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昺知道自己累死也不可能完成這些事情,必須要成立一個小組來協助自己的工作。? 時間緊迫,他是說幹就幹,第二天他就從皇城司抽調人員成立新軍籌備處開始工作,並沒有令各省部來辦理。說起來這皇城司本是文官編制,不屬三衙管理,而是直屬於皇帝的近臣,其腦大都是宦官。他的職責主要有兩項,即刺探和護衛。

按說宋朝的軍制是樞密院掌軍機,而三衙統兵。三衙中主要負責宮廷警衛的是殿前司的諸班直,而皇城司本身不是軍隊,但裡面多有才力武勇之士,這都是從軍中選出的最為驍勇的軍士,總數大概是三四千人。也用了一些軍官統領。如此設定,就是讓皇城司和殿前司互相制約,防止異動。

在拱衛皇城的同時,皇城司還承擔一些政府機關的警衛任務,負責一部分的禁衛工作,而且職責更細。先皇宮的各門都是由皇城司負責看守,進出皇宮的令牌和門號也是由皇城司負責放和管理。在皇宮裡皇帝身邊的護衛都是屬於皇城司的,有的是武官也有宦官,一般都是皇帝非常親信和武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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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三衛的設定,這些人都是官員家屬子弟,所擔負的也大多屬於禮儀的任務,但由於貼近皇帝身邊,選用還是很嚴格的。比如在上朝時立於殿上兩旁的親衛官,要求是後宮嬪妃或正任觀察使、翰林學士以上的官員子弟充任。

皇城司的第二個職能:刺探民情。其前身是太祖時設立的武德司,當時就派人四處刺探,甚至遠及四川。負責監視軍隊、偵察民間輿論、監視官員的活動,防備敵國探子。宋太宗時改名皇城司,後又下旨禁止皇城司邏卒出京城活動,從此後一般無特命,皇城司一般都只在京內活動。

皇城司的人員也分兩部分,一部分稱親從官,管警衛;另一部分稱親事官,也稱察子,這些人就管在京城各處,下至花街柳巷、上至政府大臣,探聽大小訊息,人數也從最初時的幾十人展到最多時的七千餘人。不過他們只負責偵察,一般不管具體的案子,從而不能侵害有關司法機關。它逮捕的人犯都要移送開封府處理,自己沒有審判權和監獄,這樣枉法的可能性就要小得多了,名氣也不及明朝的錦衣衛、東、西廠。

不過趙昺這貨來到這個世界後哪裡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部門幹啥使的,加上行朝在逃亡途中機構也不健全了,多是有名無事。他當了皇帝後就把原來衛王府內府的一班人都統統劃歸皇城司統管,同時也打破了原有的結構,警衛工作已有御前護軍接管,刺探部門仍歸屬事務局,此外又把總計司劃入管理左藏庫和內府賬目及審計各部預算,把匠作院依舊劃到自己的名下。把原來參議司編余的一般書辦、胥吏留在身邊,改稱御前辦,負責文字工作。

御前辦剛剛成立之初只有林之武、蔡喬和蔡若水三人,後來又調來了江宗傑、陳則翁的長子陳識時和莊氏兄弟的老五莊公從。這幾個人或是世家子弟,或是官宦人家出身,家學淵源,且有些見識,做事也謹慎。但是錯過了好時候未能參加科舉,沒有能謀得官身,因而只是普通的士子。

以致後來趙昺想借審官之際給他們安排到各部或下放地方當官都不好做,後來成立軍機處,趙昺又把林之武等三人送到那裡鍛鍊。可一段時間後,三人還是因為功名的問題只能做些抄抄寫寫的雜務,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便要求回來,而趙昺事情也逐步增多,卻缺少可信任的人就同意了。

