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劍鑄身’後的荊斬龍,劍魂和‘修羅劍’合體,元魂和劍魂心意相通,在劍道一途,身、心、魂完美結合,真正邁入了‘人劍合一’,人即是劍,劍即是人!

一道精芒就在此時飛掠而至,到了哥舒夜的身前。

精芒倏忽來去,乍合又分,卻是慕容秋水,一雙翦水秋瞳冷冷盯著哥舒夜。

哥舒夜巋然不動,忽然間,他的脖子裂開了一道細縫,緊接著一道血箭噴出。

他用一隻手捂著咽喉,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慕容秋水,又盯著荊斬龍,嘶聲道:“你……你……”噗通栽倒。

慕容秋水厲聲道:“哥舒老匹夫已死,爾等想要活命,速速退下!”

這一句話出口,其餘的衛士們看到哥舒夜的屍體,呼喇退在了一旁,楚寒影和薛白衣互相攙扶,搖搖欲墜,用槍拄地。

荊斬龍擦去唇邊的血跡,看了下剩餘的那些衛士,忽然冷冷道:“你們這些人,甘當閹賊的幫兇,一個都活不了!”

此時閣樓已經被‘玄天極光’發出的光芒點燃,噼噼啪啪的火光映亮了天空,荊斬龍殺氣騰騰,宛如修羅再生。

原來,那枚‘蛇形鏢’的毒性異常猛烈,雖然只是接觸到了荊斬龍的肌膚,但毒性已經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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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刻的荊斬龍來說,毒鏢對他的性命自然造不成威脅,可這些毒氣進入到體內,卻催發了魔性的發作,再加上他剛剛‘以劍鑄身’,能量暴增,有些煩躁,意識中的魔性佔了上風,抑制住了道心,他整個人被仇恨左右,已失去了些許理智。

荊斬龍說完,身形飄然而起,到了人群之中,施展‘天羅飛星步’,整個人猶如化作了一道道殘影,‘修羅劍’的光芒不斷暴閃,和他接觸之人紛紛慘呼倒地。

可嘆這些看守閣樓的一眾護衛,轉眼之間,被荊斬龍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給殺了個屍橫遍地,有些見勢不妙想要逃走,但荊斬龍的速度太快了,立刻格殺當場。

蕭乘風等人知道無法勸阻,也只能任由荊斬龍去了,幾人把死去的李飛、香萬里諸人找出,放在一起,燃起大火。

江湖人刀頭舔血,雖然心中悲憤,卻已習慣了這樣的事情。蕭乘風尤其難過,李飛、香萬里為他而來,想不到卻命喪在此。

眼見天色將亮,風雪停止,蕭乘風用‘傳音入密’對荊斬龍道:“斬龍,時辰已到,速速返回!”

荊斬龍一劍揮出,把最後一名護衛斬殺,冷眼掃視了一下戰場,‘修羅劍’對著閣樓虛空劈下。

轟然一聲,整座閣樓應聲倒塌,化作了廢墟。

“殺的痛快,蕭大哥,我們走!”

此時烈火熊熊,薛白衣和楚寒影經過調息,已恢復了不少,八人從大門出去,順著原路返回王府。

剛到了府內,信王已急匆匆趕到。

“事情辦得如何?閹賊怕是有所知曉,幾次想出宮,都被我和皇兄給攔下了。”

原來信王陪著皇上、客氏還有魏忠賢,竟是在宮中飲了一夜的酒,此刻還有幾分酒意。

楊春寶簡要把情況一說,信王暗自震驚。他一方面是對魏忠賢‘靈寶閣’的規模之大感到惱怒,一方面是對荊斬龍武功進步神速之震撼。

不過他表面不動聲色,笑道:“如此甚好,一不做二不休,這下看老賊有何反應?”

“王爺,這廝不會懷疑到您吧?”

“他懷疑又能怎樣?本王豈會怕他!我已和皇兄秘密商定,只等時機成熟,就要誅殺閹賊!”

荊斬龍既得了靈藥,此刻歸心似箭,道:“王爺,閹賊定會惱羞成怒,說不定會狗急跳牆,王爺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打算和蕭大哥即刻啟程,不知王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

信王想了片刻,道:“你說的本王也考慮到了,不過有慕容姑娘還有楊將軍在此,加上哥舒夜已死,魏忠賢損兵折將,料他一時間不能拿本王怎樣。我們進屋,初步說說接下來的計劃。”

眾人進屋坐定,信王道:“魏忠賢這次雖然元氣大傷,但東廠、錦衣衛、六扇門仍有不少他的黨羽,月傾城那一夥人此次沒有露面,不知現在何處?也是一個隱患。

武當、少林均已落入他人之手,靈虛在大牢內生死未知,估計情況不妙,形勢十分嚴峻。

當務之急是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壯大自己的力量。”

信王說著看向楚寒影,道:“楚宗主如今掌控陝北綠林,相信對誅殺閹賊大有幫助。”

楚寒影笑道:“請王爺放心,但有差遣,楚某義不容辭!”

