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除夕之夜
“好吧,那我就轉告給叔叔,說你不去了。”
鄭炎也沒多問,揉了下妍初的腦袋輕聲說著。
“哦……”妍初應了聲,若有所思的看了起來重新拿起筆畫起了畫的鄭炎。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不想回去嗎?”妍初的腦袋搭在座椅上,看著鄭炎問道。
“不想,因為我知道你想說,就會自己說的,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啊~”鄭炎時而抬頭看一眼電腦,時而低頭手指拿著筆在數位板上畫一道說著。
妍初附和著點了點腦袋,但她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重新把腦袋搭在了座椅上,在一旁陪著鄭炎。
“其實呢~”五分鐘左右後,妍初緩緩的開口輕聲說了起來:“我說不上來對這些親戚的想法,既討厭,但也不討厭,其實我知道他們都是在為我好……”
妍初在那裡和鄭炎流露著心裡話,而鄭炎則帶著一副微笑,認真的傾聽著,沒有插嘴或打斷她,任由她暢說著心裡話。
“但我就是很討厭他們那些莫名其妙的關心,說我明明可以去高中當老師,但卻要去幼兒園裡當老師……”
“每次他們問出這些話,我都不敢去插嘴,都是我爸爸媽媽在給我解釋,所以..所以我不想去~”
說著,妍初的聲音就越來越小,腦袋已經藏在了椅子的後面,只露出了一雙大眼睛。
而一直在畫著畫,聽著妍初流露心事的鄭炎,逐漸停下了手裡的筆,帶著一絲微笑看向了妍初。
“傻丫頭,難道別人的言語和意見就那麼重要嗎?”
說著,鄭炎便摸了下妍初的腦袋,看著她輕聲道:“人來到這個世上,本來就是在位自己而活,旁人的言語與意見,真的不重要。”
“我聽過一句話,不要因為旁人的一些話而陷入自我懷疑或是猶豫,因為那些故意打擊你,敲打你的人,都是不希望你變好的障礙而已~”
“你要做的呢,就是學會無視和解釋,為自己而活,明白了嗎?”
說著,鄭炎便無奈的笑了下,捏了下妍初的小臉道:“我知道,這些可能對你而言,是很難的事情。”
“好了,我們不去就是了,現在想想,我自己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我那些親戚了,至於茹雪現在好像每年還會去見上幾面,但也不多。”
說完,鄭炎便重新挪到了電腦桌那邊,重新拿起筆畫起了畫,留下妍初在那裡捂著自己的小臉,回味著鄭炎說的話。
“你那邊親戚是不是也會經常問三道四的?”過了一會,妍初就好奇的問起了鄭炎。
這讓鄭炎手中的動作一怔,臉上的表情無奈的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看向了妍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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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尤其是我小時候,沒少遭白眼,所以我現在基本不怎麼和他們來往,畢竟親戚只會是親戚,他們不是你的親人,我只是個普通人,精力有限啊~”
鄭炎聳了聳肩攤著手說完,拿著筆重新畫起了畫。
“那我好像比你好很多了~”妍初低喃了句,隨後便看著鄭炎笑了笑,陪著他一起在這裡畫著畫,沒有再打擾他。
餘下的時間裡,兩人在臥室裡做著各自的事情,妍初現已躺在了飄窗上玩起了手機,偶爾也會忘鄭炎那邊看一眼。
鄭炎依舊在畫著畫,目露精光,面色時而抬起,時而低下,認真嚴謹之色漂浮於他臉上。
相處融洽,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後,臥室的門應聲開啟,動靜卻不是很大。
一個小腦袋從門外探進屋內,清澈的大眼睛精細打量著屋內,看到躺在飄窗上面的妍初,嘴巴裡散發著輕呢的呼吸聲,大眼睛也已完全閉上,身上不知何時已然披上了灰色的小被子。
很明顯,她睡著了……
“在那幹嘛呢,還不去睡覺?”
低頭畫著畫的鄭炎,放下了手裡的畫筆,溫和的看向了探著一個小腦袋茹雪輕聲問著。
沒等小丫頭說話,鄭炎就已經站起身子,動作緩和而不失迅速,基本沒有發出什麼響聲。
走到門口,鄭炎抱起茹雪,看了眼躺在那裡雙臂擺在腦旁,兩條小短腿呈現一個數字“9”形狀的妍初。
輕聲的關上門,抱著茹雪往客廳走了過去。
“嘻嘻,哥哥,爸爸媽媽明天就要回去了哦~”茹雪抱著鄭炎的脖子,軟萌的說著。
走到客廳,鄭炎一怔,但下一秒就恢復了過來,往沙發那邊走著問道:“為什麼?”
“因為爸爸媽媽說明天要去爺爺奶奶家,所以要回去一下,大概三天就會回來了~”
走到沙發上,把茹雪放到了上面,小丫頭便躺到了上面。
“這樣啊,那茹雪呢?要跟爸爸媽媽一起回去嗎?”
看著小丫頭這般模樣,鄭炎帶著微笑站起身說著便往廚房走了過去。
時隔一分鐘的光景,鄭炎端著兩個杯子重新返回,被子裡各有兩片檸檬片浮在水層表面。
遞給了茹雪一杯,自己拿著重新坐到了沙發上,喝了一口便笑呵呵的看向了小丫頭。
“嘻嘻,茹雪不回去哦~”小丫頭兩隻小手端著檸檬水,看著鄭炎說道。
這讓鄭炎有點出乎意料,他以為自己老爸老媽肯定會帶茹雪回去的。
對於自己的爺爺奶奶,鄭炎是沒有什麼偏見和無視的,當年自己被查出白血病時,爺爺因此還……下跪祈求醫生無論如何也要給自己治病。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從老爸嘴裡聽來的,但他卻完全沒有懷疑過。
對於爺爺,鄭炎是很關心的,因為自己小時候生病,他老人家沒少照顧自己,記得有次,自己出水痘,全身上下,就連喉腔鼻子裡都是。
那時候,每天發燒,喝水都是難事,更別說吃飯了,但他老人家就是在那裡陪了自己一週,直到自己好起來才和自己一起回來。
對於鄭炎來說,只要有人對他好,他都會記得,也會去盡孝,而那些白眼與嫌棄的言語,他也不會去記仇,但他本人也基本上和那些人斷絕了來往。
這是他的處事風格,也是他自定的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