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感覺自己可以，別人做的自己能學會，而這些人就是，腦袋學會了手和嘴都沒學會。
洪流沖刷之下，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虛空外的不止有資源，還有各大勢力流放的危險物，就比如黑線蟲。
她們沒辦法解決這些東西，她們也不瞭解這些東西，她們只覺得統治者換了他們一樣可以運轉。
殊不知那契約者背後還站著一個無界海，最終虛界守衛全滅，整個世界變得荒蕪，勢力崩潰，王座在剛剛坐上去的那一刻就被摧毀。
正在前行的二哈突然剎車，燃鋼毛髮沒有因為這個脫落，是蒂法在二哈前面不到半米的距離內感受到了生的氣息。
蘇易跳下，伸手扒開土壤，一個宛如豆芽的植物終於可以看見太陽。
蘇易伸手去摸，結果那兩片葉子突然合攏，小小的植物居然給了他微弱的痛感。
這玩意是打算咬蘇易，靈魂之歌鳴唱，這片區域有很多生物，但是都氣息微弱切具備木的屬性。
本著瞎折騰的原則，蘇易開始凝聚木元素能量，上百萬點木元素能量直接塞到這植物種。
嘭！
大地被撕開，這植物直接衝向天際，可是蘇易還在釋放，只是一分多鍾，就超過了一千萬點。
終於，這植物不生長了。
嘭！
已經長了幾百米高度的植物，直接爆炸開來，無數的紅的小花飄落，都帶著生的氣息，紅色小花落在地上，轉而枯萎留下一顆種子。
回到二哈背上，可能這個世界會隕滅，可能不會。
五個小時後，二哈尾巴延伸，捆住了十幾個人可以說是人的生物。
他們吞噬了黑線蟲和虛空外的洪流，蘇易的樣本採集進度增加了一個百分點，順便還把停留時間增加了幾個小時。
他們身上有十幾枚虛晶，一枚增加一個小時，剩下一塊交給了蒂法和希研究。
還有一塊在蘇易手中，這裡面蘊含的能量很混亂，僅僅是元素能量的種類就不比蘇易少，這就讓他有了興趣，對於他來說每一種元素能量都是一波大強化。
嘗試用精神力分離，結果這玩意直接開始吸收，很快這東西就具備了精神力的屬性，散發出微弱的靈魂水晶的波動。
嘗試之後，蘇易又開始凝聚空能量，也被這東西吸收，隨著繼續注入，灰色的虛晶慢慢變得透明，十萬點空元素能量注入，這東西中間變得透亮，邊緣完全是灰色。
虛晶可以被本世界的人吸收這一點很讓蘇易費解，這裡面的元素太混亂了，使用了之後應該是被混亂的元素侵蝕身體後直接死亡才對。
燃鋼捏住被二哈拖行的半死不活的人類，蘇易扯開對方的嘴巴，將虛晶直接塞進去。
半餉後，燃鋼和魔力劍鋒包裹雙手，扯開對方的身體，在對方的胃裡面感受到了自己的空能量和精神力。
隨手將這個已經死了的人扔到一邊，蘇易還沒走多遠，對方身體裡就飄散出他具備的能量，肉體則逐漸枯萎，最終崩碎。
冰與火交匯，流出的水將這指甲蓋大小的水晶沖洗乾淨，魔刃覆蓋雙眼，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條條能量絲線順著空氣湧入水晶中，這能量是虛空洪流的殘留。
而這只剩下指甲蓋大小的部分裡，原本具備的火屬性能量消失了。
剛才那個人蘊含的元素親和就是火，這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吸收相同屬性的元素能量，不僅如此，虛晶的一部分也被吸收了。
哧！
御靈刀撕開空間，用燃鋼白果傳送給拉博列德，這個活的比較久，看看對方能不能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白夜，我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了！虛空的一種魔術石，可以說是……滑石粉。”
希眉頭皺的很緊，似乎是對這東西很反感。
