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這些人,都是魏忠賢安插在錦衣衛的耳目,信王經過多方的暗中調查,確定了名單,做下了精心的部署。他讓這些人今天晚上哪也不許去,就在鎮撫司待命,說有要事相商。

信王雖然還未登基,但誰都知道,他就是未來的皇帝,自然無人敢違抗旨意,都在鎮撫司等候。

信王提前安排人手,在鎮撫司周圍佈下了埋伏,楊春寶等人持有密旨,並沒有費太大勁,有個別想反抗的,被當場格殺,其餘的眼看大勢已去,乖乖束手就擒。

凌雲飛出身官宦世家,為人低調,武功修為高深,由於不滿魏忠賢所為,一直得不到重用,在六扇門做一名捕快。信王和凌父有些交情,通過考察,覺得凌雲飛此人可以培養,遂暗中努力,扶植其做到了總捕頭之位。

信王又把熊傲、陸靈菲兩人安置在凌雲飛身邊,一半是協助幫忙,一半也有監視之意。

今天晚上,接到司馬兄弟送來的信王的密函,凌雲飛立刻行動,先把六扇門忠於魏忠賢的爪牙關到了大牢,接著趕到皇宮,押著被抓來的那些人,告辭返回六扇門。

幾人走後,信王道:“今晚虎口拔牙,老賊一定會暴跳如雷,但他抓不到真憑實據,並不能怎麼樣。他猖狂不了太久,只等本王登基稱帝,就是老賊的滅亡之期。”

他接著嘆了口氣,道:“唉,外憂內患,這真是個多事之秋!皇太極、魏忠賢、魔族,本王的這個皇位並不易坐啊。”

傅青竹道:“王爺若想做個中興之君,那就要廣招天下賢士,同心同德,君臣一心,才可能恢復大明朝的元氣。若是貪圖享樂,沉湎酒色,那這個皇位就不是不易,而是不穩了。”

信王心頭一震,沉聲道:“多謝傅公子,公子若是有意仕途,那是小王之福。”

“哈哈,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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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魏忠賢就眼皮直跳,剛進宮,就收到了一連串的壞消息,在最初的震怒過後,他靜下心神,暗道:“這些事情擺明都是信王所為,過幾日他若正式登基,恐怕會趕盡殺絕,魔族親自上門,正是天賜良機,就讓他們出面,也正好展現一下他們的實力。”

他在宮中坐了片刻,和客氏匆匆說了幾句話,徑自坐轎走了,出了城門,直奔郊外的閣樓。

靈寶閣雖然被毀,但地方還在,魏忠賢讓手下人重新修葺,在原來的基礎上又擴建了許多,殘肢令的核心人物眼時都集中在此地,月傾城自然也在這裡。

魏忠賢心中把信王恨得咬牙切齒,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同時他從魔族口中得知了荊斬龍的武功,心想此人在寧遠逼得皇太極自刎,蜀山大敗魔族,委實是眼前的頭號勁敵,務必要除之而後快。

在宮中守靈的信王得知魏忠賢裝作無事似的離開了,也不禁暗自佩服此人的城府之深,他心中清楚,魏忠賢必定正在秘密部署對付自己的方法,只等出殯之日,或許就是一場刀光劍影。

時間飛快,這一天就到了天啟出殯的日子,舉國發喪,葬禮十分的隆重。

明朝的皇陵有三處,朱元璋的孝陵在南京紫金山,他的老家安徽鳳陽也建了一處,是他父母的陵墓。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皇陵選在了京城西北昌平州的天壽山,史稱‘明十三陵’。

天啟皇帝自然也葬在十三陵,這天早上,龐大的送葬隊伍從紫禁城出發,浩浩蕩蕩,向天壽山而去。

送葬的路段已經提前修好,京城的百姓被要求有秩序的站在道路兩側,六十四名拿著招魂幡的引幡人走在最前面,身後是送葬的儀仗隊,128名槓夫抬著皇棺,三班輪換,皇室成員手扶棺槨,護衛人員緊跟其後,身後是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還有和尚道士,一眼望去,足足排有幾十裡那麼長。

隊伍走走停停,送葬的人群要停下來休息,和尚道士會在臨時搭建的蘆棚做法事,行進的速度緩慢。

黃昏時分,送葬的隊伍走到了距離天壽山三十裡處,停下來搭起了蘆棚,三十名和尚、三十名道士佈下道場,開始做法事。

這些和尚、道士並非隨意找來的普通之人,乃是天師教弟子和白馬寺的僧人所扮。

那天在皇宮中經過商量,傅青竹聯絡了祝三通,讓其帶人從洛陽趕來,接著又聯絡張嘯飛來京,信王也讓福王通知白馬寺方丈本無,讓其派可靠的弟子過來。

這樣做,是謹防魏忠賢的人混進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做完法事繼續前進,到達天壽山時,已是第二日的早晨。

遠遠望去,天壽山叢林疊翠,雲霧籠罩,氣勢磅礴的大宮門坐落在莽山和虎峪山之間,這裡是十三陵的門戶,從此處進去,就到了陵墓區。

到了這裡,等到把棺槨送入陵墓,送葬的隊伍基本完成了任務,接下來的事情會有專人去做。

信王把諸事交待完畢,剛想上馬返回,忽聽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山峰傳來。

“既然是辦喪事,辦一個也是辦,兩個也是辦,朱由檢,不如趁此把你的喪事也給辦了吧,哈哈哈哈……”

