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剛跟朱如釋談完,第二天朱自清就在自己家裡消失了,只不過在朱如釋的授意下,大家都跟這件事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即使有人敢默默地想,也沒有人敢問。

直到早飯已經吃過了一半,朱自清的老婆才悠悠開口說道:“爺爺,自清應該是凌晨出發的,他的身份和他的任務我不該問,但我還是想要知道,他這次的任務要出去多久呀!”

朱自清的妻子有些忐忑的看著朱如釋,現在餐桌上只剩下老中小三個人,孩子還小,自然是不會洩露什麼秘密的。

朱自清的妻子知道這話不該自己問,可是昨晚自己丈夫離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睡著。

從前朱自清也不是沒有出過一些保密任務,可是每一次離開,都沒有像是這次這樣凝重。

朱自清的妻子很擔心自己的丈夫,可是丈夫離開時她並沒有叫住他。

人來到這個世界,總要做點什麼事情然後再離開。所以作為妻子,她並沒有阻止丈夫盡忠報國;不過作為一個孩子的媽媽,朱自清的妻子很想知道孩子的爸爸還能不能再出現在自己和孩子的面前。

朱如釋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靜靜地看向自己的孫媳婦。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亡,也每天都有人在犧牲,或者是生命,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為了國家的某些機密工作,很多人隱瞞自己的加人很多年,甚至再回到家中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那些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前輩們仍舊是無怨無悔。

朱如釋不想跟自己的孫媳婦講那些大道理,可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孩子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朱如釋又怎麼忍心看她在懵懵懂懂中生活?

“他去執行一項很特殊的任務,成敗不論,我都會讓他安全的回來,只不過時間我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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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釋看著自己的重孫,說話的聲音不大,不過他確定自己的孫媳婦是可以聽到的。

“我相信爺爺!”

朱自清的妻子輕聲說了一句,然後繼續給自己的孩子餵飯。

朱如釋安靜的看著自己的重孫,還這麼小怎麼能讓他沒有爸爸呢!

記得當初朱自清也是這麼大的時候,傳來了自己的兒子的噩耗,也許冥冥中真的有某種傳承在,昨晚孫子對自己說的那句“我朱家之人怎可死於他人之後?”朱如釋記得很多年前,自己的兒子跟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

緩緩起身,求樞天策那幾個老家夥,難是難了點,不過能換來自己的孫子平安也是不錯的。

京都第一人民醫院,向辰的病房裡白璐還在細心的照料,早上吃過了一些白粥,在跟媽媽影片結束之後,白璐又開始的打掃衛生的工作。

開門想要把垃圾丟出去,正巧遇上了想要開門的江冬青。

白璐愣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中年女人,自從朱自清出現過之後,這

座病房裡已經安靜多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女人,雖然對軍人這個職業白璐有著天然的親切感,但在看到江冬青之後,白璐腦子裡第一反應還是善者不來!

不認識江冬青肩膀上的那些花紋,不過卻給白璐一種很厲害的感覺。

“請問有什麼事嗎?”

白璐看著江冬青,不動聲色的把自己手中的垃圾袋放在了門口裡面的位置。

江冬青審視了白璐很久,然後不請自來的她在沒有經過白璐的允許又走進了病房。

“倒是一個不錯的女孩,難怪我侄子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走進病房之後,江冬青先是看了一下向辰的狀態,似乎沒有甦醒的跡象,然後才轉頭對白璐笑了笑。

倏地,江冬青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皮笑肉不笑的對白璐說道:“倒是忘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江冬青,是江來的姑姑!江來你應該不會不記得了吧?”

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不過當江冬青自報家門的時候,白璐的呼吸還是滯緩了一瞬間。

白璐的反應讓江冬青微微皺眉,顯然白璐的反應不是江冬青喜歡的型別。

“放心吧!我就是自己一個人進來的,還帶了已經警衛員在外面,剛才你也看到了,門口沒有別人,所以你不用那麼小心!”

江冬青的語氣淡然,面對白璐,江冬青總是有那麼一點點與生俱來的高傲。

“你有什麼事嗎?如果你是江來的姑姑,那麼這間病房也同樣不歡迎你,請不要告訴我你的丈夫是這個醫院的院長,據我所知,這所醫院不是私人產業!”

