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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停在長安大街,原北平政府的駐地。

燕文川跟著南造雲子來到院內。

六層的政府大樓,現在已經被日軍佔領,看上去日本憲兵特務機關都這辦公。

“雲子小姐!”

“還真是命好呢!”

兩人剛要進入大樓,迎面出來一身軍裝的女子。

容貌秀麗帶著勃勃英氣,身高要比南造雲子高出半個頭。

“你什麼意思川島?”

南造雲子臉色不好的說道。

“呵,什麼意思?”

“你在南京的成績也就那樣吧,怎麼一回來就擔任竹機關的科長。”

“而我們這些奮鬥在一線,幫助帝國拿下北平城的有功之臣,卻是馬上要趕赴石家莊繼續潛伏。”

“而你只需要在北平耀武揚威,你說這公平嗎?”

川島芳子恨恨的說道。

“哪又怎麼樣,以前我潛伏在南京,你還不是待在後方耀武揚威的,怎麼這次換換就不行了呢!”

“川島小姐要是不服氣,可以回你那回你那老窩待著,何必來我們陸軍省忍辱負重呢!”

南造雲子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

“南造雲子你可不要忘了,我現在是土肥圓機關的特高課長。你只不過是北平竹機關的科長。”

“理論上你還是要向我匯報工作的!”

川島芳子氣憤的道。

“是嗎?”

“要不我乾脆向你們海軍省金田芝機關長彙報算了。省的還要勞煩你沒日沒夜傳訊,浪費帝國資源!”

南造雲子夾槍帶棒的說道。

“哼!”

“你不用這麼囂張,北平只不過是窮鄉僻壤,到時候你就知道誰才是掌握帝國命脈的人!”

川島芳子說完準備離開,看了一眼燕文川總覺得很熟悉,不過她確定自己沒見過,只是腦海裡有個輪廓。

“這位是??”

“呵!”

“你想知道啊!”

“我就是不告訴你,氣死你!”

“不過等你知道後,估計會吐血身亡,呵呵,還真是期待呢!”

南造雲子賤賤的說道。

“你...”

“哼!”

“看見了長官不知道見禮嗎?”

川島芳子對著燕文川問道,臉色相當不好,她也想搞清楚這個人是誰?

哈,

兩個女人的戰爭居然引到自己身上了。不過燕文川一直也想見見這個川島芳子。

想不到今天這麼有緣分。

見禮!

哼!

我見你大爺!

“川島小姐沒看見我的領章嗎?”

“我是陸軍少佐!”

“你可不要搞錯了!”

燕文川硬氣的道。

“噗嗤!”

旁邊的南造雲子被無知的燕文川搞笑了,她知道燕文川對日本軍銜不是很瞭解。

川島芳子帶著兩條槓兩顆星,那是陸軍中左的軍銜。

川島芳子被這個囂張的屬下氣到了,她以為燕文川是在故意挑釁。

“八嘎!”

“南造雲子,你的下屬太沒有禮貌了!”

川島芳子怒道。

“呵!”

“這個你管不著,你還是趕緊啟程去潛伏吧。”

“對了!要藏好了,小心那個叫燕文川人再把你們撕碎了。”

“呵呵呵...”

南造雲子帶著燕文川向樓上走去,留著滿臉憤怒的川島在那凝視。

“燕文川!”

我不會放過他的,有本事就讓他來,就怕他現在也是喪家之犬!

川島芳子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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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文川兩個人來到二樓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屋內裝飾都是以前政府留下的,真皮沙發,純實木的辦公桌,以及牆邊的書架,地面也是木質地板。

環境很好,站在窗前看到長安街道上來往的車輛。

燕文川站在窗前心裡很是難過,腳下這片土地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

“怎麼?”

“這裡還不錯吧,你就在旁邊辦公先做我的生活秘書吧。”

南造雲子笑著說道。

“哼!”

“你的規格,可是比你們天皇都要高了,還要配生活秘書。”

燕文川沒好氣的說道。

“難道你還想做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官員嗎?”

“這恐怕不行!”

“需要過一段時間再說。”

南造雲子說道。

“那我這個少佐豈不是沒用!”

“暫時沒用以後說不定,不過你剛才的表現我很滿意。”

南造雲子笑著說道。

“哈,”

“我就奇怪了,你們日本人內部也鬧矛盾嗎?”

“我還真不知道,你跟川島芳子誰是長官誰是下屬?”

燕文川好奇的問道。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矛盾,只不過我們對待外敵的時候,哪怕再大的矛盾,也要一致對外。”

“至於誰是長官?”

“名義上她是,不過這裡面很複雜。”

南造雲子說道。

“我倒是想瞭解一下,免得到時候給你惹麻煩!”

“好吧!”

