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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的趙啟祥面帶喜色的背著手來回走動。

看來今晚可以有個交代了,那個小妖精可是很多天不讓自己進門了。

想了想覺得還不踏實,讓人把吳承遠叫過來。

“站長,您還有指示?”

吳承遠好奇的問道。

“恩,承遠啊!我看站裡最近工作有些忙,你們要集中精力把工作搞好,不要被一些無所謂的小事給耽誤了。”

吳承遠開始沒懂他什麼意思,仔細一想。

這...

這個趙啟祥到底跟燕文川多大仇啊!劉文峰好像是我的兵吧,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站長,這又何必呢,畢竟是黨國同人,是不是也該盡一份力,萬站長那邊也有所交代。”

“燕文川雖然在我們北平站就職,關係可是沒轉過來,還屬於南京總部的人,一但出了問題也不好跟上邊交代。”

吳承遠低聲說道。

“承遠那,你是不是還打算讓他回來當這個組長啊?”

“這...”

“這就對了,他要回來這個座位還能是自己人的嗎?你手底下那些跟隨你多年的親信,是不是也該提拔一下,免得讓人寒心。”

趙啟祥悠悠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聽站長安排。”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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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小院。

川島芳子與古川相對而坐。

古川把今天的刺殺任務所有細節跟川島芳子彙報一遍。

“這麼說,你們沒看到燕文川的屍體,是死是活不能確定是嗎?”

“是的科長,不過按照平野君的說法,五槍全部擊中身體不同部位,生還的機率很小。”

“而,埋伏在六國飯店的五人,雖然被打傷,但那是燕文川強弩之末,只看五人受到的傷害不算很重來說,當時的他依然必死無疑。”

“為什麼不確定燕文川死亡後在撤離?”

“科長,當時情況複雜他們幾個人受傷,燕文川鑽到桌底被掩蓋起來,還不時的開槍,打傷其他人。”

“在他們想過去確認屍體的時候,門口聚集了大量警察,還有旁邊不遠使館的士兵。”

“六國飯店畢竟背景很不一樣,讓他們發現是我們日本人製造了這場刺殺,這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

“五人才快速離開,臨走之前還做了相應的破壞,想要找到我們刺殺的證據是不可能的。”

川島芳子聽他說完,考慮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也就沒在說什麼。

“能確定五槍全部命中?”

“科長,平野君可以確定全部命中,我在旁邊通過觀察也看到了。”

“只是在子彈打在燕文川身上的時候,有幾道光閃過。”

“而,在場的幾人聽到幾聲爆響並沒有看見有光閃過。”

古川低聲皺眉說道。

“哦!這麼奇怪!”

“什麼顏色的光閃過?”

“透過望遠鏡反射出了好幾個顏色,綠色、黑色、紅色等,這三種顏色最刺眼,其他的只微微閃過,也不能確定準確的顏色。”

古川說道。

“我記得美惠子跟我提過燕文川有一把黑色的小刀,用來施展凌遲的工具非常鋒利,有沒有可能他用小刀抵擋子彈。”

“根據現場五人彙報,遠遠的看到燕文川從腰上解下一個皮套。至於裡面放著什麼沒看清,傳出響動的聲音也是那個皮套裡面發出的聲音。”

“至於用小刀擋子彈,目前全世界沒有人能夠做到。”

“恩,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這樣的話燕文川活著的機率不會太大,這次你們的行動已經很不錯了,我會向本部提出嘉獎的。”

“嗨!”

“另外;有件奇怪的事情,屬下不知該不該說。”

“古川,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沒有中國人那些彎彎繞繞,有事情盡可彙報,不要有所顧慮。”

“嗨!”

“在燕文川進入六國飯店的時候,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跟他接觸,並把他帶到西餐廳,像是有意拖住燕文川,我們動手之前這個女子卻離開了,像是知道我們要刺殺燕文川是的。”

“而,吉娜小姐並沒有出現,屬下是覺得是不是吉娜小姐安排的人,可是又覺得不合理,所以才猶豫是否彙報科長。”

“哦!”

“吉娜手下也是有幾個相貌不錯的女特工,安排人去拖住他倒也有可能,你說一下女子的身高相貌,我跟吉娜核實一下就知道了。”

“嗨!”

古川把松田聖子的相貌說了一下。

川島芳子聽古川說完腦海裡出現一個人的影子。

松田聖子!

在南京的時候就聽美惠子說松田聖子被人提走,想不到來到北平。

難道她是跟著燕文川來的?

很有這個可能,燕文川把她救了,一直留在她身邊做事,怕回來受到懲罰不敢輕易露面,沒想到也藏在六國飯店。

那她怎麼跟吉娜認識的?

或者不認識就是巧合?

