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吐息,火焰燒船!

短短幾十米距離,可怕的金色龍息迎風暴漲,宛如核爆中心一樣,轟在了榮華船上。

整片海洋都爆開了,我也被衝擊波轟退,要不是金剛法相護身,我可能直接被震碎了。

咕嚕嚕,我嗆了好幾口海水,人被轟出百米外,堪堪停住,十分狼狽。

大金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吐出小舌頭賣萌。

我一笑,將它收回體內,遠遠注視著榮華船。

龍息轟擊之下,榮華船當場四分五裂,隨後每一部分都變成了火海,爆炸聲不斷!

火焰之盛,令得海水都炸鍋了!

我熱汗直流,而後方,那些救援船更是人仰馬翻,好幾艘船直接翻了。

我雙手拍打著水面,目光掃視著殘破的榮華船,已經看不到青青了。

她必死無疑!

我不由放鬆了,結果瞳孔一縮,看見火海之中,一個火人沖天而起,宛如老鷹一樣朝我衝來。

“你逃不掉,你逃不掉!”青青夢魘般的話語響起,她竟還沒死!

我大吃一驚,這什麼鬼邪祟?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我忙鑽進海里潛游,往救援船遊去。

青青一頭扎入了水裡,竟是將我抱住,拖著我出了海面。

“你逃不掉啦,逃不掉啦,哈哈哈!”她的臉早已燒得不成樣子,此刻猛地吸食我的陽氣,令得我渾身一僵。

我又驚又怒,這個賤女人實在太令人惡心了,也太難纏了。

“找死!”我爆喝一聲,渾身亮起金光,雙手不斷拍打她,打入一道道金光。

她完全不理,死死抱著我,瘋狂吸食我的陽氣!

我發了狠,四層金剛魔種一下下拍入,令得她整個人都變成了金色!

不過我也不好受,陽氣大損,有點發暈。

最後一掌拍下,我大喝:“爆!”

砰地一聲巨響,青青化作了粉末,被金剛魔種爆成了渣渣!

一抹抹黑氣在海面上蠕動,那是青青殘留的邪念。

我再掐指決,打出烈火符,以陰火點燃,直接丟在了海面上。

瞬間,海面化作了火海,陰火旺盛,焚燒著青青的邪念,片刻後,所有黑氣都一掃而空。

青青終於煙消雲散了!

我頭暈目眩,勉強拍水保持著不下沉,但遊不動了。

“李哥!”關鍵時刻,王東來了,他坐在一艘快艇上,朝我丟擲了救生圈。

我一把抓住,被他拖了上去。

躺在快艇上,我如獲新生,大口地喘氣,勉強運轉太清氣,恢復著陽氣,不然冷都要冷死了。

王東急得掉淚,要不是看我睜著眼準得給我來個人工呼吸。

我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擔心。

他這才鬆口氣,一屁股坐下,讓救援人員開快艇回海岸去。

“李哥,那狗日的青青死了嗎?她尼瑪太恐怖了!”王東嘴唇哆嗦,後怕地問我。

“死了,她並不強大,只是比較難纏。”我喘著氣,“做人是惡人,做鬼是惡鬼,她真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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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純粹是來噁心人的,無論活著死了都讓人噁心。

王東眺望榮華船,那邊還在燃燒,等我們上了岸再看,榮華船已經逐步沉沒了。

火焰漸漸熄滅,最後,海面平靜了,只剩下一些可以漂浮的木板、箱子之類的東西。

九十年代風光無限的榮華船,終於壽寢正終了。

我坐在岩石上,甩了甩身上的海水,這劫後餘生的感覺真不好受。

王東直接躺下,拍著自己的大肚腩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老子驅鬼這麼久了,還沒遇到過青青這麼噁心的鬼!”

“李大師,王大師,你們沒事吧?”關博鈞這時跑來,他剛才在船員遺體那邊。

我坐起來問他:“五十一具遺體,都齊了?”

