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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李大江沒聽明白高靖海的意思。
合作？
“站長，您是說調查處這幫人是找偵查科的趙啟祥合作？這怎麼可能呢？”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下午綁來的那人已經被趙啟祥帶著去了特高課，這說明什麼？”
“這個人不是情報處的就是共黨！調查處把人交給趙啟祥這就是要藉助他們的手，除掉北平的共黨分子。”
“現在是全面抗戰時期，國共合作時期如果調查處明目張膽的殺害共黨人員，這會讓國黨陷入輿論的攻擊中。”
“但是調查處向來是跟共黨作對，上面雖然表面合作估計想剷除共黨之心不曾改變。只要不讓共黨抓住把柄那就行了。”
“而情報處的叛徒就是一個很好的幫手，他們提供共黨的情報給趙啟祥。這樣不但調查處立功偵查科這邊也立功。”
“如果他們在狠一點，一定是要求趙啟祥提供我們審查科的資料，讓調查處把我們收拾掉，這樣兩邊在立功的基礎上，除掉彼此的麻煩何樂而不為。”高靖海分析的說道。
李大江還真想不到裡面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那科長是不是趕緊抓住這幫人把他們一網打盡，這樣趙啟祥那邊也就沒什麼訊息，也不要想著把我們除掉了！”李大江急切說道。
“不！”
“抓人容易，這次抓了以後還怎麼立功表現，要想在日本人這邊站穩腳跟就要時時刻刻都要有亮眼的表現。”
“我們就借這次機會，看看他們打的什麼注意。如果調查處真的有共黨的線索，我們可以提前抓捕順藤摸瓜把北平潛伏的共黨都抓獲。”
“如果沒有也可以抓住調查處的同時，想個辦法把趙啟祥送進情報處那邊，他不是要除掉我們嗎？那我們就藉助情報處的手，先把他麼除掉。”
“現在最重要就是時刻找人監視調查處的行動，然後監視趙啟祥這邊有什麼動作，我們好在後面慢慢部署。”高靖海冷冷說道。
“高！”
“科長您這個計劃太高明了！”
“只不過怎麼找到情報處的人，讓他們幫忙除掉趙啟祥是個問題，他們隱藏在北平一時之間想要找到他們可不容易。”趙大江說道。
“這個很好找！”
“你只需要遠遠注意有沒有在炮局監獄周圍監視的人群，這些情報處的人一定是時刻關注著趙啟祥的出行，無時無刻不想著除掉這個叛徒。”
“你沒看見趙啟祥出行都是二三十個人保護，就連晚上睡覺都安排監獄裡，這有多怕死還說不明嗎？”高靖海恥笑道。
“是！”
“屬下會安排好人三方面監視，一但有情況會及時彙報的。”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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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燕文川來到六國飯店舞廳裡，靜靜抽著煙想著事情，昏暗的燈光下一雙眼睛閃爍著鋒芒。
這次的事情雖然暫時過去估計南造雲子那邊又開始對自己起疑，看來這麼久的努力化為泡影。
不過要是共黨那邊能夠順利解救一個重要的同志還是值得的。只是這邊他們接應的人被偵查科抓了起來，還把自己上線交代出來。
說明江濤那邊已經很危險了，自己現在的行動可能還受到監視，冒然去白鷺書店傳信很可能把他們暴露出來。
何況這裡面還牽扯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個被捕的共黨有可能不是趙啟祥抓的，那很可能就是調查處抓的，情報處應該沒這麼閒。
調查處把人送到趙啟祥手裡是為什麼？
是要讓趙啟祥把自己打成共黨人員，讓南造雲子把自己除掉？這個還是很有可能的，只是自己跟調查處有什麼過節！清楚漢奸也輪不到他們來插手吧？
這裡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需要慢慢瞭解。關鍵還是趙啟祥這邊，如果跟調查處有什麼合作那就很麻煩！抓住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抗住刑罰！
趙啟祥這邊一定是知道張家祥的住址，這個接應的人很可能已經交代，如果不儘快制止很可能，把江濤這條線上的人全部抓獲。
那自己這麼久的努力可就白費了，關鍵是那邊有沒有被包圍？要是趙啟祥早就帶人布控把人都抓了，在留人裝作沒有暴露，自己傳遞訊息後江濤會安排人過去接應，很有可能掉進圈套裡。
這讓燕文川很是為難，但是不報信也不行，一會參加完這個情報聚會再去看看吧，實在不行也不能強求。
晚上8：00
