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努力又怎麼知道？不去做又怎知不行？”鳳馨蘭又激動了，握著丹瓶的手指因為用力已經變得有些顫抖。
唐小虎眼睛一瞪，“你一輩子只為自己而活嗎？你的父母親人，你將來的丈夫、孩子，全都不考慮嗎？你規劃過自己的人生嗎？如果你是個高明的鐵匠，你有想過怎樣把你辛辛苦苦打出的東西賣出去嗎？一個人如果只顧著自己，那就是自私；一個人如果不懂得反省，那就是無恥！”
“你……？”鳳馨蘭氣結。
“你什麼你？你反省過嗎？不要總想著反駁，贏了又能怎麼樣？日子還不是你自己的？好賴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你……？”鳳馨蘭說不出話了。
唐小虎一口氣說完，轉身就走，心裡那叫一個舒爽，原來報復一個人，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呀。
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轉頭又道：“龍闇缺人，你不是有才華嗎？那裡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你去看看他們是怎麼活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鳳馨蘭氣得一跺腳，也轉身走了。
擂場執事這回沒有插嘴。
他的眼睛一會看看鳳馨蘭，一會看看唐小虎，苦於耳朵已經被震得失聰了，所以也沒插嘴。等二人分開這才走上臺前，高聲宣佈道：
“第四場~！唐小虎勝~！”說完，他就趕緊下去了，趁著修復擂臺的功夫，他要好好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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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並沒有走下擂臺，他只是走到擂臺邊上，盤膝坐下，服下幾枚丹藥，開始恢復傷勢。
好在剛才在海妖肚腹之中時，已經趁機恢復了一些。但法力的虧空，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完全恢復的。
此時結界已經開啟，幾名執事已經開始上臺恢復場地了。許是看出了唐小虎的疲憊，也不禁多了幾分同情，修復場地的時候也就格外細緻一些，這樣時間會拖長，也算是一種鼓勵吧。
兩刻鐘後，擂場執事又走上臺來，高聲宣唱：“今日天色已晚，第五場將於明日卯時舉行。望各位選手準時參加！”
此語一出，臺下噓聲一片。但也無可奈何，誰讓這場打了這麼久呢？
“少爺！別睡了！我背你回去吧。”阿牛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近前，眼睛睜得大大的。
唐小虎不聽這句還好，一聽這句，馬上睏意來襲，眼睛都睜不開了。
阿牛二話不說，扛起來就走。
“哎哎哎~！這個姿勢不舒服。”
阿牛嘿嘿一笑：“你也虛呀！才兩場就累趴下了。”說完，就扛著唐小虎健步如飛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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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唐小虎慵懶地泡著藥浴，一天的疲勞終於有所緩解。他舒爽地呻吟了一聲，這才問向血妖王：
“大叔，明天那場有什麼限制，能否提前告訴我？也讓我有個準備。”
血妖王道：“明天的比賽比較關鍵，你除了影翅不能用，其他的都可以。只不過，透過今天的打鬥，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真的虛呀！”
“靠！”唐小虎一臉黑線，反駁道，“是你什麼都不讓我用，打得那麼辛苦，能不累嗎？”
血妖王笑道：“其實我說的虛，並不是你身體不夠結實。而是你的經脈還不夠通暢，有些暗傷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你的氣血阻滯，運功時效率也會打折扣。就比如你和鳳馨蘭這一戰，兩個高階法印就能耗光你大部分的的法力，這就是很低效的證明。”
“是呀！我也感覺用十成力，效果不到八分，不然也不至於……”
“你高看自己了，效果其實連七分都不到，甚至更低。”
唐小虎又是一臉黑線，但血妖王沒有理會。
“這不光是經脈阻塞的原因，還有你對印法的實戰經驗不足。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憑你現在的水平，是一個大招也使不出來的。”血妖王實事求是地說道。
唐小虎無語，但他不敢反駁。
血妖王繼續說道：“你以為在印法上只有大招才能克敵制勝，小法印有施法速度慢的先天缺陷，所以覺得比較雞肋。其實不然。印法一道從來不追求單一法印的特種功能，而是在於組合。每一個法印都相當於一個符號，對應相應的功能。組合起來才叫印法，單一使用只是法印。”
“可是，單一法印已經是結印比較慢了，再組合豈不是更慢？那還怎麼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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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妖王笑道：“印法在於計算，在於料敵機先提前佈置。你有雙手可以分別結印，互相替換使用又怎麼會慢？慢的不是你的手速，而是你的腦子。你好好想一想，你今天的戰鬥有幾個法印是料敵機先，提前佈置的？你覺得先下手為強，這就是佔了先機，其實這是錯的。考慮到敵人下一步怎麼走，提前想好怎麼把他帶入你的節奏，這才是料敵機先。否則，見到別人出手後，再見招拆招，即便你是個高手，那也是後發先至。這兩者是截然不同的。後者適用於武技，因為眼睛要比手快。以逸待勞是最省力的一種方法；前者適用於印法，因為手要比眼睛快，周密的佈置和計算才能搶得一招先。聽懂了嗎？”
“更糊塗了！”
“沒事！慢慢想！想通了，你的印法才叫法，而不是印。”
唐小虎陷入了沉思，其實這些道理也不難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通是另一回事，精通那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了。
唐小虎也沒在這件事上過於糾結，有些事是需要一點點積累才能有所得的，並沒有捷徑可尋。
次日清晨，唐小虎又帶著阿牛去了觀雨臺。
時間還沒到，但是白銀場已經座無虛席。
恐怕是肖烈的名頭更加響亮吧，唐小虎如是想著。
“小師弟~！我們來給你打氣了~！”清風又按著一個人的腦袋，高喊。
煉藥堂其他弟子也來了不少，他們沒有座位，只能擠在一起，但也在熱情地招手。
唐小虎心中暖暖的，向他們揮了揮手，便上了擂臺。
肖烈早就到了，此時正在一邊盤膝打坐，靜等比都開始。
“肖師兄好！”唐小虎見禮。
肖烈睜開眼睛，笑道：“昨天你的表現很出色。”
“謝謝！”
“但……還欠點火候！”
“承蒙指教。”
“嗯！本來昨天我還為難，因為畢竟你耗費了那麼多法力，直接打對你不公平。”
“師兄仗義！”