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會滋養山澤一個星期,工人們不能再下井了,否則全被水邪靈迷惑,不死也殘。

但我必須儘快找回金髮夾,那只能讓朱秀雯下井了。

朱秀雯也同意了,我再三叮囑她不可迷戀快感,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身體。

她也說好。

我還不放心,給她喝了三道守靈符,將她的魂魄牢牢守住。

之後就該下井了。

在眾人注目下,朱秀雯系好了繩子,手裡抓著抄網,由王東和領導們慢慢放下去。

井中水其實不深,有抄網打撈足以撈起金髮夾了,重點在於對抗水邪靈的魅惑。

“李哥,裡頭黑漆漆的,我看不見朱秀雯了。”王東放著繩子,朝我說了一聲,伸手摸電筒。

我示意稍安勿躁:“慢慢放,朱秀雯不會有事,就看她定力了。”

我雖然說得輕鬆,但內心也是提著的,怕朱秀雯定力不夠,被水邪靈迷惑了。

終於,繩子放到底了,朱秀雯踩在了水中。

王東趁機開手電筒照了照:“井水淹沒了朱秀雯的腰部,估計就這麼深了。”

“她情況如何?”我詢問。

“在撈了,好像沒有水鬼阻礙她。”王東回道。

我心下也好奇,這剛下了暴雨,正是水邪靈最強盛的時候,它竟然不阻止朱秀雯?就算不想傷害朱秀雯,也肯定會阻止她奪走金髮夾的啊。

“幾位領導,麻煩讓下位置。”我湊過去,讓領導們退退。幾個領導都讓出了位置,乾著急地看我。

我跟王東一起往裡面看,他的手電筒光很亮,把朱秀雯照得清清楚楚,朱秀雯的確在撈髮夾,動作還很快。

但我總感覺有點怪,看她動作說不出的詭異,跟個機器人似的。

我當即上移太清氣,金剛怒目一開,凝視井底。

這一看我吃了一驚,因為朱秀雯根本沒動,她就痴呆地站在水中,半彎著腰面對水面,不知道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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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朱秀雯手勁兒挺大啊,撈這麼久都不帶歇的。”王東誇了一句。

我搖頭:“她根本沒動,一直在看水面,你見到的只是邪相。”

邪相就是幻覺,邪靈用來迷惑凡人的。

王東一懵,用電筒使勁兒照:“朱秀雯這不在撈嗎?咋就不動呢?”

我不理會,抬頭看看天色,發現日頭已經出來了。

“趙曼,拿鏡子來!”我叫了一聲。

趙曼立刻取來鏡子,我一指離井口三丈遠的離位:“去哪裡,引陽光入井,領導們都幫忙擺擺方位,陽光必須要入井!”

聽我這麼一說,趙曼和領導們趕忙行動,在南方離位抓著鏡子走動,可算把一束陽光照進了井中。

陽光入井,乃離火犯兌水,瞬間令得井中場景一變。

王東一哆嗦,驚道:“我靠,朱秀雯果然沒動,她彎著腰幹什麼?披頭散髮的!”

朱秀雯太詭異了,頭髮都垂在了水裡,擋住了水面,我們根本看不清楚。

“李大師,老臺長的兒媳婦不能出事啊!”領導們也急了,讓我想辦法。

我示意別亂,雖然朱秀雯詭異,但水邪靈肯定不會傷害她。只要認定這一點即可,現在一切看朱秀雯的定力。

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等我命令。

我注視著井底,終於發現朱秀雯動了一下。她手往水裡一抓,卻是一把抓住了一支金髮夾!

王東一喜:“撈到了,這也太容易了!”

我心頭卻是一沉,看朱秀雯這架勢,分明不是自己撈的,而是水邪靈還給她的。

有古怪。

“先拉上來!”我下令,王東等人立刻把朱秀雯拉了上來。

一上來,朱秀雯就興奮地舉著金髮夾道:“就是這個,我丈夫送給我的,這下好了,他不會罵我了!”

我接過摸了摸,發現金髮夾入手冰涼,上有絲絲水澤邪氣流轉,早已經被水邪靈浸透了。

但這樣也好,這個金髮夾就是水邪靈的命門!