不管怎麼樣,有了這個叛徒的訊息還是要把她抓回來,受到應有的懲罰。

“古川,通知下去一定要注意這個女人,她是我們帝國的叛徒,不管她是什麼目的,先把她抓住再說。”

“嗨!”

“還有其它事是嗎?”

“潛伏在情報處的人傳回訊息,那些人好像不是很喜歡燕文川,這次出事北平站並沒有做出相應的調查,好像有意不讓燕文川再活著回來。”

“吆西!”

“這個燕文川就是個惹禍精,在南京所有的人都不喜歡他,想不到來到北平沒幾天,居然讓自己的長官也不喜歡他,真是好本事。”

“你給潛伏在北平站的人多送點資金,讓他爭取把燕文川的職位頂替了,將來我們佔領北平後要把這些潛伏下來的人通通殺死。”

“嗨!”

“另外;要加快對37師的策反工作,爭取把那些剛上位的將領都策反過來,不要怕花錢,這些錢等我們佔領北平後就會回來的。”

“北平政府也要加快滲透的腳步,帝國軍隊已經開始集結,戰爭的腳步已經不遠了,我希望你們要發揮出應該有的作用,為帝國攻佔北平做好準備工作。”

“這幾天我要回本部匯報工作,北平的事情你要多關注一下,不要在出現任何問題了。”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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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軍事情報處。

丁佔山急急忙忙來到處座辦公室匯報工作。

“怎麼了佔山有什麼急事?”

“處座,北平站傳來訊息說燕文川在調查日本間諜的時候,在六國飯店遭到不明武裝力量襲擊。”

“經過現場分析,以及周圍人群警員看到的情況,當時應該有至少五名槍手近距離刺殺。”

“而,六國飯店對面隱藏著狙擊手連開五槍,燕文川倒地之後與五名槍手近距離交火。”

“五名刺殺的槍手應該被燕文川擊傷,警察趕到後看見五人撤離現場,至於燕文川也被一個女子帶走,是生是死現在還無法確認,北平站正在全力尋找。”

張佔山快速把事情彙報完。

“還有嗎?”

“暫時北平站就彙報了這些情況。”

丁佔山看著處座的手指在桌子上開始敲動,心裡一緊。

他太瞭解這個動作的意思了,就是對事情不滿意了,在衡量要不要殺人的意思了。

處座很少敲動手指,但是手指一敲那就是人頭滾滾。

這是什麼意思?

對誰不滿意了?

萬子雲?

內心突然一緊,完了!有可能是對自己不滿意了,上次燕文川被手下刺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知道歸知道,但是北平站沒有上報,按說自己應該上報的,只是考慮自己師兄可能在裡面有牽扯,就壓著沒上報。

看來處座自己在北平有眼線,或者說只要有情報處的地方都有眼線。

自己怎麼犯這種低階錯誤,做了這麼多年的情報工作,難道還不知道,處座就是為了多長一雙眼睛才提拔自己的嗎?

自己現在打算把眼睛扣出來,那不是在挖處座的眼睛嗎?

想到這裡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處座,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前段時間燕文川跟他的手下,出了一些誤會讓手下的人開槍襲擊了,但是燕文川早就知道了,並沒有受到傷害,北平站也內部處理了,並沒有上報。”

丁佔山內心發寒的趕緊說道。

“哦!不知道萬子雲對於這件事情怎麼處理的?”

“根據屬下獲得情報,對當事人記大過一次,三年內不得晉升。”

“我記得前兩天有一份報告,秘書室處理的,內容應該是給燕文川記大過一次,三年不得晉升,是不是下面搞錯了。”

“這個...”

壞了怎麼把這茬給我忘了,這也是自己師兄處理的,當時還給自己打過招呼呢。

“由於燕文川不滿意這次的處理結果,私自把一個隊長的胳膊切了下來,這還是得到行動科長與趙副站長通知放人後,做出的事情。”

“趙副站長覺得燕文川不聽招呼,私自對黨國軍人動刑,考慮到燕文川對黨國有貢獻,所以才記大過處分,”丁佔山說道。

“你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怎麼看?”

“這個...”

“屬下覺得兩邊都有錯誤,燕文川處理事情太過莽撞,卻有捷越之嫌。”

“趙副站長,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對當事人的處理過於偏頗,引起屬下不滿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那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這個...”

丁佔山不知道怎麼彙報了,如實彙報必定牽扯自己師兄,一個處事不明,尸位素餐的帽子可能戴上了。

這對自己師兄以後的晉升可能就是越不過去的天閘。可是不如實彙報自己很可能遭到處座的猜忌。

心裡埋怨萬子雲的同時對燕文川也不禁有些意見了,你說你消停兩天不行嗎,非要搞得大家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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