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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迴響著南造雲子的問話。

幾個人都看著他,想知道燕文川會怎麼選擇。

“既然雲子小姐這麼想我出來工作,怎麼能不給面子呢?”

“這件事情我答應了!”

燕文川點頭說道。

無恥!

哼!

給我面子?

你剛才那股你死我活的勁呢!

雖然燕文川答應了,但是南造雲子不是很舒服。

恩,應該是趙啟祥也很不舒服。

沒想到燕文川可以這麼強勢,南造雲子這個小娘們居然還答應了。

這裡面是不是有事啊?

看了一眼漂亮的南造雲子,又瞅了一眼燕文川。

“既然如此,你們就好好合作,爭取為大日本帝國再立新功。”

南造雲子說道。

“嗨!”

幾人都散去,燕文川沒走他還要質問南造雲子呢!

“雲子小姐好本事,把我扔開抓了這麼多情報處的人,怎麼不叫上我。”

“是害怕我通風報信呢?還是吃裡扒外啊?”燕文川問道。

“呵!”

“這件事情沒讓你參與,這也是為你好,免得見面尷尬。”

“你說是不是?”

南造雲子笑著問道。

“那還真是感謝雲子小姐體諒了,以後你沒事不要找我聊天,免得洩露什麼軍事機密,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燕文川說完起身離去。

八嘎!

這個混蛋太囂張了!

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南造雲子內心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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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文川拿著手令來到六區警察局。六區主要負責紫禁城周邊範圍。

北平的政府機構基本都在六區,同樣北平的有錢人、有權人大部分都住在這裡。

距離恭王府不遠處的一座三層樓,這是六區警察局辦公地點,門口的大牌子還有兩個沒精打采站崗的警察。

燕文川沒坐車南造雲子也不會給他配車,沒那心思。

兩個小警察看著一身日本軍服的燕文川,不敢怠慢。

“皇軍長官好!”

“恩,”

“你們局裡的人呢,通知他們過來開會。”燕文川說道。

“報告皇軍長官,幾個科長都請假回家休息,各科室警員已經上街巡邏,現在局裡還有二十幾個人。”

“那你帶我去你們局長辦公室!”

“嗨!”

燕文川跟著小警員來到三樓一間大辦公室。

“皇軍長官這就是局長辦公室!不知道長官您是誰,是要找我們局長嗎?”

“我們局長前幾天死了,現在兩個副局長也不來上班。”

“現在局裡沒什麼說話管用的,要不您過段時間在來!”

“你叫什麼名字?”

“嗨!”

“警員陳永明向皇軍問好!”

“很好!”

“我是新來的六區警察局長,你現在去通知所有人,十點鐘大會議室開會,不來的以後就不用來了。”

燕文川說道。

“嗨!”

陳永明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人,這個時候還出來當警察局長。

看著轉身離去的警員,燕文川才有心思打量一下自己以後的辦公室。

六十多個平方還算寬敞。坐北朝南所以光線很充足,木質的地板,大大實木辦公桌。

靠近南邊窗戶有一排黑色真皮沙發,看上去設施還算齊全。

燕文川現在也不知道局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很多警員在北平淪陷前都跑了。

留下的不是拖家帶口走不了的,就是剛剛投靠到日本人的漢奸,人事檔案已經沒用了。

燕文川打算重新劃分一下,不要搞得那麼複雜,現在非常時期沒那麼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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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課。

南造雲子正在考慮事情,就聽到房門被敲響。

“進來!”

“南造科長!”

南造雲子看到進來的是高靖海。

“高科長有事?”

“嗨!”

“南造科長,剛才屬下接到報告,昨天調查處的幾個漏網之魚,可能會秘密集會。”

“所以特來彙報科長,請科長指示!”高靖海說道。

“哦!”

“秘密集會,難道他們瘋了,不好好藏起來還要出來,這應該不符合你們國黨的特務行事準則吧!”

南造雲子好奇的問道。

哪有這麼笨的特務,昨天剛剛被端了老窩,今天就出來聚會,南造雲子對高靖海的說法很是不信。

“嗨!”

“其實是屬下以前的一個小組成員,設計把他們聚在一起的,也沒幾個人。”

“主要是想儘快立功,不能辜負科長的栽培之恩,所以昨天想辦法勸服他,讓他今天安排幾個人聚在一起。”

“屬下帶人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以表示屬下真心投靠大日本皇軍!”

高靖海嚴肅的說道。

“吆西!”

“高科長你的忠心大大的好,我會記住的,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

“要把這幾個人全部抓獲,然後在順藤摸瓜,找出其他人的藏身之處。”

“嗨!”

“對了他們在哪裡聚會?”

南造雲子問道。

“鼓樓大街的瀟湘茶樓!”

“哪裡來往人員相當密集,去喝茶的人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屬下還真怕一不小心讓他們給跑了。”高靖海擔心的說道。

“吆西!”

