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大哥,我以後也可以找你討教劍法上的事情嗎?”翁璐璐怯生生地說道。

唐小虎微笑著點了點頭,露出一排閃著亮光的牙齒。

“當然可以,不嫌棄的話,你我結拜為異姓兄妹都可以。”

說實話,唐小虎對這個小妹子的感覺超好。有禮貌,待人真誠。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夠努力。

和她相處,會有一種鄰家小妹的感覺,很舒服,很親切。

“好!那以後我就叫你大哥了。”

翁璐璐倒也乾脆,趕忙從儲物袋裡拿出茶碗茶壺,香燭匕首,就要給自己放血。

“你……幹啥?”唐小虎不解。

“歃血為盟啊!不是要先發誓,再喝血酒的嗎?”翁璐璐倒是很認真,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唐小虎笑道:“我們不需要那些東西。誠信在心,不在禮。你信我叫一聲大哥,我信你叫一聲小妹,這就可以了。”

說著唐小虎直接拿出一枚乾坤戒,遞給翁璐璐。

“拿著,大哥的見面禮。本來想送你一把好劍,卻不想你的劍更是不凡,那就送你枚戒指吧。裡面空間大,比儲物袋要強多了。”

“太貴重了!這……這至少上萬靈石。”

翁璐璐想要推辭,但看到唐小虎不悅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其實她還是看走眼了。這並不是儲物戒,而是乾坤戒。裡面空間比普通儲物戒要大十倍不止,豈止上萬,十萬能買下來就不錯了。

“可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我……”

翁璐璐看了看全身上下,除了那把木劍好像也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唐小虎本想委婉地說,要不你就把你的功法秘籍借我看兩天,我真的很想看哪。

卻不想翁璐璐靈機一動,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塊護心鏡,遞給唐小虎。

“大哥,小妹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個護心鏡乃是我以前練功時所用之物,現在也用不上了。大哥劍法通神,估計也用不上。所幸此物還算結實,即便我的木劍也無法損壞,就留給大哥當做防身之物吧。”

“如此就多謝小妹了。”

唐小虎也沒客氣,直接收了。但又覺得連木劍都無法損壞的東西必定不是凡品,自己倒是佔了人家的便宜。想了想,便拿出捕獸網遞給翁璐璐,說道:

“小妹!人心叵測,不得不防。以後若遇到歹人,又難以力敵的話,就不妨用這網罩住他,或可反敗為勝,救你一命。你且收好,不到要緊關頭不可亂用。”

翁璐璐大為感激,這次倒是沒有推辭。

於是,待籠罩高臺的黑霧散去。眾人所看到的是,唐小虎意氣風發,翁璐璐略帶羞赧。

“不會吧!這……這秦珞可以呀!這小妹子……這麼快就搞定了?”

“少女殺手!絕對是少女殺手!”

“是呀!男的遇到他基本都是一招秒;女的遇到他完全看心情。他越喜歡的打得就越久。這要是國色天香之姿……估計都能打到太陽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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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痞!無恥!”

“敗類!色魔!”

“人中之渣,無人能出其右!”

眾人紛紛給唐小虎冠以各種頭銜,總之就沒有好話。

唐小虎根本不在意這些,對翁璐璐溫言說道:

“小妹,你大哥就是你大哥,別人說什麼,不要信。”

“他們這是嫉妒,俗不可耐!”

翁璐璐掃了臺下眾人一眼,不禁冷哼一聲,這才對唐小虎一禮,表示自己認輸。

她是第一個從高臺上下來卻毫髮無傷的。

由此臺下男弟子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言;女弟子卻一個個躍躍欲試了。

因為她們看得清楚,這個叫秦珞的對女人非常友好。即便先前那個阮明惠自己作死,秦珞也依舊給她留了體面。

“小妹徐夢嬌,見過秦師兄。”

哎呦!

“小妹鄭玉玲,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哎呦!

“我叫白琴音,還請師兄賜教。”

哎呦!

……

一連上來七八個,都被唐小虎三招兩式送下了高臺。

唐小虎的確對她們照顧有加,沒有一個受傷的。

只不過她們到了臺下才發現,不是耳環缺了半邊,就是衣袖被削去一角。有的髮釵丟了,有的手鐲不見。

甚至還有人宣稱自己的香囊也沒了。

這點唐小虎可不背鍋,他對香味很是挑剔,不是誰的香囊都合他的口味。

總之,唐小虎所在的高臺終於算是不那麼冷清了,但清一色只有女顧客,也算是這場大考中的奇葩了。

………………………………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這個時間段本就是應該你濃我濃,玩心跳,玩驚喜的時間。

為期一天的親傳弟子保級賽剛剛落幕,便有一雙雙,一對對的小情侶,漸漸脫離了大眾的視野,去尋找那些一個人去會害怕,兩個人去會竊喜,第三個人去會驚嚇的地方了。

唐小虎羨慕地看了看他們,也想找若離約個會啥的,找找心跳的感覺。

奈何現在人都找不到了的,賈沛那個慫貨也不來報告,害得自己整日胡思亂想,擔心這擔心那的。

但偏偏這個時候花溪國又平靜得很,好像一切都走上了正軌,什麼事也沒發生。

唐小虎都有點盼著靖國再搞點什麼事出來,然後就又能看到若離憂心匆匆的樣子。

雖然這樣想有點缺德,但也總比現在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要好。

“冷香,你知不知道若離到底去了哪裡?”

唐小虎只能問她,而且已經問了很多遍。

冷香皺眉說道:“少爺,你是想讓我換著花樣告訴你同樣的事情嗎?我真不知道,反正花溪國內是沒有她的訊息,賈沛也不在花溪。”

“那你猜他們能去哪?”唐小虎猶自不死心,繼續問道。

“東趙國,水奇國,或者白梁國。”冷香隨口說道。

“為什麼?”

冷香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要對付三個國家的事想必花溪王已經知道了,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現在他女兒已經把你勾引得神不守舍的。就這麼吊著你,可要比直接把女兒送給你更有效果,不是麼?”

“有道理!這是吃定我了。看來花溪國也不那麼傻嘛。”唐小虎嘿嘿一笑道。

冷香無奈地說道:“少爺,奴婢有一句肺腑之言,不過可能冒犯少爺,不知我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那就不要說。”唐小虎輕笑一聲,邁著方步往回走去。

冷香氣得一跺腳,緊跟幾步,怒道:“可我卻就偏要說,若離根本沒有出嫁從夫的覺悟,絕非良配!”

唐小虎腳步頓住,轉回頭看著冷香,冷香猶自倔強地說道:

“怎麼?我有說錯麼?少爺,與現在相比,我寧願你直接把花溪國滅了,把她搶到手,也比現在如此焦慮要強。現在已經有點不像你了。”

唐小虎微微一笑道:

“冷香,你能說這樣的話,也不枉我對你的信任。但是……有時候只有親人才可以互相折磨,這是福,也是孽,此消彼長。哪個太滿,都不是好事,緣分會提前溜走的。”

冷香呆住,她不禁開始細細咀嚼少爺這句話,彷彿道盡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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