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真是不講義氣,一溜煙跑了。

我哭笑不得,舉手投降,讓欲妖別打了。

她把腦袋轉回來,凶神惡煞盯著我:“快說,那個女人是誰!是你勾搭她還是她勾搭你?要是不要臉的小三,我三天之內撒了她,骨灰都給她揚咯!”

“你怕是揚不了她的骨灰,她可厲害了。”我不隱瞞,如實說了長生石的事。

欲妖聽後更氣了,陰陽怪氣起來:“我懂了,人是屍衣派的聖女,雪山精靈,哎喲,多美啊,人人都愛她,你也不可避免啊。”

“我可沒說愛她,不過她的確美,跟你有得一比。”我笑道。

欲妖抬手又打:“這世上不可能有比我美的女人,再美也美不過屍邪欲妖!”

她還挺自信,我連連點頭,說對對對,你最美。

她可算滿意了,一躍而下,探頭找長生石:“石頭呢?給我看看。”

我指了指屋角:“滾那裡去了。”

欲妖跑去撿起來,然後一聲驚呼又丟開:“好燙,果然是至陽之物,我不能碰。”

“這東西對我們都沒啥用,只能讓我延年益壽。”我聳聳肩。

欲妖思索道:“長生石是珍寶,肯定有作用的。你的功法屬陰,但有術法屬陽啊,比如金剛法相,不會跟它衝突的。”

我一怔,不由一喜,對啊,金剛法相可是至剛至陽的術法,跟長生石太合適了。

我當即撿起長生石,回房間盤腿一坐,捧著長生石開始修煉金剛法相。

金剛法相是《玄黃道經》裡的術法,妥妥的屬陽。我一修煉,立刻感覺長生石發燙了,一絲絲奇妙的熱氣往我體內鑽。

伴隨著金剛法相的運轉,長生石也越來越亮。

我渾身一震,感覺四肢百脈都暢通了,毫無阻塞感。

雖然金剛法相沒有突破第六層,但短短十餘分鍾後,我的五層金剛法相竟變強了。

這是質變,境界沒有突破,但實力卻變強了!

我驚喜,索性一直運轉金剛法相,足足運轉到了天亮。

等東方露出魚肚白,我睜眼呼出一口濁氣,指尖一彈,一縷金光激射而出,竟是穿透天花板,一直衝出樓頂,衝向了天穹!

好強!

金剛法相起碼強了一倍,我宛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這便是術法的質變啊!

再看長生石,它紅閃閃的冒著熱氣,十分妖異。

不過我現在看它順眼了,它的確是個大寶貝!

“不錯,勉強留下你。”我一笑,將它擺在了床頭櫃上,以後修煉就用它了。

抖擻精神,我走出房門,又聞到了隔壁房間的屍香。

欲妖也在修煉了。

我推門瞄了一眼,天眼一開,差點噴血。

欲妖竟然啥都不穿,睡衣都脫了。

我趕忙移開視線,她卻壞笑:“讓你出軌!這是對你的懲罰,我要讓你看得著吃不著!”

她壞笑聲中還有一絲羞臊。

我一把關上門,立馬跑了。

不管這是懲罰還是獎勵,都讓人賊難受,看得著吃不著真是折磨。

我去洗了個澡,然後吃了早餐,冷靜一下打算去尹夢家找舒桐了,是時候接小可愛回家了。

結果剛出門,王東遠遠跑來,鞋子都跑掉了,一臉驚恐,滿頭冷汗。

我看他這般模樣不由吃驚,忙問:“怎麼了?”

“李哥啊,我的媽呀,嚇死我了!”王東哆哆嗦嗦,魂都要嚇掉了。

我趕緊點他眉心和心脈,他堪堪穩住,驚懼地回頭看自己家的方向,猶自後怕。

“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去蹦迪了嗎?”我感覺發生了大事。

“我是去蹦迪了,瀟灑了一晚上,今早回來睡覺,結果剛進門,看見地上躺著一個扭曲的女人……怎麼說呢,她扭曲得跟一條蛇一樣,脊椎骨似乎都斷了,手腳貼緊,真特麼就是蛇啊,太詭異了!”

王東還擺姿勢給我看,要把腰扭成S型,可惜他太胖了扭不動。

“你確定不是出現幻覺了?你喝醉了吧?”我聞到了王東身上的酒氣。

“不是幻覺,我嚇都嚇醒了,真的有個扭曲的女人在我家躺著!”王東頭皮發麻,“李哥,你快去幫我看看。”

我不問了,打出兩道護身符,領著王東去他別墅。

他別墅門開著,王東剛才跑得太急了,壓根沒關,他的一隻鞋子還甩在門口呢。

“李哥,我不敢進去了,嚇死我了。”王東在院子裡哆嗦,不敢進屋。

我讓他原地站著,自己邁步進屋。

進去一看,什麼人都沒有,不過地上有一攤粘液,不是很明顯,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蛇的腥臭?

我警惕地看了看屋內,並不見什麼異樣了。

“李哥?看見了嗎?”王東在外頭喊我。

我說人不見了,估計跑了。

王東驚疑不定地走進來,一臉驚悚:“跑了?臥槽,地上有粘液!”

他嚇得又後退了兩步,我示意莫慌,找找看。

我找了起來,看看有沒有別的痕跡。

王東壯起膽子找,結果走到樓梯那裡的時候嚇得一蹦三丈高:“啊!”

我忙過去一看,他跳我懷裡來,嚇得變成個娘們:“李哥李哥,看樓梯口!”

我一看,冷不丁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因為那樓梯口有個女人正趴在地上痛苦看我們,她身形扭曲詭異,臉頰都扁了,一雙眼睛也不對稱。

她全身骨頭都是扭曲的!

“你是誰?”我呵斥,金剛法相已經開啟。

“雪……雪兒……”女人不對稱的眼睛艱難轉動,看向王東。

王東在驚恐之中忽地一怔,瞪大了眼:“雪兒?”

他多看兩眼,大叫:“雪兒!真是你!”

我皺眉:“雪兒是誰?”

“就那個偷吸青龍靈氣女人。”王東驚疑不定地看著雪兒。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在廣府,王東跟小晴分手後去酒吧蹦迪,遇到了一個女人,把他的過肩龍靈氣給吸走了。

“好痛……好痛……”雪兒哀嚎著,聲音彷彿卡著,她的喉嚨也扭曲了,人體化作了蛇形。

王東不敢靠近,這太驚悚了。

我以金剛法相護身,幾步上樓梯,看見了雪兒的全貌。

她手腳併攏,腰肢幾乎斷了,脊椎也詭異地合攏,咋一看是一條美人蛇,身上毛孔還在溢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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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出一道太清氣給她,結果她激烈抽搐,身形更加誇張地扭曲了。

我嚇了一跳,太清氣怎麼彷彿是給她打雞血似的?

我思索兩秒,打出了一道金光,至陽金光。

雪兒當即喘了口氣,身形鬆弛了下來,沒有那麼扭曲了。

我這下懂了,再打出一道金光裹著她,然後下樓:“王東,你看著她,我回家取長生石來。”

“我……我不敢啊。”

“不敢也得守著,免得她痛得到處亂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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