“既然如此,你就在周圍布控,看到他們出現後,把茶樓裡所有的人都帶回來,你在單獨審查。”

南造雲子說道。

“嗨!”

.....................

上午九點半。

鼓樓大街瀟湘茶樓。

胡志恆已經帶著幾個人,在周圍查勘過,並且讓兩人假扮客人在二樓做好掩護。

自己則在茶樓對面的飯館做好接應,一但出現什麼情況及時通知對面。

遠處江濤從黃包車上下來,很自然的向周圍掃視了一圈。

看到飯店二樓在偵查的胡志恆,輕輕點頭。

江濤走進茶樓,讓夥計安排在二樓靠窗,能看見街道跟胡志恆的茶社。

點好茶水靜靜等待自己同志,希望一切順利。

十點鐘。

茶樓裡走進三個男子,看上去都很年輕,讓夥計安排到二樓茶社。

茶樓不遠處高靖海帶人把瀟湘茶樓包圍。

“是他們嗎?”

高靖海對著身邊男子問道。

“站長錯不了,就是他們。”

“這是三組一隊的成員,昨天抓捕的時候跟我在八大胡同,所以沒有被捕。”男子說道。

“很好!”

“一會你先進去拖住他們,先探探他們想法,看看有沒有投靠日本人的想法。”

“如果順利你就帶他們來見我,如果不順利你就出茶樓門口,把帽子摘下來我會帶人把這裡圍了。”高靖海說道。

“是!”

男子帶著禮帽向茶樓走去,等他進入茶樓後。

一輛黃包車停在茶樓門口,男子一身長衫四十多歲,帶著禮帽看向周圍。

走進茶樓。

“客官您是自己還是有朋友已經過來了?”夥計問詢道。

“劉老板定好的雅間,不知道人來沒有!”男子開口道。

“原來是劉老板的客人,他已經在二樓丙字號茶社,您直接上樓便是。”

“好!”

男子來到二樓找到丙子號,敲響房門。

江濤聽到敲門聲,起身把門開啟,男子進入房間。

“是長沙的劉老板嗎?”

“不是!”

“我是南京過來的張老闆。先生是來北平做生意的?”

“不是!”

“我只是路過北平,去往有陽光的地方。”

江濤聽到暗號沒錯,緊張的心情也得以疏解。

“同志!”

“終於把你等來了,快快請坐!”

江濤低聲說道。

“好!”

兩人入座。

“我叫張家祥!”

“你好家祥同志,我是北平的組織負責人,江濤。”

“你好,江濤同志!”

“家祥同志我們長話短說,組織上讓我來負責安排你離開北平,現在日本人對各個出口封鎖。”

“只有日本軍人跟那些特務可以出入,所以要想短時間內離開北平,需要詳細的行動方案。”

“以及等待合適的時機,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住處,你在北平的一切生活我都會安排好的。”

“只希望家祥同志不要心急,我們會想到辦法的。”江濤說道。

“江濤同志,我從蘇聯回來就是因為抗戰爆發,我們的部隊也要投入戰鬥。”

“只是後方的軍械槍支還想當緊缺,單靠國黨給予的物資,對整個部隊戰士來說捉襟見肘。”

“我著急離開也是想儘快回到後方,為組織提供槍械建設提供幫助。”

張家祥說道。

“是啊!”

“現在後方面臨著艱苦的近況,不管是武器彈藥,就是藥品糧食這些急需的物資都嚴重缺乏。”

“戰士們穿著滿身補丁的破爛衣衫,吃著粗糧鹹菜。身體素質面臨嚴重的營養不良,實在是太苦了!”

江濤滿心感嘆的道。

“日本人狼子野心,欺我中華民族實在可恨,這次我提前歸國就是要用我們自己生產的武器彈藥,把這些小鬼子打會他們的老家。”

“我在蘇聯也聯絡很多嚮往光明的同志,他們會陸續回到國內,像這種情況可能要在不同的地方上演。”

“可見這些小鬼子對侵略我們土地的決心,要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啊!”

張家祥說道。

室內兩個人低聲交談。

在旁邊不遠的甲子號茶社裡,四個人相對而坐。

“你們怎麼想的現在站長都投靠日本人了,調查處在北平的力量已經損失過半。”

“可能還要面臨他們的抓捕搜尋,一但被捕我們的命運都已經有了答案。”

“不是做漢奸就是做烈士!”

“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

“怎麼你今天約我們來,不會是想著勸我們去做漢奸吧?”

“哼!”

“我是寧死也不會當漢奸的,給日本當狗,還不如脫了衣服投靠共黨呢!”

“最起碼還能跟鬼子真刀真槍的對上,即便死了也不愧對這身衣服。”

“是啊!”

“我也不會去投靠日本人的,我的家人還在南京,一但成了叛徒他們的生活可想而知。”

“說的好!”

“是中國人,就不應該想著去投敵賣國,高靖海已經成了叛徒,即便我們不除掉他,相信情報處那邊也會清除叛徒的。”

“與其死在自己人手裡,還不如死在鬼子手裡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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