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手傷了,一時沒拿穩,對不起!”小夥子嚇哭了,跪著抹淚,求我原諒。

“你他媽怎麼辦事的?毀了人老闆的血玉,你自己賠!”攤主老王直接罵了起來,盡力撇清關係。

王東也是氣急敗壞,但看小夥哭得淒涼,只能苦惱地撓頭。

圍觀群眾嘰嘰喳喳個不停,覺得這事兒大條了。

我有點心疼血玉,但這都是註定的,所謂散財消災,血玉毀了,或許未知的災難也擋了。

“去吧。”我揮一下手,讓小夥離開就行了,沒關係。

小夥呆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圍觀群眾也驚詫不已,老王小心翼翼道:“老闆,不用賠錢啊?”

“去吧去吧。”我再次揮手,那小夥抹抹鼻涕眼淚爬起來,又驚又喜地給我彎腰,然後趕緊走了。

我走到石頭前,蹲下來撿起了破碎的血玉。

血玉破成了三瓣,裂痕也不規則,裡面的“血絲”都斷了。

“可惜啊,只能送去打磨成三個小玩意了,起碼損失三個億!”有老闆嘆惋道。

我並不在意,自己收了一瓣,再給王東一瓣,最後一瓣則準備去防港市用。

“李哥,幹嘛給我血玉?我要貼身佩戴嗎?”王東很不解。

“散財消災,戴著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了。”我笑笑,王東立刻收好了,可不能丟了。

我們也不繼續停留,血玉已經到手,一瓣也能用。這種純天然的血玉,在地底經過幾百年的演化而成,火氣極旺,木氣見了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離開賭石場後,王東開著保時捷繼續往西南去,我們要趕往防港市。

如此又是兩個多小時後,我們接近防港市了。

一下高速我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大山氣息,還有清新的木氣。

防港市作為沿海城市,理應水氣最重的,結果木氣最重,這都是因為北邊的十萬大山。

十萬大山延綿不知多少裡,宛如一頭鯤鵬匍匐在南嶺大地上,千百年來埋葬了多少苗疆秘密啊。

論神秘程度,十萬大山超過了秦嶺,僅次於崑崙山。

“李哥,是不是真的有十萬座大山啊?誰統計的?”王東到了這裡也話多了起來。

我好笑:“我哪兒知道,或許只有幾萬座,或許有十幾萬座,南嶺原始森林統稱十萬大山。”

“那咱們可別入山啊,我對巫鬼還有心理陰影,我怕再遇到什麼苗疆禁忌。”王東有點慫了。

我搖搖頭,這個說不準,如果順利解決了自然不用入山,要是不順利,那必定得入山的。

一路開一路聊,我們正式進入了防港市。

它是個四線城市,不甚繁華,但也談不上落後。

王東先給高邪冰打了個電話,高邪冰正在事主家裡,當即給我們一個地址:“李兄王兄,來沂源別墅區,我在門口等你們。”

王東二話不說,開車去了。

到了那邊一看,這別墅區挺大挺豪華,但我和王東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別說別墅了,莊園都見過好幾個,不至於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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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王兄,這裡!”別墅區門口,一個高瘦的男子跑來,正是高邪冰。

他現在沒帶鏟子了,估計放在事主家裡。

“老高,你小子怎麼也做風水生意了?沒錢啊?”王東打趣。

高邪冰有些慚愧:“哎,我爺爺那一代都是幹風水的,規矩就是不能見死不救。我一直悶頭修煉,也沒遇到過什麼怪事,這次遇到了就想著出手相救,也圖個新鮮,結果翻車了。”

真正的風水派系,的確是不能見死不救的,跟太清派一樣。

“說說事主的情況。”我開門見山,救人耽誤不得。

高邪冰一邊帶我們進去一邊道:“事主叫鍾誠德,是防港市的商會會長,雖然不是首富,但卻是最有威望的人。他女兒鍾幼菱,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了,喜歡極限運動,加入了本市的一個驢友會進了十萬大山,然後就得病了。”

“有錢人就是喜歡這些運動。”王東吐槽一下。

我對此不關心,再問:“高兄,鍾誠德就讓你一個人來接我們嗎?”

王東也道:“鍾誠德都不派個保姆來接一下?瞧不起我們?”

“也不是瞧不起,只是覺得我束手無策了,我的朋友來了估計也沒辦法。”高邪冰有點尷尬。

說白了就是不信任。

我李家辦事,最忌諱的就是事主不信任。

“如果待會他不肯聽我的,那我們就此離開,不再辦事,可行?”我事先說好。

高邪冰點頭:“行。”

三人加快腳步,去了鍾誠德的別墅。

別墅裡還挺熱鬧的,尤其是二樓,有人來探望鍾幼菱,這會才下樓要走。

我們等他們走了才上樓,上去一看,除了保姆外只有鍾誠德。

鍾誠德抱著頭痛苦地抓頭髮,完全沒有發現我們來了。

“鍾老闆,我跟你說過的朋友來了。”高邪冰開口。

鍾誠德抬了一下頭,露出憔悴的臉,他四十多歲,面相飽滿,是個福氣之人,就是子女宮黯淡,說明子女出事了。

我粗略一看就不再多看。

鍾誠德勉強一笑,疲倦地跟我握了一下手:“就是這位啊,年少有為,不知道先生對我女兒的病有何看法?”

“看了才能有看法,不介意我看看你女兒吧?”我直接要看鐘幼菱。

鍾誠德遲疑道:“幼菱已經畏光了,每次開門她都會大哭……”

瞧他這意思是不太方便。

高邪冰不太高興道:“鍾老闆,不看病人怎麼治病?我朋友是赫赫有名的風水師,他一定能行。”

“哎,我離婚十年了,幼菱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不想看她受苦了。我已經斥巨資派人去請雲貴川第一風水師李十一,所以幾位可以先離開了。”鍾誠德斟酌道,送客。

我臉色古怪,而王東一噴:“你去請李十一了?”

“對,實在不好意思,既然已請李十一,我就不亂投醫了,等李大師來了再說。”鍾誠德很堅定地送客。

高邪冰有些愕然道:“李兄他就是李十一啊!”

“啊?”鍾誠德愣住了,仔細看我,驚疑道:“您就是李大師?當初給蘇霖天驅蠱的高人?”

“正是。”我點頭,既然他提到了蘇霖天,那必定不是找同名同姓的李十一了。

“我的天……李大師……是我糊塗了,李大師親自來幫我,我竟想趕您走,該打!”他氣得抽了自己一嘴巴,是真抽,看著都疼。

“行了行了,既然你信李哥,那就好辦了,先看你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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