“我就簡單和你說說。”

“我們國內情報部門也很多;像是外務省、大東亞省、拓務省;興亞院、陸軍省、海軍省等。”

“很多從事情報工作的,而在中國由於陸軍起到主導地位,所以情報機構也是以陸軍省為主。”

“我就是陸軍省的情報員。而川島芳子原先是海軍省的情報員,因為在中國其他情報機構都是陸軍省說了算。”

“很多在國內的情報機構表示不服,最後協商讓土肥圓機關的特高科長有海軍省的人負責。”

“就是川島芳子。名義上她是主官不過在下面可是各幹各的,基本沒多少情報機構服從陸軍省指揮。”

“當然在中國還是相互協調,儘量還是向陸軍省匯報工作。”

南造雲子淡淡的說道。

燕文川還真沒想到這麼複雜,就這麼隨便兩句可以想象裡面牽扯多少。

“那你還是下屬啊!”

“人家川島芳子可是沒說錯。”

“哼!”

“我才懶得搭理她呢,要不是她沒用,在南京還需要我出手,你會發現我。”

想到這南造雲子恨的牙癢癢。

望著燕文川的眼神也不是很友善。

“哈!”

“你別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讓你把我趕出來的,何況你要感謝我把你送回來,要不你現在還要給人家暖床呢!”

“八嘎!”

“你想死嘛燕文川!”

南造雲子怒道。

這件不光彩的事情,她不想再有人提起,為了帝國她付出了三年的青春。

想到這就覺得委屈雙眼微紅。

燕文川看到她這樣,也就不刺激她了。

“行了,再怎麼說人家孔祥軍對你有情有義,也算年少多金。”

“不至於太委屈你。”

燕文川沒心沒肺的說道。

“哼!”

“以後你要是在敢提此事,我就把你拉去喂狼狗。”

“那就不提!”

一下午燕文川就在旁邊坐著喝茶,看著人來人往的跟南造雲子匯報工作。

大大小小的事燕文川也聽著,都是關於如何招收人員,組建特務組織的報告。

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南造雲子也沒避開燕文川。

下午六點。

忙了一天的南造雲子準備下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燕文川。

這個人還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混吃等死!

“燕文川!”

迷迷糊糊的燕文川聽到有人喊他。

“幹嘛!”

“呵!”

“你倒是比我還舒服!”

燕文川看著南造雲子沒好氣道:“要不咱兩個換換,你試試無所事事的滋味。”

“哼!”

“走吧,今晚是帝國進駐北平的第一天,六國飯店裡將會有熱鬧的慶祝會,到時候很多帝國將領參加。”

“包括你們中國的各方面人員都得到邀請。你不是說沒人願意來投靠我們大日本帝國嗎?”

“今晚你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帝國是如何降服你們這些中國人的。”

南造雲子對著燕文川說道。

“我看都這麼晚了,我就不去了吧,我們家保姆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燕文川主動交代加藤吉娜的存在,以免以後出現麻煩。

“哦!你剛來就找到保姆了,不會是你們南京的特務吧?”

南造雲子謹慎的問道。

“哈,”

“我倒是想,那樣最起碼說明我還有機會回去工作,也不用像現在一樣。”

“這個保姆是我在北平生活的時候找的,一直就沒離開過,要不跟我回家吃頓便飯。”

燕文川淡淡說道。

“你放心,有機會我肯定會嚐嚐你家保姆的菜。不過你暫時還不能回家,離開我的視線我擔心你出問題。”

南造雲子說道。

“這樣整天出雙入對,難道你不怕其他人說你閒話。”

“我才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呢?”

兩個人簡單收拾一下,來到六國飯店。

“現在還沒有開始,人員來的也不多,我們先吃點東西一會在過去。”

南造雲子說道。

燕文川沒有意見。

兩個人不鹹不淡的邊吃邊聊,一個服務生推著酒水車靠近兩人。

南造雲子背對著服務生,燕文川可是能看到。

小平頭眼神很是犀利,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兩人。

等燕文川抬起頭看向他時,服務生的身體明顯愣了一下。

燕文川雖然不認識他,但是看著造型不會是北平站的人吧?

他要幹什麼?

刺殺我?

還是南造雲子?

難道他認識自己?

想到這裡燕文川身體繃直,不要說自己不能無緣無故的被殺。

就是南造雲子這會也不能讓她死了,自己以後還指望她打入內部呢?

但是也不能讓人看出來,還要把他放走。最好是讓南造雲子感激自己。

一瞬間燕文川腦海裡出現很多想法。

服務生沒有過多看向燕文川,在靠近兩人的時候,一隻手伸向小車的酒水中。

南造雲子低頭考慮事情並沒有發現燕文川的異常。

一直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南造雲子。

燕文川怎麼能看著她死去呢?

“小心!”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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