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子被我嚇到了,他很怕自己的新師尊。

這樣也好,免得他偷懶。

當即,他就告辭去了,還是走路離開的,要當苦行僧,不知道能堅持幾分鐘。

我笑笑,這犢子滿世界亂跑,以後肯定還能再見。

倒是陳禹杉和軒空不知在何處呢?

陳禹杉兩面人,加入了道門,肯定會一飛沖天的,要是把“陰”斬了,絕對是我的勁敵。

軒空更不用說了,這傢伙是個武痴,怕是已經突破大能境界了。他跟我挺像,都是體質逆天,天賦驚人,但在外界資源不夠,因此被限制了。

進了內界,我一連突破多次,那軒空也必定可以突破多次。

我有預感,等我入浩土,說不定軒空也在浩土了。

最後,是紅芊。

紅芊也進來了,但作為一隻妖,我不曉得她在哪裡高就了。

我也不多想,眼見南夢和沐蘭聊完了,走入了院子。

“麒麟子走了?”沐蘭開口問我,並不意外。

“他不能摻和這件事,免得被人宰了。”我聳聳肩。

南夢多看我幾眼,不說話,就此告辭,留下我和沐蘭。

沐蘭就說私事:“李十一,把罪己鈴給我看看,我想摸一摸。”

我並不拒絕,遞出了罪己鈴。

沐蘭抿抿嘴,伸手去觸碰,結果一碰之下,罪己鈴晃動了起來,顯得十分暴躁,不喜歡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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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蘭一嘆:“果然不認可我了,我是南詔公主,而罪己鈴是那個神女的鈴鐺,神女是逆臣,是想殺我的。”

她已經理清楚了,而且接受了。

這麼一想就合情合理了。

沐蘭跟神女是敵人,跨越幾千年時光的敵人。

我收起罪己鈴,思索道:“有機會我會還給你,我可不想在腳上繫個鈴鐺。”

她無語,揉著太陽穴回屋去歇著,又不舒服了。

我閒著無事,也歇著了。

結果當晚,南詔門就熱鬧非凡了,一群又一群的人前來拜訪,絡繹不絕,都是巫門的人。

整個山上朝氣蓬勃,彷彿在參加派對似的。

我就感覺肯定是來了年輕人了,不然不會這麼有朝氣。

過去一看,果然如此。

還是那個廣場,一個又一個年輕人聚集著,正在熱議,其中不乏七品以上的準大能。

巫修又比較神秘,因此七品準大能看起來也比尋常修士要強大。

我掃視一下,看見了南夢。

她接待了這些年輕人,正跟一群男女說話,那群男女實力最為拔尖,尤其是為首的兩男一女。

兩男都是小麥色皮膚,長得不高,穿著不同顏色的袍子,實力為八品。

那女的皮膚還算白,但跟南夢比起來差了許多,長得倒是高,得有一米七五,穿著紅色長衫,脖子上印了一輪紅色彎月,很是妖異。

“南詔公主,長輩們讓我們先來,說古國遺珍,年輕人繼承更好,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是啊,這是千年來最珍貴的遺珍,傳說中的南詔古國要開啟了!”

“對了,我聽說東荒第一天驕李十一來了,他在哪裡?”

他們很興奮,也有人對我感興趣。

南夢抬了一下眼,當即看見了我,一行人也看向我。

“這位就是李十一?”紅衫女子問道,饒有興致,目光很放肆地盯著我看。

“他叫馬正初,佛門中人。李十一已經走了,他與巫門無關,因此不多留。”南夢幫我掩飾身份。

眾人都失望了,一男子搖頭道:“我還想看看李十一有多厲害呢,雛丹殺地丹,絕對不可能,肯定用了什麼手段的。”

我不在意笑笑,隨口道:“諸位怎麼稱呼?”

“枯墓派聖子,顧顯。”

“霧隱門聖子,周武。”

剛才我留意到的那兩個八品男子率先回答。

他們旁邊,那個紅衫女子一撩長髮,脖子上的紅月分外顯眼:“我是紅月宗聖女,血舞。”

這三個年輕人顯然是最厲害的,認識他們也就夠了。

我客套一番,血舞問我:“聽說你可以掌控神女鈴?這是為何?”

關乎到了神女鈴,全場的目光都匯聚過來了,齊刷刷盯著我。

“可能是運氣好吧,神女鈴認可我。”我瞎找個理由。

眾年輕人嘖嘖稱奇,血舞眼珠子一轉,靠近了點,光明正大地挑我下巴:“小帥哥,既然你能掌控神女鈴,那就是重要人物,我會保護你的,你放心跟著姐姐。”

她很高,而且很苗條,雖然打扮有點浮誇,但不失為一個美女,有點異域風情,估計麒麟子會被她迷住。

“喂,血舞,你這是什麼意思?美人計都安排上了?”顧顯周武表達不滿。

血舞呵了一聲,雙手一懷抱,突出了她的豐滿,讓我多看了一眼。

真是有夠滿的。

“沒見著李十一,我就退而求次之咯,這個小帥哥也不錯,我要了!”血舞狂野坦率,先下手為強。

眾人都嘖嘖幾聲,南夢則插話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大家先住下吧,等人來齊了就出發。”

眾人聳聳肩,不嚷嚷了。

血舞朝我一笑:“小弟弟,有空一起賞月啊。”

她是真的主動,這一身的異域風情還是挺耐看的。

我感覺他們年輕人之間的關係還不錯,就是老一輩的喊打喊殺。

幸好老一輩不蠢,願意把遺珍讓給年輕人,否則這次必定血流成河。

不多想了,我又回沐蘭的院子去歇息,靜待出發之日。

一夜無事,翌日黎明時分我還在酣睡,忽地被驚醒,因為懷中的罪己鈴響了一下。

我掏出來一看,它立刻飛起,竟是閃爍著黃金般的光芒,讓我想起了神女的黃金面具。

不及細看,它朝著西南方向飛去,速度奇快。

我吃了一驚,行字訣一展,迅速跟上,一把抓住。

這可是關鍵的鑰匙,不能飛走了。

它掙扎不已,發出越來越響亮的聲音,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它。

而我手心發燙,越來越刺痛。

無法,我祭出豫州鼎,一把將罪己鈴丟了進去。

它被豫州鼎困住,還撞擊豫州鼎,好半響才停下。

我這才取出,它已經安靜了。

我看向它剛才要飛去的方向,那是西南方向,不就是神女皇陵的方向嗎?

我莫名一悸,而今可以召喚罪己鈴的人,除了那個詭異的神女還有誰?

她又復活了?

誰把她復活了?

我對神女有心理陰影,她不亞於當初的夏女尊,而且沒有被封印,可以飄來飄去。

要是又飄回來了,誰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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