白璐微微昂著頭,不知怎麼,從見面開始,白璐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氣勢上,自己就被江冬青給壓了一頭,一直想要找回點什麼,所以再跟江冬青說話的時候,白璐都不曾用過敬語。可是初出茅廬的白璐在江冬青面前就真的像是一個小白一樣。

看著白璐那青澀又充滿執著的樣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點。江冬青不由得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就是來看看你,沒打算對你做什麼。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你也沒必要知道,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們家江來輸在了哪裡?不管是家世還是前途,都要比躺在床上的向辰要好一些吧?”

江冬青佯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目光每次路過向辰的時候,都會將躺在病床上的向辰給看得仔仔細細。

“看來江小姐就是秉承著家世和前途,所以才成為院長夫人的,家庭還幸福美滿嗎?”

白璐學著江冬青的樣子,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對江冬青說道。

這回白璐的舉動著實是讓江冬青有些意外,在京城了貌似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跟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了,還挺懷念的!只是白璐不知道江冬青在笑什麼,江冬青也懶得跟白璐解釋。

還想著教育白璐幾句,周子奕卻是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江冬青看著周子奕笑了笑,並不打算率先開口說話。

“江姨,咱們幾家的老爺子不是都說好了嗎?您這是什麼意思?”

彷彿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周子奕對白璐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坐在江冬青的什麼,說話的語氣微微有些撒嬌的嫌疑。

江冬青看著周子奕,故作嚴厲的語氣責問道:“幾位老爺子的意思?憑什麼讓我侄子受委屈?我們江家的人犯錯,我們自己人會教訓,需要其他人代勞?”

認真的盯著江冬青看了一秒鐘,周子奕忽然笑著說道:“這個啊……還真的需要我們這些人代勞,雙贏嘛!”

周子奕和江冬青兩個人說著白璐聽不懂的話,雲裡霧裡的,不過白璐倒是可以反應過來,應該是江來被人教訓了,所以才有了江冬青看似興師問罪的這一出,至於是誰教訓的江來,這房間裡少了誰,白璐自然是知道的。

這時周子奕又開口說道:“江姨,您應該知道,現在江來受傷越嚴重,這位醒了之後,他活著的機率才越大!您可別跟我說您不管!您可不是所謂的婦道人家!”

說到最後,周子奕也是把江冬青想要說的話給封死了,一點藉口都不給對方留下,嬉笑間就決定了事態的走向。

“你就這麼確定向辰可以醒過來?”江冬青瞥了向辰一眼,而後淡淡的說道。

周子奕深吸一口氣又撥出,然後說道:“從現在的機率上來看,不管向辰有沒有可能醒過來,只要有人敢對他動什麼手腳,不止是朱自清和我,就連龍小組都會參與進來,這一點我希望江姨可以明白。”

說話的時候周子奕轉頭看了白璐一眼,不過並沒有避諱什麼。

江冬青的眉頭蹙成一團,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向辰真的值得你們這麼維護?如果是朱自清一個人,我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和龍小組?這就讓我有點一頭霧水了!”

周子奕勉強的笑道:“救命之恩,不僅是沒齒難忘,而且是無以為報!”

江冬青正色說道:“周子奕,枉你還叫我一聲江姨,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來騙,這麼做真的合適?”

眼睛虛眯著看向周子奕,這會而的江冬青也是有了她長輩的威嚴。

周子奕做無奈狀,說道:“瞞不過江姨,主要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笑了笑之後,周子奕也是恢復了正色,對江冬青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江姨真的要一意孤行,那我也就只能失利了!相信我的那些小動作瞞不過江姨的眼睛,所以江姨也應該知道,現在不止是你們江家,還有朱家也欠了我一個小小的人情,請問江姨有信心在這個時候,跟我發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嗎?”

到了現在,周子奕終於拿出了屬於他自己身份的語氣,而不再是一個晚輩的姿態,曉以利害之後,不管江冬青有怎樣的應對之策,周子奕都自信自己可以接住,只不過江冬青會怎麼選擇,那就不是周子奕可以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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