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良把陳冬迎了出來,並以最高的禮遇接待。

廳房中。

茶水點心、一應俱全。

“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則白陽門是不會出動的。”白元良認認真真地說。

“這個放心。”陳冬說道:“江湖八大門派聯手,幹不幹得掉靈龍殿?”

白元良神色頓時一喜:“已經有八個門派同意了嗎?”

其實還沒有。

不過陳冬說道:“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一個完美的計劃,白門主儘管等我訊息就好。”

給予白元良一定的信心很有必要,總不能拆自己的臺吧。

白元良並未懷疑,畢竟江湖中人確實都挺痛恨靈龍殿,只是之前缺乏一個挑大旗的領導者而已。

藥神,就是這個合適的領導者。

白元良又問:“大概需要多久?”

白元良希望越快越好,擔心夜長夢多、又遭變故,畢竟是站在靈龍殿的對立面。

“應該很快。”陳冬說道:“要麼一個月,或者三個月,我也希望早點行動。”

“好,那我就等你訊息了。”

接著,白元良又用下巴指了指院子裡方偉的屍體。

“那個怎麼辦?”

方偉死在白陽門的地盤上,白元良擔心靈龍王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陳冬卻完全不當回事,淡淡地說:“交給我吧。”

……

處理完方偉的屍體後,陳冬和白元良也達成了合作。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好在結局還算不錯。

陳冬並未急著離開,而是問道:“聽說白陽門的後山有頭兇惡的氣獸?”

這是陳冬來白陽門的目的之一。

白元良愣了一下:“有啊,白虹豹,怎麼了?”

陳冬點點頭說:“我煉藥,需要它體內的舍利石,麻煩白門主說下它的具體位置。”

陳冬當然不會傻到將自己獨特的練功方法告訴別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要這麼幹了,百分百會引來無數的麻煩!

說是煉藥的話,於別人來說並無損失,大家反而爭先恐後地幫著他。

但,白元良卻面色乍變:“舍利石?”

陳冬一臉疑惑:“怎麼?”

心中不禁砰砰直跳,難道白元良也知道舍利石的秘密?

白元良面帶為難地說:“要取舍利石,就得殺了白虹豹……藥神,實不相瞞,白虹豹雖然兇狠殘忍,但從不傷白陽門的弟子,多年來我們已經把它當成朋友,甚至視作我們白陽門的吉祥物……”

白陽門……竟然和一頭氣獸做朋友?

陳冬實在哭笑不得,但也沒有什麼奇怪。

氣獸也是動物,人和動物本來就可以做朋友。

陳冬點點頭說:“那打擾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氣獸吧。”

陳冬站起身來正要離開,一名漁民突然急匆匆地奔進來。

“掌門人,不好了,白虹豹受傷了!”

“什麼?!”

白元良當然無比震驚,立刻詢問怎麼回事。

據目睹了全程的弟子說,後山最近來了一頭棕熊,身高體壯、力大無窮,似乎也是一頭氣獸,就是它傷了白虹豹。

眾人一起將那頭棕熊趕走後,便把奄奄一息的白虹豹抬了回來。

白元良立刻奔到門外去看。

院中,果然躺著一頭傷痕累累的雪豹,本應通體雪白的身體上,此時血跡斑斑、鮮紅點點,甚至有不少地方露出內臟和骨頭。

雪豹這種動物,一般都出現在海拔高的雪山上,號稱雪山之王。

但它既是氣獸,肯定和普通的動物不一樣,生存能力也要強得多了,出現在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白元良朝著白虹豹撲了上去,顫抖地撫摸著白虹豹的傷口。

“老兄弟,你怎麼樣?”白元良的聲音發顫。

白虹豹吃力地抬起頭來,發出一聲微弱的叫喊。

“快去叫獸醫來!”白元良立刻沖人喊道。

有人急匆匆出門。

但是誰都知道,白虹豹恐怕是沒救了。

受這麼重的傷,只有死路一條。

白元良身為大宗師,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但,白元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紅著一雙眼睛衝白虹豹說:“老兄弟,你再多撐一會兒,獸醫馬上就要到了。”

“不行的。”陳冬在身後說:“等獸醫來,它早死了。”

“不許胡說,白虹豹不會死!”白元良回頭,惡狠狠瞪著陳冬。

陳冬聳了聳肩:“我說得是事實啊!”

