

米博簡納悶道:“你怎麼了?”

“你自己幹的好事,你還問我?”

米博簡當然要裝無辜了:“我幹什麼了?”

“說,是不是你通風報信?”

“我怎麼聽不懂呢?”

柴曼娜沒好氣地瞪著他:“我剛碰見茶海了。”

米博簡裝作十分意外的樣子:“不會吧?這也太巧了吧?我真沒跟他說。”

“裝,繼續裝。”

米博簡站起身:“我去打個招呼啊。”

柴曼娜暗暗磨牙,心想茶海真要是進來一起吃飯,自己立刻走人。

結果米博簡很快就回來了:“沒有啊,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沒有?怎麼可能?”

米博簡認真點頭:“我找了一圈,沒看見他。”

柴曼娜撇撇嘴:“算他識相。”

米博簡把菓菓遞給她,隨手拿過選單開始劃拉:“你就那麼討厭他?”

“這不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我可是結了婚的人,本來就應該和異性保持距離的。他,他都對我那樣了,我當然得...”

米博簡抬起頭:“他強吻你了?”

“滾蛋!”

“你說的啊,他都對你那樣了。”

柴曼娜恨不得把桌上的玻璃杯扔到米博簡臉上:“我的意思是,他那麼直接地跟我告白,我必須得跟他保持距離啊,免得讓我老公難做人。”

米博簡又低下頭:“唉,可憐的小海。你說,如果他早點兒認識你,有沒有可能?”

“神經病啊!這種事情哪來的如果?”

“隨便聊聊嘛,看把你嚇得。”

柴曼娜轉著玻璃杯,想了想回道:“要是我單身,還真有可能,不過他太小了,我難免會有一種負罪感。”

“為啥?”

“你想啊,我都十八歲成年了,他還上小學呢,當然會有負罪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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