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見三人不說話了,義正言辭地道:

“我再說一遍,我從沒見過什麼人,而是一直身處幻陣之中。當然,我也不認為拍影片的人是在弄虛作假,或許這只是那只妖獸的特殊能力所致。我想說的只有這些。”

劍無塵點了點頭,說道:“好孩子,我相信你。”

費天機暗豎大拇指,摸了摸下巴看向高逸仙,說道:

“老高,貌似也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了。你的那名手下我以前也見過,很誠實的一個孩子,不會說謊。”

這是在給高逸仙臺階下,但同時也是在用話套住高逸仙,你如果繼續深究,硬扛,恐怕不但沒什麼結果,還會揪出自己更多東西。

高逸仙氣憤難平,他本想今天趁機廢了這個秦珞,讓劍道崖無力再爭奪旗大賞的魁首,但這小子嘴皮子太厲害,硬是把鐵證說成了偽證。

此子不除,必為大患。

於是,高逸仙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莫被他騙了。他或許不是首領,但那些人卻是真實存在的。你說這畫面影像可能是因幻陣而誤導,那連靈壓也能作假嗎?我那徒……”

他話還沒說完,唐小虎五大金丹的威壓全開,外表看上去依舊是結丹初期,但所散發出來的靈壓卻已大大超過了結丹中期,甚至達到了結丹後期的水平。

“嗯,怎麼回事?”

三位大佬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唐小虎。

唐小虎收回威壓,反問道:“誰說靈壓不能作假?這種騙人的小戲法我幾年前就會,好像也沒什麼難度吧。”

三位大佬互視了一眼,眼中在互相傳遞一句問話:騙人的小戲法?你會嗎?

結果,傳遞完之後的結論是,三人都不會。

但如果再深究,可能就會被這小子鄙視了。

人家說是江湖伎倆,騙人的戲法。三大宗主是多高的身份,怎麼能承認自己不會?那還有高人的形象麼?

可……可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讓靈壓,連跨兩個境界?

其實稍微提高一下自身的靈壓並不困難,無論是透過服藥,還是用秘法催發,都能暫時提高一些威能。甚至如果是兩系同修的法修全力釋放靈壓的話,也能提高不少。

但無論用哪種方法,最高也就提高一倍就不錯了。多數也就提高個三四成,就已經很嚇人了。

但唐小虎竟然一下提高接近十倍,他是怎麼做到的?

把禁藥當飯吃也達不到這一點吧。

可他又說這只是騙人的小戲法……那又是怎麼回事?

三位大佬的思維越飄越遠,已經飛出修仙界了。

高逸仙猶自不服,還想找別的理由,費天機趕忙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看看劍無塵的臉。

果然,劍無塵在看唐小虎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喜愛和欣賞,不經意間看向高逸仙的眼神卻充滿了凌厲和怒意。

高逸仙暗歎一聲,又被這小子躲過一劫。無奈何,只好一甩袖子,憤然離去。

費天機笑容可掬地看了看唐小虎,跟劍無塵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

只剩下劍無塵和唐小虎。

“小珞,你敢以道心發誓,你真沒有結交匪類麼?”

其實劍無塵還是有所懷疑的,畢竟秦珞失蹤了一個月之後,性格大變,修為進境神速。這一切他都是看在眼裡的,若說他真有什麼奇遇,或者結交了一些隱世高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秦珞只是被人利用……劍無塵沒敢往深了想,因為如果那些人都是真實的,事情就太大了,連他沒有能力保護。

“師父,你放心。我實話實說,根本沒遇到什麼人。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以道心發誓,我秦珞剛才根本就沒遇到過任何比我修為高的人。”

劍無塵點了點頭,心中一顆大石終於落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唐小虎之所以敢發誓,那是因為影片中的那些除了妖就是魔,沒有一個正常人。唯一可算得上是人的只有仙羅。但仙羅沒有修為,且是半仙之體。

所以,唐小虎咬文嚼字,只是為了鑽空子而已。

“走吧,此次奪旗大賞危機重重,你又表現得太過惹眼,我擔心他們會聯手對付你。”

劍無塵說到這裡不僅遲疑了一下,拿出一件內甲對給唐小虎說道:

“這是我花費不少心思才弄到的一件墨蠶絲內甲,雖不敢保你生命無憂,但減少一些傷害也是不錯的。還有這瓶丹藥,裡面一共有五枚降魔易金丹。若你身處危機,又法力枯竭之時,不妨服用一枚,能平添五成戰力,或可為你脫困。”

唐小虎大為感動。用神念對影刃鑫武說道:

“你跟著師父,必要時救他一命,或者直接打暈帶回來。”

“是,主公。”影刃鑫武答應一聲,便消失不見了。連唐小虎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劍無塵更是毫無所覺。

二人回到船隊,唐小虎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那張大網。

便像是打魚的人遇到了好天氣,一網下去,滿眼都是幸福。

太多了,全都是雲獸的屍體,而且很新鮮。

“師父,你隨便拿,給我剩點就行。”

劍無塵也不客氣,慢慢地裝了兩個虛靈戒,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為了唐小虎,那件墨蠶內甲可是讓他付出了不少代價,現在怎麼也要撈回一點才行。

唐小虎根本不在意,這些都是白撿的,你全拿走都行。

於是,唐小虎收了大網,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巨劍法器上,抬眼看了看袁天正,不由一愣,他竟然受傷了。

“袁師弟,是誰傷了你呀?”

袁天正老臉一紅,冷哼一聲,竟然把頭扭到了一邊。

譚長老微微一笑,來到唐小虎身邊,低聲說道:

“雲獸是比較有智慧的生物,哪裡人少就攻擊哪裡,他這是累到體力不支才會受傷。”

“哦?原來是這樣。”

唐小虎立刻轉頭看向雲海閣的喬風,結果喬風氣定神閒,什麼事都沒有。

袁天正見唐小虎如此,不僅臉色更紅。

的確,喬風從頭至尾就是一個人在戰鬥,但人家閒庭信步般就把所有的麻煩解決了。反觀自己,都快累吐血了,還弄得這麼狼狽。

“袁師弟,你不行呀!是不是平時光想著翠雲樓的小花,對劍術卻疏於練習呀?”

此語一出,袁天正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到唐小虎臉上。

“什麼小花,你在胡說什麼?”

“哦?不是小花,那就是翠蘭嘍?你換的還真快。我聽人說翠蘭上個月才開始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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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翠蘭,小花的,你別胡說八道,我根本沒去過什麼翠雲樓。”

袁天正氣得不行,趕忙去看眾長老的臉色,結果這些老家夥一個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像已經信了三四分的樣子。

袁天正大急,忽地站了起來,指著唐小虎說道:“你這是汙衊!”

“別激動!找女人快樂一下也無可厚非,我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劍法。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劍法既生硬,又不連貫,顯然是疏於練習所導致的。”

唐小虎太壞了,估計再讓他說幾句,袁天正召妓和不務正業的形象就實錘了。

召妓的事捕風捉影,長老們即便信了也頂多說自己貪戀女色,一時糊塗;但不務正業,疏於修煉這件事如果在長老們的心中生根,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毀了。

但這事又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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