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說那些了……要我說啊……哎呀……”李存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我和你搞了那麼長時間物件,你說你,出了這麼大事你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你不過才十七歲,你懂什麼?我比你大,能想些辦法吧?你怎地不和我說?”

“我十九,我當時十九,你這都忘了?”白芷蘭擰著眉毛說道。

“你虛歲十九,你週歲十七。你不是崇禎九年臘月二十八生的嗎?”

“這……難為你還記得……”白芷蘭臉紅著說道,“你不要怪我不和你說,那個時候我和你好這不假但是我和你才好幾天?我能和你說這些?你和我姐……你和白景春不也好過,最後還不是掰了?而且,咱倆也沒睡過,我怎麼把事託付給你?”

你……什麼意思!李存真心中馬牛羊奔騰不休……咋地啊?我沒睡你,那是不壞你清白!我李存真從來都是正人君子!芳芳和韓瑾瑜我都是給了名分才動手……當年在孤島上你投懷送抱我動你了嗎?後來咱倆好了,可你不到十八歲,我下手我還算人嗎?

崇禎九年白芷蘭出生,其實,她生於公元1636年的農曆臘月,但是紀年卻是崇禎九年。到了1646年,南明隆武的時候,李存真穿越了,趴在南海的一塊破木板上。在出海躲避天花的鳥船上,白芷蘭第一次見到了李存真。那個時候,李存真重回十七歲,而白芷蘭也只有十歲。

不過,白芷蘭自幼身材高挑,雖然只有十歲,但是由於是女孩,發育得早看起來就像一個後世初三的女孩子。六年之後,白芷蘭十六歲了,正是二八芳齡,出落得亭亭玉立,如白玫瑰般妖嬈婀娜。

白芷蘭看上李存真是在十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對李存真是萬分崇拜的,只因為李存真會防治天花。

再後來,白芷蘭跟著一起出海劫掠,對李存真的計謀和膽識佩服不已,甚至有過搶自己大姐男朋友的想法……也付諸過行動。

其實,白芷蘭雖然是女孩但是個性剛猛果敢,性子剛烈,猶如一匹野馬,十四歲就敢跟著海盜們出海劫掠也算是女中豪傑了。

“行了,不說那個了。你怎麼發現的?”李存真問,“你不是說霍永清那人想要把你獻給滿清謀富貴?你怎麼發現的?”

“他自己暴露的。”白芷蘭說道,“月夜,我和他一起上船往大陸走。到了大陸已經是兩天之後。這兩天我多少也想得明白了一些,感覺霍永清的話當中有不少漏洞,不過那個時候我確實還年輕,很多事情還是想不明白。你也不要苛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年輕輕輕就能思慮周祥。

等上岸之後,霍永清突然之間顯得非常神秘。過了一些日子,說要帶我去見國姓爺卻一直不肯動身。我就留意他了。

有一次他出門,我做足了準備就尾隨他一起走,終於發現他居然和滿清的人接觸。這個時候我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事,我立刻就想到他肯定是要把我獻給滿清謀富貴。不過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只是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很重要。不然,他也不會費力把我救出來,就憑他是我舅舅?多少人自己兒女都能賣,一個從未謀面的舅舅能有這許多感情嗎?”

“然後你就逃走了?”李存真問。

“是的,不然怎麼辦?”白芷蘭說道。

“你沒有找他報仇嗎?”李存真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有恩不報不算差,有仇不報是人渣。霍永清欺騙了你,讓你幹了那麼多事,你沒找他報仇,就那麼走了?”

“誰說我沒找他報仇?”白芷蘭說道,“只是我當時沒立刻找他報仇。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和他打?他還有滿清的人幫著。於是,我直接就跑路了。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再找他算賬。我當時連住的地方也沒回,東西也沒收拾我就直接上船跑路。跑路這個詞是你教我的,你明白什麼意思吧?我一路跑到蘇州才停下。”

“然後呢?”

“我不是給過我一塊老祖母綠嗎?我給賣掉了!”白芷蘭說道,“就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你當海盜搶劫搶來的那個。當時……我手上有兩樣東西,一個彩陶杯子,另一個就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

李存真看了看白芷蘭,納悶地說道:“這不是還在你脖子上嗎?”

“哦,我又給買回來了。”

李存真聽了,輕笑了一聲說道:“真有你的,真能折騰。”

“存真哥哥,我當時實在是沒辦法呀,再說,陶瓷杯子就值一百兩,若是死當也不過八十兩而已。老祖母綠就不一樣了。”白芷蘭有些不好意思,卻仍然說道:“我是賣玉,所以賣了一千兩銀子。於是,我就用這一千兩銀子做走私,特別是從日本走私黃銅到朝鮮,在朝鮮做成銅錢,然後用銅錢購買朝鮮的人參。你不知道,朝鮮居然能夠收購到貂皮,紅毛人最喜歡這個東西,我把貂皮賣給荷蘭人賺取白銀。人參就販賣到蘇杭地區,獲取白銀。然後我用自己手中的白銀在大陸套取黃金,再用黃金在日本那裡換取白銀。大概也就是三年的功夫,我就賺到了二十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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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搶你嗎?”

“存真哥哥,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海盜出身。我好好做生意沒招兵買馬搶別人就已經是客氣的了。”

“是的,是的。”李存真笑著說道。

“有錢了,我就可以報仇了。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霍永清。這老犢子還在吳六奇手下當差。我索性綁了他的妻兒作要挾。終於套出了我自己的身世。霍永清和盤托出,我這才知道自己是唐王的女兒。”

“他說你是,你就是?而且,你就信了?”

“沒有,我有過求證。”

“怎麼求證的?”

“我見過文貞公。”白芷蘭說道。

“誰?”李存真根本就不知道誰是文貞公,自然聲調高了許多。

“文貞公,姓路名振飛。”白芷蘭說道。

“路振飛?”李存真唸叨了一下,然後便緩緩點了點頭,“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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