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柴曼娜想多了。
第二天,她還是被陳竹星給叫醒的。
陳竹星早就收拾利索,笑嘻嘻地看著柴曼娜:“你也沒喝酒,看起來精神還沒我好。”
柴曼娜只覺得頭昏腦漲,感冒似乎比昨天嚴重了。
陳竹星見她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沒發燒啊。”
“沒事,我這就起來,幾點了?”
陳竹星有些不放心:“你再睡一會兒吧,晚點兒再走也行。”
“真沒事。”
柴曼娜是真的不想繼續待著了。
她習慣了天天洗澡,可這裡用水不方便,每天光是刷牙洗臉就已經很麻煩,她哪好意思提出來要洗澡。
不能洗澡忍幾天也就算了,最讓她頭疼的,還是解決大小便的問題。
沒有馬桶沒關係,有個蹲坑也行啊,可是連蹲坑都沒有,每次去對面地裡解決問題,總讓她有一種危機感,生怕從後面竄出一條狗...
起床,洗漱,吃飯,又跟姨奶奶一家人寒暄了一陣子,終於可以走了。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一點。
怕陳竹星一個人開車無聊,陳竹雲坐在了她車上。
陳竹月這幾天沒休息好,剛剛離開姨奶奶家,她就閉上了眼睛:“我睡會兒。”
只是柴曼娜沒意見,可菓菓有意見啊。
小嘴巴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話,語氣聽起來還頗為激烈,陳竹月只好把腦袋湊過去:“你不想讓姥姥睡覺?”
柴曼娜笑笑:“她這幾天也不好過,生活節奏完全被打亂了,再坐這麼久的車,難受也是正常。”
陳竹月只好陪著菓菓玩,趁著她睡著的時候,自己才能休息一會兒。
苦了柴曼娜,車上兩個睡覺的人,再加上她感冒,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幸好陳竹星在前面帶路,柴曼娜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去觀察路況,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許多。
回到本市,一行人又吃了晚飯,等柴曼娜把車停在小區樓下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匆匆忙忙洗了個澡,柴曼娜抱著菓菓回了次臥,給菓菓換上睡袋,又把安撫娃娃按亮塞到她懷裡。
熟悉的音樂響起,菓菓激動地烏拉了幾句,眼睛竟然泛出了淚光。
柴曼娜不由得一陣心酸,菓菓還是太小,猛地離開了熟悉的環境,多多少少對她還是有影響的。
母女倆很快就睡著了。
陳竹月沒有睡,先給陳竹雲和陳竹星說了一聲,又把屋裡仔細打掃了一遍,才洗澡上了床。
也許是回到自己家心情放鬆,也許是感冒的病程來到了中間,不僅柴曼娜的感冒嚴重了,就連菓菓,都開始流鼻涕打噴嚏,整天淚汪汪的。
柴曼娜不敢吃藥,更不敢給菓菓吃藥,母女倆往醫院跑了一趟,掛了不同的科室,全都抽了血化驗,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面對著菓菓這個小病人,兒科醫生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建議做霧化治療,或者小兒推拿。
柴曼娜覺得既然只是普通的感冒,又沒引起肺炎,沒必要給菓菓做霧化,畢竟霧化不當引起的問題更嚴重,而且菓菓也不會配合。
至於小兒推拿,柴曼娜更不相信。
她不是不相信中醫,而是不相信光憑推拿就可以治療感冒。
難不成推拿能把感冒病毒從身體裡面推出來?
這不扯嘛。
至於說推拿可以緩解感冒症狀,柴曼娜覺得還是多喝熱水比較靠譜。
從醫院回到家裡,柴曼娜開始努力喝熱水,每天增加了喂菓菓的次數,希望自己體內產生的抗體,能夠藉助母乳這個渠道,順利進入到菓菓體內。
到了晚上,黎洪哲打來電話,詢問柴曼娜買了哪天的票。
柴曼娜暈暈乎乎地說自己感冒嚴重,等好一些再過去。
黎洪哲心急歸心急,他更擔心柴曼娜的健康,聽見她濃重的鼻音,囑咐了好半天,讓她好好休息,不要操心有的沒的。
柴曼娜稀裡糊塗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聊,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等她一覺睡醒,發現電話竟然沒有結束通話,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喂,喂。”
黎洪哲的聲音帶著笑意:“睡醒了?聽你聲音比剛才精神了。”
“嗯,感覺是好了一點兒。你怎麼沒掛電話?”
“想你了,聽著你睡覺的動靜,假裝你就躺在我身邊。”
柴曼娜有些不好意思:“那啥,我沒打呼嚕吧?”
“沒有,小仙女怎麼會打呼嚕呢?”
“嘴甜的喲,這都半夜了,你不睡覺?”
“剛才也睡了一會兒。說真的,聽著你的聲音睡覺,比我一個人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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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曼娜故意跟他作對:“電話費不要錢啊?你家有礦啊?”
“老婆,以後我們睡覺的時候開著語音,行不行?”
柴曼娜莫名有些害羞:“不好吧?總覺得你會幹出什麼不正經的事情。”
“我可是個正經人,是你的思想太齷齪,把我想的和你一樣齷齪。”
柴曼娜忍不住笑起來:“那我也是被你給帶壞的。”
“老婆,我好想你。”
“啊,真是對不住,我這幾天完全沒空想你。”
黎洪哲立刻開啟了撒嬌模式:“哼,你是不是愛上別的貓了?這樣對我,好傷心呀。”
“為什麼是貓呢?我記得是狗啊。”
“舔狗沒有好下場,我才不要當舔狗。”
“嗯?可你本來就不是舔狗啊。”
黎洪哲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只想當你的小貓咪,整天窩在你懷裡,沒事伸出舌頭舔舔你。”
柴曼娜感覺到一陣惡寒:“大兄弟,你這幾天看了什麼玩意?能不能正常一點兒?”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這種反應。”
“神經病啊。”
黎洪哲笑夠了,聲音比之前還要溫柔:“老婆,掛了電話,我們語音,你睡覺吧,等你感冒好了,早點兒過來。”
柴曼娜“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稀裡糊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當她看見微信裡發來的一連串語音通話請求時,不由得心虛地解釋:十一點過後手機都是靜音,聽不見。
黎洪哲沒有回覆,應該在忙工作吧。
柴曼娜想起半夜說的話,笑著搖搖頭:“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