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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號,

一早燕文川起床常規鍛鍊,只不過把鍛鍊的專案加重了一倍。

自從身體徹底恢復以後,身子好像輕了很多,很是靈活。

上牆爬屋比以前輕鬆多了,力氣也大了不少,身體總是暖暖的,總感覺有一股氣流在自己的身體裡轉圈。

燕文川還找了幾家武館的老師傅看過,按照他們的說法這是修煉氣功幾十年才有的內氣。

不過很薄弱,比普通人厲害一些,要保持長期的練習,不然很可能就散了。

燕文川覺得是小刀臨走前留給自己的一點點念想,為此還跟人家學了一套拳法,慢慢練習以免這點內氣都給散了。

吃完早飯燕文川打算出門買份報紙,看一下小鬼子還有沒有胡說八道。

剛一出門迎面過來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看上去很普通,卻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高手!

“燕先生,這是我的證件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有人要見你!”

燕文川接過證件,看著上面的大鋼印以及有些特殊的職稱。

他還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部門,不過證件是真的。

“去哪裡?”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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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明亮的燈光,離開兩個多月時間又回到這裡,有些恍如隔世。

也對!

畢竟自己死過一次。

玄武湖的水依舊那麼清澈,遠處的燈光照射在湖面,彷彿把湖面上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湖水岸邊一男一女慢慢沿著小路欣賞著夜色下的美景。

只是看上去燕文川並不是很有興致,不知道如此美景之下,是什麼煩心事撥動這湖面。

“燕先生,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可以跟我說一下嗎?這樣會舒服一些,”加藤吉娜在旁邊說道。

“恩,有些事我要做出決定。”

“而,這個決定一但做出選擇,我以後的人生可能要因此而改變,至於會變成什麼樣,也許我自己都不知道。”

燕文川很是深沉的說道。

“燕先生如果想離開中國,我會陪著你的,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不,”

“中國積弱已久,我要盡綿薄之力。”

“隨然不能改變什麼,對有著四萬萬同胞的國家,顯得滄海一粟。”

“然而,我還想出一份心力,在這個時候就更不能離開,也許等國人重新掌控自己命運的時候,我會選擇離開,但是現在不行。”

“既然如此燕先生又何必苦惱呢?一個優秀的特工應該做好為自己國家付出一切的準備,即便前面是深淵,也是要毫不猶豫跳下去,這是我們的命運,不過我不希望發生在你的身上。”

“你說很對,也許我太自私了一些,想到的都是自己將來的處境,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就按照他說的辦吧?”

“燕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不要真的鋌而走險,做什麼危害到性命的事情。”

“沒關係!”

“行走在黑夜裡也許就是我的宿命。”

“以後你負責幫我首發電報,有事要及時通知我。”

“好的,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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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號,

南京軍事委員會會議室。

參加會議的除了軍內高層,還有政務院的領導,以及各方代表。

“最近北平發生了很多事情,相信大家透過各個渠道都有所瞭解了,這次的會議主要是研究這個問題。”

“面對日本人的無理挑釁拿出一個解決方案,是戰是和,總要有個章程,各位都說說吧。”

“這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小鬼子挑釁我看就好好跟他們叫量一下,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中國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戰爭豈能是兒戲說打就打,那是多少戰士的性命與金錢,戰事一開多少老百姓要無家可歸啊!”

“日本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還縮起來當烏龜,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我看厲兵秣馬跟他們決一死戰,是目前唯一方法。”

“糊塗,打仗打的是什麼?就憑我們現在武裝力量,跟人家飛機大炮硬拼,那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北平乃千年古城,一旦被轟炸多少東西將灰飛煙滅,我看還是和談比較穩妥。”

“和談!笑話!”

“如果能和談他們還敢這麼肆無忌憚,不就每次出什麼事情,把責任都推給我們,他們出來撿現成的,我看這次小鬼子就沒想和談,即便和談那也是把他打趴下以後才會和談。”

會議室裡二十多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大半天沒拿出個結果來。

“好了!”

“那就投票決定,把我們結果彙報上去,至於是戰是和我們說了不算。”

“二十二人每人一票,想戰的就寫戰,想和的就寫和。”

半個小時後統計結果出來了。

“結果已經出來了,想戰的9票。想和的13票。”

“這個結果我會彙報上去,既然選擇和的人多那就談談怎麼和吧?”

“這有什麼好談的,既然不打算開戰,日本人不是有要求嘛,把情報處的那個叫燕文川的交給日本人,不就可以平息這場戰爭了?”