“這東西，是虛空外的一種種族的骨頭磨成的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成為這種灰色結晶，這種東西附帶不同的元素能量就會有不同的感覺。
比如口感或者對大腦的刺激感，甚至於，你的空元素會讓人產生幻覺，哪怕是那些九階生命體。”
希雙手攥得很緊，似乎是很生氣，狂暴的氣息擴散開來。
“你這是怎麼了？這東西？”
“這東西曾經毀滅了虛空的一個種族，這個種族，頭髮都是紅色的。”
希渾身都已經放開了，像是卸去了全身力氣，這種無力感，還是蘇易第一次看到。
“誰能研製出這東西，現在的我們能辦到什麼嗎。”
“不能，而且掌握這種技術的人應該死光了，唯一的一個就在我們身邊。”
蒂法扶住希的肩膀，雖然對方已經恢復了，臉上的笑容已經恢復。
“白夜大人，那是我記憶中出現的地方也就是我們的敵人，第七號角。”
蘇易沉默，到達七階之後，她們總算開始告訴他一些事情，比如她們的身世或者說即將面對的敵人。
“白夜大人，您就沒有懷疑過嗎？”
蘇易只是靜靜看向遠方，他一直都很奇怪自己的記憶，那份名為蘇易的記憶。
那個因內出血死去的蘇易的記憶，以及那個名為黑山羊實驗室的記憶。
“我是誕生在黑山羊實驗室裡面的嗎？蘇易……到底是誰。”
蒂法保持沉默，她就是她，他就是蒂法，哪位第七號角的最後一位，在殺了上一任法之源之後也隨他而去。
希看向蘇易，微微笑道：“您，相信我嗎？”
“相信。”
“您，是我們族群創造出來的，黑山羊實驗室是我們估計送給無界海的。
您體內的法之源確實是真的，那是您覺醒的。”
蘇易微笑的跳起來了希的下巴：“如果覺醒了法之源的不是我呢？”
“您不需要問這個問題，沒什麼意思……而且你是最後一個生還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
蘇易無奈聳了聳肩，他確實有了答案，只是現在他們是一起的就可以了。
“所以說蘇顏到底是誰？我可以感覺的到，她沒死。”
噗嗤～
蒂法笑出了聲，“白夜大人，您還真是遲鈍呢～”
希笑的很開心，眼前這個人，遲鈍到蒂法都有點無奈的程度。
“改寫的記憶有什麼意思？”
“誰說那是改寫的記憶，那就是你的記憶，那時候的你，確實已經死了。”
希看了看蘇易，搖了搖頭將額頭貼在他額頭的位置。
記憶如同潮水湧入腦海，瘋狂的能量彷彿撕開了身體，周圍的電力系統因此全部失靈，整個人直接漂浮起來。
隨之進行的，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沒有任何懸念，等到進入房間裡，希正坐在床上抽著煙，那個男的已經被擰成了麻花。
“終於，醒了啊……”
咚！
彷彿有炸彈在眼前炸開，蘇易周圍的景物飛逝，意識迴歸本體，再次看向希的時候，有點愣神。
“你……”
“沒錯。”
“我……”
“蘇易！”
真相到來的時候，蘇易有點懵逼，這就是真相？
“呼……”
平靜下心中的氣，御靈刀高高揚起，用力一揮！
轟！
各色的能量轟擊在地面上，炸開之後絢爛的光摧毀了地面。
“所以，敵人是誰？”
“號角們，雖然現在號角基本都徹底破碎，她們太依賴那東西了。”
“那號角毀滅了他們不是會變強？這算是加速了他們的變強速度？”
“不會，她們可以修復那些號角的，而且已知的東西中只有號角還可以對源族造成一點微弱的傷害。”
“所以和你族群被摧毀有什麼關係呢？”
希沒有立刻回應，只是開始用一種特定頻率的能量衝擊手中的虛晶，很來這東西破碎，最終留下一些白色的粉末。
如同矽膠一樣的東西像是蟲子一樣蠕動，在那玩意體內有各種元素能量。
“這種粉末混合空元素能量就可以迷惑九階以下生命體，如果事先在這種生物體內植入，在他們與別人戰鬥的時候引爆呢？”
希笑的很開心，“白夜，曾經我們是號角的盟友哦……很親密的盟友，最終，我們和七號角一起毀滅了。”
