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落下,靈蓮想要震懾蘇墨。

那一下,其實足以要蘇墨的性命。只不過,靈蓮有所顧忌才手下留情,他只想滅了蘇墨的肉身。

一具肉身對於靈蓮來說,只需一瓣蓮便可解決。但是,對於尊者來說,絕對做不到。所以,靈蓮選擇了他自認為最穩妥的懲戒方式。

可是,他自信滿滿,卻被打臉。

拂塵之光,如刀如錘,鋒芒畢露,大力如山。理論上,那一式拂塵,便是尊者九重境也擋不住。

可是,驟然間蘇墨頭頂泛起了無盡的白光。那一道白光,比方才的任何光芒,都要刺目,都要耀眼。

那道光,直接把整個孔雀神山界都照亮了。界外虛空中的修士們,無不大駭。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是什麼光?

羽落、葉無悔原本已經有些絕望。因為,靈蓮的力量的確不可阻擋。蘇墨都擋不住他的攻擊,她們更是無計可施。

蘇墨完了!

那是她們心中所想。

但是,這一刻情況突變。

蘇墨頭頂的白光硬生生地阻擋住了靈蓮的拂塵。此時,拂塵雪白,足有四五百丈。它似一道白色的河流,懸在虛空。

河流的.asxs.,在靈蓮的手中;河流的終點,在蘇墨的頭頂。

可是,那條大河在一種奇異的力量下,凝然不動。

驟然間,靈蓮的臉色大變。因為,他看見在蘇墨的頭頂懸著一枚令牌。那是一枚白色的令牌。

那令牌,長不過三寸,寬不過三指。純白如玉,卻無一字。但是,它的上面乃是一個村鎮的模樣,有山有水,依稀還有人。

那令牌上,便似一幅鄉村的田園畫。而田園的背景,竟然是一座白山。

白山之前,似乎還有海。

海上,還有蓮。

白山法令?

靈蓮心中大駭,同時直接在蓮臺上站了起來。單手一抖,他直接先收回了他的拂塵。對於那枚令牌,他可以不幹有絲毫的褻瀆。

此時,他有點後悔方才的魯莽了。

再看,蘇墨頭頂的那枚令牌,散著淡淡的光暈。它懸浮在蘇墨的頭頂,微微轉動,便似一顆閃亮的星辰。

白山法令下,蘇墨卓然而立。他的一襲白衣,似乎也被鍍上了乳白色的光輝。但是,他的目光很是冷然。

蘇墨目視靈蓮,其實心有餘悸。

可以說,這枚令牌乃是他最後的護身符。這一次蘇墨只是僥倖賭贏了。

之前,他還是低估了靈蓮的力量。

蘇墨以為,他仰仗著諸多蓮寶,還有兩界秘術,何況還有輪迴之禁、神奇步伐。他底牌不少,應該可以和靈蓮周旋片刻。

最起碼,他帶著羽落、葉無悔遁走是沒有問題。可是,方才的一剎那,他連召喚蓮寶的機會都沒有。

蓮士之威下,他不能施法,不能邁步。

說實話,那是蘇墨記憶中幾乎不存在的情況。

今日,若是沒有那道令牌,蘇墨凶多吉少。

畢竟,蘇墨並不知道靈蓮的底線是什麼。靈蓮到底敢不敢殺他,會不會殺他?對於蘇墨來說,一切都是未知數。

幸運的是,他賭贏了。

但是,這一刻靈蓮上了蘇墨心中的黑名單。在蘇墨看來,靈蓮方才已經對他動了殺心。所以,蘇墨雖然未死,但是目光冰冷。

“白山法令?”靈蓮站在蓮臺之上看著蘇墨,蹙眉沉聲問道,“魔君,這令牌可是你的?它,從何而來?”

蘇墨心中冷笑:看來,王雪的這枚令牌大有來頭。從某種意義上講,那個小丫頭又救了自己一命。

“呵呵!”蘇墨看著靈蓮冷冷一笑,“靈蓮,你這是明知故問?這令牌,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嗎?至於它從何而來,那是無可奉告的!”

“嘶——”靈蓮一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其實,靈蓮在來之前便已經得到指示,絕對不能傷蘇墨的性命。但是,蘇墨背後具體有什麼力量,他並不清楚。

他,只是奉命行事。

以靈蓮推測,蘇墨背後的力量多半是和自己的兩個主人平起平坐的存在。但是,他沒想到蘇墨身上竟然有一枚白山法令。

尊者級修士,都未必清楚那白蓮法令意味著什麼。但是,身為蓮士的靈蓮則太清楚那白山法令的重量。

毫不誇張地說,白山法令絕對稱得上一藏世界第一令牌。這樣一枚白山法令,足以讓蘇墨在一藏世界保命。

整個一藏世界敢無視這枚令牌的修士,寥寥無幾。

靈蓮明白,別說是自己,就是自己兩個主人見了這枚令牌。恐怕也會茫然一愣,然後長長地嘆息。

白山,可望不可即。

諸界之內,能隔海而望白山者,便是絕頂大能。而對於靈蓮來說,目前他連隔海望山的資格都沒有。

蘇墨,只是一個尊者境。可是,為什麼他竟然擁有一枚白山法令?其實,這才是靈蓮感覺最不解,也是最顧忌的地方。

理論上,持白山法令者,便是白山使者。

白山使者,至少該是一個蓮士。因為,從地位上說,白山使者甚至在蓮士之上;從境界上說,任何一個白山使者都可以是種蓮人。

也就是說,白山使者至少要蓮士三重境。

他自身的境界,已經極為可怕。而更可怕的是,白山使者他代表著白山。傳說,白山是更高等的世界。

在白山上,白山使者便似一個修童。

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

誰也不知真假!

因為,凡是登上白山的修士,幾乎就沒有再真正回到本來世界的。而白山使者倒是時有現身,但也都是驚鴻一現,便渺然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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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白山乃是超越諸界的存在。一藏,在白山面前也只是一界而已。

靈蓮愣了一會,半晌未言。

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很多問題似乎已經不是自己能解決的了。說來可笑,一個蓮士居然在尊者面前萌生了怯意。

“既然如此——”靈蓮拉長了語氣,然後蹙眉緩聲道,“今日之事,便作罷吧!魔君,這孔雀星界任你來去了!你走吧!”

譁——

孔雀神山內外的修士無不變色、譁然。

蓮尊,竟然就這樣作罷了?孔雀神山死傷無數,幾乎被毀,也就這樣了?他們的星落女王白死了?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因為,他們根本不認識白山法令。不過,雖然他們心有不甘,但是蓮尊發話他們不敢不從。

“呵呵!”可是,這個時候蘇墨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蓮尊,我這樣走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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