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軍這樣的表現,反而說明他有問題,胡中南火眼金睛,不難發現。

瞪了胡軍一眼,道:“文川,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軍統既然沒有立案調查,或許是日本人的陰謀。”

這一句話就夠了,

燕文川還沒說什麼事呢,這當爹的就開始護犢子,這也是情理之中。

“胡司令說的是,軍統有其特殊性,工作還是要做的。

我們在處理問題的時候,也會注意方式方法,不會鬧得滿城風雨。

各地駐軍家屬在重慶的不在少數,平時行事如果不夠小心,難免讓日本人鑽了空子。

對於兩位公子的調查,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撲風捉影,我只是隨口一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像這次胡小姐的事情,日本人其目的還是胡司令的34集團軍,後方只不過是他們安插棋子的鑰匙。

各個戰區應該都有日本人試圖滲透,有沒有安插棋子進去,這暫時不好說。

這些事情能夠內部處理最好,不僅僅胡司令這邊,其他司令家屬子女也或多或少有些資料。

日本人透過各種方式達到目的,前天就抓到幾個被鴉片控制的官員,真是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政府部門很嚴重,相信軍隊方面也存在問題,目前也掌握了一些證據,準備明天動手抓人。”

說完就不說了,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給足你面子與時間。

還允許你去通風報信,賺取人情。有問題的你們內部處理乾淨,明天我可是要動手了。

他也是沒辦法,還指望軍隊這邊反對和談呢,剛把政府得罪遍了,要是不給軍隊面子,那他真是沒活路了。

至於跟日本人來往的事情,只能背後處理那些日本間諜,儘量不牽扯這些軍隊子女出來。

政府的倒是可以動手來此大動作,軍隊的還是算了吧。

“恩,你說的很對,這些日本間諜無孔不入,是要小心一些。”

行了,你也不要指望這些大佬,跟你表什麼態,不怪你多管閒事,這還是看在你幫忙的份上。

這飯吃的沒滋沒味,九點左右,燕文川就告辭離去了。

他一離開,老胡臉色就拉了下來,瞪著兩個兒子。

“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

張家大院。

燕文川來到審訊室,先對劉洪山的信鴿,進行詢問。

此刻的範老師,被張肇峰幾人打的是遍體鱗傷,渾身鮮血。

都這樣了,愣是沒開口。

燕文川把他的腦袋扭動,脖頸後面果然有個小劍紋身,看來這個標誌是他們小組的身份標識。

“範老師,何必呢!你們組長都交代的很清楚,不然怎麼會抓到你呢,你安排小孩幫你取資料的事情,我都查的一清二楚。

你的組長已經被我送走了,只要你說點有用的資訊,我也可以把你放走。”

“呸!”

“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眾,組長是不會出賣帝國的勇士,有什麼本事你只管來吧。”

還挺硬氣,這就有點麻煩。

“那你說,我是怎麼知道你在哪裡接頭的。不是劉洪山告訴我的,還會有誰。”

“哼。”

“一定是美竹子那個騷狐狸,貪生怕死出賣組長!”範瑋琦猜到了。

哈、

這小子還很聰明,輕笑道:“她要是知道,我還需要問你嗎?”

“哈哈哈...”

“她知道的自然有限,當初我就提醒組長,小心這個狐媚子,可惜啊!”範瑋琦滿臉遺憾之色。

“可是你組長還交代了,靜雅大酒店的前臺服務生,也是你們小組成員,這美竹子應該不知道吧?”

燕文川想炸他一下,果然,範瑋琦臉上露處懷疑的神色,似乎不敢確定是不是劉洪山出賣的。

“不可能,你想騙我!”

“要是組長出賣我們,你還審訊個屁啊!”範瑋琦不愧是老師,腦袋瓜子轉的就是快。

“行,你不說總有說的,肇峰把那個服務生帶下來。”

“是。”

這個服務生燕文川只是懷疑,並沒有真切的證據,要是沒有明顯的標記,還真不好發現。

少時。

給劉洪山提供訊息的服務生被帶下來,並排兩個十字架,燕文川沒叮囑審訊,一直沒給他用刑呢。

“這樣我們玩個遊戲,我問你們兩個搶答,不回答或回答慢者我都在他身上割一刀。

具體割在身體那個部位,那就看看你們的態度了。

把美竹子帶下來,在旁邊觀看,找塊黑布把眼睛給他們蒙上。”

“是。”

很快美竹子被帶下來,陰暗潮溼,還有那火紅的炭盆,這些都讓她感覺到害怕。

燕文川不想在女人身上動刑,只能嚇唬嚇唬她,讓她看看,一會老實交代。

被蒙上眼睛的兩人,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在黑暗裡徘徊,總有想掙脫牢籠的衝動。

“你們小組的名字?”

燕文川問出來,兩人都是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會配合。

“很好。”

他沒有在詢問,而是取出小刀,在每個人的胳膊上切下一塊。

啊...!

啊...!