白元良氣得渾身發抖:“藥神,我知道你想要舍利石,也知道這一幕正合你的心意,但你能不能別當著白虹豹的面說這些……”

白虹豹虛弱地躺在地上,生機正在一點一點流逝。

白元良一邊說,一邊淌下眼淚。

為一隻動物流眼淚的,白元良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不瞭解他們之間的感情,誰也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你想多了。”

陳冬淡淡說著,接著走到白虹豹身前,往它嘴裡塞了一顆丹藥。

“這是……”白元良一臉疑惑。

“熊蛇丸。”陳冬淡淡道。

“熊蛇丸,你居然有熊蛇丸!”白元良聲音微微顫抖。

“廢話,我可是藥神啊,有這東西還稀奇嗎?”陳冬一臉無語。

“對啊,你是藥神,有熊蛇丸太正常了……哈哈,白虹豹有救了!老兄弟,你不用死了……”

白元良的眼睛裡還有淚,嘴巴卻已經咧開了,看上去又哭又笑,甚至還手舞足蹈,像個精神病似的。

服下熊蛇丸的白虹豹,果然重新恢復了生機。

本來微閉著的雙眼,現在也睜開了,變得炯炯有神。

就連呼吸都變得有力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白元良無比激動,“老兄弟,你又活過來了!不愧是熊蛇丸啊,我都很多年沒嘗過熊蛇丸的滋味了……”

四周眾人也都非常開心,紛紛上來撫摸著白虹豹,還有給它上藥和包紮的。

陳冬在旁邊淡淡地說:“我雖然需要舍利石,但也不是非它不可的,氣獸這玩意兒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太少……”

白元良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誤會了陳冬,立刻起身說道:“藥神,真對不住,我剛才誤會了你……是我一時衝動了,你別和我一般計較!”

陳冬笑道:“不會的,小事而已。”

接著,白元良又回頭衝著眾人說道:“那頭棕熊在哪?”

有人答道:“躲進山裡去了……”

“藥神,你在這裡等著,我把那頭棕熊抓來,它體內肯定有舍利石!”

能傷了白虹豹,豈是一般的野獸?

白元良即刻出門,身子化作一道白光。

“白門主,我和你一起去!”

陳冬立刻施展七星步法追上。

即便陳冬已經爆發出九級宗師的速度,但還是攆不上白元良,只能遠遠看到一道白光。

追隨著那道白光,陳冬還是鑽進了後山中。

不用多久,陳冬便聽到山林深處傳來野獸的嘶吼聲。

這麼快?

陳冬立刻順著聲音疾速而去。

果不其然,在一處山坡下,一人一熊正在大戰。

當然,說是大戰有點過了。

那頭棕熊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確實兇猛的可怕,就連白虹豹都不是它的對手。

但對白元良來說,那可真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更何況,白元良還處於極端怒火之中。

白元良手持長劍,一道道如同焰火一般刺眼的白光驟然而出。

陳冬甚至還沒看清白元良的劍法,那頭比人高出近兩倍的棕熊已經化成漫天血雨,無數大大小小的肉塊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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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劍法!”陳冬忍不住讚歎一聲。

這可不是恭維,而是真的讚賞。

白元良回過頭來,一臉笑意。

剛為白虹豹報完仇的他確實心情不錯,笑著說道:“這是我們白陽門的絕學——白光劍法,練到極致如同陽光一樣無孔不入。藥神,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啊!”

各大門派其實對自家武功都保護的很好,絕對不會輕易傳給外人。

但各門派的掌門人,一來想要拉攏藥神,想和藥神建立更緊密的關係,二來覺得他一個煉藥師,就算會了自家功夫也無妨,三來他們大多都欠陳冬人情,為還人情也就教了。

陳冬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好啊!”

陳冬自從成為藥神,遊歷各大門派,著實學了不少功夫。

他知道貪多嚼不爛,也知道“學多不如學精”的道理,但看到其他門派精彩絕倫的功夫,還是忍不住想要學習一下。

白元良也挺大方,當場就傳授起了陳冬白光劍法。

白光劍法單從招式來說,其實挺普通的,遠沒有青雲劍法剛猛,也沒有風魔劍法凌厲。

但白光劍法妙就妙在,隨著內力越來越強,威力也會越來越強。

內力到處,劍尖能散發出無數白光,每一道白光都如細針一般尖銳。

無定宮的無定神刀,一刀可分三刀。

但是白光劍法,則可分無數劍!

效果猶如暗器。

一個不小心,便會和那頭棕熊一樣,當場被切割成無數塊。

別說留個全屍,心肝肺都未必拼得回來。

簡直又毒辣又可怕。

陳冬學完白光劍法,心裡還喃喃地說:“以後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則絕不使用這種狠毒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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