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星長老瞪大眼睛,繼而問道:“那陸家那邊你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這……還能改?”

聶雲生把聲音壓得更低,“陸採依和我們少爺訂的還是娃娃親呢,現在不也一樣要當小?我們王爺是守信之人,自然不會毀約,但誰大誰小可就由不得他們了。只是婚期都是定好的,馨蘭小姐只要不太晚,我保準把她排在第二位。”

焚星長老點了點頭,但光這個理由恐怕還無法說服鳳山王。

聶雲生說道:“焚長老,你是明白人。當了妾受不受寵,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無法插手。但要說當家主事,這裡邊可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你想啊,南宮雪貴為公主,她自恃身份,像個老媽子似的什麼事都管嗎?有二夫人在堂,什麼時候能輪到三夫人四夫人當家主事?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我回去先說說啊,勞駕您稍等。”焚星長老早急忙慌地走了。

聶雲生微微一笑,繼續吩咐人搬東西。大箱小箱的全部披紅掛綵,顯得那叫一個喜慶。

不久之後,鳳興唐重新迎了出來,笑得那叫一個尷尬。

沒辦法,都抬進去吧。

只可憐西街正在抓兇手的那些才俊,手下一個個保鏢嗓子都喊破了,也沒見得賣出幾瓶酒去。

而唐小虎此時卻已經把雨兒派了出去,去接“鍾靈毓秀”那幾個丫鬟所帶領的暗月組。

但令唐小虎感到意外的是,蘇小婉竟然也跟了過來。

二人見面都顯得有點尷尬。唐小虎是以拒絕娶妾為名才不娶她的,但現如今待娶的妾就有三個,這讓唐小虎略感愧疚。畢竟,蘇小婉什麼也沒做錯,只是認識了自己,以後恐怕要嫁人都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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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婉卻只是面色微紅,見到唐小虎當即單膝跪下。

“影衛蘇小婉拜見主公!”

“影衛?”“主公?”

唐小虎默默地念了一遍這兩個詞,心道:“也好!這樣以後相處,或許能輕鬆一些。”

四名丫鬟卻覺得蘇小婉可憐,她們也是平民出身,自然更加同情平民人家出來的女子。

唐小虎對四名丫鬟道:“你們既然奉她為主,那麼以後就是她的人。暗月組以後就由她來領導。你們要好好輔助她。”

“是!奴婢自當盡心竭力,輔助小主!”四名丫鬟異口同聲。

唐小虎點了點頭,“既如此,婉兒,我也要給你施加一個魂印。從此,你便是我的部下。”

“是!婉……婉兒遵命。”

於是,唐小虎一指點在蘇小婉的眉心,不多時便在她腦中施加了一個魂印。至此,蘇小婉的生死存亡便全掌握在唐小虎的手中。

“好了!你們先去休息。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告訴門口的向木,他會替你們安排。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

說完,唐小虎便進入了雨兒的靈藏空間,讓他帶著自己去找聶雲生。

此時近黃昏。

唐小虎來到了貴賓樓,這是鳳山城招待尊貴客人的地方。

其實聶雲生剛到鳳山的時候唐小虎就知道了。上次在臥龍嶺,唐小虎曾經送了他幾隻甲蟲。當這些甲蟲接近到一定的範圍,唐小虎的母蟲就有感應。

他本來也想把這種方法用在南宮雪身上的,但南宮雪不喜歡蟲子,所以也就沒要。

以至於,到現在南宮雪被藏在哪,唐小虎也無法感應。

………………………………

來到貴賓樓,唐小虎為了避免麻煩,直接讓幻影螳螂帶他進去。

不多時,唐小虎來到了三層套房。

聶雲生已經等在那裡,正在聽曲喝茶,好不自在。

對唐小虎的突然現身也沒感到有絲毫驚訝。

“你倒是好自在呀!”唐小虎直接坐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聶雲生揮了揮手,讓彈琴唱曲的都下去,這才輕笑一聲道:

“你也不錯呀!還以為你躲婚會躲到天邊去,讓我們都找不著。沒想到卻又收了一個美女,當真是豔福不淺哪!”

唐小虎冷哼一聲:“難道鳳山的事你們一點也不知道?若是我不來,你們是不是打算讓鳳氏投靠齊家,再讓齊家從此做大?”

聶雲生笑道:“看看!看看!你還真是個操心的命。鳳氏投靠哪裡是他們龍康國自己的事。齊家做不做大也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口口聲聲要搞什麼化外地,國外國,嚇得老爺子不得不把你關禁閉。這才剛放出來你就又要搞事情。還嫌事情不夠大麼?”

唐小虎怒道:“我做這些事難道全是為了我自己麼?影衛司要造反,姜羽為了拉攏力量都來參加比武招親!齊氏若是得了鳳山這條商道,龍康至少能提前三年恢復元氣!”

“還有呢?”聶雲生微笑著說道。

“還有飛雲宗,這次差點被龍劍山給陰了,背後主使就是出自龍氏一族的劍道崖大弟子龍天璽!若他們能成功,飛雲宗實力大損,咱們大黎國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是,我的確是多管閒事,但我也沒見你有什麼大動作。以靜制動麼?這就是你們的策略?”

聶雲生嘆了口氣,說道:“小虎呀!你做的這些我都看在眼裡,義父也看在眼裡。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越是鋒芒畢露的人越是招人嫉恨,越是含而不露的人越讓人心生恐懼?”

唐小虎撇了撇嘴,他對聶雲生的話略感失望。這倒不是說他認為聶雲生所說的是錯的,反而是很有道理。

他所失望的是,老年人這麼想也就罷了,因為他們已經擁有了很多,穩步經營,減少失敗的風險,這是沒錯的。

但年輕人也這樣的話,要麼是在裝深沉,要麼是有一個龐大的家業需要繼承,想不保守都難。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訓練出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一個守業的能手。想讓他開疆破土,那是千難萬難。

這樣的人適合狩獵,就像毒蛇,在等待最適當的機會給予獵物最致命的一擊。但卻不是巡獵者,就像獵豹,是在尋找最合適的機會與對手殊死一搏。

這並不是孰優孰劣的問題而是每個人的人生定位不同,所扮演的角色也自然不同。或許父王就是想把自己變成一個他那樣的人,這樣才放心把家業交給自己。

但可惜,自己不是。自己寧願去當亂世的將軍,也不願意當太平的王爺。

人各有志,勉強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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