於是起初只是一批追隨趙昺奔走的參軍、書辦及幫胥吏,開始只是協助他處理各類函件、公文,甚至缺人手的時候還要做些跑腿兒,搬搬抬抬,照顧皇帝起居的雜務。不過隨著他權力的日增,這些‘勤雜’人員的規模與組織亦日漸擴大,於是趙昺就給這幫小白們專門設定了一個部門——御前辦,歸屬皇城司名下。按照現在的說法御前辦就相當於總統辦公廳了,這個部門級別不高,但是每日在皇帝面前晃悠,稱得上近臣了。

趙昺將御前辦分成了四個室:一室負責警衛工作,協助護軍統領制定警衛計劃,安排出行路線,聯絡所經州縣和駐軍協助;二室負責對各處送來的公文、奏表分類整理,上送下達,並存檔保管,起草詔書;三室負責政經及情報業務,收到做出初步的分析、判斷,聯絡相關部省;四室負責調查天下地理、江河、礦產,堪輿繪圖及監測天文氣象;另外還有一個參議室,但是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因而有名無實。

從功能上,皇城司既是參謀本部,也是特務情報局,既是組織部,也是監察部,既是財政部,也是改委。如此一來趙昺透過這個完全服務於自己的皇城司,加上軍機處就得以將自己的掌控力深入朝廷的方方面面,特別是關鍵的人事安排。可以說小到一個縣丞的任免,他都能有效管理,因為已經有大量的人力將詳細的人員考察功課做好了,無論是其個人能力還是未來展、家庭情況已經更為重要的裙帶厲害關係已經摸清楚了,這堪比天朝的政審。

在這種體制下,執行力是非常高效的,做事一氣貫通,很有集中力量辦大事的範兒。在面臨危機的時候,也可以進行果斷處理,而不必等那幫官僚機構按部就班的去做。不過權力的過度集也並非沒有缺陷,一旦出了問題就是大問題,因為帝國的整個免疫系統都可能出了問題。可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趙昺也顧不得許多了。

現在成立新軍的事情勢在必行,趙昺立刻將皇城司各路力量動員起來。先令四室主事江宗傑馬上按照自己的要求在瓊州尋找一片適於的場地;然後著令一室主事林之武會同護軍都統倪亮挑選適合的兵丁;二室的主事蔡喬聯絡兵部挑選訓練官。

又命總計司的郝雲通從內庫撥出專款五十萬貫製備建設營地,製備軍服、器械及一應所需。至於編寫教材和督促武器生產,只能由趙昺自己做了,他先列出了所需書籍和資料清單,讓各室的書辦收集整理備用,監督辦武器生產事宜只能自己做了……

趙昺安排完一應事務,來的淡泊閣的工作室,原本寬大的屋子現在已經略顯得狹小了,只兩門火炮就佔據堂上的一大片,而槍架上一溜擺著二十多支各式的火槍也佔了一面牆。他走過去用手逐一拂過,這些槍各式各樣,其中既有模型,也有樣品,更多的卻是失敗的殘次品。

趙昺拿起排頭的一支槍,這是早期的一支火繩槍,足有二十多斤重,也是他試製的第一支火槍,沿用傳統的方法製造。此槍射的半兩重的鉛彈,百步之內能擊穿鐵甲。與歷史上記載的各項引數基本相符,但是缺點也是同樣的,不但精度差,而且比較笨重,必須架在叉形支架上使用,只能以密集隊形齊射用來對付同樣密集隊形的敵人。

雖然火繩槍可以阻止衝鋒的騎兵的‘遠端’武器,可最要命的是火繩槍擊火藥的火繩,在戰鬥前和戰鬥期間必須保持悶燒,在風雨天氣容易熄滅,因此火繩槍在機動作戰和夜間戰鬥中價值不大。而火槍手最致命的缺陷是在裝彈度慢,且影響射,容易遭到攻擊,這使得火槍的使用效果大受影響,不得不依靠其他兵種的掩護才能作戰。

因為火繩槍製造簡單,現有的技術也能支援,儘管存在著諸多的缺點,他試圖進行改進並將其小型化,但是結果卻不如意。裝藥多了容易炸膛,少了威力不足,儘管他安裝了準星命中率仍很低。且由於機械水平差,子彈和槍械的配合很難做到精確,只好留下較大的公差,這樣的話,射擊的時候,子彈在槍膛裡被火藥氣體推著,磕磕碰碰向前跑,出槍口的時候,往哪邊跳還真不一定。