“齊了,不過不是有五十二個船員嗎?”關博鈞疑惑道。

“還有一個已經風化了,哎。”我嘆了口氣,“你回去後告訴花婆,她的乾兒子是好樣的,大海會厚葬他的。”

關博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眾人開始收拾殘局,海上的事交給上邊的人就行了,遺體也會安葬。

我跟王東去拜了拜五十一具遺體,都有些感慨。

哎。

三日後,榮華船的事全部處理好了,聽關博鈞說,遺體大多被家屬認領回去了,沒被認領的就葬在了公墓,關家集團出資,博取了一個好名聲。

我在關家別墅裡打坐幾日,可算是恢復了陽氣,精神抖擻了。

這天也才下床,王東有些失落地來找我:“李哥,該走了,回去過個尾年。”

我看他這樣子不由好奇:“咋了?又被甩了?”

“也不是被甩,只是跟碧玉說清楚了,哎,我們有緣無分啊。”王東昂頭,吸了吸鼻子,一副深情模樣。

他對莊碧玉是動了真感情的。

我拍拍他肩膀:“都過去了,以後會遇到更合適的。”

王東苦澀一笑,長嘆道:“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我不想再吃愛情的苦了,我要當個渣男,免得到頭來失落!”

他自我鼓勵,打起了精神。

隨後我們去跟關博鈞告別,沒啥好停留的。榮華船的事解決了,關博鈞的兒子已經好起來了,也不怕青青回來糾纏了。

當日,我們返回了廣府,由於還是年假其間,公司也沒開,王東去看了幾眼也就不看了。

我倆索性連夜回東江去,越靠近東江王東就越興奮,已經幻想今晚去酒吧開派對了。

當然,作為一個渣男,他喜歡表示自己的深情。

所以到了東江,他準備去酒吧前,先給丁奕星打去了電話。

我在旁邊翻了個白眼,這犢子還是放不下丁奕星。

電話一通,丁奕星就問:“死王東,又幹什麼?”

“奕星,我想你了。”王東深情款款道。

丁奕星嗤笑一聲:“又來?行啊,你要是玩真的,來天府找我,我們一起過年。”

王東一怔,樂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不過他很淡定道:“當然是玩真的,你等著啊,爺馬上去找你。”

他掛了電話,理了理衣領,梳了梳頭髮。

我忍俊不禁:“真要去天府?”

“李哥,你明白什麼是愛情嗎?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打住,你去吧,大過年的沒生意了,給你放假。”我可不聽王東瞎扯。

“好勒,李哥。”王東麻溜地跑了。

我笑笑,回自己別墅去。

欲妖還沒回來,舒桐在尹夢家裡,別墅裡竟意外的安靜。

我冷不丁還怔了一下,不太適應。

看看屍香花,它倒是活躍,轉動花苞來看我,花口微張,彷彿一隻眼睛似的。

我不理它,結果大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對,一下子鑽了出來,朝著屍香花嗷嗷叫。

我有些詫異,摸摸它腦袋:“大金,怎麼了?”

大金一躍下地,跳到屍香花面前直起身軀繼續叫,越叫越大聲,跟只小狗狗似的。

屍香花這次竟然不吐屍水了,而是畏畏縮縮地裹起花苞,小小的花口都合上了。

我心想不對啊,屍香花不是挺拽的嗎?怎麼慫了?

我當即打出一道太清氣,試探一下屍香花。

太清氣打在花苞上,花苞抖動了一下,彷彿怕癢一樣,花口也張開了,裡面分明藏著一雙小小的眼睛!

我嚇了一跳,什麼鬼?

“出來!”我爆喝,金剛法相開啟,以為是什麼邪祟躲進屍香花裡面了。

大金也繃緊身子,發出威脅的吼聲。

終於,花口完全張開,那花芯中竟縮著一條蟲子,不過拇指大小,通體雪白,身上還有粘液,彷彿才生出來的一樣。

我傻了眼,大金一躍上我肩膀張望,然後也傻了眼。

那雪白蟲子完全是金蠶的外形,跟小金差不多大小,只是晶瑩雪白,漂亮之極。

它躲在花芯裡,警惕而好奇地看我們,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眨動著,不胖不瘦的身軀動也不敢動。

好可愛!

我不禁暗歎,跟雪白蟲子是城裡的白富美,大金跟它比起來就是村裡的野孩子啊!

大金張大了嘴,傻乎乎看著,小小的眼睛不由自主瞪大了,然後一轉頭藏在我衣領下,只露出半個屁屁,它竟然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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