信王點頭,對荊斬龍道:“荊少俠,你的責任重大,關乎著整個局面的走勢,不用本王多說,少俠想必也十分清楚。還望少俠能儘快治癒尊師的病疾,早日來京相助小王,爭取把閹賊一舉殲滅!此事關係天下蒼生,並非小王一己私心。”

荊斬龍一笑,道:“王爺能有此決心,在下自當從命,國仇家恨,荊斬龍必要誅殺此獠!”

慕容秋水道:“荊斬龍,別忘了到蜀山一行,師傅他老人家曾叮囑我,若是遇到‘修羅劍’的主人,務必要請他上山。當然,蕭公子若能同行會更好!”

最後這句話說完,慕容秋水的臉色微紅。邀請蕭乘風,這純屬她自己的意思,短短的幾天,她的一縷情絲,竟再也揮之不去。

蕭乘風坦然一笑,道:“既得姑娘邀請,我兄弟二人一定不負所願!”

信王道:“為了免生事端,本王要親自護送兩位出城,今天是大年初一,也祝我們每個人新年大吉,心想事成!”

說笑了幾句,荊斬龍兩人簡單的輿洗過後,與楊春寶、薛白衣、楚寒影等人告辭,熊傲、陸靈菲也來了。

蕭乘風對薛白衣道:“薛大哥,等你和楚宗主傷好回去之時,希望能拐到洛陽一趟,小弟可能有事要楚宗主幫忙。”

“好,一言為定”。

朱由檢讓人備好馬匹,三人出了王府,楊春寶和慕容秋水暗中保護跟隨。

此時天色大亮,一輪紅日初現,霽雪初融,紫禁城的大街上呈現出一片繁華。

嬉鬧玩耍的孩子,面帶笑容的男女,不時響起的鞭炮聲,還有不少的小商小販,一手搖著撥浪鼓,一手拿著糖葫蘆,在起勁的叫賣。

三人縱馬到了城門,信王道:“斬龍,乘風,希望我們能夠儘早的相見,小王在京城靜候佳音。”

蕭乘風道:“多謝王爺吉言,王爺也有諸多的事情處理,但願我們再度攜手,還一個朗朗乾坤!”

信王告辭返回,荊斬龍二人出了紫禁城,不多時到了官道之上,路上幾無行人,只在身後有兩匹馬不疾不徐的跑著。

兩人行了片刻,蕭乘風道:“有兩人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看樣子我們是被盯上了。”

荊斬龍頭也不回,笑道:“大哥想怎麼做?”

“正事要緊,這些蝦兵蟹將還不值得出手,甩開他們!”

蕭乘風說罷,雙腿用力一夾馬肚,這兩匹馬都是信王府內的關外良駒,當下四蹄翻開,直如風馳電掣一般,瞬間已跑出了幾十裡,再回頭看時,身後已無人影。

“這定是魏忠賢的手下,看來老賊已懷疑到了信王頭上,我們速速趕回,一俟尊師無恙,即刻再行入京。”

紫禁城,千歲府。

一長眉無須的白淨中年男子,閉目坐在金色的太師椅之上,下方跪著兩名侍從打扮的男子。

“啟稟千歲爺,有兩人被信王護送著出了城,屬下跟蹤了一段,看他們應該是去往豫南方向,這兩人年紀不大,但修為不凡,莫非其中一個就是荊斬龍?”

白淨男子微睜雙目,倏然陰芒四射,空氣中宛如颳起了暴風雪,兩名侍從身體發抖,急忙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男子收回目光,冷笑數聲,聲音尖細刺耳,又帶著無盡的寒意。

“哼!朱由檢處處和本宮作對,他仗著和皇上的關係,數次壞了本宮的大事,還有朱常洵那個蠢貨,竟敢與天師教為伍,在洛陽殘殺我‘殘肢令’弟子。荊斬龍,你老子荊天下生前就和本宮過不去,本宮若不殺你,難出這口惡氣!”

這男子正是天下人聞之色變的大太監魏忠賢!

昨晚在宮中,他被信王纏住,非要陪皇上飲酒,雖然他預感到信王別有居心,但當著皇上的面,卻也不能把信王怎樣。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信王竟有如此能量,一夜間毀了他的‘靈寶閣’,殺光了看守閣樓的所有人,連師傅哥舒夜也未能幸免。

他原本以為,信王充其量也就是想劫走靈虛,這對他無關緊要,因為靈虛已成了廢人,雖然只得到了《指玄心經》,《胎息訣》和‘大道無極劍’還沒到手,但武當派已經被控制,名存實亡。

最近一段,事情的發展出乎了魏忠賢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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