經過多次改進後,在五十步的距離上,面對三尺寬、六尺高的靶子,命中率仍然不足五成。這個成績實在讓趙昺不能接受,也想到火槍誕生的初期,選擇排隊槍斃的方式進行作戰也是無奈的選擇,反正大家都是平端著槍,一起開火,瞄準的雖然是甲,也許就命中了同一水平線上的乙。而趙昺可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和折磨,乾脆直接將其屏棄了。

火繩槍的試製失敗,讓趙昺先掀起一場機械和冶煉改造的熱潮,畢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嗎!在獲得了合格的材料和專用機械後。他知道自己也造不出現代的槍械,轉而選擇了力所能及,又比火繩槍先進的燧槍,這也是經過近代軍隊多次戰爭檢驗的兵器。

燧槍源於鍾表匠的明,後來經過不斷改進,其利用擊錘上的燧石撞擊鋼片,產生火花,引燃火藥,國人當時稱之為“自來火槍”。兒好處自不必多言,先較之傳統的火繩槍,燧槍在有風條件下揮如常,擊成功率更高。加上不必帶明火,在夜晚中不易暴露目標,射手不再需要隨身攜帶幾米長的火繩,從而減輕了士兵負擔。

更重要的是,燧槍裝填更簡便,射更高,而且比火繩槍更安全,射手可以排成非常緊密的陣型,以線列戰術對敵。同時,隨著刺刀和空心方陣戰術的普及,英國步兵靠著手中的燧槍,已經可以與當時世界上最優秀的騎兵對抗而不落下風。

趙昺完全按照自己的記憶複製了最‘新型’的燧槍,當然這只是結構上,而非一絲不變,畢竟現在用的是宋尺、宋斤,英制、公制還都沒有影兒。第一支樣槍長四尺五寸,重八斤六兩,口徑半寸,槍托採用椴木,槍管和擊採用鐵製,其它配件採用熟銅打製。

在試射時,裝藥趙昺也完全仿著記載中的方式,採用定裝紙包子彈,鉛製彈丸。步驟比較復雜,大體上,先平端火槍,開啟燧火藥槽,用嘴咬開子彈包,倒一點火藥在火藥槽裡,然後再把槍立在地上,從槍口把火藥和子彈裝進去,用通條壓實,然後再勾動扳機射擊。當然也並非一次便成功了,經過幾次調整後火機構才磨合好,成功的射出了第一顆子彈。

果然燧槍比之火繩槍重量降低大半,射程也增加到一百五十步以上,不過命中率卻沒有明顯提高,與記載還有差距。於是趙昺又按照樣槍造出了五支燧槍,邊試射,邊調整。一個是為了找到合適的裝量,一個是為了檢驗槍管和擊機構的抗疲勞性,直到將這五支槍全部打報廢為之,第一批燧槍剩下的就剩自己陳列的這一支做紀念了,但也採集了足夠的資料進行改進。

隨後按照採集的資料進行了調整,又造出五支實驗槍,並加裝了刺刀卡筍座,再次進行實驗。也許是槍手掌握了技巧,在百步的命中率能達到七成了。而槍管平均壽命為五百,擊機構在射一百後,點火率開始下降,三百以後點火率就不足五成了,經檢查主要還是彈簧片出現了問題。

到了這種程度,趙昺以為可以用於實戰了。而唯一仍讓他不滿的是射度,仍沒有達到記載中每分鐘三的平均度。後來採用紐西蘭毛利人的裝彈方法,他們不用通條將火藥壓實,而是填裝完畢後直接在地上墩一下,藉助慣性將彈丸送到位。結果試了半天,只有手勁最大的倪亮做到了。

“唉,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我怎麼就琢磨不透呢?”趙昺看看槍架上最後一支槍,那明顯還是個半成品,可卻嘆口氣喃喃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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