“朱秀雯,你在下面見到了什麼?”我詢問,先將金髮夾還給朱秀雯,只有她能安然無恙地帶著金髮夾。

“我沒見到什麼,就一直找髮夾啊,找到了就撿起來了。”朱秀雯回答,目光很清澈,不似撒謊。

“朱小姐,你剛才很詭異,你一定要說實話!”趙曼皺起了眉頭,她覺得朱秀雯在撒謊。

王東也潤喉道:“朱小姐啊,你剛才傻乎乎站了半天,然後一撈就得手了,不知道多奇怪。”

“我怕攪渾井水啊,看見了才動手的。”朱秀雯的回答水洩不通。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老感覺朱秀雯變了個人似的。

王東拉我到一旁問:“李哥,這小媳婦咋回事?絕對在撒謊吧?”

我沉吟片刻,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但也無法排除朱秀雯說的是真話。

“你盯好她,另外讓領導們繼續幫忙,我要查清楚水邪靈的來歷。”雖然事情有古怪,但金髮夾得手了,那就趕緊下一步。

王東說行,他立刻去跟領導們商量。

領導們大手一揮:“沒問題,今天就查清楚水鬼的來歷,這方圓百里我們全查個通透!”

他們又開車走了,動用人脈查水邪靈。

我則坐鎮別墅,繼續觀察老臺長。

老臺長陷入了深度昏迷,水泡不消不長,可見水邪靈消停了。

朱秀雯則在旁邊陪伴,給老臺長洗臉擦身什麼的,十分盡責。

我又去看了看那五尊朱雀,掐算起了日子,我得選個離火最旺盛的日子。

如此一天也差不多過去了,傍晚六點左右,領導們回來了,還帶來了一些檔案資料。

“李大師,查到了,老臺長後面的山原名章家山,是解放前一個大地主家的。”領導們從山說起,我就知道事情有戲。

我忙讓他們仔仔細細說。

“以前這裡是農村,章家是附近最大的地主,章家大兒子娶了十個老婆,最後一個名叫雅芝,當地人稱十娘娘。十娘娘是個強人,雖然是最小的老婆,但一手操持章家家業,無人敢不服,章大兒子對她也是相敬如賓。”

“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十娘娘跑去跟下人私通了,羞愧難當之餘跳進了章家山的水潭裡自盡。”

我一聽心裡有數了,不由看了一眼朱秀雯。

朱秀雯只管照顧老臺長,對我們不作理睬。

“李哥,我們是不是要去水潭看看?”王東現在機靈了,想到了下一步。

我起身:“帶我去那個水潭,我估計那裡就是山澤互通之處。”

一行人浩浩蕩蕩,立刻上山。

章家山就在別墅後面,還改造了山路,平時可以散步爬山的,並不難攀登。

只是到了半山腰,我們走了小路,繞了很遠抵達了水潭。

靠近一看,水潭清新怡人,這是天然山泉水,潭中咕嚕嚕冒著泡,可見連通了地下暗河。

我在水潭正西方往山下看,一眼看到了老臺長家別墅的水井口,幾乎是一條直線的。

“果然是這裡,兌位之水,山澤互通。”我下了定論。

眾人問我接下來咋辦。

我感受一下空氣中的熱度道:“一週後,等一個大熱天,先斷澤之水,再斷山之印,這樣就能封邪了,水邪靈無處可逃。”

眾人聽得懵圈,王東撓頭:“李哥,你說簡單點啊。”

“簡單來說就是將山澤隔斷,我先克水,再克土,這就是斷澤之水斷山之印。”我掃視眾人。

一個老領導詢問:“李大師,如何克水,如何克土?”

“土克水,木可土,我要再尋一座南方離山,取山上的離土和離木。”我說著,眺望正南方,可見在數千米外有一座高山,上面還有一座塔。

“那是木神嶺,以前我們這裡盛產橡膠,當地人說是木神的恩賜,因此修建了木神嶺。”一個領導解釋。

我一笑:“南方離土養木神,這水邪靈也是夠倒黴的,就木神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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