信王勃然變色,暗中護衛的荊斬龍冷笑中猶如大鵬高飛,倏然到了說話之處。

隱藏之人沒想到荊斬龍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並不認得對方,輕咦了一聲,手底下卻是絲毫不慢,一片漫天的刀光如同怒雨激射,伴隨著炫目的刀芒靈力,瞬息間籠罩荊斬龍。

這七日來,荊斬龍心無旁騖,與海蘭珠兩人在密室中苦修《誅魔心經》。

《誅魔心經》的前半部分其實就是修真的方法,從元嬰期一直到渡劫期,後半部分分為兩塊,一為渡劫成功後幾種修仙的基本法術,一為對付魔尊的幾種武技。

荊斬龍兩人從前半部分開始練起,在七日之內,荊斬龍突破到了出竅期大乘,海蘭珠邁入到了元嬰期。

進入到出竅期後的荊斬龍,由於他本身元神的強大,加之冥想天池的開啟,讓他的神識已具備了化神期修者的能力,雖不能變出分身,但亦可一心多用,神識的敏銳力、判斷力、反應力更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他在身形一動之時,修羅劍早到了手中,並且神識中已嗅到了隱藏者的氣息,把對方的修為判斷出了一個大概。

他體內的五行靈力已從無形逐漸向有形轉變,暴喝聲中,身前釋放出一道道的青色氣團,和圓木相仿,呼嘯著奔向那人,修羅劍‘咻’的一聲發出了烈焰劍芒,足有一尺多長。

這幾下如電光石火,瞬間完成,青色氣團把漫天的刀光轟為粉碎,劍芒與刀芒相撞,發出了巨大的氣霧。

但聽有人哼了一聲,似乎是受了傷,荊斬龍落地站定,深邃冷酷的雙瞳盯著面前之人,冷笑道:“閣下的‘怒雨刀法’果然高明,竟能在修羅劍下逃生,卻不知是哪一位?華伯當還是司馬忌?”

對面的中年文士面色蒼白,嘴角有一絲血跡,雙手握著一柄彎刀,眼眸中露出驚恐之意。

“在下華伯當,你是何人?”

“荊斬龍!也是要你命的人,修 羅 七 星 殺!”

荊斬龍怒吼中一劍揮出,華伯當的眼前現出了北斗七星般的光芒,七顆星辰,帶著無窮的天威劍意,讓他不自禁的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化為了一團肉泥。

忽然間又是刀光如雨,萬道寒芒破空而來,一股濃烈的血腥殺氣瀰漫當空,天地間彷彿有無數冤魂哭泣。

仍舊是‘怒雨刀法’,這人的功力卻要高出華伯當不少,正是‘殘肢令’的傳功使者,‘千人斬’司馬忌。

司馬忌人刀合一,旁觀者眼中只看到一柄巨型戰刀如泰山壓頂,想要把荊斬龍劈為兩半。

這一刀的速度快到了極致,荊斬龍甚至還來不及出劍,體內靈力轉換,由青木之氣轉為了白金,光明之火籠罩周身。

戰刀砍在了白金氣團的上面,發出鏗鏘巨響,光明之火黯淡了幾分,荊斬龍身軀一晃,縱身而起,修羅劍一式‘飛瀑流星’,瞬息間刺出了三十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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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的景象無比瑰麗,荊斬龍被光明之火圍繞,外面是白金氣團,在火焰的照耀下熠熠閃光,處在中心的荊斬龍一劍刺出,捲起了無數道劍的殘影,每一道殘影就是一柄修羅劍,萬劍齊飛。

噹、噹、噹,三下清脆的響聲過後,是一聲臨死前的慘嚎。

戰刀落地,司馬忌的身體猶如篩孔相似,佈滿了一個個血洞,像極了地下的噴泉,鮮血怒噴。

他雙目凸起,喉嚨裡發出呃、呃的聲音,接著噗通栽倒。他死的實在不甘心,三十六劍只擋住了三下,還沒能和對手說上一句話,就和這個世界永別了。

暗中的月傾城自荊斬龍一現身,心裡就咯噔一下,當看到司馬忌兩人被荊斬龍以雷霆萬鈞之力滅掉時,她發出了無奈的嘆息。

她那些殘肢令的手下,有見過荊斬龍的,有沒見過的,有不少人聽說過卻不怎麼相信的,現在卻只有一個想法:走!

這個少年,他們惹不起!

但仍有人不信這個邪,雄獅城的城主鐵艋和他的手下。

在魏忠賢的府上,鐵艋吃了虧,卻無話可說,誰讓魏忠賢的實力強悍呢?誰讓他們要和他合作呢?即使他心裡有點不服,也只能忍了。

可是對荊斬龍,他卻不能忍!

對方年紀輕輕,不過是一名人族的武者,自己身為魔族雄獅城的城主,難道還勝不過他?

他似乎忘記了陰麗華說過的荊斬龍在蜀山一戰的表現。

鐵艋收起‘匿身術’,從草叢中現身,大笑道:“這小子有點意思,本城主來會一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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