燕文川一身西裝來到賭場裡，明亮的燈光把室內照耀的宛如白晝。很多有錢人開始他們的夜生活，戰爭並沒有對這些整正的高層人士造成影響。
“先生！麗莎小姐在等您！”一個服務生說道。
“帶路吧！”
兩個人來到一條走廊裡，與外面的喧囂隔絕開，走廊的盡頭一個房間門口。
“先生請進吧，麗莎小姐在裡面等您！”服務生說完就離開。
燕文川不確定裡面有什麼人在等待自己，提高警惕把匕首藏在袖口，隨時準備殺掉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輕輕推開沒有關閉的房門，室內燈光很暗勉強看清楚人影走動。一支高大的蠟燭放在正對門口的石臺上，大理石的地板映照出火苗。
兩邊鏤空的屏風隔出一條小走廊，燕文川看到通往南北的古典閨房院門，用水晶打造的珠簾散發著光亮。
燕文川感覺有些神秘，親親挑開南邊的珠簾看向裡面，麗莎正拿著紅酒杯坐在檯燈底下看著他。
室內很是昏暗，燕文川走來進去既然只有麗莎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
“燕先生很準時呢！”麗莎笑著說道。
“既然越好自然要準時赴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久待！”燕文川說道。
“當然，等人員到齊會馬上開始的，燕先生把這個帶上就可以上樓了，八點半就會準時開始！”麗莎把一個小丑面具遞給燕文川。
燕文川覺得這樣更好，以免被人認出來接過面具帶在臉上，看向麗莎想知道房間一眼看穿怎麼上樓。
麗莎笑著向著靠近牆邊的衣櫃走去，拉開衣櫃門出現的卻是一座小型電梯。
“燕先生跟我來把！”
“好！”
兩人走進電梯，麗莎關好衣櫃電梯的燈光自然亮起，顯得很是神秘。
“看來要進你們這裡可是不容易啊！”燕文川感嘆道！
“燕先生說的是，這只是為了保證彼此的安全，每個進來的人都要提前做好瞭解，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來購買情報的，即便有錢也不行！”麗莎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其他嚴格的規定嗎？”
“當然！”
“我們這個情報組織每個地區都不會隨便公開的，而面對的顧客也是每個國家的特工高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在華北地區只有北平這一個地方，華東地區只有上海。華南地區只有廣東，當然在香港、澳門、臺灣我們都有秘密聚點。”
“我們只對世界各國的精英特工出售情報，這也是考慮這些特工都是專業人士，不會輕易洩露我們的秘密。”麗莎笑著說道。
燕文川還真沒想到這個找上自己的情報組織這麼高階，想要買訊息都不是輕而易舉的。
“那日本特工進來你們也允許？”
“在中國不行，因為我們很多情報都是針對現在的日本人，如果讓他們的人進來很可能就把我們除掉。”
“他們是不會允許有這樣的組織存在的，而你們這些購買情報的各國特工都是抱著不一樣的目的，有的想賺錢有點想賺取資源等等。”
“你們主要出售什麼情報呢？”
“情報種類很多；貿易、資源、人物、戰爭等。發達國家都有我們的情報員，想知道什麼可以花錢購買。”
“規矩就是價高者得！一但情報出售我們也不會在賣第二家，情報的真實性在百分之八十，如果出現嚴重不符我們也會補償的。”麗莎說道。
燕文川還真沒想到這個“墜落天使”的情報組織這麼專業，豈不是說自己以後想知道什麼情報只要花錢購買就行了。
“燕先生也不用想的太好，有很多情報我們也是搞不到，如果什麼都知道那我們也不用幹這個了。”
燕文川覺得這幫人就是各國的情報機構，組建起來的這麼一個組織，來回售賣自己國家的情報獲取利益。
“如果我有你們不知道的情報，你們會出錢購買嗎？”燕文川問道。
“當然！”
“不過會根據情報的價值來交易，其實與其說墮落天使這個組織是販賣情報的機構。也可以是各國精英特工的相互資訊傳遞交流，為自己國家爭取利益。”
“不過現在是在中國當然是大多數情報都是針對中國的。”麗莎說道。
“我可能不會在北平待很久，如果到了其它地方怎麼聯絡你們？”
“這個需要燕先生升級到我們的金色會員，也就是購買情報一百萬美金以後，會給你換一張金色卡片，卡片後面都有標註每個地區的聚點。”
“像是上海；那就是海大7號。”
“就是上海大都會舞廳27號，這只是一個例子到時候會給你單獨說明，沒有金色卡片是進不去的。”
“所以需要這個身份憑證，每只卡片眼睛裡都有代號，我們會登記好資料發往各地，到時候你進去他們會使用特殊書法驗證真偽。”麗莎說道。
燕文川還真沒想到這麼嚴格，看來這個情報組織是值得信任的，至於一百萬美金，找一個隨時可以收取情報的組織，還是很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