相顧無言，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二哈繼續狂奔著，在哪裡面的骨頭很慌，他突然發現在這幾個人面前，他的來歷不值一提。
虛空法之源，資料生物佑希，封一脈希，以及最後的七號角。
最後一個最簡單，一隻貓，暗之領主，至於他，虛空中的一顆樹，一顆博弈中失敗的一顆樹。
蘇易不清楚他的底細，但是希曉得，蒂法也快了。
終於，視野範圍之內可以看到城池的輪廓，影之蛾在城池內停留了很久。
御靈刀刀鋒直指城池，暗元素釋放而出，暗墓之下，光元素都無法掙脫。
一陣喧鬧之後，蘇易已經來到了城內，相對於外面的荒蕪，這裡面到是很不錯，建築精緻到離譜，目測不是很結實。
建築擁有統一的風格，能量波動很奇妙，像是構成了什麼，估計這也是這城池沒有在洪流中摧毀的原因。
“這是無界海的陣紋，傳說級別的陣圖，作用沒別的，可以免疫大部分液態東西的攻擊，免疫大部分侵蝕效果。”
希在旁邊解釋，也算是給蘇易補充知識，這些東西是蘇易不曾知道的。
而且這地方看起來很和平，蘇易帶著他們幾個隨便找了個旅館，直接入住。
和外面的荒蕪相比，這地方和平的不敢相信。
至於用的錢，蘇易隨手捏了一個能量石，足夠居住很長時間了。
虛空外，拉博列德拿著手中的虛晶，感覺搞事的契機來了。
確定了這東西的來源之後，拉博列德開始聯絡歐爾比雅，只是瞬間的接通，拉博列德就結束通話了通訊。
那種不可描述的聲音讓拉博列德那可心臟差點炸了。
“我自己去！”
璀璨的雷光炸開，三根粗壯的手指撕開空間，奔湧的雷電湧出，不斷地穩固被撕開的空間。
渾身包裹著雷電的身影從裡面緩緩走出，幾根漆黑的手抓在了他的肩膀上，黑爪被電光毀滅，散發出的黑色氣息似乎在侵蝕虛空。
當他走出，虛空中的雷元素流向他，雷電環繞在他體表，逐漸融入，當雷光消失，終於可以看清他的全貌。
俊俏的臉頰，白淨白淨的，身上的肌肉很勻稱，雷電的紋路遍佈，但有不少黑色蔓延，順著肩膀一直到脖子。
只穿著一條褲子，看起來像是什麼動物的皮。
“帶我一起去。”
“……那走吧。”
拉博列德不願意理這個到來的源，對方活的很久，比任何一刃法之源都要久，但是也很怕死，怕到看著自己深愛之人死去，一直跪在地上。
火焰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拉博列德知道自己生氣也無用，現存的源，只有時之源和歐爾比雅可以打得過他。
“拉博列德，她應該恢復了，告訴我她在哪？”
雖然是詢問，但是雷電已經在對方掌心凝聚，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命令。
“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我當然知道，親愛的……火之源大人！”
拉博列德八根手臂上的火紋全部亮起來，與其言語上的威脅，不如直接動手。
“您不需要動手，只會髒了您的火焰。”
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拉博列德頭頂，靜靜地撫摸著。
雷特利諾，也就是雷之源，此時的他已經被封印在琥珀中。
“火，你太虛弱了。”
砰！
琥珀破碎，雷特利諾掙脫而出。
“歐爾比雅，我現在給予你選擇，和七一起成為我的妻子，服侍我直到虛空盡頭。”
藤蔓一樣的東西從雷特利諾手臂上生長出來，藤蔓互相纏繞，最終在他手中形成一根三叉戟，只是那材質怎麼看都是木頭。
“七的武器怎麼會在你手裡。”
歐爾比雅語氣玩味，她一點都不慌。
“當然是她送給我的了～”
“哈哈哈～我只想問問你，雷之源—雷特利諾……虛空的塵埃，好吃嗎？”
“住口！”
奔湧的雷電在三叉戟上凝聚，那三叉戟彷彿有生命，撕開虛空纏想歐爾比雅。
面對這些攻擊，歐爾比雅紅唇勾起來——蒂法的禮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