“哼,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難道燕文川自殺了,小鬼子就撤出中國領土了!”

“你...”

“日本人既然明確要求交出燕文川,那我們也不能裝聾作啞,還是先把人交出去,把他們嘴巴堵上不給他們攻擊的理由。”

“可笑,現在日本人什麼心思難道還看不出來,國內國外大量調兵徵兵,這是為了一個燕文川。如果交了人真的沒事發生,我親在開飛機把他送過去。”

“話也不能這麼說,事情是因他而起難道不應該出來承擔責任嗎?現在日本人以他為攻擊口實,無論如何也要先把人交出去再說。”

又是一陣唇槍舌劍。

“好了!”

“讓各個部門代表也發言,看看他們都是什麼態度。”

“我代表司法部發言,這個燕文川就是個惹禍精,到哪裡都不安分,以前在南京把南京城搞得雞飛狗跳,雖然也有點成績,卻讓各方對國黨的形象非常不滿。”

“離開南京後,南京的各方面可以說是風調雨順,稱之為人間樂土也不為過。可是這個攪屎棍剛到北平才幾天啊!就把北平搞得烏煙瘴氣,現在還把日本人的飛機大炮給招來了。”

“我們司法部門的態度就是像這種攪屎棍,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留著這種禍害不是我黨國之福,我們支援立刻抓捕燕文川交付日本大使館。”

“哈,你們部門是不是因為出了幾個反骨仔,而把氣地撒在燕文川身上了。我們經濟司倒是要感謝燕文川,自從南京經過他折騰以後,每個月的稅收增加了五個百分點。”

“南京的風調雨順那是各方面的努力,而燕文川就是為之付出過的。要是能多出這樣幾個人來,那倒是國黨之福了。”

“我們經濟司的態度是獎勵燕文川十萬大洋,不支援任何針對他的行動,更不支援把他交給日本人。”

“哼!”

“我代表南京市政府發言,燕文川這個人可以稱之為社會的毒瘤,像瘟疫一樣到處散播毒素。隨隨便便給人扣帽子,觸及到自身利益後,就把這個人戴上破會黨國重要機構,危害黨國的帽子。”

“此人形式囂張跋扈,出手心狠手辣,毫不顧忌黨國顏面。個人主義及其強烈,在南京還有各位壓著他不敢太過分,這次去北平才幾天。”

“據我瞭解,北平情報站沒幾個喜歡他的人,私自動刑斬殺下屬。急功好利私自行動招來殺身之禍,讓日本人把他差點打爛。”

“然而,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居然偷偷摸摸的私自殺害日本僑民,造成兩國邦交破裂。現在日本人更是發出通告讓我們交出燕文川,否則就炮轟北平城。”

“為個人之私利,不顧黨國之顏面,引起中日戰爭,這要害死多少戰士、百姓的生命,又讓多少無故群眾流離失所,無處容身。”

“像這種霍亂之根源,民族之禍患,國黨之蛀蟲。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對國民有所交代。”

“我們南京政府的意見,要即可逮捕燕文川,如有反抗亂槍打死,把屍體送到日本使館面前,平息日本人的怒火,爭取讓北平的百姓遠離戰火。”

室內突然陷入安靜,沒想到南京政府這麼恨燕文川,聽他這麼一說,燕文川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毒草,要即可處理,否則就會為國黨帶來很大的麻煩。

“我代表情報處發言,張市長把這裡當什麼地方?”

“是你發洩私憤的地方嗎?”

“你是怎麼知道燕文川這麼多事蹟的?”

“是不是你小舅子跟日本女間諜在房間私會,你媳婦跟日本商人合夥囤積居奇,你那秘書不太會辦事引起你們這麼牢騷與抱怨。”

“哼!”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北平站這麼多內幕消息的?”

“怎麼處理上下級關係,以及怎麼對待犯錯的屬下,那是我們情報處的事情,戚容你在這顛倒黑白,胡亂指責!”

“至於燕文川是不是殺害日本間諜的兇手這需要調查,情報處到現在都沒確認是不是他所為,怎麼能僅憑日本人發出的通告就確認是他所為。”

“即便是他所為,難道他做的不對嗎?那些被審判的黨國軍人,以及被處理的政府官員,好像沒提出上訴吧!”

“如此,為黨國盡忠職守,怎麼到了你這裡反而成了十惡不赦的惡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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