這種生切肉,很疼,也很是殘忍,看的旁邊美竹子渾身顫抖,她本來覺得燕文川這人脾氣還不錯的,這才幾次三番的抖機靈。

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燕文川沒停手,每人割了百十刀,鮮血染紅衣襟。

兩人也是慘叫連連,虛汗流淌。

“你們是哪個小組的?”

“我說...”河森正治有些受不了,這要割到什麼時候。

“八嘎!”

範老師怒罵出聲,嘴裡還不停:“你真的想當叛徒!這是恥辱,大日本帝國沒...”

“嗚嗚嗚...”還要叫囂的範瑋琦被他封住嘴巴,順手給他一刀。

這才看向服務生:“你叫什麼?是這個小組的嘛?”他不是很肯定。

“我叫河森正治,是這個小組的。”河森虛弱的道。

“那就說說吧。”

“紅雲小組,成員八人,其餘成員隱藏在渝中區政府......”這個河森沒幾句話把剩餘成員交代的一乾二淨。

剛才還嗚嗚叫的範瑋琦,在他說完也不叫了,彷彿認命一樣。

旁邊的美竹子俏臉一白,有些擔心的看著兩人,為這位聰明的帝國勇士感嘆。

可惜了。

燕文川聽這小子滿嘴亂噴,這是把他當傻子啊。

“你知道的挺清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組長呢,看來河森君想跟我玩遊戲,也罷!那就來點有意思的。”

“你說了六句謊話,我就切你六根手指,作為我耳朵被欺騙的補償。”

說完拿了一把菜刀,對著綁在柱子上的手指砍去。

咔咔咔!

啊...啊!啊

十指連心,這樣的疼痛,實在讓他難以接受,直接暈死過去。

“把他弄醒!”

“是。”

拿掉範瑋琦嘴裡的抹布,說不害怕是假的,雙眼被蒙著只聽到慘叫聲,內心慌亂。

“河森君!”

他內心有些複雜,剛才還錯怪他,現在知道他沒有出賣帝國。

就是不知道燕文川是怎麼分辨出真假的,這讓他心裡很難確定,是不是組長當了叛徒。

“範老師,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他如此受罪!”

“哼!帝國的特工都是勇士。”範瑋琦年齡大,經歷多,心硬。

真是個死硬分子,只能在從河森這邊試試。沒一會暈過去的河森醒了過來,張肇峰給包紮一下,免得死了。

“河森君,你要是在說謊,我只能懲罰到範老師身上,他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

“我給你機會,重新說一次,你們是哪個小組的?”

“我說是真的。”河森虛弱的道。

“你們組長,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應該叫雲幔小組。”說到這裡就不說了,他知道的有限,說完就沒了。

聽到這個名字兩人,同時一驚。腦海裡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組長真的叛變了?

沉默良久。

“是,雲幔小組,組員七人...”

咔!

啊!

河森還沒說完,燕文川這邊就動手了,直接把範瑋琦的手指切掉一根。

河森心裡一緊,看來他知道很多,會不會真的是組長叛變。

“成員五人...”

咔!

啊!

“成員九人...”

咔!

啊!

“成員六人...”

咔!

啊!

這會兩人都很是憤怒的看向他這邊,說假話砍,說真話也砍!你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咳咳、”

“恩,不好意思,砍順手了,你這句話是對的,這樣,一會你在說假話就抵消一句,先欠著你的。”

“......”

這句話太不要臉了,要是接下來說的都是真話,這根手指你打算怎麼賠!

“除了你們三個,剩餘的人你不要說太多,只有一個還沒確定隱藏身份,給你一次說假話的機會。”

燕文川抱著膀,手裡拿著菜刀,上面鮮血滴噠,像極了一個屠夫。

“我們不知道其餘成員隱藏身份,只有組長知道。”河森無奈說道。

“好了,剛才欠你們的賬,現在還清楚了,你接下來說話要小心。”

“......”

“我...”

“等等,你們是幾月份來重慶的。”燕文川想在給他點壓力,搞得他不知道自己知道多少。

“三月...”

啊!

“假的!”

河森青筋暴起,怒道:“去年三月!”

燕文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大意了。“這次不算,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是跟著川島芳子呢,還是跟著今井武夫。”

八嘎!

兩人不緊肉體上受到傷害,精神上也被歧視,太踏馬不是個人了。

“不清楚,這種事組長會處理,我三月份才去靜雅潛伏。”

河森的話不假,他不知道上層的事情。

“好,算你說的是真話。說說你知道的小組成員,小心點,只要我聽到不對的,範老師可是要受罪的。”

河森實在不想在受罪了,寧願快點死去,渾身的疼痛,讓他意念坍塌。

“咳...咳!”

“北澤——山崎——熊俊,他們現在隱藏在哪裡我真不知道。”

“八嘎!”

範老師又開始怒罵,這也讓燕文川知道,這個河森說的應該是真的。

“既然你這麼喜歡見天皇,我就成全你吧。”

鋒利的大刀劃過脖頸,鮮血噴出一米多遠,場面實在恐怖,嚇得美竹子尖叫連連,面色蒼白。

“把他放下來,給他處理一下。”

燕文川在給他生的希望。

一生一死。

相信他知道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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